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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启南风的院落时, 苏意致谨慎地抬手用灵力布下一道结界。
另外两人都回头了他一:“你干嘛?”
苏意致严肃道:“财不露白!小心空空的人!”
于是走进屋子的时候,启南风又在外布置了结界,三人都坐到小桌前时, 俞幼悠也顺手布置了一道结界。
如此谨慎的准备后,俞幼悠这拿出隐蜂交予自己的芥子囊, 是个高级芥子囊, 但是隐蜂在交予俞幼悠时已经将自己的神识烙印抹去了, 所可直接打开。
启南风很激动:“这就是隐蜂说的从悬壶派那儿得到的赔偿金?”
苏意致严肃:“什么赔偿金,是外公给咱们小鱼在四境的花销!”
俞幼悠心跳如雷,在灵力探入芥子囊的瞬间,她的皮子便忍不住剧烈地一颤, 手也顿住了。
“怎么了?里是什么东西!”
两个少睛晶亮, 俞幼悠吸了口气, 取出了一大箱灵石出来。
苏意致跟启南风了一,两人很有数,只一便辨出来了:“全是罕见的极品灵石,换成咱们常用的上等灵石约莫价值百万!”
“就这?”到这个箱子, 两人挺不屑:“悬壶派也太抠了吧!”
他们在妖皇的狼穴里见到了灵石矿脉,时不时地能捡到几块灵石, 所现在都不似先前那般没见识了。
苏意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出:“就是, 而且妖都灵石都不流通, 只有实力强大的能直接用灵石修炼, 悬壶派这诚意不行啊。”
然后俞幼悠沉默地继续往外拿箱子。
一箱, 两箱……最后足足将启南风的卧室给堆得满满当当。
“一共是一百箱。”
“……”苏意致有点艰难地把头转到启南风的方向, 颤声问:“这是多少来着?”
“一千万?”启南风脑子也很懵。
俞幼悠也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是一个亿,怕是把悬壶派百内挖的灵矿全给拿走了。”
悬壶派执掌北境千, 底蕴恐怖,北境的灵脉矿大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但是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灵石,想来他们也肉痛不已。
而且芥子囊中有他的东西。
俞幼悠竭力将目光从那叠的灵石箱子上移开,而后继续从芥子囊中拿东西。
接下来的是一堆药匣,另外两人马上凑上来。
启南风的语气有点失落:“是五品的鸩血藤啊,这玩意儿只能拿来做灵毒,不能炼灵丹,用处不大啊。”
苏意致也将他手边的药匣打开,悻悻道:“又是五品的灵毒,不能入药。”
他们算是明白了,悬壶派交上来的药材都全是灵毒,对于他们来说真用不上。
兴许是怕妖族的人认不到这些灵毒药材,拿来当灵药吃了又登找麻烦,所里甚至有一册悬壶派编写的毒药材大全,里仔细地记录了各种灵毒的功效和外观。当然,药方他们是不会给的。
俞幼悠本来想问启南风和苏意致有没有感兴趣的灵毒,结果他们俩都已经蹲到灵石箱子前了。
他俩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数箱子——
“小鱼一箱我一箱,小鱼一箱你一箱……”
“……”
俞幼悠无奈地摇摇头,把那些五品的灵毒材全都自己收起来。
难怪当初隐蜂说悬壶派每要给妖都一株五品灵药,要连续给百呢,光他们给的这十多株五品药材,全都是毒,没一株能入药的,俞幼悠怀疑悬壶派的药房里根本就没有现成的灵药材。
千前那个悬壶济世的悬壶派,早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毒修宗了。
俞幼悠思忖片刻后,从中选取了数株,和妖都得来的那株附骨草放到了一起。
她正预备招呼那两人挪位置,要把那些点好的灵石全都收进芥子囊时,发现角落有一个极小的匣子。
俞幼悠打开,从中取出一道金色的符篆,但是她对这一道毫无研究,隐蜂倒是留了枚留声石说了这符篆的来历,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于是俞幼悠很利落地开口:“老过来!”
苏老在三人组当中算是最有见识的了,然而即便是他也没见过金色的符篆。
他有点窘迫:“这我也不知道啊,一般的符篆不都是白色的吗。”
启南风出主意:“问御雅逸,他们御兽宗前总拿符篆砸人,肯定知道。”
丹鼎宗到御兽宗没有传送阵,御雅逸这会儿正苦哈哈地往南境赶。
他接到俞幼悠的传讯时很感动:“你们是打算用云舟送我吗?好,我刚离开桐花郡范围,马上就回来找你们!”
俞幼悠很无情:“不用,你继续往前,莫回头。”
“再跑下去踏雪都要哭了!”
“正好,它该减肥了。”俞幼悠不跟他胡扯了,干脆道:“御雅逸,你见过金色的符篆吗?”
被骗走过不少东西的御雅逸很警觉:“你怎么知道我们御兽宗有道金色的符篆!”
俞幼悠:“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就人说金色的符篆好像挺厉害的,也想买一道,你给引荐下符师呗。”
到这,御雅逸悬着的心慢慢落下,他正色提醒道:“醒醒吧,金色的符篆等同伪仙器,而且都是昔日中州尚存时流传下来的,现在的符道落没,早就没人能制作了,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有些甚至比伪仙器珍贵,都是大家族或者大派的镇宗之宝。”
三人组紧盯着那张传送符,俞幼悠若无事地继续问:“那金色的符篆有什么用?”
“哪得是哪种了,有攻击类的,也有防御类的,有传送类的……但只有符道大师能辨出来。”
断掉传讯符后,三人组的睛都在放光。
“你们谁认识符道大师吗?”
苏留白摇头:“不认识,反正这是苏留白临前的最后手段,肯定是好东西,要不我想办法从那三个长老嘴里套套?”
“别,这东西怕是对悬壶派也是宝贝,他们肯定为苏留白在躲避豹族追杀时已经用掉了,现在去问,他们说不定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俞幼悠收好这张符篆,微微一笑:“下我们要操心的是灵脉疗伤的事,来吧,继续练习。”
一到正事,方在数灵石的两人也立刻恢复了正形。
从拿到悬壶派的药书到现在不到十日,但是启南风这些日子纪录下的心得已经写了满满一本了。
他将手札摊开放置桌,认真道:“现在来,用灵力牵引他人的灵力帮助他们自愈伤势是可行的,但是最大的问题反而是灵力该如侵入。”
苏意致跟着点头:“对,灵力侵入伤者体内,哪怕是提前告知他了,对方的灵力是会下意识地戒备抵抗,这样极容易碰撞产生反噬,造成更严的次创伤。”
毕竟谁也不敢放心让一道灵力侵入自己体内,那简直是乖巧地躺在案板上任人主宰生,即便是心知这是医修在救自己,灵力也会下意识地反抗。
让别人的灵力侵入自己体内,这可比他们先前互相释放出灵力牵引在一起要危险。
“所我们要想办法用更加隐匿的手段,在对方的灵力尚未察觉时便侵入他们体内,取得控制权?”
“嗯。”启南风点头,侧偏着头向俞幼悠:“昨晚治疗最后一人时,小鱼的灵力便在对方尚未察觉时侵入了,少了灵力磨合的时间,也方便许多。”
俞幼悠摇头:“那人的修为只是筑基,加上伤,这没发现。”
苏意致很干脆地往她边凑了凑,浑不在意道:“那你用我来练手好了,我可是金丹期的天骄!”
他不怕,俞幼悠也不客气,当即将自己的灵力凝成微不可查的细线朝着苏意致的体内侵入。
“感觉得到吗?”
苏意致迟疑了一下:“兴许知道你要释放灵力了,所我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也下意识地”
俞幼悠上没有任波动,毫不气馁:“那继续,你这次背对我,我们三人现在不要告知对方,开始互相偷袭试试。”
在三道结界内,谁也不知道这三个丹修玩得这么大。
要让修真界他人知道了,乃至是丹鼎宗的诸位长老们知道了,都得夸一句三个不怕的。屋里堆着上百箱灵石,怀里揣着无数宝贝,敢跟别人玩灵力偷袭,真是勇气可嘉。
然而这对三人来说是进步的最好效果。
如此这般演练两月后,启南风和苏意致能够更好地控制住自己灵力的波动,虽做不到绝对隐蔽,但好歹不似先前那般引得对方灵力警备抵御,而俞幼悠更加变态,已经能悄无声息地用灵力入侵到金丹期的同伴上了。
她有点儿想找修为更高的人试试,但是丹鼎宗内金丹上的修士只有长老们和掌了,兴许给马长老灵石他会配合,但是奈他在万古之森,有灵石也花不出去。
俞幼悠只得把目光又投到黑市擂台里。
待到夜深风高时,三人组从老槐树下钻出,熟熟路地又溜到了黑市擂台中。
这次他们径直朝着楼走去,上的是金丹期及上的修士对战,热闹的占多数,真正上去激战的则少了。
毕竟金丹期修士都能支撑起一个小派了。至于元婴期修士,没哪个会穷到来打擂台赛,大宗家族中的少说也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散修也是名震一方的大能了。
不过与之相对的,楼的刺激程度也远超过一楼。
这里每个金丹期修士都有别号,每当有金丹期修士相斗都会开出赌盘,更离谱的是凡上楼者都先得付一块上等灵石!
守在楼的侍者笑道:“那可是金丹期前辈的战斗经验,指不定一场战斗就能突破呢?再者说,这灵石也不是咱们收,而是给那些打擂的金丹前辈们的辛苦费。”
事实正是如此,闻今日有两位金丹巅峰期的前辈约着要打擂,即便是一楼的修士们也都纷纷掏腰包冲上楼了。
俞幼悠三人组倒也没暴露自己的份,而是低调地递上三块灵石上到楼。
金丹期的修士反倒比修为低的要更谨慎些,毕竟修行不易,大多都是活了一两百岁的老狐狸,更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笑。
所擂台上的两个修士动手都很有寸,似激烈,但都不会致命。
丹修三人组也不会盼着他们出人命,他们在底下得认真,顺便学着点这些野路子的对战方式,直到中一方被打断一只手倒飞出擂台后,正在做战斗笔记的他们倏然站起。
俞幼悠果断地抖出秃大师的招牌布幡,而启南风和苏意致也飞快地上前去将那个负伤的修士给扶住。
启南风发挥了当初正在给棺材铺推销的口,切道:“道友你这伤势不轻啊,要等自愈怕是需得花上数日功夫,寻靠谱医修又贵又麻烦,今日碰巧秃大师在此,免费替你疗伤赠你止血止痛丹,包你一个时辰后伤好如初,可心动了?”
一到秃大师这个名号,边上热闹的低阶修士们已经兴奋起来了。
然而地上的那个金丹巅峰期修士却不冷不热地推开启南风的手,冲着那些修士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个无根无底的散修罢了,也值得你们推崇成这般?猜她是丹鼎宗的长老,可笑至极!老子与医仙的内弟子相熟,哪轮得到你们这些野路子招摇撞骗到我头上!”
医仙是一个中型医修派,弟子出师后就会去各个郡城中开设医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比丹鼎宗更深入人心。
他几个金丹期修士也冷冷淡淡地着这一切,没多大的反应。
他们的具下都是小有名气的修士了,自然有相熟的大派医修,对那些低阶修士们奉做神明的秃大师很是轻屑。
俞幼悠倒是内心毫无波动,她收好布幡又坐了回去,治病也缘法的,她当然不会强逼着别人来医治。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和喧哗,紧接着便是几声熟悉的高呼。
“秃大师在吗!”
“你们谁到秃大师了!”
似乎是问出了秃大师在楼出现的消息,底下的声音很快便朝着楼奔来了。
俞幼悠一那几人手上握着的刀就认出来了,都是霸刀的小弟们。
而为首那个修士在人群中一番搜寻,最后精准地找到了个子最矮的苏意致,带着哭腔跪倒在地道:“秃大师快救救咱大哥,他要不行了!”
俞幼悠立刻起揪住这人的胳膊:“他怎么了,人呢?”
后有个小弟背着满是血的霸刀过来,然而三人组一便忍不住皱眉了。
霸刀的丹田处有一个血窟窿,此刻血倒是止住了,想来是吃了从俞幼悠这儿买的止血丹,但是他的灵脉却破碎了。
更严的是,他像是已经伤了数日了,灵脉一旦断绝,上残余的灵力也在溃散,下周气息差不多和凡人无异了。
霸刀的小弟哭得连具都没顾上戴了,双目红肿道:“我们本来和另外一群修士去一处秘境寻宝,然而在秘境入口却遇上了一只元婴期的异兽。说好的一起想办法杀异兽,等我们冲上去后,另外那群人却跑了,我们老大也异兽弄碎了灵脉!”
俞幼悠眉头皱得极紧,躺在地上的霸刀上萦绕着一股黑气,说奄奄一息都是对他的祝福了。
“弄到异兽血了吗?”
俞幼悠本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毕竟元婴期的异兽哪有这么好弄到的,哪知道霸刀的小弟一把掏出霸刀的大刀,却见上沾染着干掉的血渍。
那刀修含泪道:“老大就是为了给受伤的兄弟夺异兽血,被弄碎灵脉的!”
“我们不认识他厉害的医修,只能拼命地赶回黑市找您了!”
“对,大哥昏过去前让我们来找您!”
俞幼悠扫了一,却发现这群人中已有一半的不见,她猜到那些人或许已经不在了,于是不再多问他们是如从元婴期异兽爪下逃过,而是和另外两人飞快地从刀上取下异兽血炼制了喂给霸刀。
黑气是逐渐消失了,然而霸刀上的伤是很严,也亏了他这两争气晋升到了金丹期,□□强度倍增,不然这会儿就该直接去光顾启南风家的产业了。
俞幼悠低声同另外两人商量。
“不行,灵脉碎后没有马上修补,上残余的灵力都快消失了,怕是不好自愈。”
启南风亦是凝道:“是的,天元丹也只能修补刚受的伤,这么多天的伤也没法了。”
在边上热闹似的那个断臂修士似乎很有见识,到“天元丹”三字后只是嗤笑一声:“可笑,区区……”
在修真界,修士本就是万里挑一,被凡人视若神明,所境界略高了些就狂傲自大的蠢货可太多了。
“滚,别挡光!”俞幼悠上的金丹期修为尽数爆开,生生地将那人震开。
启南风和苏意致亦是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的修为,方自傲的那个断臂修士往后退了一步,隐在人群中不说了。
三人组根本没有要跟他计较的功夫,他们飞快地交流着。
“止血丹快失效了,给针,先缝伤口。”
“喂他吃疗伤药,只有三品的?喂就是了,赶紧辅助伤口愈合。”
三人组飞快地缝合着伤口,在三品灵丹的催动下,霸刀的伤口倒是在逐渐痊愈,然而破碎的灵脉却毫无动静。
“灵脉只能想办法调动他自己的灵力去修补。”
“不行,他剩下的灵力太过孱弱,怕是也没余力修补灵脉了。”
俞幼悠沉默地着地上的霸刀,此刻她不是想要挣灵石,也不是为霸刀跟自己系不错,而是单纯的出自医修的责任感。
她想救下向自己求救的人,不想辜负自己医修的名头。
俞幼悠从芥子囊中翻出数种药材,利落地炼制出药力,用灵力将紧紧包裹着,而后果断地侵入霸刀的体内。
她的灵力裹着药力在霸刀的体内不断搜寻着后者尚未溃散的灵力,片刻后,总算发现了一丝红色的火系灵力。
然而为灵脉破碎,所这丝灵力也变得无比微弱了。
俞幼悠没有迟疑,她操控着自己的灵力将那些精纯的药力送到霸刀的灵力之中,却见那一丝孱弱的灵力被那些药力滋养着,逐渐变得雄浑了些。
她精神大振,确认了这个办法可行后,开始继续炼化药材壮大霸刀残存的灵力。
而启南风和苏意致也没有歇着,每当俞幼悠把一丝灵力滋养壮大后,他们便牵引着这丝灵力前去霸刀破碎的灵脉处。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霸刀的小弟们不敢松懈,红着拔刀守在边上。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那边的三个丹修皆疲倦地瘫软坐在了地上,而后沉默地开始从芥子囊里摸回灵丹吃。
擂台赛早就没人围观了,所有人都心情复杂地等着这边的结果。
为这是接一条破碎已久的灵脉,很久前的悬壶派或许有人能接,但是这数百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有传承下来了。
吃下回灵丹后,俞幼悠慢慢站起,摸出一大匣子给边上的那个刀修,叮嘱道:“每种灵丹每日吃一粒,另外让他这半内别打架了,别把好不容易接好的灵脉再弄碎。”
起初这个刀修有点呆愣,到后他总算弄懂俞幼悠的意思,狂喜道:“大师,您的意思是……”
他一开始背着大哥过来,只是想保住他的命而已,但是俞幼悠的口风,居然连破碎的灵脉都救回来了?!
刀修匆匆往霸刀上一探,果然察觉到他原本不断溃散的灵力又开始缓缓地在周运行了,正是灵脉恢复的标志!
俞幼悠点头:“嗯,他自己也争气,把灵脉接回去了。”
顿了顿,她严肃道:“这些灵丹和接灵脉都很贵的,你们几个等他伤好后记得通知他备好灵石,自己摸着良心准备!”
苏意致在边上跟启南风嘀咕:“我觉得是她自己都没料到能接好灵脉,所没来得及定价。”
启南风点头,深为然。
俞幼悠各踩了他俩一脚,懒散道:“成,今天花的时间有点久,咱们该撤了。”
边上的人群后,那个断臂的修士突然开口:“秃道友,灵石我多得是,你把我这手接好必有酬!”
俞幼悠回头淡淡地了他一,没有出言嘲讽,也没有道出“我的一亿灵石能砸你”之类的讽刺之言。
她只是平静回答:“不想接。”
断臂修士一怔,语气好了许多:“先前多有误会,在下已知错,为大师不愿……”
明明先前她先前特意叮嘱霸刀的手下准备灵石,一便知此人很缺钱啊。
俞幼悠笑了笑:“哦,为叫大师的通常都是脾气古怪,为了合群,我也只好怪了。”
留下这句后,她带着启南风和苏意致步出擂台。
三人组低声讨论着旁人不懂的。
“有了这次经验,我觉得两位师兄的兴许能试试了。”
“灵力裹挟药力这部,回去再演练一下,要稳妥起见,不能伤到他们。”
“嗯,现在就回去研究下手法。”
说到灵力裹挟药力这里,俞幼悠的脚步突然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启南风和苏意致回头她:“怎么了?”
俞幼悠又恢复了懒散模样,快步跟上去:“无事,走吧。”
……
三人组自回到丹鼎宗后便开始潜心钻研药道,准备给那两位灵脉被毁的师兄塑灵脉的事,再也没空去黑市了。
他们却不知晓,自三人接好霸刀的灵脉后,这消息从四境各个黑市之间飞速流传开来,不少人暗中来到桐花郡黑市,想要见一秃大师。
毕竟灵脉受损的人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马上掏出一粒天元丹修补的,大部人在灵脉受损后就昏过去,就算被同带着去寻到医修,也早就没得救了。
不止是散修和中小派,甚至连悬壶派都隐约到了这样的消息。
为塑灵脉原本是悬壶派的不传之法,所很多人都暗中猜测秃大师实是悬壶派的某位长老或是天骄。
当然,怀疑是丹鼎宗长老的声音更大些,毕竟秃大师总在桐花郡黑市出没,而且秃大师炼制的丹药也很有丹鼎宗这些的特色。
期间有些离谱的猜测,好比“秃大师是回春的,没见她的针法如此精妙吗”之类的奇怪却又合理的推测。
饶是中间夹杂着诸如“那家伙脾气很古怪”之类的言论,神秘的秃大师却依然一战成名,终于从桐花郡黑市扬名四境各个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