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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野咽了一口口水,对自己异常的表现感到慌张。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忍住心头的异样,强迫自己扭过脸去。
鱼晚晚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还是一片漆黑,她甚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醒了?”头顶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鱼晚晚意识到这是望野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身体好像就被人抱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抱得太久,好像只是被人放到了一边。
等到屁股落地,鱼晚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睡在了望野身上。
“现在天已经暗了,你肚子饿不饿?”
“还好。”鱼晚晚脸红了红,暗恼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还睡到人家身上去了!
望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该脸红的他刚刚已经脸红完了,不过鱼晚晚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好歹算是缓解了一点她的尴尬。
“那个,你饿了吗?我这里有果子。”
鱼晚晚说着,开始摸索包里的果子。
但是山洞里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面前的情况,鱼晚晚的手伸出去,好像打到了什么,下一秒,望野就嘶了一声。
鱼晚晚连忙问道:“望野,你怎么了?”
望野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没事。”
鱼晚晚收回自己的手,却感受到了一点湿润:“怎么上面有水?”
她又摸了摸,发现自己手上真的是湿的。
可是她刚刚没有碰到水啊,她只是碰到了望野而已。
望野身上怎么会有水?
难道是……
“望野,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好像没有一点异常。
鱼晚晚将手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此时手上的水已经干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可她还是不放心,开始摸索起望野。
“望野,你是不是流血了?”
她的手碰到望野的胸膛,现在也顾不得羞耻,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望野被她摸得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不愿意让她担心,还是抓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没流血,你别担心。”
“不可能,没流血你身上怎么是湿的。”
鱼晚晚不相信,挣开他的手,又继续摸起来,很快就在他身上摸到了大片的湿润。
“你好像流了很多血。”她的手触碰到疑似伤口的部位,吓得她连忙又缩了回去。
“一点小伤而已,你别担心。”
在黑暗之中,望野依旧在安慰着她。
可越是这样,鱼晚晚心头不安的感觉就越浓重,她刚刚摸到的湿润感,可不是一点点小伤可以流的出来的。
连忙从包里翻出仅剩的一点草药,鱼晚晚害怕又伤到他,沿着山壁一点一点摸到他的肩膀:“你快上一点药,把血止住。”
望野这一次没有说什么,乖乖从她手里接过药草。
“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这样的伤口,像是划破的,但是他们在地上的还是没事的,怎么她一觉醒来望野就受伤了。
想到什么,不等望野回答,鱼晚晚急急说道:“是不是在你爬上悬崖的时候受伤的?”
在他们爬上平台之前,望野曾经狠狠的撞过一次,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望野撞到了哪里,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是那个时候,不过我只是被石头划伤了腰而已,那个石头有点利,才流了一点血。”
被她猜到了,望野就没有反驳。
鱼晚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
怪不得爬上平台的时候,望野说他没力气了,要休息一段时间,原来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受了重伤。
鱼晚晚都快急死了,声音也有一点哽咽,她忍不住骂道:“你怎么一直都不说!”
他的伤口拉的很大,鱼晚晚手里剩下的药草已经不够用了,连血都止不住,只能等伤口的血已经慢慢凝固。
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没说,故意吓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又把她带进了黑暗的山洞,不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势。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围太黑了,鱼晚晚看不见他的实际情况,又不好意思一直在人家身上乱摸,只好点了点头,重新把果子递给他:“你先吃一点,吃完了睡一觉,很快就会没事的。”
望野接过果子,咔擦声在黑暗中响起。
还能吃东西就好,能吃东西证明人还没到彻底没救的程度。
鱼晚晚松了一口气,放任自己靠在山壁上。
望野忽然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当上兽王之前,在家族里一直受人排挤。”
鱼晚晚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望野这是想跟自己分享心路历程。
她撇撇嘴:“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人排挤。”
绯寒可是跟她说过的,兽王这个位置只有有实力的兽人才能坐的上,还有兽人敢排挤望野,恐怕嘲讽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望野拍到墙上去了。
黑暗中,望野苦笑一声:“因为我是狼族,我的兽母也是狼族,而我的兽父却是猿族。”
“什么?”鱼晚晚疑惑。
望野叹息一声:“你没生过幼崽,所以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同族结侣,幼崽的种族会跟随父母之中实力强大的那一方,如果幼崽的种族跟随兽父一方,那是正常,如果是跟随兽母,那就是耻辱。”
“这是为什么?”
“在贵族之中,非常看中实力,我的兽母找了比她还弱的雄性做伴侣,还生下了我,这对家族来讲,是非常耻辱的一件事,他们认为我的兽母自甘堕落,才会选中那样的雄性。”
鱼晚晚皱眉,对这样的观点非常不赞同:“我知道雌性找伴侣都是看中实力,可是你的母亲就算是这样也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你的父亲,一定是因为爱情,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你的家族凭什么认为你是耻辱,一定是他们拥有不了这样的爱情,所以才嫉妒,把火撒在你身上。”
望野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不由一笑:“真的吗?你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见,但鱼晚晚还是重重点头:“当然了,我觉得你的母亲非常勇敢,她和别的雌性都不一样!”
“如果我的兽母听到你愿意支持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惜,她已经去世,注定是听不到这些话了。”
“没事的。”鱼晚晚安慰他:“就算是听不到,你的兽母在天有灵,知道你现在成为了尊贵的兽王,她也会高兴的。”
听到兽王二字,望野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其实,我本来是成为不了兽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