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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映被压制,她只能用眼神示意卢姐起来,用嘴跟她交流了,“卢姐,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卢姐急,她也急,毕竟有个年长者忽然冲过来,毫无预兆的在你面前跪下这种事情还是挺吓人的。
卢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小映啊,是卢姐不好,没有管教好卢婧次啊让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可毕竟她是卢婧的亲生女儿,卢姐真的舍不得看她去坐牢,求求你了小映,这件事情就算了行吗。。”
“这次的事情,你的意思是煤气泄漏根本就不是意外?”郝映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卢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什么怨什么仇!卢婧居然想弄死她?
亏她一直以为卢婧就是性格蛮横了点儿没什么坏心思,没想到她连杀人的心思都有。卢婧这小姑娘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里有坑吗?如果她真的死了,她还得偿命,简直不划算好吗?!
郝映觉着自己煤气中毒的症状又犯了,胸口发堵,脑子发懵。
“要不然,你来卢姐去替卢婧顶罪也行啊,毕竟卢婧还是个孩子啊,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没办法看她受苦下去。”善良的卢姐眼泪婆娑,也不知道这样厚道的母亲是怎么养出那样一个嚣张放肆的女儿出来的。
一个可怜的母亲在给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求情,郝映抿了抿干涩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她还没有那么大度,能够立刻就原谅一个想要杀害自己的人。如果不是陵嗣,她或许真的会死在房间里。就这样一个恶毒的孩子,她说不出口原谅。
见她犹豫不决,刚站起来没一会儿的卢姐又跪下了:“小映,卢姐求你了,卢姐给你跪下了,卢婧她还是个孩子,求你原谅她这一次吧,就这一次。”然而不管孩子多大年纪,在母亲的心里都永远是个孩子吧。
郝映有些心酸,有母亲疼爱护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已经成年,孩子早就不是他可以用的借口了。”陵嗣并没有伸手想去抚她的意思,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位可怜的母亲,神色淡漠的诉说着真相,“把门反锁,将所有窗户封死,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是你心里认为的恶作剧或者是小报复。她所作的一切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谋杀。心思歹毒到这个地步,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不是吗?”
“可是现在的惩罚也已经很重了,安宁镇就是巴掌大块的地方,有什么消息立刻就传得人尽皆知。卢婧这孩子学也没上的下去,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又没有能力,她根本出不了这个镇的。现在这事儿闹的那么大,所有人都知道卢婧是个恶毒狠辣的女孩子,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她还怎么嫁的出去啊,卢婧这辈子已经算是毁了一半了啊!”卢姐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小映,卢姐求你了,原谅卢婧这一次吧。”
这么说来好像是挺严重的,她思索了许久。卢姐对她一直很好,如果不是她要租了她们家的房子,也不会引发这一系列的事情,她想了想,轻轻点了头。
不就是一个原谅吗?好像还是挺容易做到的。反正,她也没什么大事儿。现实给予卢婧的惩罚还有挺重的,足够了。这这种保守的小镇上,一个女人被指指点点一辈子确实挺闹心。
卢姐看她点头,这才高兴的出去了。
她傻呵呵的笑了笑,发现陵嗣深邃的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你都是这么轻易的就原谅那些伤害你的人吗?”
“啊?”郝映漆黑的眼珠望着他,他这话是啥意思?
“郝兰出卖你,你仍旧相信她;郝笑抢了你的男人,你仍旧原谅她;甚至是这个歹毒狠辣的卢婧,你都能这么轻易的谅解。好好,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也好一点。”陵嗣颇有几分委屈。
这是在暗示她是冤大头吗,郝映黑了脸,翻身钻进了被窝里,闷声:“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有人敲门,叫了声,“陵总。”
陵嗣看了看呈现鸵鸟状的郝映,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一直都躺在医院里,什么都没有做。卢姐这么恳切的求她原谅只是为了图一个安心吗?可是,她的口头原谅貌似不能给她们带去什么实质的效益,她眨了眨眼睛,脑子又开始发懵了。
陵嗣很快便回来了,手上还拎着好几个高档的纸袋。他拎着一个袋子进了浴室,将剩下的东西放在了郝映床头,看样子都是给她的。
郝映按捺不住,还是去拆了,各种小吃与零食。
零食能买到不足为奇,可是他是怎么做到把各种现做的小吃带过来并且还是热乎的?
她望着卫生间的门,忽然心头一暖。
她这阵子天天喝晏谨南送的什么“十全大补汤”,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搞点零食解馋,真好。其实,某些方面来说,陵嗣还是个挺好挺贴心的人,如果他能一直保持正常状态,不要对她耍流氓的话。
男人冲澡很快,郝映走个神的功夫陵嗣就出来了。
他只穿了个平角裤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黄金比例的身材显露无疑。他的身体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样完美,精壮的胸膛积蓄着力量,似有若无的腹肌很低调,一点儿也不像这个人一样夸张。还没擦干的水珠顺着麦色的肌肤滑落,从脖颈,到诱人的胸膛,精壮的腰身,最终在微翘窄臀处被他阻断。
郝映双手立刻捂眼,脸蛋微微泛红:“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往外跑!这里可是医院。”随时会有小护士进来查房的,他难道很喜欢被人看果体吗?
“放心没人会进来。”门口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可我,我,我也是女的!”郝映脸蛋红扑扑的,“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陵嗣“噗嗤”一声笑了,笑容是那样的冷魅不羁,“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我还在乎被你看见身体吗?”
他往前靠近了些许,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刚冲完澡后身上湿润的热度。
陵嗣抓住她的手从她眼前扯开,缓缓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其实,让你摸我都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