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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子一个极其有深意的目光射了过来,眸光里的凛冽,逼得叶妃舒紧紧贴着门,生生将涌上喉头的辩解都给咽回去。
她收敛目光,掩住自己所有的情绪。
自己就算是嫁进了白家,可是跟白瑛比起来,还是一个外人。所以白老爷子肯定是选择相信白瑛的。
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再惹出更多麻烦。忍,心字头上一把刀!百忍成金!
可是,命运并没有因为她忍,就宽待她。
“小叶,道歉。”白老爷子没有任何情感的命令硬邦邦地砸了过来。
道歉?
这两个字落进耳里刺痛了她心底的神经,凭什么?
凭什么要道歉?
“我做错什么了?”
血液在身体里倒流,急速冲进心房,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姚桐之咬牙阴狠地瞪着叶妃舒,老实人发了火,憋红了一张脸,“好毒的女人!我们都看到你推了小瑛。”
叶妃舒慢慢地挺直了抽痛的背部,站成倔强桀骜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不加掩饰的讽刺。
白瑛不进娱乐圈可真可惜了,皮厚胆大心狠,说倒就倒,玩得起恶毒,装的了小百花,人才啊!
白老爷子的脸色渐渐变了,目光里多种情绪在不停地变化,叶妃舒毫不畏惧地看着,老人家眼里渐渐暗淡下去的光芒是发现她这样不通情理,这样不懂事了? 后悔让她进了白家的门?
叶妃舒做好了准备,承受着接下来的任何有可能的诘难。大不了……大不了,就……她的心底闪过了那个念头,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我相信,不是妃舒做的。桐之,还不快把小瑛送去医院,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小心。”
白禹的话突然间打破了此时的僵局,三两句就将这件事情给定了性质:不关叶妃舒的事情,白瑛自己走路不看路!
叶妃舒心头巨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禹,他愿意相信她?
伏在姚桐之怀里的白瑛哭声一顿,狠狠地揪住了姚桐之的衣服,转过脸来,泪眼模糊地看着叶妃舒,无比委屈,“是,对不起,是我,是我不下心……”
白老爷子烦躁地低吼,拐杖重重敲击在地板上,“好不快送到医院去。”
姚桐之这才回过神来一样,抱着白瑛,飞奔着往外冲。
白老爷子意外地没有再说什么,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白禹,拄着拐杖走了。
卫生间门口的一场狗血大戏就这无声无息地落幕。好好的一场团圆饭,把表面的最后一点平和假象都给彻底戳破。
“我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你妹妹怎么老是针对我?” 心口里燃着一簇旺火,叶妃舒憋不住了,寒着嗓子推开了走上前来的白禹。
白禹没有提防住,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他摸了摸鼻子,盯着地面上,“这地面还真有点滑。”
叶妃舒看向他脚下,那里是刚才白瑛摔倒的地方。
“就算这地板不滑,铺了防滑垫,也抵挡不住一个想摔倒的人。”叶妃舒斜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恰好贴在了叶妃舒的伤口,又是刚才那阵熟悉的撕裂般的疼痛。
“嘶”倒吸一口气,叶妃舒立刻反身去推白禹,“你身上带针啊!扎得我好疼。”
“针倒是没有,棍子有一根。”白禹随口这么一说,弯下身去。
“还随身带棍子?我怎么没有看到?”叶妃舒想要扭身,却被呵斥,“别动!”
腰上忽然间一凉,衣服居然就被白禹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撩起来了。
“你干嘛?这里可是外面!”叶妃舒受惊不小。
走廊的尽头,有人朝着这里走来了呢!
“背后破皮了。”
飞快看了一眼,白禹迅速把叶妃舒背后的衣服给放了下来。大手一揽,拥着叶妃舒的肩膀往外走,“回家去。”
叶妃舒立刻苦了脸,难怪这么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打破伤风什么的?”
估计是刚才磕到了卫生间的门上面,刮蹭到了上面的铁艺装饰。
“不用!”
他自己就是医生,这点伤还是能够处理好的。白禹的大步飞快,几乎是架着她往外走。
伤在背上,叶妃舒无法像往常那样坐车,被白禹抱起来,扔车后座上趴着。
回到家,叶妃舒就被勒令躺在沙发上。
“把衣服脱了。”
她穿的外套还真碍事,不方便仔细检查和上药。
叶妃舒老老实实地脱了外套和毛衣,留下贴身的保暖衣物。
“再脱。”
白禹冷着脸不耐的命令。
“把衣服撩起来上药不行吗?”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觉得在白禹面前脱衣服会难为情,可是白禹却不乐意了。现在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个病人,不是自己的老婆。再者,叶妃舒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把它撕了?”
白禹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叶妃舒。他脸上可没有丁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叶妃舒默默地把三两下地给脱了,乖乖趴在沙发上。
白的晃眼的美背,如玉般细腻,只是上面的伤口却坏了这一份无暇的诱人美感。
上完药,叶妃舒疼得眼睫上晕满了泪,趴在沙发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叶妃舒这才爬起来,拿衣服的手就被白禹制住。
“暂时别穿。”
叶妃舒只好又趴回去,房间里面开着暖气,倒也不觉得冷。
“你年后真要公派出国?”
“嗯。”
白禹蹲着收拾医药箱里面的东西。
“你怎么不早说?”
“我跟你提过了。”
这会离过年已经不足半个月了。
“我真没有推你妹妹。”
叶妃舒瓮声瓮气地说。
“我相信你。”
脑袋上一重,又被揉了。叶妃舒这回没有很反感,反倒觉得心里暖暖的,被人无条件的相信的感觉,真好。
“算你有人性。”她皱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这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白禹揉着叶妃舒的手变为轻轻抚摸,顺着发顶到了脖子,发质光滑的触感,像是一匹上好的缎子。
“我的老婆,我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