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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性格豪爽,穿衣却偏于淑女,不是长裤就是长裙,都不适合这种天气穿,我给她找了牛仔短裤和网鞋,把她喜欢的长裙装在防水袋里拎好,撑好伞送她去闸口。
可是水实在太深,不时有人经过,把水面搅得浑浊不堪,我们站在单元门前,没膝深的水让人举步维艰。
快八点了,秦航把我推回去,“你上楼吧,我自己蹚过去,不然来不及了。”
“不行,你本来就不舒服,我扶你过去,小心点。”我不放心的想要跟过去。
“不用,你回去,我能行。”
她的脚还没迈出,梁子傲黑衣黑裤一身挺拔的涉水而来,在单元门口站定。
他没有撑伞,大雨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贴在身上,却不显他半分狼狈,反而那双眼睛特别的亮。
我和秦航都愣了,这么大的雨,这么深的水,他怎么出来了?他怎么来的?看到我们出现在单元门口就出现,他,又等了多久!
秦航的瞳孔微缩,握在我腕上的手力量加大。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笑,将袋子里的伞拿出来打开塞进秦航手里,转过去压低身子说,“航航上来,我背你出去。”
秦航垂着眉眼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梁子傲有点急了,半转着头伸出两只手放在身体两侧,“航航,快点,要来不及了,全勤奖不想要了吗?不会摔着你的,快上来。”
我突然觉得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涌上来。
伸手推了秦航一把,这个傻瓜,还在等什么啊。
一个愿意为你卑躬屈膝的男人多么难得,还要犹豫什么啊!
“对,秦小航,快上。”我推着秦航把她按上梁子傲的背,她和我挣扎,警告的看着我,我全都当作没看到,用力按住她,“梁子傲,我把她交给你了,护不住她你就完蛋了。”
“放心吧,月姐姐,除非我死。”
有力的大手揽住秦航的腿,把她往上颠了颠,“航航,搂住我的脖子,开船喽。”
水面被梁子傲勇敢的划开,秦航回过头看我,她缠绕在眼底的冰,在融化。
梁子傲走得并不快,却很稳健,他背着秦航像背着自己的生命,珍爱又珍重,渐渐走出我的视线。
我朦胧着泪眼跑上楼,趴在窗子上在人海中寻找他们的影子。
过了小区门闸再向前一小段儿,梁子傲把秦航放了下来。那里也有积水,但浅了很多,还不到小腿。梁子傲一手撑伞,一手揽着秦航的肩膀,把她安然的护在怀抱里。
我感动地哭了好一会,真希望秦航从此以后的人生,只有阳光和温暖,而梁子傲,是那个给予他阳光和温暖的存在。
可是,韩峰那么霸道的人,他会就此放手吗?一个多月了,没有只字片语,他是真的不要秦航了,还是在憋什么大招。前者还好,秦航总会走出来的。如果是后者,无依无靠的傻丫头,她该怎么办!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韩峰这样不声不响的拖着,最后受伤的还是秦航。
也许,我该推动一把。
拿出手机把刚刚偷拍的梁子傲和秦航在小区对面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并配了一句话,“遇见对的人,苦也变成甜。”
朋友圈儿发出不到五分钟,躺在我微信好友列表中的韩峰几年来第一次给我发了条消息,“她和你在一起?”
我没回复,直接关掉页面。
一分钟,他的电话打过来,我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冷淡的开口,“你好哪位?”
“我是韩峰,兰月,她在你那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找她找得快把地球翻过来了。”他在电话那边愤怒的吼叫,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
和谁俩呢,开口就喊,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秦航,可以无限的包容他?他以为他是谁呀!
“韩峰是吧,收起你的烂脾气,我不欠你不该你,不受你这个。和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还管她干什么?装深情给谁看?韩峰我这是第一次骂人,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凭什么这么糟蹋秦航,还要来理直气壮的责怪别人,你配吗?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人模狗样的,这么渣!”
韩峰似乎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样激烈,停了一会儿,声音降下来,口气也软了不少,“那件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会好好和她解释的,她一定可以理解。兰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把她带回来。”
“呵呵,韩峰你想过没有,换位思考一下,现在是秦航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然后和你好好解释,你会不会理解,会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接受她、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疼爱,还像从前一样爱她呢?”
韩峰沉默无言。
“不会吧,那你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认为你解释了,她就要理解你,就要原谅你,然后继续和你一起过那暗无天日、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的日子呢?你有什么值得她这样付出?你就是一个渣男,敢做不敢当的渣男,韩峰,我看不起你。还有,秦航在哪里和你无关,在你和别的女人睡了还成功让她怀了你的孩子以后,秦航的人生便通通和你无关。韩峰你但凡长点心,看在曾经她那么真心爱过你的份上,请不要来再打扰她了。这些年她很苦,让她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脱生一回人,谁都不容易。韩峰,你慈悲一点,给她留条活路。”
说完这些,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想起这些年秦航受的委屈,真心替她不值。
韩峰还想要说什么,我没听,直接挂断电话。
事到如今,他就是说出花儿来,也不过是借口罢了。事实摆在眼前,说再多都摆脱不了他背叛爱情和承诺、背叛秦航的事实。
背叛,是这世上最伤人的行为,不值得原谅。
半小时以后,大哥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视角有限,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是斑驳的墙壁,半角木质黑板,看不清原色的讲桌一角,一个小男孩一晃而过。
应该是大哥上次说的山里那所学校,有个收拾东西的背影来来回回的动,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
“回去我们换个房子,积水那么深,很危险。”
“回来再说吧,反正我又不出门,水再深也不可能漫到楼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