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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抬高头颅和他对峙,充分表达我非进不可的意愿。
大哥意识事情不简单,没有理会高个男的阻止,握住我的腕直接把我带了进去。
高个男甩甩手,一脸无奈。
进入房间的瞬间,大哥准确的找到灯光的开关并打开。
啪的一声,主卧全景闯进眼帘。
如此美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滕静半躺着,长发带着水汽,脸色红润,目光朦胧,纯白色浴袍有些松垮,领口打开着,里头的风光若隐若现,朝着我们的一边,香肩微露,细嫩的白腿大半截露在外边,膝盖处有一片红印,中间位置是条小小的伤口。
这伤势确实像高个说的那样,不太好说。
毕竟,要是再不去医院,可能就自愈了。
滕静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此时半露着躺在床上,倒是香艳无比。和我刚才预想的出入不大,只是地方由浴室变成卧室大床。
我想知道,她以这种姿势迎接来给她查看伤势的男人,还是她亲自追求无果的男人,所求为何啊?真的只是为了膝盖上受的那一点点伤吗?如果那也可以称作伤的话。
难为她下半身连知觉都没有,却能把姿势摆得足够香艳和诱人。
这种浅显的问题,不需要智商就可以回答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哥似乎没料到会是这种场景,手还落在墙壁的灯光开关处,人却像被施了定魂术似的定在原位。
这时,我很想要知道大哥是个什么表情。
抬头看过去时,大哥正移开眼睛,耳后有一抹并不常见的红晕,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滑动。
食色性也,男人吃饭之后,最大的事情就是色,美色。从古至今,是不是每个男人都逃脱不了这个定律呢?
“转过去,非礼勿视。”我正色道。
大哥听话的背过身。
看着半露的滕静,我心口微震。
是第一次吗?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这种事情发生过多少次?大哥都是怎么处理的......
问题太多,我心乱如麻,一时间根本找不着答案。或许不是找不着,而是不想找。
滕静应该也没想到她心仪的男人半夜来看她时,居然还带着小拖油瓶。看到我站在门边目光冷冽的盯着她猛瞧,啊的一声尖叫,右手扯起睡袍的衣襟盖住胸前风光,连那圆润的小肩头一并拢住,左手拎过薄被,遮住露在外边那条白得发光的腿。
多有意思,明知道大哥一个大男人会来,她把能露的都露出来,不怕看。
我一个女生进去,她反而像见了色狼一样,发出瘆人的惨叫。
“小月,你怎么来了?”滕静涨红着脸问我,目光闪躲着不敢与我对视。
这是被现场抓包,不敢见人了吗?深更半夜的,大哥来得,我来不得?
我真是被气笑了。
这表现是害怕我看到?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她会玩这一手!
色诱啊这是。
“太晚了,我担心大哥的安全才来的。滕学姐这是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我们都是女孩子,你怕什么呢?如果进来的人是大哥自己,学姐你也会叫吗?还是说,学姐此举是专门留给大哥瞧的?那我来得是不是有点多余?”
话说得有点太过直白,但却是她该受的。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要不惜以己为饵的色诱,这不只是脸皮厚不厚的问题,而是她三观有问题。
滕静的表现太失水准,怨不得我出言难听。
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生气,很不能理解。好好的女孩子,学历高颜值高,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想办法诱惑别人家的男朋友,这是什么怪癖!
滕静是个聪明人,茶是茶,但智商够看,很快悟到我话里的意思,懊恼的咬住唇角诡辩,“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和清尘清清白白,你千万不要多想,清尘不是那种人。”
“哦?”我恬淡的扬起眉,“我有说过什么吗?有什么事情害怕我误会?大哥不是那种人,那学姐呢?学姐又是哪种人?对了,学姐不是受了伤吗?严重不严重,我打个110?哦,不,应该是120。”我不无讥讽的说道。
大哥阴着脸,身上的气息变得很奇怪,背过去的脸上一片冷肃。只是不知道他这副面孔,是对滕静的深夜相邀不满,还是觉得我话说得太难听。
如果是前者便算了,若是后者,滕静也好,大哥也好,且有得聊呢。
我绕过大哥,自顾自的走进去,在滕静床前站定。
我的个子本就高,滕静比我矮至少十公分,又是躺在床上,我俯视着她。她呢,无论高度还是气势,都比我矮上一大截。
“腿上磕了一下,没那么严重,不必打120,上点药就会好的。这么晚,麻烦你们了。清尘,送小月回去休息吧。她还小,睡眠不好会影响长身体的。”
我拷。
这个茶婊。
这意思是让大哥把我送回去,再回来陪她吗?陪多久?过夜?
几句话,把我从前在林大留给滕静的好印象摔成渣渣。当年的她被大哥拒绝时的潇洒,全是装出来的吧。这么多年一直蛰伏着,此次又恰巧救了大哥的命,这是以恩挟报呢。
这样说的话,大哥去兰城交流,也许事情的本身就是被设计好的。
没有根据的话我不会说,却会在心中合理猜疑。
很多事情上我确实有点迟钝,但这不意味着我傻到看不透她耍的把戏。
“没关系,我二十几岁早就成年了,少睡一会半会的不影响什么。大哥这么晚了到你这边来,也是担心孤男寡女深夜相处一室不方便,再影响学姐的清誉。滕学姐,伤得怎么样,我看看,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才行。”
我微弯下腰,做势掀她的被子。
“不,不用不用,小月,一会儿我自己上药就好,不用你费心了,真的不用。”滕静连声的拒绝,难堪的用两只手按紧被子,拒绝我掀开的动作。
真的不想我费心吗?不过是伤口太拿不出手,不想自己太尴尬而已。
“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很严重,不好好看看怎么行?还是说,滕学姐只想让大哥看?这样的话,不如我回避。”
滕静的脸色唰地由红变白,再由白涨到通红,瞬息万变,调色板一样。眼底涌起风云,看向我的时候,有几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