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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夕欢开车送云子策的到市区, 才让他离开。
他倒是想跟她腻在一块。
虽然相识那天就开过荤了,但刚知道她名字,两人关系前进一大步,有了真实感。和头一次相比,她温柔的表现也显得珍贵起来——所有体贴温柔其实都不值钱,有价值的是足够先冷漠洒脱地吸住他的注意力, 等他主动来找她之后,展现出来的温柔。
不过他还有工作。
在正事与妹子之间, 云子策还是选择了前者。
夕欢很理解,而且也不想全天候当连体婴。
无论男女, 专注打拼事业的时刻都很迷人, 作为言情小说里的人物, 出现在文字上,就只有角色的恋爱生活,但夕欢所见过的云子策, 也是一个需要工作,有梦想, 而且经常需要为梦想作出妥协, 打一些不太上档次的工,接很多可能对梦想只能迈进0.0000001步的活。
如果是没了男方宠爱会死的古代, 那对方自然最好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啦。
在现代, 夕欢不会让对方在事业和她之间做选择。
太残忍了, 没必要, 还挺脑残。
你有工作,那先忙,她去干点别的,忙得太久,也可能随时跑掉,但不需要为她作出牺牲。她在现实中曾经恋爱频率很高,几乎没有空窗期,也从来没有为一次恋情放弃过工作,倒是有奇葩跟她说过“你想跟我结婚就去考公务员,不要将重心放在写小说上了,找个正经工作。”……吓得她当场分手,回去码了一万字冷静冷静,读者也被吓到了。
犹有余悸,对方长得还挺帅。
不想再跟奇葩恋爱,也不想自己成为奇葩,夕欢时刻警惕着。
何况,夕欢并没有要跟他正式恋爱的打算。
和云子策分别后,夕欢驱车回家,慢悠悠地将欧时希从微信小黑屋里放出来,果然看到了一连串的消息。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好?】
【在吗?】
【……】
【你有男朋友了?】
【看到请回复我一下。】
刷了一整页的屏。
从发消息的时间线,可见欧时希的心路历程。
前三条都说得很紧密,四五条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发过来的,看来云子策出现不久消息就传到他耳里了。最后一条,则完全暴露了欧时希有多耿耿于怀,是半夜三点发过来的,即使是作息不定时的睡前消息,拖了这么久,在没得到回复的情况下依然紧追不舍,可见有多在乎。
不需要欧时希开口说出来,以夕欢的经验,就能从细节中轻松解读出来。
——但有这种必要吗?
他不坦率说出来,她就不会帮他懂了。
傲娇,其实就是心里走了一千步,但表面上一步都不动,甚至还在后退。
旁人没有义务去读心,读他到底在心里走了多少步。
搞什么呀?
抠糖吃?
平时看耽美小说在拉郎配cp里抠糖吃已经很辛苦了,谈恋爱也要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里抠糖?
抠糖这个事,锦上添甜可以,雪中挖糖不行,想想就累,凭什么?
喜欢就好好说出来,她听见了,才会开始考虑。
不说出来,那她就不懂,还觉得挺烦。
夕欢回复两句:
【昨晚觉得挺烦的就没回消息了。】
【不是男朋友。】
的确不是。
云子策也没提起这荏,可能是享受当下,也可能是怕她嫌麻烦拒绝,她没深想,反正她是从中受益的一方。
欧时希:【有人说,】
他深呼吸,才打出下一行字。
【看到你们接吻了。】
……秒回。
大兄弟你是一直守着微信吗?
夕欢回得很坦然:【对啊,亲了。】
【????】
彷佛世界观受到了冲击,欧时希在风中凌乱过后,勉强找回了重心,语带希祈的给她找理由解释:【……怎么回事?】
冰箱里只有甜点,夕欢不太想吃甜的,也不想吃速食了。
她跌坐回柔软的真皮沙发,两只莹白长腿挂在沙发背上,点开外卖app,犯起选择困难症来,好半天才选到了一款尚算满意的菜。大早上的,她不想吃沙拉,胖了就胖了,等离开之后让‘夕欢’减回来便是。抱着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夕欢点了一份炸鸡搭大杯可乐,选蜂蜜芥末酱,标注不要百事可乐,必须要可口可乐。
下单,付款。
这一通弄下来,再点开欧时希的微信消息,已是十分钟后的事。
上午,欧时希一人在办公室里,暗自纠结着看完了一份报告,才等到她的回复。
好慢啊。
难道那个男的在她身边,不方便回消息?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欧时希头脑便被自己的想象力整得一阵发晕。
夕欢:【你还没回答我昨天的问题,先来后到,先答我的,我再答你。】
先来后到?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真不甘心。
欧时希:【如果凡事有先来后到,我是最先认识你的。】
……
看见这句话,夕欢脑海中浮起一句‘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的动漫白学现场台词。
夕欢:【如果认识就等于在一起,那我的后宫可以从上海排到巴黎铁塔下。】
好像也有道理。
缺乏恋爱经验的欧时希无法拿出有力的论据反驳她,他试图抬眸再看一页PPT,却发现原本为他带来安全感的文字,一行一行的就像天书,再也看不入眼。心思纷乱,只想立刻到她面前,让她好好回答自己的话:【你……他在你身边吗?】
他答非所问,还多抛出了一个问题。
品出了他话中的失魂落魄,夕欢大发慈悲,在这件事上给出明确答案:【我刚送走他,现在一个人在家。】
欧时希:【他在你家过夜了?】
【没有。】
他高悬的心稍稍放下。
夕欢:【昨日不想挪地了,在公馆开了个房间过夜。】
得,直接沉底。
她说得太具体,欧时希一手支住半张脸,半天不作声——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全副心思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而显然昔日清冽娇嫩的初恋已不复存在,夕欢俨然变成了一只撩人的小恶魔,仗美行凶。他深呼吸,感觉在微信里说不清,他查了下日程,上午的工作被他处理得差不多了,下午只有一个例行会议要开:【我不想在微信里说这个,你在哪个家?方便我去找你吗?】
夕欢意外抬眉:【今天是工作日。】
欧时希:【我尽量把要做的完成。】
夕欢短促的轻笑了声,总算品出一点乐趣。
她思索片刻,没答应他上来的邀约:【不是说看电影吗?我去接你看电影吃饭,一小时后,怎么样?】
欧时希正欢喜,忽尔反应过来。
【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吃晚饭。】
【嗯,我们爸妈经常来往。】这是夕欢记忆里的讯息。
【你不信任我,不想让我上你家?】
欧时希的语气几乎是阴沉的。
他已经过了闹脾气的年纪,更像一只心有郁结的成年猛兽,看着很不好惹,有货真价实的獠牙利爪,沉静阴郁地在树荫下一藏,来往的动物都想远离他。
面对总裁的霸气,夕欢哈哈哈的笑出声,越发不正经:【当我入幕之宾,是要被我睡的。你想跟我睡觉吗?】
【我想。】
………
…
不,等等,总裁,你看着一副浑身节操的样子,昨日见面更是通身凛然不可侵化的高岭之花气质,今日怎么就把节操连皮带骨的啃个精光,还做出这种很想被亵│玩一下的危险发言?多半是思想出了问题,夕欢很痛心啊。
欧时希:【如果别人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
欧时希:【……算了,这个真的不想在电话上说,一小时后见。】
办公室里,欧时希深呼吸,玩了一局电脑自带的扫雷,才平复掉情绪起伏。
不应该,太幼稚了。
他深刻谴责自己。
抽离开来,从第三人称的角度看下去,他简直幼稚得不可思议,十七岁的欧时希也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话……虽然他会这么想,但人的成长过程就是将会说出口的话一句句的收回去自个儿消化。二十岁后就该把“你为什么不爱我!”这种话收一收了,三十岁更是连这想法都不必有,爱是该爱的,恋爱到至死方休也理直气壮,只是心里该清醒一点。
回望过去的一小时,欧时希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为了一把玩具枪而哭唧唧的小学时期。
深锁眉头下,碧绿的眼翻滚着化不开的郁色。
指尖轻敲桌面,在静默的办公室里是清晰可闻的哒哒声。
片刻,他将秘书叫进来:“例会取消,我有事要先走,今天下午不会留在公司。”
“好的,欧董。”
秘书从善如流地记下,内心却是疑惑。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需要欧董去谈吗?
从头到尾,秘书就没往请假偷懒的方向去猜测过,只是暗暗奇怪,欧董做事从来不避着她,突发事情也往往会交代一声,让她好做纪录,以后方便查旧日程。
不过,欧董脸色不佳,既然他没提起,她就识趣闭嘴,但他心情好转再暗示一下也不迟。
一小时后,一辆荧光粉的开蓬跑车停在欧盛大厦的正门前,恰好是午休时间,欧盛大厦附近就是商场,虽然公司有提供食堂饭卡,不过选择跟要好同事一块出去吃的员工也不少。而鱼贯而出的白领们,目光扫见这辆骚气十足的豪车,立时一怔。驾驶座车门上搁着一只雪白的藕臂,车主戴着墨镜,仅露出下半张脸,可也足够能看出是个美人。
她在等谁?
这车子是她的吗?
跑车外壳的颜色太骚,不像男人开的,倒是没往二奶开金主车子的方向联想,只当是一个招搖风骚的富二代。难得在平淡生活中瞧见新鲜玩意,便多看兩眼,窃窃私语:“她在等人吧?”
“这一幢大廈都是咱们公司的啊。”
“哇,哪位男同事要少奋斗20年了?”
“她口红什么色号啊,好会涂,一点都没出界。”
“你的重点也是够了……不行,这个粉色太骚了,我真好奇她男朋友什么样。”
话音刚落,后边电梯门叮一声的打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身边的员工通通噤声,声浪从后到前的被按下静音键。底层女白领压抑不住兴奋仰慕的目光,被前辈戳一下腰,小声提醒:“别花痴了,咱们公司的加班文化就是被他带起的头!”
欧时希目不斜视的穿过所有员工,如同摩西分红海,众人默契地让出一条道给自家大Boss。
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下,压着一双沉郁的冰绿色眼眸。
这抹冰绿,锁定大门前的荧光粉跑车。
众人见Boss拧起眉,一脸不快。
——这种骚气的车停在这里,实在太有碍观瞻了,辣了Boss的眼!还是Boss宾利有格调!
跑车车主像是察觉到了Boss的注视,朝他的方向微昂下巴,唇角一扬,笑容嚣张,说话态度更嚣张:“宝贝,上车。”
下一秒,让欧盛员工大跌眼镜的一幕便出现在眼前——
他们高冷,低调,让人怀疑这辈子不需要X生活的机械人Boss,居然迈着长腿,坐上了这辆写着‘我有多贵就有多骚’的车的副驾位。女人一踩油门,车便卡着限速绝尘而去,得亏扫地工给力,没扬他们一脸灰,可是目睹这一幕的员工,脸色也跟吃了一脸灰没多大分别了。
某白领喃喃惊叹:“要少奋斗20年的,原来是欧董啊……”
“……喂,小心说话!”
好半响,众人才将下巴和眼镜归位。
而收到这花边新闻的秘书更是差点摔一跟头。
恨不得取消全国双休,自己身先士卒每天上特么个20小时班的欧董,取消了下午的会议,坐上辆骚粉色的跑车翘班了???
此时,能够少奋斗30年的欧时希,正心情复杂地仰头看了眼天空。
蓝天白云,太阳正好。
他到底在干吗啊?
欧家家风沉稳,车库里的车都走一水儿的稳重风格,白色和蓝色已经是活泼的极限,而今日更是他第一次坐开蓬的跑车。没想到,第一次就将自己能接受的下限创得这么低,回忆起第一眼看见这辆车的外壳时,他差点没绷住一脸的高冷禁欲……
这是怎样的审美啊!
他记得夕欢以前不这样的啊!怎么留学回来就变了?
难道法国人喜欢这种配色?
——法国人巨冤,不想背这个锅。
当然不是法国人的锅,夕欢只是心血来潮想逗逗他,回夕家别墅一趟换了辆最风骚的跑车出来,还有一辆荧光绿的,她觉着不好搭配衣服,于是改选粉色,就想看他崩画风。只不过欧时希在藏心事方面是个中好手,藏了大半生,愣是被他在人前绷住了。
夕欢颇感失望,不过油门一踩就随着车尾气抛诸脑后了。
这种现实买不起的车,开起来真爽!
开着跑车戴墨镜来接人,是夕欢的终极梦想之一。
得偿所愿后,她再开车就很爽快的将墨镜除下来了——她选的墨镜镜片颜色是渐变紫,好看是好看了,开车上路时戴着不安全,于是耍完帅就让它功成身退。
开高兴了,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她漫无目的地兜着风,旁边欧时希也抖出了第一句话:“你刚才叫我宝贝。”
跑车外壳的配色,虽然让他震惊,但始终是个人喜好,震惊完了,不会深究。
“对呀,宝贝!”
夕欢声音是他熟悉的明快,甜而不腻,好像整日都有开心事。
整座城市的繁忙苦郁,统共与她无关,她是天底下第一快活人。
他轻声问:“为什么?”
“随便叫叫,别往心里去。”
她的红唇漫不经心地扬了起来,将暧昧的界线划分得明确,一脸‘我就说说不会负责任’——也难怪她快乐,不负责任的人总是比较快乐的。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而生而为人,努力活着,本身就是在负责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也对自己出生前约十个月,父母的一次床事负责任。
欧时希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连大哥的甩过来的包袱都背得稳稳的,看她风流快活,心里既爱又羡:“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那我就不叫了。”
“……”
他问:“我可以收回上一句话吗?”
“不能,”
看他吃瘪,夕欢哈哈哈的笑得很开心:“我订了两张电影票,一部评分挺高,一部听说是烂片,你想看哪一部?只能选一个。”
欧时希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但对这女人抛过来的问题,已经不敢太耿直的回答,像TVB电视剧里的拆弹专家,对面红线蓝线纠结半天,再作选择:“……烂片?”他不想再中套路,决定尝试反常理的选项。
没想到夕欢意外地转头瞥他一眼:“你挺坏心眼的哈。”
坏?
欧时希很迷惑,面上不显,俊脸沉默着,不给多余的表情,重重思虑并没为他的眼瞳增色半分,依然是绿得澄澈戳人。
夕欢将跑车开进商厦的地下停车场。
周边的光倏地暗下来,人潮车声被甩在耳后,只剩下停车场静谧的照明灯。
“看好电影呢,那自然是要认真欣赏。你应该不知道,现在一般人形容一部电影剧情紧凑,没有无聊的情节,就会夸它‘全程无尿点’,”
太粗俗了,他眉头轻皱。
夕欢持同一想法:“我不喜欢这种说法,对我来说,就是没有‘吻点’……电影太精彩了,根本不会想亲一下和我一起看电影的人。”微压声线,挟带着浓浓笑意:“烂片就不一样了,烂得诚心,就是来捞钱的,选个僻静点的角落,他演他的烂片,我亲我的小可爱打发时间,全程吻点。”
她说话也像写小说,层层递进,娓娓道来,不紧不慢的给他挖坑。
欧时希道行太浅,虽有已经多加小心,始终还是着了她的道。听她说完,反应过来后,从心脏颤到胸腔上的肋骨,一时失语。
直白的情话,和现编的套路,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感受。
夕欢动作流畅地将这辆风格乖张的跑车停好,待他下车后,补上最后一击。
“所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坏了吗?”
她回头朝他勾唇一笑,红唇一扬,整张脸明艳极了。
停车场的灯光不足,冷色调的白炽灯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打了一层暧昧温柔的柔光,没了艳阳底下的慑人迫力,惹人爱怜,却又态度桀傲,像要用爪子挠他心窝的猫。
欧时希看得入神,想将这只猫据为己有,藏在家里娇养着。
只要她不跟别人跑,他什么都愿意上供给它。
思想贪婪放肆,然而呈现在欧时希的反应和行为上,却是近乎自虐的克制,使他藏在英俊外表下的灵魂,快被拉扯撕裂出层次感了。
镌刻心上的初恋模样,被同一个人,另一副娇艳任性的可恶脸孔所覆盖掉。
欧时希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卑劣。”
他声音低柔,说得正气凛然,比起说给她听,更像在告诫自己,不能强来。
卑劣——
你情我愿的亲一下,也叫卑劣吗?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夕欢觉得很有意思,她轻哼一声,微微别过脸,抛给他一抹生气的余光:“原来你不想亲我?”
说完,不等她回答,她正回脸,纤长食指轻点红唇。
丰满得恰到好处的唇,软嘟嘟的,很适合接吻。
眼波流转间,要闪出一片星似的——她在引人犯罪,欧时希低眸敛目,像是更克制了,气氛却陡地危险起来。
夕欢犹觉不够,她轻轻捏住下唇,食指往下捺了一下,唇瓣娇颤,原本涂抹精致得让欧盛女员工都吃惊的唇妆,被她捺得下唇一角稍糊,像被谁用力地吻了一下,吻得连唇妆都被碾糊了。
接着,她偏偏头,朝欧时希挑衅的扬眉:“不想,还是不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时希忍不了。
他倾身吻下去,手扣住她的后脑,吻得用力极了,想将她连着口红吃进肚子。但接吻光用力没用,夕欢顺从又愉悦的接住了这个吻,实践着教他如何去加深一个吻。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香甜柔软数倍,嘴唇相碰的瞬间,从心底发颤到神经末梢,不知身在人间何处。
夕欢半合眼帘,享受着的同时,又非常清醒地欣赏极近距离下,欧时希的脸。
他混血混得很讨巧,好处全被他占了去,东方人细腻的皮肤,透亮绿的眼,即使将近三十,也依然有着旧式贵族一般的矜贵气质,俊得奢靡精致,混杂着他快要收不住的破坏欲,与他接吻,简直像在亲吻马戏团里,被饿上一天的老虎。稍通人性,知道不能伤害她,只能违背天性的苦苦忍耐。
她还有心思点评。
而他根本不想放开她,吻一辈子也无所谓了。
心率稍整,欧时希的征服欲又无休止的想要索取,手落到腰后——
旋即,被夕欢推开了。
吻得激烈,欧时希气息紊乱,眼瞳幽深地凝视着她,肉食猛兽的一面尽现。
男女之间短兵相接,有时并不那么温馨美好。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原以为自己是个安份守己的良民,只在事业上野心勃勃,没想到,夕欢一来,就将他的克己守礼撕了个粉碎——
欧时希调整好呼吸,心潮却澎湃暴虐。
他想要她,想要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