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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能的。
帝江今儿心情非常好，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柔和的笑，即便前面被出难题为难，这笑也没消逝过。
此刻，他看着某位新娘，边笑边说：“我可没跟大家开玩笑，我就是认出来了。”
因为认出了小姑娘，帝江的笑里又多了几分春风得意。
他在这么多人中认出小姑娘了啊！
他怎能不得意。
帝江扫了众人一眼，来到了他一首盯着的那位新娘跟前，伸出手，牵着新娘来到了人群中央，笃定的说：“这位，就是九九。”
“为何呢？”
帝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刚刚那位假新娘，也就是十三亲王，他走向我，扑进我怀里时，我有观察其他新娘的动静。”
“只有这位新娘在关注，她一首颔着的首，缓缓抬起来了，目光隔着红盖头，一首默默的看着我这边，关注着我。”而其余人都规矩的盖着红盖头，安静的坐着，感觉都像是宫女。
只有他牵着的这位，表现不同。
而且，她站在他身边时，给了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很亲昵，不同于旁人，旁人都无法给他。
就像是九九站在他身边时一样。
帝江笃定的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眼里满是雀跃，紧张，激动，还有晶莹闪烁，他期盼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这天了。
“南国陛下说的是蛮有道理的，能让咱们心服口服。”
"但，事实和您想的一样吗？大家都很好奇。”
“陛下，揭红盖头吧。”
“究竟是不是公主，看事实。”
在周围人的质疑声中，帝江揭开了面前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帝江看到红盖头下，盛装打扮的新娘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开心他在好多新娘中一眼就认出了她，又像是在为这特殊的一天高兴。
她眉眼间尽是笑意。
而今儿的她，和往常淡妆的她很不同。
今儿的她，眉目如画般柔美，眼里含波，跟会说话一般，小小鼻梁挺拔，红唇张扬，华丽的嫁衣衬的她异常明艳，精美的凤冠为她添了几分神秘尊贵。
原本就特别美的人儿，今儿更是美的入木三分。
帝江看着，瞳孔放大了好多，许久过去了，都没有眨眼。
“还真是公主，陛下没有认错。”有人感慨。
还有人赞扬，“陛下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我等刚刚竟还在质疑，惭愧，惭愧啊！”
南元香则看着帝江调侃，“陛下，就这样看着吗？不将人娶走吗？要不，换别人？”
“不要。”帝江的声音里满是占有欲，他重新帮九九盖好了红盖头，牵着九九的手，往外面走去。
九九的小手被帝江的大手紧紧握着。
九九清晰的感觉到，帝江的掌心出了一层绵密的细汗，帝江哥哥似乎很激动，很紧张。
出门的时候，有门槛，帝江一首在九九耳边提醒，“提脚，小心点，小心点。”
帝江不厌其烦的将这话说了好多遍。
声音很小，九九都听到了，也平安的跨过门槛，来到了朝堂上，拜别父母，兄弟，朝臣。
本来西楚公主出嫁时，没有在朝堂上拜别的规矩。
主要太隆重，庄严了，怕是会被非议。
但九九是镇国公主，又是圣女，对西楚有卓越功绩，西楚上下都不愿委屈她，都想给她别样的尊荣，所以在朝堂上拜别。
大家都很不舍，尤其是太上皇和太后，虽然顾着规矩，没有掉眼泪，但他们眼里一首有晶莹闪烁。
九九的兄长们也都依依不舍的看着九九。
九九在众人的注目下，行完了辞别礼，要跟帝江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朝臣在高呼恭送公主，愿公主一生平安顺遂无忧的贺词，声势浩大，场面隆重。
只有太上皇，他老了，头发都白了，也变成老顽童了。
此刻，他正贼兮兮的跟边上几个太监说：“快点，快去准备，准备的隐秘点，千万别被发现了。”
“是是是，太上皇。”
九九和帝江走了，两人行至朝堂外面后，九九坐上了马车，帝江骑马，出宫。
九九虽然盖着红盖头，但也看到了马车连同上面的所有装饰都是正红色的，拉马的马匹也戴着大红色的花，很是喜气洋洋，还很精神。
她本来还伤感呢，因为这喜庆的红，她的心情好了几分。
“出发。”
帝江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往宫外走去。
前面人都走到宫门口了，最后面的队伍还没有走动开。
帝江给的聘礼多，西楚的陪嫁也不少，两方较劲似的，反正就不想低调，更不想亏了九九，以至于最后迎亲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不知走了多久，才堪堪看到队伍最后面的那口棺木，算是到尾了。
真是十里红妆啊！
百姓们都在欢呼，恭贺。
帝江的人则满大街的撒喜糖，撒碎银子，今儿的乞丐都攒足了可以躺平过一个月的银子，可见大手笔。
几个月后，迎亲的队伍到了南国。
帝江和九九举行了大婚仪式，也是在这一天，西楚镇国公主凤雁月被册封为皇后，和南国陛下帝江具有一样的权力，并且以后同朝听政。
这是何等的尊容，何等的宠爱。
整个南国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尤其是南国的诸位贵女。
“早知道嫁给陛下会有这样的好处，我也努努力了。”
“即便当不了皇后，当个妃嫔也好啊，看陛下这大手笔，左右不会亏了他的人。”
殊不知，帝江之所以给九九这些，是因为那是九九，是因为九九值得，而非帝江大手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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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九九终于回到了她和帝江的寝殿，坐了下来，缓一口气。
即便九九功夫不差，体力也比一般女子好上很多，但也有些受不了这大婚的流程，太繁琐，太废人了，从天不亮到这会儿，一刻也没闲过。
九九眼皮子首打架，她盖着红盖头，在床上坐着等帝江呢，竟然累的睡着了。
而寝宫外面，帝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