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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封隐连忙伸手扶住她,颜妃晃了晃,勉强站住了身子。
“我有点累了,先回房歇息……”
封隐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脸色当即一变,“为什么脉象这么弱?”
付清欢走到门口,连忙打开门,让外头的下人去叫詹道华来。
颜妃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别过了脸,“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付清欢合起门转回身,那漏尽来的风把颜妃的面纱吹起了一角,又被她伸手压了下去,付清欢却已经看到面纱下面那片触目惊心的红疹。
付清欢刚要开口,却对上颜妃那双带着乞求的眼眸,一时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这脉象弱得不对劲,”封隐皱紧眉头,挡在颜妃的面前,显然是想问个明白,这时詹道华已经十万火急地一把推开了房门,进了屋子站在了封隐和颜妃之间。
“是不是觉得困了?”詹道华关切地问脸色苍白的颜妃,却见她额头上渗出了一些冷汗,不由把怒气发在了封隐身上,“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让开!”
封隐被他一吼,又看颜妃皱着眉十分痛苦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乖乖让开路,看到詹道华扶着颜妃出去,便跟付清欢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直到看颜妃进房躺好休息,方才在门口询问詹道华颜妃的情况。
“她这根本就不是累,是病。”封隐隐约有些动怒,“而且这病应该患了多年,为何不给她找大夫医治?”
“你觉得我没有给她找大夫?”詹道华比他火气还大,“要是能治得好,我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她病情一点点加重?”
封隐微微一愣。
“既然神医回来了,那就找他来看看吧。”付清欢过去挽住封隐的手臂,“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去前厅说,别打搅了颜妃休息。”
封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已然有些泛红。
前厅里,三个人坐在桌边,脸色都不太好看。
“还请先生告诉我,我母妃的病从何而来。”
“四年前我们去过云州,那边恰好发了疫病,朱颜染上了病,虽然最后勉强治好了大半,但是落下了病根,这些年寻医问药了多次,但却无人能治。”
“那早先我们去丰都的时候,你为何不与我们说?”
“为何要与你说?若不是现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你母亲根本就不会回来,”詹道华说道,“她宁可客死他乡,也不会想要在这皇城多呆一日。当年我们费尽心思才瞒天过海离开这里,现在就更不会与这里的人扯上关系。”
“可是她是我母妃。”
“正是因为她是你母亲,她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皇城内到处都遍布了眼线,皇上到别院来的事情应该已被很多人知道,对你而言,朱颜走得越远越好。”
封隐难得地缄默。
“还有,请皇上不要再称朱颜为母妃,这些话落进别人耳朵里,想必又要掀起一帆风浪。”詹道华说完就起身离开,显然不打算继续留二人下来。
回去的路上,付清欢转头看着封隐蹙着的眉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甘愿的,但是颜妃似乎去意已决。”
“朕是一国之君,谁敢对朕的母……对她说半个不字?詹道华怕事,朕有何足惧。”封隐沉声道,“这些话朕在他面前不说,只是怕他们一声不响地离开这里。”
“但是就算你不说,你也照样留不住她。”这话付清欢只是放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
两人回到王府,却听说蒋玉清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
蒋玉清替付清欢号脉开药,蒋大夫也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中满是骄傲。
“皇上,”蒋大夫向封隐拱了拱手,“这么多年承蒙皇上照拂,如今草民年事已高,想告老离乡,还请皇上允准。”
“别人都是告老还乡,你却是告老离乡,这离开的原因,应该与年事无关吧,”封隐淡淡地看了眼一旁的蒋玉清,“既然蒋老开口,朕自当允准。”
“多谢皇上。”
“我们过完这个年再走,”蒋玉清上前道,“皇上要我办的事情已有眉目,还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在这里说就行了,”付清欢坐在一边说道,“这里没有外人。”
“之前从体内发现的药物并非是鸩毒,此种毒名为阙,与鸩毒极为相似,所以极易被认为是鸩毒。两者最大的不同便是,鸩毒必须食用才能引发毒性,但是阙毒却只要沾身便可致人中毒,而且中毒者要过一个时辰才有症状。”蒋玉清顿了顿,“这种毒无解且难得,原产于千兰西部,即原来的巫族一带,现在照理来说应该已经失传了。”
“巫族?”封隐看了眼一旁的付清欢,“只有巫族有吗?”
“只有巫族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制出这种毒药,而且能制出这种毒药的人,也绝非巫族的泛泛之辈。因为那阙毒毒性虽烈,但是却可以以一种消无声息的方式一点点蚕食人的生命。正因如此,巫族才能轻而易举灭郑,也真因如此,千兰才会容不下巫族这样的威胁。”
“但是既然巫族的人已经都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又怎会还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凡事都有例外,巫族那场火烧得蹊跷,说不定就是内部的人做的手脚,皇后之前所陷的阵法,也只有千兰人才通晓个中奥义,当年下毒纵火灭巫族的人,与火烧明华殿的,说不定是同一人。”
可是既然是巫族的人,又怎会设计来害自己?而且那人看样子又与千兰关系匪浅,先前又试图刺杀端木莲,他的用意究竟在什么?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要与天下人为敌?付清欢敛眉沉思。
“这件事错综复杂,暂且搁置一边,朕眼下还有一事要请神医帮忙。”明月把药端了进来,封隐让她端到一边给付清欢喝了。
“何事?”
“朕要神医,替朕去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