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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了东平县衙。
李墨白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县衙的床上。他抚摸着头部,感觉到丝丝疼痛,显然这是檀香毒的余波还未完全消退。
他挣扎着从睡梦中清醒,迷迷糊糊地起了床。此时,李飞燕正好端着水盆走了过来,温柔地喊他洗脸。在清水的滋润下,李墨白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晰。
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忆了。
是啊,昨天乘坐着“大鸡蛋”从巨莲所在的那个古墓飞出来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李墨白绞尽脑汁,却发现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似乎只记得飞出来时已是深夜,难道是因为困倦而陷入了沉睡?
李墨白一边擦拭着脸庞,一边思索着。
他转向李飞燕,问道:“飞燕啊,昨天晚上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我是不是睡着了?你们把我送回房间的吗?”
不料李飞燕听了,却是大感诧异,不知道李墨白这是唱的哪出?
“大人,您这话是出自哪部奇书啊?昨天晚上?昨天一整天,我们都是在讨论长生殿的位置,直到夜深人静后,大家才各自回家安歇。难道这些您都忘了?”
李墨白笑着摇了摇头:“飞燕,你是不是记错了日子?你刚说的讨论长生殿的位置,不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吗?我询问的是昨天发生的事!在那个神秘的长生殿里,我们经历了种种奇遇,最后竟然乘坐一个巨大的鸡蛋腾空而起!”
李飞燕紧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李墨白:“大人,您说的这些情节,我怎么觉得像是天方夜谭呢?什么大鸡蛋?我们又怎么可能乘坐它?您是不是沉浸在梦境之中无法自拔啊?”
李墨白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究竟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我?他心中不禁泛起这样的疑问。
于是,他决定出去寻找答案。他走出房间,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瞬间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衙门里众人几乎都聚集在此,颜七手中紧握着说书先生给的那本书,李虎则拿着那张地图,王二胡和小山羊则在一旁谈论。
就在前天,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洗净面容,踏步而出,为大家揭示了长生殿的所在——它隐藏在凤鸣湖的深渊之下。长久以来,他们皆以为它位于地下深处,却未曾想到会在湖底之中。于是,这神秘的谜团始终未能解开。
而后,他们齐心协力,向着凤鸣湖进发,决心寻找长生殿的踪迹。经过种种历练,他们终于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
然而,此刻的情景,又怎会如此熟悉?仿佛昨日重现?
李墨白内心泛起千层浪花,满腹疑云。
他肃穆地对着众人说道:“我想问大家一件事,请如实相告!”
众人见李墨白如此严肃,纷纷围上前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墨白沉声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九月二十五日啊,今天不就是我们推算出的第五个五行杀人的日子吗?”
“对啊,一、四、九、十六、二十五。”
李墨白凝眉道:“诸位,你们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今天,果真还是九月二十五日?”
他缓步走向众人,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每一张面孔。倘若他们是在戏弄他,那么一定会有细微表情的透露。
然而,李墨白仔细打量,却发现没有丝毫的异样。颜七与李虎的神情都异常严肃,绝无可能是在欺骗他。
“师父,您是否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李虎关切地问道。
“是啊,你的头痛是否又加剧了?我这就去请大夫!”颜七说着,便要转身往外走。
李墨白轻轻拉住了她,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头痛并未如之前那般消散。
明明在巨莲之旁,头痛得到了治愈,如今为何又复发了?
难道,那一切经历,都只是南柯一梦?
“那么,我们还未曾真正踏足过长生殿?”李墨白再次询问。
他希望能从众人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李虎回应道:“是啊,师父,我们还未寻得长生殿的踪迹,又何言踏足呢?”
王二胡则满脸困惑地问道:“李大人,您到底怎么了?能否与我们分享您所知晓的一切?”
面对众人的疑惑,李墨白无奈地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也被弄糊涂了。我清晰记得今天应该是九月二十六日,昨日我们一起探寻了长生殿,经历了种种奇遇,最终得以逃脱。然而,当我醒来时,却发现时间又回到了九月二十五日!”
小山羊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这不过是大人您做了一场栩栩如生的梦罢了,嘿!”
“这真的只是梦吗?但那一切太过真实,根本不像是梦境啊!”
小山羊又道:“有何不可能呢?在梦中时,您不觉得自己身处梦境,是因为您并未完全清醒。而今您已醒来,自然明白那只是梦境。”
在这般情境之下,李墨白尽管心中疑云重重,却也只能将一切视为一场梦境。
他依旧向众人述说着长生殿的所在,依照梦中的记忆去行事,领着众人前往凤鸣湖探寻长生殿的踪迹。
于是,他们再次踏上了凤鸣湖的湖面,眼前的凤鸣湖无边无际,天水相接,他们驾船在湖上破浪前行。
眼前的景象,与之前的经历如出一辙,令李墨白深感震惊与困惑。
随后,他们再次经历了相似的一幕:
进入长生殿,听闻我思情坦白自己是五行案的主谋。
接着,冰雪宫主现身,催促我思情迅速杀掉李墨白,因其拥有土性之体,唯有完成土行之祭,他们方能一同进入内殿,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
随后,百姓们也纷纷涌入,触碰机关,导致李墨白与我思情一同掉入了八卦古墓。
众人同样经历了重重危险,最后在巨莲之旁重新相聚。
接着,巨莲绽放,一颗巨大的鸡蛋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切,与李墨白之前所经历的如出一辙。此刻,他开始认为自己提前预知了这一切,是神奇的梦境向他揭示了未来的秘密。
包拯包大人,日断阳,夜断阴。而我李墨白,则能预知未来!
他思索着,这或许是“梦兆”。
突然,“嗵”的一声,他们破空而出,再度乘坐大鸡蛋离开了这座古墓。
……
当李墨白再次睁开双眼,他惊觉自己竟又回到了县衙的卧房之中。恰逢此时,李飞燕推门而入,手中稳稳端着一个铜盆。
“大人,洗脸吧。”她轻声说道。
李墨白看着李飞燕,面色苍白,显然心事重重。
“哎呀,大人!您脸色如此难看,是身体不适吗?”李飞燕走近,轻轻将手放在李墨白的额头上,试探着他的体温。
“还好,没有发烧。”她松了口气。
然而,李墨白仍然呆坐在床边,仿佛心事重重。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快点起来吧,大家都等着您呢!”李飞燕催促道。
“飞燕,今天是九月二十六日吗?”李墨白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今天乃是九月二十五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破案。要知道,五行杀人案即将落幕,今日若未能破案,恐怕日后凶手便无迹可循了。”
此刻,李墨白恍然大悟。
他这是被时间囚禁了啊!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