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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三人便是了……”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等在堂下的三人进得堂来。当这王氏兄弟和王敬一同来到了蔡大人的面前之后,先是拱手微微行了一礼,随后才自我介绍道:
“小人,王敬,王玄忠,王玄勇,见过大人!”
“啊……好好好!尔等既是王院判引荐而来的,自当用心当差,不可行不法之事,否则的话,你们便好自为之,明白了吗?”
“是,在下谨记大人教诲!”
“好吧,一会儿我便让李巡检为尔等安排一番,以后……你们就跟着王院判当差便是……”
“谢大人……”
这王氏兄弟和王敬一下子便顶了开封府的差事,三人的心中自是喜不胜收。虽然这胥吏官人不能参加科举,但却实打实的是一份收入稳定的好差事,便是许多屡试不第的读书人和官宦之家的子弟,对这京城衙门里的胥吏差事也是趋之若鹜。
而王敬一个破落商人之子,今日居然能在这开封府里当差,心里只当是自家祖坟冒了青烟,就别提多高兴了。
见过了军巡使蔡大人之后,王敬三人便先行告退了,只留下院判蔡大人拉着王玄义又说了一会儿话,这一不留神便到了正午午饭时间,两人便去了这开封府的公厨,吃了一顿午餐。
……
当午饭过后,这一天的差事便算是办的差不多了。王玄义派人召了王敬和堂兄回来,待他三人再看见王玄义之时,已然换上了开封府的公服。王玄义见他三人今日高兴,便想着趁着时间还早,正好带着大家去大相国寺转转,于是四个人便一齐骑马离开了开封府。
“小义……”
这王玄忠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兄弟王玄勇狠狠地瞪了一眼。于是,很快,王玄忠便再次改口说道:
“大人,我们四人便是去这大相国寺做什么?”
“这大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万姓交易,你们才刚到东京,自是要买些用得着的。不过我说你们……这又不是再军巡院里,你们对我这般疏远做什么?”
“不是,现如今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在开封府里当差的人了,不能不懂规矩……”
这王玄勇见王玄义问起此事,便小声的解释了起来。王玄义听后又劝了几句,两位堂兄却只说才刚到开封府当差,不能不懂规矩,于是劝了一路之后,王玄义便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当四人一路骑马来到了这大兴国寺外的广场之后,看着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大家都不免觉得新鲜。此时王玄义见这广场上里里外外都是人,便下了马来,牵马步行向前。
“都说这相国寺内有个和尚善烧猪肉,这东京城内有好事的,便给他取了个烧猪院的诨名,今日难得来了,又是你们刚寻了差事的好日子,我看,不如带回去一些,正好把昨晚的那坛流香酒给开了……”
王玄义见大家聚在一起行路艰难,便跟两位堂兄商量分头逛逛,待买齐了所需之物后便在相国寺外的茶摊处集合。这王家兄弟初到东京,看到此处的热闹景象自是愿意,而王玄义则带着王敬去寻那贩卖家畜的小摊前,寻思着买只善于捕鼠的小猫回去。
这王玄义和两位堂兄分开之后,先是带着王敬买了一些家中寻常事务,随后又去那贩卖飞禽走兽的摊位前挑了一只动作伶俐的小猫,直到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王玄义主仆二人便现行来到了这相国寺前的茶摊,要了两碗凉水荔枝汤来解渴。
“店家,你这凉水可真是用荔枝熬的?若只卖八文钱一碗,只怕是要亏死了吧!”
就在王玄义端起碗来刚喝了一口之后,却听到有人用不太熟练的汉话向店家询问这凉水荔枝汤的来历,王玄义心下一想,便也觉得好奇了起来,于是他不由得看向了那店家。
“这位客官,这凉水若真是用荔枝来熬,只怕这东京城里,也只有白矾楼,任店,清风楼这样的地方才有得卖,实不相瞒,小人这荔枝汤乃是用乌梅熬成的,不过味道嘛,却是和荔枝的味道相差不大……”
“诶?却是用乌梅熬的吗?我等还真是尝不出来,真是妙啊……”
那询问之人得了店家的指点,心中更是啧啧称奇,便接连又点了几种凉水来喝。店家见这人出手大方,自是服务周到,直把这店里的几种香汤全都推荐了一遍方才罢休。而王玄义,看那怪人居然在这茶摊里喝了一肚子凉水,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待王玄义主仆二人在这茶摊坐了有一炷香的工夫,两位堂兄这才寻了过来。王玄义问起兄长买了什么,两位兄长却只说是看了个新奇,却并未买下什么。这倒是让王玄义大敢意外。不过他只稍一寻思,便知道这兄弟二人只怕是在寿张勤俭惯了,才不舍得花钱。
当四人又喝了几碗香汤凉饮解渴之后,便带着东西打算离开。就在此时,却听到这相国寺前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王玄义不由得便停住了马儿。
“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待小人前去打探一下……”
这王敬说着便翻身下马,前去打探,只不过片刻,便突然一脸焦急的跑了回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边有一伙恶人纵犬伤人,已然咬伤了好几个了……”
“什么?带我过去看看……”
这王玄义听了王敬的禀报也连忙下马移步上前查看,随后两位堂兄也跟了过来。待他三人跟着王敬挤进了这围观的人群中后,却见到几只恶犬正扑倒了一人猛咬,而在另一边,却见到一个夸侈领着一众闲人却在那里放声大笑。
“这是何人纵犬伤人?为何无人上千阻止?”
“哎,这是木桶张家的那个混世魔王,这小子坏啊!他张家,光是县主便娶了三十多个,在这东京城里若不是官家最大怕是都要横着走了,别说寻常百姓,便是那官人见了他,也都躲着走……”
“有这种事?这再不阻止,那人便要被咬死了!”
王玄义看着那被扑咬的汉子,心中一怒,便突然一个上前,一脚便踢飞了一只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