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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标说:“不行,这个房子我跟燕子是有感觉的,离开这个房子我们会没有激情。”
老标口里的“燕子”就是昨天像摊烂泥一般软在墙角的那个女的,老标不提那个“燕子”还好,一提老甄仿佛要气炸,老甄说:“你别拿你那个鸡跟我们重组帮会的事情相提并论。”
老标说:“有什么不可以?我找鸡,你们干黑社会,本就是相辅相成之事,有什么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老甄说:“如果你再提你那个鸡,我就叫人去把她给做了。”
这一招把老标吓住,从理论上老标干的事和老甄干的事情都有些猥琐,但明显黑社会的招牌拿出来比鸡的招牌亮的多,况且人家还是打着为民除害的黑社会招牌。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为了他那“燕子”的安危,老标答应搬出去另找住处,但前提条件是老甄必须支付他房租,老甄大怒说:“有钱谁在这里重组帮会,你***自己没有钱啊?”
老标说:“找女人不用钱吗?在这里的开销和日常花费不用钱吗?”
最后经过协商,老标把住的地方让给老甄重组帮会,叶念回去拿一千块钱给老标,由其再去租一个民房,以方便其跟那个燕子苟合。
老甄重组帮会一个礼拜,资金耗尽,却毫无进展。老甄的帮主长期严重饥饿导致大有把帮主之位传于老标的倾向,因为老标才掌握着大量女人的名单。
这一天老甄看见叶念仿佛又看见他帮会的重新振作,帮主的背叛让其更需要相濡以沫的朋友。
看着老甄忧帮忧会的表情,叶念带着老甄去找帮主。
帮主自从跟了老标后,老甄便失去了帮主与老标的消息,叶念却知道老标刚搬不久的住址。
二人找到老标的住址,不幸发现老标和帮主并未在住的地方,房门紧闭。
叶念再次打老标的手机,老标手机依然关闭。
而老甄之所以没有主动联系帮主的原因是,帮主没有手机。
二人在老标的屋子边转了一圈,发现老标的屋子极其密封,想窥视里面的动静很困难,更没有指望能进去。
老甄大怒,本来他还有支持帮主复辟的大行动,现在的帮主却被老标喂成了条老色棍。这口气说什么老甄也不能咽下,他一拳重重地击在老标的门上。
一击之下,奇迹出现,原来老标的门没有锁。
叶念与老甄大为诧异,不约而同走进去。
老标的房间简单明了,除了一张自己的床外,还有帮主的床一张,至于如何分别,老甄说有开水瓶在旁边的是帮主的床。
帮主在老标培训下,果然被训练成一条大色棍,对复辟帮会的事早无兴趣。
老标看见老甄经常很不客气地说:“我不欢迎黑社会。”
老甄怒发冲冠。
在这个时候,老标还是怕老甄的,毕竟老甄现在身份是黑社会,不是那个《花瓶梅》的那个原创。
老标觉得老甄面目可憎与帮主自动默默离开后,老甄开始破坏老标房间里的东西。
但老标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张床外,就剩下墙角里那两个洞,出于对帮主的尊重,老甄不去破坏帮主的床,于是老甄一做二不休,从外面捡石头把墙角的洞死死堵住。
堵完老标的洞,老甄又要开始拆老标的床,但拆床明显没有堵洞那么胜利,老标使尽全身力数还不能动那张床分毫。
这意味着,老标的那张床是铁做的。
老甄在老标床胡乱丢拉圾,这一招叶念觉得老甄又失当了。自古以来艺术家都是睡在拉圾堆里长大的,这会老标早以艺术家自居,凭老甄几个脚印和一桶废纸想难住老标,不但失当,而且失策。
失策这个事情是叶念先想到的,后来老甄也想到,老甄无可奈何坐在地上叹气,
老甄长期呆在潮州帮那样一个环境,培养出的思想无非是一些打家劫舍,以暴制暴之类的的思想,动不动就要人留下一只手之类的思想,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如此,也不防碍叶念跟老甄的朋友关系,而且老甄主张重组帮会后的打算还是值得叶念肯定的,因为他的打算是等人马集齐,他决定带领他们改过自新,开始学做生意。
这个生意当然不是无本的生意,是要帮会里的每个人凑钱先从开个早点店方便市民之类的小生意做起,叶念表示赞成。
以上当然是老甄的长期打算,这个打算没坚持多久,便被炎热的夏天阻挡。
经过一个多星期徘徊,老甄决定离开帮主,自己单独干,他要复辟潮州帮,他要带领所有潮州帮会员走上从良的道路。
老甄独自打出复辟的旗帜招回了几个以前的帮众,但其影响力和宣传力度远远没有以前的帮主大,因为这会的帮会与当年宋江的帮会认识水平差不太多,无非是抱着个大碗吃酒肉、小秤分金银的想法,而到了这会他们受到的攻击比以前跟着帮主的那会更大,因为老甄独自开始干的时候,河南帮已经先开始复辟了,只要见到潮州帮的,便见一个揍一个。
于是有了那次叶念义务去参加老甄重组帮会也被一大群河南帮帮众追着打的场面,当时老甄带着四个小弟和叶念拼命沿着通往比效外更效外的地方逃。途中老甄四个小弟相继被捉去三个,不出意外的话,那三个小弟又是被痛打然后第二天被蒙着头丢弃在哪个拉圾堆里。
叶念与老甄几次途中差点被打,他当时对老甄说报警吧。
老甄说不行,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也是潮州帮的,报警只会越帮越忙。
那天二人逃了一个下午,叶念远远看见后面那群人是那么的敬业,大有死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倾向。
最后叶念跟老甄被一条大河流拦住,河上虽然有桥,但二人实在跑不动了。
叶念说:“老甄怎么办?”
老甄往桥下一指,他说:“下去。”
叶念说:“我不会游泳。”
老甄说:“我也不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到桥下面去躲一躲。”
桥上来回穿梭着一些人群,河南帮那帮敬业的家伙居然搜捕过桥,等他们大概过完桥,叶念跟老甄才从桥下探出脑袋来。
老甄说:“不好。”
原来河南帮的第二批追捕潮州帮的分子这时相继赶来,此时全部站在河岸上,正得意地看着叶念们,意思是说:“你们就算会飞天遁地,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老甄说“不好”的意思是一时之间忘了河南帮出击行动的时候,是前一批开路,后一批赶来清理现场的规矩。
这时叶念顾不得老甄是潮州帮副帮主兼帮员的身份,要打手机报警。
叶念刚要拨号码,被河南帮的一个家伙眼疾手快一掌过来,手机被打下了河。
老甄对叶念说:“下去。”
叶念说:“下哪去?”
老甄说:“不用飞天遁地,跳河也可以。”
叶念已经好多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看着对岸离这边隔这么远,有点害怕。
老甄说:“快点,别再考虑。”
叶念还是表示还有别的方法,譬如说谈判。
老甄说:“别磨叽了。”
这时岸上的那群人已经拿着家伙冲下来,叶念谈判的想法破灭。
看他们操着家伙冲下来,叶念跟老甄跳下河,并且诧异地发现其实彼此二人都会游泳。
老甄说:“你***会游泳啊?”
叶念说:“你不也一样嘛。”
二人正暗自得意叶念们小时候锻炼的游泳派上用场,可以安全遁去。
河南帮的那群人简直敬业的有些过分,在后面纷纷跳下河来追赶二人。二人大叫不妙,慌忙加快速度游入河心。
河南帮的人不知河里的深浅,未靠近河心便被河水吓得退了回去。
老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骂他们是旱鸭子,然后大笑游过河去。
这一夜河南帮在各效区严查潮州帮帮徒,大有杀一儆百以观后效之举。老甄与叶念二人被隔绝在大河以北,不敢回城。
二人只能一直往北走,此类情况他们之前以前也曾经有出现过,不过那次的目的在西面,而且是去找工作,行动主动,这次漫无目的的北走是带有被迫性质。
老甄说:“现在河南帮势力日益高涨,遍布全城各个黑色角落,重组帮会的计划可能要缓一缓。”
叶念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时天越来越暗,走得路越来越凄凉,没有街道,没有村庄,名誓上是属于市区的地方此时仿佛被所有人抛弃掉,只看见前面一片黑暗。
走了大概一个钟头,老甄把自己战略方案重新组合了一遍。
在一个像被母鸡下过蛋的地方二人停了下来,二人坐在一块秃了的草地上等待交通工具的降临。
衣服没有干,**地披在二人身上,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很有一种认人检讨人生的气氛。这时老甄突然对叶念表示由衷的感谢,他说这个事叶念原本没必要掺入的,但因为他,才使叶念仿佛像落鸡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