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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到门口，王千辰就听到另外一间屋子里面，八王爷也坐了起来。
也就是他听力极好，否则还真发现不了。
八王爷刚才在装睡？
怀疑他了？
也是，从太行洞的老巢被端，再到汾河边上的第二次泄露，就算刚开始没想到，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就算没有切实的证据，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也要怀疑下王千辰的。
王千辰不动声色地去了卫生间，解了个手以后，又回房睡觉了。
八王爷也躺了下去。
这一晚上，王千辰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在脑海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
上京市，某拘人所。
晚上十点，一个略显疲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马长老！”
几名身穿青城山制服的弟子立刻迎了上去，他们已经在这等了很久。
“打伤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斩妖人而已，竟然关了我这么久，宋重剑也真够狠的！”马长老咬牙切齿，目光中依旧闪着恨意。
之前马长老在训练营袭击王千辰，被宋重剑送到军事法庭处理，最终以伤人罪判了几个月，就这还是青城山多方运作的结果。
“马长老，副掌门说，万龙的事停一停吧，暂时别找那个王千辰了……”其中一名弟子轻声说道。
“为什么？”马长老皱着眉。
“嗯……副掌门说，感觉宋重剑挺护着那小子，再找他相当于是老虎屁股上拔毛！”这名弟子轻轻叹气。
“那万龙白死了？！”马长老挑起眉毛。
“不是，副掌门的意思是走正道，找到王千辰杀害万龙的证据……”
“我他妈要能找到，早就找了！”马长老无比光火，继续说道：“那个王千辰，结业以后分到哪里去了？”
“去潞州市了，现在是个队长，手底下还有两个土境的队员……”
“走，直接去潞州市，我他妈就不信了，离上京那么远，宋重剑还护得住他！”马长老大手一挥，直接带着几名弟子上了车，连夜奔行！
上京市和潞州市都属北方，马不停歇的话也就五六小时车程。
……
潞州市。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八王爷就起了床。
听到他起来了，王千辰也出了屋子。
“八王爷，早啊！”
“嗯，早！”
八王爷点点头，迈步走进洗漱间内，眼睛却用余光观察着王千辰。
“我出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了！”王千辰直接拉开门走出去。
八王爷一个闪身，悄悄跟了上去。
他知道王千辰的本相是狗，嗅觉、听觉都很厉害，所以没有跟得太近，始终保持着上百米的距离。
——百米，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远了，但对一个壁境的妖怪来说还好，王千辰的一举一动仍逃不过他的眼睛。
打心眼里说，八王爷并不想怀疑王千辰，毕竟这是个身怀犬帝之气的妖怪，昨天还和朗白白结拜成了兄弟，但妖怪和斩妖人之间串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在连续两次被斩妖人盯上的情况下，八王爷必须确保王千辰是安全的，否则还会有下一次。
……
王千辰走了几百米远，来到早市。
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并没发现八王爷的存在，嗅觉和听觉一起发动也是查无此人。但他并未放松警惕，知道八王爷一定在暗中盯着他。
想要摆脱八王爷的怀疑，又要把消息传出去，那就不能借手机了。
来到一个油条摊子前面，王千辰抬起头，不等老板说话，就将一张十块钱递过去，顺便还捏了捏老板的手背。
老板愣了一下，低头看到十块钱里，还藏着张叠成三角形的一百块。
下一秒，王千辰又把一张纸条塞进老板手中。
“一斤油条。”王千辰微笑着。
王千辰拎着刚出锅的油条转身离开，老板低头去看那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被传销控制住了，对面有一百多人，帮我通知我的家人，事成之后给你一万元好处费。记住，十分钟以后再打电话。
后面还附了一串手机号码。
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情未必敢管，但是帮忙通知家人，还有一万元好处费，就很值得冒险了。
但，老板到底打不打这个电话还不知道。
所以，王千辰算是在赌。
在没有手机，又被八王爷盯梢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传递消息的办法了。
王千辰拎着油条，慢悠悠走向哲哲洗车店。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仍旧没发现八王爷的身影，那个老东西确实比任何人都能藏。
“【清明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