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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飘雪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她说:“我是一个普通女子。”
“祖龙帝国国王的女儿也是普通女子?”
“刚才你说我这个女儿是干的。“
“不是说,是嘲笑。”
蓝飘雪看着牧清。“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想,你这女人太厉害了,洞察能力简直太强了,刚刚还是被我牵着鼻子走,这才不一会儿功夫,你就变守为攻,厉害厉害,这女人了不得。接着呢,我脑子里灵感又一闪,我忽然想,如果真把你娶回家,那可就是……”牧清突然看见伽蓝很有一种火冒三丈的意思,她现在口不能言,如果她能说话,估计早已跳起来啸叫打闹了。牧清十指弯曲在伽蓝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如果还能把你这个丹特人三公主也娶回家,啊哈哈哈,画面不要太美。”
蓝飘雪看到牧清亲昵地刮了一下伽蓝的鼻子,她感到很不舒服,心中隐隐了一股醋意,接着就发酵到了不满。“你正经点儿!”
黄直一门心思都在伽蓝身上,他也很不开心,附和说道:“没错!你正经点。油嘴滑舌,像个混混儿。”
牧清双手一摊。对他们所有人说道:“我很正经啊。“他扭头看向蓝飘雪,“你们祖龙帝国想拉拢我,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蓝飘雪问牧清:“你想怎么表示?”
牧清笑着说道:“有个词儿叫联姻。哦对,政治联姻。比如说,你嫁给我,我娶了你。这样我就是祖龙帝国国王蓝龙陛下的驸马爷,哦对,是干的。”
紫玉隔空啐了牧清一口空气,嗔骂道:“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你闪开。你一个下人,”牧清奚落紫玉,“主人说话,你搭茬作甚,懂不懂规矩礼仪?哦对,以后我娶了飘雪姑娘,有你好看。”
紫玉毫不吝啬地送给牧清一个白眼儿。“小姐嫁给你才怪事。“
“切,你一个下人懂得什么。我跟你说,她不嫁给我才是怪事。“牧清不再搭理紫玉,她侧脸面对表情精彩且复杂的蓝飘雪,他说道,”你若嫁给我,我就跟祖龙帝国结盟。你看见他们三个没?“他指了指范瞻、伽蓝和黄直,”他们就是我的彩礼。要不要?“
黄直耿直,最受不得这种以物换物的交易,再者,他也不是物品,他凭什么要当牧清的彩礼?他很不高兴,站起来就要驳斥牧清,但是被范瞻一把拉住,范瞻低声说:“多听、多看,不说话。现在是谈判!”
黄直也是聪明人,范瞻一句话点过来,他就明白了其中滋味。他有种自责,自己的智商这是怎么啦?怎么处处不合拍,怎么处处拖后腿?
范瞻看出了黄直的情绪变化。他对黄直低声说:“你和这个时代脱离了太久。善良和真诚以及爱,虽然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是这三者也需要披着伪善的外衣才能活下去。你不要自责,再过一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他征询黄直的意见,“从现在开始,不论牧清再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你也要让自己置身事外当个看客,如何?”
黄直点头同意。
蓝飘雪问牧清:“为什么你执着于要我嫁给你?”
牧清回答说道:“因为你们祖龙帝国需要的权利、土地和金钱,我也想要。就比如说,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如果给了隔壁的二傻子,我自然不高兴。但是假如二傻子是我的老丈人,那么我就不担心,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万一有一天二傻子死了,我之前送上去的钱啊、土地啊、权利什么的,我这个干的驸马爷也有权继承一分儿家业。”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蓝飘雪,“你说这个道理说的通吗?”
蓝飘雪回答说道:“如果按照你这个逻辑,陛下把我嫁给你时当然还得为我准备嫁妆,对不对?”
牧清拍着手。“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看向紫玉,诚心奚落嘲讽她,“你看看你家小姐,多聪明。”他又看回蓝飘雪,笑嘻嘻问她,“我未来的老泰山,给我这个驸马爷——哦对,是干的——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啊?”
蓝飘雪冷冷地看着说道:“一个军团的黑甲军,你敢要不敢要?”
牧清喉结一阵蠕动,他感觉自己胸口堵塞,有点儿闷,有点儿慌。“黑……黑——”
紫玉以为牧清害怕了,她很得意。“吓死你!”
——黑甲军,我都要了!“牧清咽了一口唾沫,”哈哈哈哈,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儿受宠若惊。“
蓝飘雪有点儿惊讶。她说道:“你知不知道给你黑甲军的背后意义?“
“知道啊。“牧清笑着说,”黑甲军帮我打仗,我帮你们抢土地、偷金钱、夺权力。如果有一天我不听话了,黑甲军立刻就会收拾我,把我宰了。对不对?“
蓝飘雪并不尴尬,她很直接。“是的。确实是这样构思的。“她认真地看着牧清,”所以你能或者说你安心接受这个事实吗?“
牧清很坦然。“我接受啊。为什么不接受?“他指着范瞻和伽蓝,”比如他俩,他俩跟我走到一起可不是这个小妮子爱上我了,他们跟我合作也是所有图,他们想让北方大乱,想让丹特人重返家园。而我呢,我想报仇,我想复国,我的本意也是天下大乱,因为我们目标一致,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就像你提出的黑甲军一样,范老当时在一线崖还给我种了一个什么咒,那个……那个什么咒来着?“
“噬心咒。“范瞻说道。
“对,噬心咒。“牧清接着说,“除了他们师徒以外。还有海老山的封忠、虎头山的仇大海也是如此,我们原本敌对,他们想抓我,我想杀他们,可是后来发现我们目标也一致,他想要钱,我给他钱,所以我们合作。如果哪天我给不了他钱,他就造反。这是很正常的呀。还有他——”他指向黄直,“——唉,他就算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除了正直善良以外他想要什么,他是个另类,以后再说。接着我们再来说你们祖龙帝国。你们想把我推到前台,我愿意,一百一千个愿意,但是呢,我得提醒你们,你们拿了你们想要的,你们就得给我想要的,这事很公平的,如果你们想找个义工,那么对不起,小爷不伺候!”
牧清还想反手为云?陛下若是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又能怎样?蓝飘雪心中嘲笑,说话自然也就带着讥讽,她说道:“你还有造反跳脱祖龙帝国之心,你是不是觉得黑甲军不足以震慑挟持你?你知不知道黑甲军是祖龙帝国三大骑兵精锐之一?”
“知道啊。“牧清说道,“青山谷战役前夕,夏叔叔曾经率领五千步军包围了一支一千人的黑甲军游骑部队,人员五比一,但还是被那只黑甲军突出重围全身而退。当我增援到现场时,我只看到一个黑衣黑甲率军绝尘而去的年轻背影。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他比一个高下等级。”
紫玉又插嘴说道:“谢谢夸奖。那场战斗就是小姐指挥的。”
“喔,”牧清很惊讶,他给蓝飘雪投去欣赏赞美得眼神,“原来是女扮男装。”
蓝飘雪并没有骄傲,也没有自豪,她平淡如水,对牧清说道:“女装扮相很不方便,所以行军时我以男装示人。”她收拢自己的平淡,变得严肃,“牧公子,嫁妆我已经自备了——一个军团的黑甲军——我十分严肃地问你,你敢不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