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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白、颜七与王二胡三人无奈踏上归途,而寻找马茹玉下落的这件事,也只得暂时搁置。
次日,衙门内众人都已聚齐,包括在家调养的李飞燕与小山羊。
李飞燕与小山羊在白玉山庄均中了“落凤散”之毒。幸得颜七的解毒丹,李飞燕已无大碍。而“落凤散”属于阴毒,对男性伤害有限,小山羊回家只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今日一见,李飞燕、小山羊二人气色都已好转。
小山羊的归来,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在这关键时刻,他恰巧回到衙门。
“李大人,我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我请大家喝酒!”小山羊兴致勃勃地提议。
然而,他尚未知晓衙门内的变故。此时的李墨白与众人,又哪有心情喝酒呢?
“有后福就有后福,还喝什么酒?”王二胡面色阴沉的怼了他一句。
小山羊见众人情绪低落,不禁问道:“各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虎是个话痨,立刻把握时机,将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详详细细、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小山羊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父母的离世,竟和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有关。
李墨白沉声道:“我们寻找马茹玉未果,如今你回来,便成了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凶手必定会趁机对你下手,而我们则需在确保你安全的同时,静待其现身,再一举擒获。”
小山羊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愿全力配合。我父母枉死,我定要抓住这凶手,为父母报仇。”
他深思熟虑后补充道:“想必凶手尚未察觉,我们已识破其五行杀人的诡计。他仍会继续行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暂且不能显露出已洞悉此事。否则,他很有可能因惧怕而收手。”
王二胡听后便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应派人暗中守护,务必隐匿行踪,使凶手误以为有机可乘,如此方能诱其现形。”
李墨白点头赞同:“你便去部署吧,令守护者白日伪装为民,夜幕降临则换上夜行衣,严阵以待,不得有误。”
王二胡领命,随即告辞而去。
此外,衙役们在周边严密布防,而李墨白、颜七、李虎和李飞燕四人,则决定与小山羊同进退。夜幕降临时,众人便在同一个房间内打地铺。
毕竟,夜晚是最为危险的时刻。
颜七经过分析,推测凶手这一次肯定也会用到火。因此,她特意提醒众人备好水桶,装满清水以备不时之需。一旦有火情,便能迅速灭火,让凶手的图谋化为泡影。
他们之所以如此尽心竭力,全因那凶手着实太厉害了。
李飞燕心中满是困惑,她原以为唐飞之死是自杀,证人与证词皆无矛盾,物证也确凿无疑。如今审查却有了新转机,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此前三起案件中,凶手几乎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其手法干净利落、老练至极。
唐飞与钱明之死,皆被巧妙布置成自杀现场。陈年的溺亡,也难以确定是自杀、意外失足还是被人谋杀。
若非一位明察秋毫的县令,这三起案件恐怕将成为无头悬案。
小山羊突然问道:“七月二十三日,第一起唐飞自杀案,我曾协助飞燕姑娘审查。九月四日,我和飞燕姑娘自白玉山庄归来,恰是钱明自杀之时。那这第三起案件,陈年淹溺,又是何时呢?”
李墨白答道:“九月九日。你问这个,是否想到了些什么?”
小山羊点头道:“没错,我想凶手既然是以五行杀人,那么杀人的时间,会不会有某种特定性?比如和五行暗合。”
此言一出,众人眼前一亮。李墨白执笔于纸,写下三个数字:二十三、四、九。
这三个数字间,究竟藏着何种奥秘?
李飞燕眸光一闪,说道:“金木水火土,乃五颗星辰之名。古人观天文以定历法,通过日月星辰的运行,来确定日期。天干地支计数,五行与日期之间,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二十三为十位数,似与五行之数不合。但唐飞之死,又是事件的开端,我以为二十三应改为一。”
李墨白望着李飞燕道:“飞燕,似乎你对天文历法,颇有研究。你可以请详述一下这几个日期与五行之间的关联吗?”
李飞燕轻叹一声:“实不相瞒,天文历法繁复至极,我曾有心探究,却只得皮毛,终未能窥其全貌。至于大人所问,我也无法给出答案。”
李墨白又向众人询问:“诸位,可有懂此道者?”
“未曾研究。”
“不甚明了,谁会去琢磨这些呢?”
众人纷纷回应,虽然这几个日期可能与五行有所关联,但毕竟众人皆不精通,一时之间,也难以推测出凶手下次作案的时间。
“等等!”李墨白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众人见他神情有异,知道他必有新发现,便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述。
“虽说我对天文历法所知甚少,但在我跟随师父学习的日子里,我在数术上研习了许久。这三个数字之间,其实暗藏着一个规律,不知各位是否有所察觉呢?”
李墨白自幼被父母发现并无习武天赋后,便被送往一位友人处学习。这位友人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教授了李墨白许多知识,其中便包括数术。
听了李墨白的话,众人再次审视这三个数字:二十三、四、九。
不对,按照李飞燕的说法,应该是:一、四、九。
这三个数字中,究竟藏着何种奥秘?
第四个数字又会是什么?
李虎盯着这三个数字,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这三个数字毫无规律可言,别再胡思乱想了。”
颜七则猜测道:“四减一是三,九减四是五,或许第四个数字是九加上七,应该是十六。如此一来,便是三、五、七,呈现递增之势。”
李墨白此刻娓娓道来:“第四个数字,正是十六。然而,你所提及的三与五,却并非如此简单计算。若依你所言,三、五之后并非定然是七,而是多种可能性。它可以是三、五、七、九这样的递增规律,也可以是三、五、七、十一的序列,甚至三、五、三、五的循环也合乎逻辑。”
众人听后如坠云雾,唯有颜七领悟了李墨白的深意,她询问道:“那你又为何断定答案为十六呢?”
李墨白解释道:“从一、四、九这三个数字中,我们可以看出规律。第一个数字是一乘一,第二个数字是二乘二,第三个数字是三乘三。依此类推,第四个数字显然应当是四乘四,所以是十六。”
李墨白所言的规律清晰明了,众人此刻茅塞顿开。
“原来,凶手第四次作案的时间就在九月十六日!”李虎脱口而出。
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师父,我已经算出了凶手第五次动手的日期,正是九月二十五日,对不对?”
李飞燕摇了摇头,笑意盈盈:“不对不对,哥,你这次可错了。”
李虎满心困惑:“为什么?第五次不就是五乘五吗?”
李飞燕笑得更是欢畅:“第四次凶手就已经落网了,哪里还有第五次的机会?哥哥,你真是个大笨蛋!哈哈哈!”
“哎,妹妹,怎么这么说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