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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么一折腾, 傅寒舟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别人家的病娇是没是非跟道德观念的反社会,苏云景感觉他这位病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爱生病的娇娇。
傅寒舟只是小感冒, 嗓子有点哑,咳嗽,没精神, 并没有发烧。
吃了感冒药,傅寒舟在房间待了一天就好差不多了,苏云景又让他吃了一天药。
感冒这两天,苏云景还是跟他睡一张床,小酷娇怕把病传给苏云景, 一直戴着口罩。
晚上贴着苏云景睡的时候, 会戴两层口罩,以至于病好之后,耳朵被口罩带磨红了。
苏云景捏着傅寒舟的耳尖,检查了一下他的耳根。
看见那片肉磨的通红, 苏云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你不应该叫船船,你改名叫娇娇好了。”
怎么这么娇气?
傅寒舟趴在枕头上,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苏云景, 因为感冒总爱睡觉,眼尾都睡出一层浅浅的双眼皮。
他这样看苏云景时,两层细尖的褶皱, 像张开的凤凰火花花蕊,隐约带了丝笑意。
傅寒舟侧过身体,露出另一只耳朵,苏云景低头一看。
好家伙, 这只耳根更红。
傅寒舟睡觉习惯性侧躺贴着苏云景,这只耳朵被压在枕头上,所以勒更厉害。
苏云景翻出芦荟软胶,给骄里娇气的小酷娇抹了点。
拧上芦荟软胶的盖子,苏云景刚想放回医药箱,就被傅寒舟压到了身下。
苏云景跌到床上,傅寒舟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脸贴着他的肩胛骨。
被当抱枕的苏云景不满,“哎哎哎,麻烦这位小朋友,乖乖躺你枕头上行吗?”
傅寒舟在苏云景背上闷笑,“不行。”
苏云景调侃他,“你多大了?幼稚不?”
“七岁。”傅寒舟唇角微翘。
他只跟他幼稚,只跟他娇气,也只想让苏云景心疼他。
听到傅寒舟七岁这个年纪,苏云景忍不住想起他七岁时的模样。
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过去了二十年。
苏云景调整了个姿势,把一旁的枕头拽了过来,趴到上面让自己舒服点。
怕压到苏云景,傅寒舟没敢将全部重力放他身上,他虚虚地抱着苏云景,享受难得的安静。
压在身上的人呼吸平稳,苏云景动了动脖子,想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刚一动,傅寒舟的手臂就收紧了一些。
“没睡?”苏云景又趴回到了枕头上,看着床头的电子表,“过几天我们回去吧。”
傅寒舟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唇线慢慢压平,绷成了一条直线。
苏云景枕着自己的手背说,“你这次幸亏只是小感冒,要是什么急性病,这里又没医生,太危险了。”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起码就医方便,苏云景就怕小酷娇在这里生个紧急的病。
就算叫直升机过来,一来一回也耽误不少时间。
他想着过了五一这个坎,就跟傅寒舟一块回去。
傅寒舟不说话,眸色幽邃。
知道小酷娇在想什么,苏云景侧身去看他,“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
苏云景猛地倾起上半身,背上的傅寒舟跟着颠簸。
恶作剧完,苏云景眸里是盈碎的笑意,“比你长的好看的,没你有钱,比你有钱又好看的,本来就没几个,他们也不一定能看上我。”
“所以你怕什么?我怕跟谁跑了?”苏云景又抖了一下肩膀,“说话。”
“说话船船,又变成小哑巴了?”
傅寒舟抱紧苏云景,把不安分的人牢牢压在了身下。
好半天他才发出一个‘嗯’的单音。
虽然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但好歹是答应了,苏云景顺手给他撸了撸毛,“你要是没通告,我们俩就天天宅家里。”
苏云景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回去我就搬你那儿住,把现在的房子还给初年。”
“不过我们公是公,私是私,我银行里一分钱都没有,还欠了工作室俩月工资还花呗。”
苏云景戳了一下身后的傅寒舟,“你不能小气,一个月至少也得给我开五千的工资,五险一金,你也得给我上着。”
“万一哪天你看不上了,把我踹了,我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去天桥喝西北风。”
“没了你,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说你多重要?”
苏云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让傅寒舟的心情好一点了。
不是因为苏云景说他重要,是因为苏云景总愿意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哄他开心。
傅寒舟嘴角微弯,嗓音低沉,“都给你,我赚的钱都给你。”
不管苏云景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见他心情好了,苏云景跟着也开心,懒洋洋地说,“把你给我就行了,把一个个开开心心的傅寒舟给我。”
“好。”
傅寒舟将脸埋在苏云景肩跟背之间,感受着苏云景的温暖。
苏云景知道傅寒舟不愿意回去,是因为他的两次离开,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为了安抚小酷娇,这几天苏云景几乎跟他形影不离。
晚上从浴室出来,苏云景擦着头发,视线在房间打量了一眼,没看见傅寒舟的影子。
见露台的玻璃门开着,苏云景走了过去。
潮湿的海风吹来,隔壁露台的白色窗纱被风吹的鼓了起来。
昨天下了场雨,苏云景记得自己把隔壁的玻璃门关上了,怎么现在打开了?
苏云景怀疑小酷娇在隔壁,他把发梢的水擦干后,放下毛巾,轻松跨过了露台。
房间只开着一盏橘色的壁灯,苏云景一进去,就看见半坐在床上的傅寒舟。
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袖口挽到了小臂,衣摆处有许多褶皱。
他手里拿着一件浅色的t恤,笔直修长的腿曲在床上。
听见露台的动静,傅寒舟掀眸看了过来。
凌乱的黑发下,那双凤眸像饮足了血,染着艳丽的春潮。
他身上有一种靡靡的堕落之气,仿佛开到极致,即将败落的海棠花。
又欲又颓。
苏云景第一次见这样的傅寒舟。
那件t恤是苏云景洗澡之前刚换下来的,现在在傅寒舟手里。
他似乎在嗅上面的味道,嫣红的唇埋在衣领里,垂下来的衣摆正好挡在他的腰部。
苏云景隐约看见了一个形状可怖的轮廓。
他的头皮一寸寸发麻,危险的信号让他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可双脚却像钉到地面似的。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劝自己冷静下来,人之常情,这是人之常情!
傅寒舟看着苏云景,眸里雾雾霭霭,仿佛三月里极细的春雨。
雨水密集时,分不清那是雨,还是白色的雾气。
傅寒舟黑眸颤了下,苏云景才看见他的眼尾似乎被什么打湿了,那几根尖翘的睫毛可怜无助地连在一起。
那瞬间,苏云景脑子里响起寺庙古老的晨钟,嗡声悠长回荡。
苏云景整个人都麻了。
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想逃。
不等他身体做出反应,床上的人突然开口了。
“哥哥。”傅寒舟的声音沙哑至极,灼热的气音从他口中喷薄,“我好难受。”
那声哥哥像小时候那样软绵绵的,把苏云景脑子那根弦一下子拉紧了。
等他红着眼睛说难受时,那根拉到极致的弦,喀吧一声绷断了。
苏云景身体猛地一颤,心尖跟着抖了抖。
傅寒舟靠在苏云景的颈窝,低低哑哑地喊着苏云景。
他催促时,会将滚烫修长的脖颈抵在苏云景耳侧。
喉间突结的滚动时,烫的苏云景耳根通红,心脏像崩坏似的疯狂跳动着,几欲冲出胸膛。
大多时候,傅寒舟只是无意识地喊他‘哥哥’,黑眸烧得沁亮,尾端沾着几滴泪痕,看起来特别可怜无害。
但实际是那么凶悍。
苏云景听不下去似的,红着脸别开视线。
见苏云景不看他,傅寒舟还会追过来,贴在他耳尖继续喊他。
嗓音黏糊糊的,像刚出锅又软又甜的糯米。
苏云景生气似的加重了点力道,傅寒舟又开始呜呜咽咽,眼底朦胧着烟雨,声音更是像奶猫叫似的。
一声的哥哥,叫的苏云景心脏跟着一突一突的。
傅寒舟趴在苏云景肩上,紧紧地抱着苏云景,低低的喘息着。
原本就精致出众的五官,现在更是美的几近奢靡,透着一种懒洋洋的餍足。
苏云景第一次抱着这么烫的小酷娇,平时他身体都是凉冰冰的,今天却很烫手。
贴着他,苏云景感觉身体的水分都被烤干了。
事了,傅寒舟只想这么靠着苏云景,感觉到对方一丝的不自然,他更用力地抱着苏云景。
在对方看过来时,傅寒舟眼睛雾气缭绕,迷蒙地跟他对视着。
傅寒舟知道他这样苏云景会心软。
苏云景刚才没夺门逃出去,是担心他的心情会不好。
一早傅寒舟就盘算好了,前几天他感冒其实没那么严重,那么病恹恹为的就是今天。
他在用自己的办法,一点点温水煮着苏云景,让他尽快适应他们俩的关系。
他太想他了,太想得到他,太想占有他。
傅寒舟不想再花那么多时间去等,他心里那头野兽每天都在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吞噬他的理智。
傅寒舟贪婪地嗅着苏云景颈间的味道,心底却在祈求----再纵容我一点我吧。
其实想要苏云景更多的纵容很简单,让他心疼他。
苏云景每次心疼傅寒舟,底线就会宽松,他也舍不得让傅寒舟再伤心。
所以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傅寒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怎么样让这颗糖乖乖被他吃。
苏云景心里很乱,但鉴于上次把傅寒舟赶隔壁后,对方感冒生了场小病,苏云景没敢再用这招。
小酷娇本来就没有安全感,他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没安全感。
但这次苏云景是真被打击到了。
之前那次,他就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冲击到了,这次是全方面被打击。
苏云景不由想起他们俩去滑雪那次,在温泉池里,苏云景跟他开了点打码,但男人都会开的玩笑。
他记得当时小酷娇说,在发育中不好见人,还骚的一比地说,长大了再让苏云景看。
现在见到了。
苏云景真是……难以去用言语形容。
脑海不由自主突然浮现一个画面----春潮沾湿的眼角,滚动的喉结,沙哑低沉的声音……
苏云景被刺激到了,脸充了血色,耳尖发烫,他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傅寒舟收拾了隔壁的床单,回来就看见苏云景蒙着被子,让出了一半的床。
苏云景虽然没赶傅寒舟去隔壁的房间,但今晚似乎要背对着他睡。
傅寒舟眸色渐深,深处滚着狂暴汹涌的浪潮。
知道傅寒舟进来了,被子里的苏云景身体僵硬了一瞬。
脑子里那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苏云景臊的狂飙粗口。
听到有杯盏打碎的声音,苏云景才稍稍理智了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傅寒舟摔了杯子,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划破了。
苏云景:……
真是骄里娇气,还什么都不会干,除了做饭。
“你别动了,我来。”苏云景任命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傅寒舟站在一旁,看着苏云景收拾碎片。
等收拾好了,苏云景想看看傅寒舟的伤,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主动伸出来了。
苏云景:……
划了一个非常浅的伤口,连创可贴都不用贴,一会儿就能止血愈合的那种小伤。
苏云景抽出两张面巾纸,裹住傅寒舟的小伤口,摁住,给他止血。
傅寒舟换了睡衣,挽着袖口,露出了一截的手腕。
他的肤色很白,像块冷玉,被房间的光一打,手腕动脉那个淡色的疤痕看起来特别明显。
之前傅寒舟一直戴着块黑色腕表,苏云景这才注意到他这个疤,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苏云景没问傅寒舟这是怎么弄的,那条疤横在动脉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傅寒舟从不穿短袖,不拍裸露的戏,哪怕只是裸露上半身。
苏云景撸开他的袖子,看见许多交错的伤,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拍那些戏份。
这些伤有深有浅,伤得深一点的是在苏云景刚离开的时候弄出来的。
那个时候下手很重。
后来他只有在分不清现实跟虚幻,或者有一个声音诱惑他离开这个世界时,傅寒舟才会用疼痛提醒自己。
其实他不想把这些伤给苏云景看,不想让苏云景知道他内心的阴暗疯狂。
但这些疤除不掉,苏云景总有一天会看见的。
现在让他看见,起码不会因为刚才的事不理他。
苏云景一点点摸着那些伤口,喉咙如火烧似的难受。
“没事,已经不疼了。”傅寒舟既安慰苏云景,也安抚自己,“都过去了。”
苏云景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傅寒舟不疼了,苏云景的心却很疼,他知道他的离开让小酷娇很难受,也见到了他难过的样子。
但苏云景看见的只是他刚离开时,傅寒舟痛苦的样子,却不知道他这十年怎么过来的。
别人或许只会伤心一两年,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疤长好淡化,再重新开始。
傅寒舟却不会,他喜欢他,爱他。
像他这样偏执专一的人,一旦喜欢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想起这些,苏云景就疼的难以呼吸。
傅寒舟捧起了苏云景的脸,吻着他脸上的泪。
最后吻到他的唇,那里也是湿咸苦涩的味道,他不深入,只是轻轻啄着。
倒是苏云景突然爆发,用舌尖顶开了傅寒舟的唇。
这个人在痛苦绝望中等了他十年。
这个人为他一次次伤害自己。
这个人让……苏云景好心疼。
唇齿相交。
苏云景没有哪一刻这么迫切的想跟傅寒舟接吻,想跟他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不断深入地吻着傅寒舟,想安抚他的不安跟恐惧,想给他安全感。
晚上苏云景抱着傅寒舟睡觉,突然对自己对傅寒舟渴望,以及傅寒舟对他的情-欲释然了。
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进一步的发展没什么好羞耻的。
如果他对傅寒舟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苏云景真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身体有毛病了。
想通之后,苏云景坦然了很多。
虽然还是会不好意思,但那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他不会再抗拒跟傅寒舟深入一点的亲密。
不仅不抗拒了,还要往这方面去努力。
第二天苏云景抱着ipad下载了几本耽美小说,不仅仅只是带颜色,而是纯炖肉的文。
决定跟小酷娇在一起后,苏云景的想法是顺其自然,慢慢发展。
他只对小酷娇钙里钙气的,但苏云景的本质还是个直男。
所以把很多事情想简单了,也没想到后续还要面临床上和谐的问题。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想先从带颜色的小说开始。
在网上搜了几部口碑不错的,苏云景背着傅寒舟,偷偷去洗手间看。
第一次看男男,苏云景有点不太适应,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
他也不是反感厌恶,就是不太适应。
某点早起的玄幻小说或多或少都带了颜色,苏云景看的时候还挺带劲。
猛然换成俩男人,苏云景头顶凉飕飕的。
硬着头皮看了两本,苏云景代入了一下他跟小酷娇,昨晚的画面又冒出来了。
他给傅寒舟手的时候,还行。
不恶心,不起鸡皮疙瘩,就是听不得他喊哥哥,一听耳朵就发麻。
现在只要想起小酷娇那个黏糊糊的嗓音,苏云景耳根还麻酥酥的。
背着傅寒舟,苏云景抽空就看一两本,这种小说没什么剧情,也就二十来章,很快就能看完。
苏云景渐入佳境,两天横扫二十多本后,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作者,在感情上面描写的非常细腻。
哪怕是纯炖肉,有几本的感情非常细,艳而不俗。
如果是这种的话,苏云景不禁想,那他完全可以!
苏云景甚至都生出了一种,今晚我跟小酷娇就可以的豪心壮志。
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学习,苏云景付费下载了一部成人电影。
趁着傅寒舟去洗澡,苏云景抱着平板电脑,躺在床上点开了电影。
这种片子没有剧情的铺垫,第一个镜头就是两个人裹着浴袍在接吻。
电影第五分钟的时候,浴袍解开,开始直奔主题了。
看到这幕,苏云景三观粉碎,甚至因为这种生猛,产生了极度的不适。
他赶紧关了电影,太阳穴一抽抽地跳着。
苏云景生理性恶心的同时,还有一丝担忧,不由上网搜了搜“男人跟男人第一次会疼吗”的相关问题。
还真有人发帖问这个的,苏云景点开看了看。
【废话,这不是肯定的?】
【要看情况,俩都是第一次?如果上面那个经验丰富点,动作再温柔点,刚开始会疼,后面就会……嘿嘿嘿。】
【过来人提醒你,注意做好措施,别剩着润滑油跟套套的钱。】
【跟没经验的处做过,差点没死过去。】
【祝楼主好运,明年的今天我会跟你烧纸钱的。】
苏云景心惊胆战的把楼爬完了,帖子里的人一致认为,第一次会疼。
虽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但他和小酷娇的情况,苏云景一清二楚。
他的那么大,苏云景感觉自己要在下面可能会死。
看小说,苏云景看到婴儿手臂这种词很淡然,毕竟那是小说,又不是自己真刀真枪的上。
所以看到电影那刻,苏云景是真他妈怂了。
怎么进去的?
怎么能进得去?
苏云景垂眸看了一下,他的还好点,不行他可以在上面。
但听说第一次很疼,傅寒舟那么娇气,苏云景怕他受不了。
苏云景现在完全歇了被小说怂恿出来的激情。
傅寒舟洗澡出来时,苏云景还抱着平板胡思乱想。
太难,简直太难了。
见苏云景一脸难以言喻的复杂,傅寒舟黑眸动了下,问他,“你不洗澡?”
苏云景连忙回神,“洗。”
他的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脚步虚浮地飘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了,傅寒舟才拉开了抽屉,把苏云景刚放进去的平板拿了出来。
这几天苏云景每次去厕所都拿着平板,有时候他做饭,苏云景就坐餐桌旁看。
傅寒舟解开了密码,想看看苏云景这两天都在看什么。
搜索栏里冒出来的一个就是,“男人跟男人第一次会疼吗”。
傅寒舟滚了下喉咙,眸色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