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那些人们(一)

言午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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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明。】

    地点∶【未知。】

    人物∶【卡蜜拉,又或者称之为k女士。】

    采访人提问,“听闻您在这个任务中扮演一位皇室出身的o,那请问您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是否感觉到了些许与现在生活不同的差异点?”

    说罢,采访者的目光就从k女士身后那银灰色的墙壁上扫过。

    k女士无所谓,她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表示这个问题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采访人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对面这位光着头的绝色美女给出的答案,他只能尴尬地将资料翻过一页。

    “看样子你本人确实是和视频里的那些不同,”他尴尬地不行,四处找话题,“那……那这个行动你们准备了多久?”

    k女士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不赞同。

    她点点桌子,“这是机密。”

    “哦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采访者想着今天是完了,这可交不了差了。

    场面一度安静到可怕,最后这人盯着自己手里那些资料看了许久,花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个可能安全点的问题。

    “那你总可以谈谈你和克拉伦斯谈恋爱的过程吧?”

    “说到这里……”

    k女士把脚抬起放在了桌面上,采访人一脸紧张地看着她,k女士语气认真。

    “我有个同事很缺钱,虽然我也不确定,但是是他说的。他说他们家原先那个赚钱的结婚去了,他手头很紧。”

    “啊?”拜访者想着这算什么问题?不,这和自己刚刚的问题完全不搭边。

    “是他设计了个软件,就是能知道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什么对象喜欢什么类型的那种你知道吧?”

    k女士撑着头,“所以我和克拉伦斯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浪漫的恋爱过程,就是设定好的一见钟情。他要我帮忙问问,你要不要买个套餐试一试?”

    “哇哦,哇哦,那你那个同事……”

    采访者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

    “你不能问。”k女士提醒。

    “好吧,”采访者崩溃了,“那我有什么能问的,我能问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

    k女士往后坐了一点。

    许久以后她吐出了几个词,“我还真有点想要的。”

    “什么?”采访者赶忙开始记录。

    “能不能用那个保密技术给我做两个器大活好又长得帅的人偶?”

    k女士提出要求,“要求不高,一a一b就好了,外貌我自己来定,不行的话dna我自己来收集?”

    “……”采访人默默合上手里的采访仪。

    注∶(一天后,国家安全部门最高层正式拒绝了k女士此项要求。)

    ·

    时间∶【罗尼恐怖袭击三个月后。】

    地点∶【联邦第二监狱。】

    人物∶【钟离姜,又或者称之为钟离先生。】

    采访人,“嗯,事实上我今天来之前并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钟离姜,“是因为我罪行不够只是被关进第二监狱,让你觉得丢了面子。还是怕我读心以后让你难堪?”

    “不不不不不,”采访人翻阅资料,“是因为我有太多想问的了,你是因为自首才进入的这里,你整个人就是一个……”

    “……悲剧的整合体?”

    钟离姜直接插嘴,而采访人被抢了话题之后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人,他默默闭上嘴,而钟离姜笑了。

    “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因为家庭变故走上歧路,最后发现自己一直在为仇人服务,最后他赫然觉悟,决定举报他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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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人不敢说话。

    钟离姜笑着问,“是这样吗?”

    “呃呃,是这样的,只是我没你总结的好,我……”

    采访人抓了抓额头那一缕调皮的乱发,“……我只是想知道,钟离先生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这一次钟离姜难得沉默了。

    他回想起罗尼恐怖袭击的那天,他其实全程都在看笑话。钟离姜看不起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这一位自大而又疯狂的beta从未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哪怕是他的上层还是wsjc,他觉得他活的足够聪明。

    直到这人在罗尼的证据里发现了点别的不同之处。

    那些有关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和证据。

    你很难形容钟离姜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他那美好天真的童年因为四月花事件测底结束了,父母身亡,钟离姜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为此这人从此抛弃了正义那套说法,他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放弃了最一开始的梦想。为了金钱给克拉伦斯还有ma卖命,他赚了很多很多。

    而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又发现——

    其实克拉伦斯还有他所卖命的对象才是他的仇人。

    而他看不起的那一批一直在寻求真相和正义的人做到了。

    那一刻,几乎没有人能明白这个beta的内心的撼动。在钟离姜自首了以后,针对整个心理辅导行业的调查逐渐开始。

    这个问题提出来了以后,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最后终于有人开了口。

    “我,”半晌以后钟离姜挤出来一个词,“解脱了?”

    “解脱了?”采访者确认。

    “对,解脱了,”钟离姜大大方方地承认,“当罗尼把证据拿出来了以后,我解脱了。”

    “不好意思,可是你不是没有……”采访者道。

    “我确实没有追寻过四月花事件真相任何一天,但是我还是解脱了,所以我才搬到了这里。”

    钟离姜示意采访者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环境。

    “你现在在监狱了,搬家搬得不错……”

    采访者嘀咕,“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打算吗?出狱或者说在监狱里这些大段空闲时间你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有,我想我出狱后会成为一名律师。”

    钟离姜说得很自信。

    采访者不由看着他。

    钟离姜补充,“这是我父母一开始对我的期望。”

    “哦哦哦哦,”采访者记录地飞快,“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说你想回到你人生的正轨?”

    “说不定是律师赚的钱比心理医生还多呢?”

    钟离姜默默吐槽了句。

    采访者一僵,不由抬起头来,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beta笑了。

    这是钟离姜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钟离姜目光柔和。

    “算了,就说我是为了良心发现吧。”

    ·

    时间∶【罗尼恐怖袭击三个月后。】

    地点∶【街头。】

    人物∶【未知采访对象,又或者称之为a。】

    采访者,“你好,请问能对你做一个采访吗?有关前几个月罗尼·杜尔邦制造的那一系列事件的。”

    a开始夸夸其谈,“可以,没问题。一开始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后来我就厌烦了,这种没完没了的报道……”

    采访者,“慢一点慢一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厌烦的?”

    “……当娱乐圈都讨论这件事开始,”a显得有点不耐烦,说到三个月前的事情她还是感到很愤怒。

    “拜托,我喜欢的明星我都刷不到他那个人了……再说了,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他甚至还把整个大环境都弄乱了……”

    采访者阻止她说到别的方向去,“那么要你来说的话,是你觉得罗尼·杜尔邦造成的影响力太大,还是他造成的危害太大?”

    a回答不出来。

    许久以后她道,“就觉得很扯,他一个人的事别闹得大家都心烦。再说了他那么牛逼,不知道用别的方法?反正我很烦。”

    采访者道,“你的意思是罗尼他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对,”a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他都拿到证据了,就不能直接报警或者上传资料走流程吗?”

    面对这句话,采访者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清楚前因后果,还有有关证据合法和不合法之间的差别。

    他想了很久,最后问,“那你觉得这种事情,四月花的事情会发生在你的身边吗?”

    a耸耸肩,“不知道,反正我运气不会这么差的。”

    ·

    时间∶【不明。】

    地点∶【未知。】

    人物∶【不愿意露脸的角色,又或者称之为b。】

    采访者,“你好,我很荣幸能够采访你。”

    b看上去有点紧张,他双手紧握,“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我要感谢你们能够抽空来看我。”

    采访者笑了,他准备开始了,“那么先生我……”

    但刚开场采访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那么我们会修改你的声音,也会屏蔽你的相貌,甚至会把一些语序修改,可以吗?”

    b点点头,然后这人意识到自己要开口,他轻声道,“可以。”

    采访开始了,采访者问,“你的家人曾经是四月花的受害者。”

    b,“对。”

    “那么这么多年你是……”

    “我从来不说,不提及这件事。我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我的亲人把我连夜带走,我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颤抖,看样子回想过去他还是害怕的。

    采访者问,“那你试图了解过你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四月花事件到底是什么吗?”

    “没有,从来没有。”

    采访者静静看着身前这一位。

    “我们全家,我所有的长辈和亲戚都不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保持了许多年的沉默,从来没有人主动提及我父母的走的原因。我……”

    采访者指出,“但你今天还是接受了采访。”

    “对,虽然我假装不知道,从来不了解,但是我也知道知道发生了什么,”b一直在犹豫,“我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

    采访者轻声道,“恭喜。”

    “我的妻子,没关系,这一段录进去没关系。我的妻子总是会问我为什么我不去看看我父母的坟墓,为什么不说说他们过去的事情,问……”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许久以后挤出来一个词,“问我到底是怎么了。”

    全场很安静。

    b思考了许久,最后道,“我们假装无事,假装世界上没有四月花这个事情,假装不去查。但我还是潜意识里的让我孩子们学了防身术,我不让我妻子参加质询官举办的茶话会……”

    他盯着窗外安静了许久,最后问了采访者一个问题。

    “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对不对?”

    采访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b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他笑了一下,“啊,你们要我说对罗尼·杜尔邦的看法。我只能说,谢谢。”

    这人盯着屏幕诚恳地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