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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疑惑不解。
“血可以救我们,之所以能破网,是因为我的脊背被怪物抓出了很多的血”,福来激动地语速都快了。
镇长燃起一线希望,随机又想从哪弄那么多的血。
“爹,抽我的血。”
“你不能做傻事啊,我就你一个儿子了。”
“不需要很多,我们只要弄个大洞出来就够了。”
镇长半信半疑,跟福来在屋后,摸索着在蛛网上试验。福来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到一截小树枝上,试探着去挑网,他感觉到了阻碍,上下前前后后移动蛛网,确保将血涂在上面,但是结果不尽人意,血渐渐干了,他们也没有发现破的迹象,连块砖头都扔不出去。福来想是不是血太少了,于是让镇长去屋里拿了只碟子出来,挤了好几倍的血滴在里面。将血沿着网倒下去,血看似凌空下落成血痕又凌空停住,而无处循形的网依然结结实实将砖块弹了出来。
两人心灰意冷,坐在老屋的北墙角发呆。
“儿子,从现在开始,爹要和你经历一样的事了,为此,爹很高兴。”
“难道血还是太少了?”福来似乎没有听到爸爸的发自内心的安慰,喃喃说。
“你不能做傻事啊,我就你一个儿子了。”镇长怔怔地看向他。
福来依然仿佛没有听到镇长的话,径自回屋,找到菜刀,魔怔般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得手臂砍下去,砍下去时想,自己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死不足惜。辛亏镇长及时拽住了他,否则手臂得断下来,但还是砍了很深。他硬是接了一碗血,接得头晕眼花,接了一碗还要接一碗,说先拿一碗试试,不行的话,另一碗和水混和起来,他记得被巨蛛抓上之前,衣服还是湿淋淋的。镇长哭着求他,一碗就够了,用半碗血和水混就行了。
一直呆在外面的壮壮和几个小孩听到爷爷的哭声跑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最后镇长请几个小孩帮忙,才拉住福来,用布条勒住他的伤口,让壮壮和小蝶去找老中医。伤口绑好后,福来将一碗血分成两份,一份加了水,摇摇晃晃地又去试,网依旧...认准很久的想法瞬间被事实推翻,尤其是这个节骨眼本就令人崩溃,再加上失血,福来的神智渐近不清,他把刀交到镇长手里,让镇长在他背上划拉两下。镇长拿着刀,放下也不是,划拉更不是,这孩子彻底魔怔了。
千盼万盼的老中医终于来了,但根本拉不住狂躁的福来,更别说给他胳膊上渍渍渗血的伤口敷止血药了。老中药拼了把力气点击他的膻中穴(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按摩),一本书上说点了这个穴位,人就会动弹不得了,虽不可信,但眼下情况紧急,卖了老脸试了一下,果然那本黄的发黑的书是瞎说的。福来胸口被点击后,本能的推了老中医一把,老中医重重摔在地上。福来清醒了几秒钟,弯腰扶起他。
小凡和小水在村里随意走动,看有没需要帮助的人。走着走着,他们到了第一次跟爷爷来的小树林。小水提议去看看。小凡时不时侧向各个方向,借着阳光和阳光的散射从各个角度看前方是否有蛛网。两人又一人捡根树枝,探着路往前走。小凡问小水进去做什么,里面可能危险。小水说找水源。在大棚中的时候,小水被叔叔按着头的时候,她看到靠近缸底部的布片,她记得当时手帕沉到缸里时,孙家婶婶把手伸到里面的。小水发现那里有个洞,洞里有个冰凉的铁片,铁片上有块竖着的小铁片,她捏紧小铁片顺势推拉了一下,大铁片居然动了,布片激烈的向里吸去,倍感好奇,还问了一句是什么。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蜘蛛上,哪怕是小凡,也没听到小水的嘟囔。她每一次的脑活动达到一定系数时,可以激活大脑额颞部跟妈妈的通讯系统,妈妈可以看到她所见、听到她所闻。这次妈妈回答她:那下面可能有个很大的洞,这种现象叫虹吸,这可能是促使水流动的压力。“水压?手帕?满街的保卫?”她当时这样想,种种迹象表明,小镇的水是相连的,地下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水库。
“那我们来小树林做什么呢?”小水说给小凡听时,他问道。
“水源不都在小树林里吗?”小水眨着眼睛看看小凡,在她的认识里,泉眼也就是水源在深山中,而深山中有很多叔。小凡探着路半信半疑地跟着小水往里走。这时奶奶和爷爷慌慌张张的过来喊他们,“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小孩来树林做什么?不怕被蜘蛛吃了呀!”
“奶奶,你说过到时候会告诉我水源在哪里的,现在是时候了吗?”小水问,现在和奶奶熟悉很多,话也说得顺溜了。
“这孩子怎么对水源这么感兴趣呀?”爷爷问奶奶。
奶奶:“记性真好,那只是在镇长面前应付她而已”,但事已至此,告诉小水又有何妨,对小水有什么帮助也说不定。
“奶奶,是在这个小树林里,对吗?”
“小水,奶奶要说根本就没有水源,你信吗?”
小水眨眨眼睛,连浓密的长睫毛上都写满疑惑。
两位老人领两个小孩到安放“大磨盘”的老屋,正好碰上被福来扶起的老中医趁势费老力按压福来的印堂穴。
“小蝶”小水则一眼看见小蝶,她看起来很好,高兴地喊她。
奶奶斜眼观察了几秒钟,大概看出了眼下的情况:福来哗哗流着血,但目前拒绝接受治疗。情况这么紧急,慢悠悠地按摩什么穴位。奶奶想着,操起墙跟前立着的一个木铲,照着福来的头闷下去。福来捂着头倒地了。“快上呀。”奶奶冲镇长挥手。镇长赶紧一扑压住福来的身体,小蝶叫几个小孩一起将福来控制在地上。老中医终于给他的伤口上方紧紧系条布条止血,给伤口冲洗,消毒,封针,敷珍藏的金创药。待老中医麻溜地处理完,福来也安静了下来,爷爷和镇长将他扶上床休息,镇长坐在床边安慰他:“儿子呀,那些痛苦没有白回忆,你提供给了我们多么重要的信息呀(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提供’这样平时在他看来很有水准的词语),至少我们...知道它还会再来,就可以早早准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