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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掉梦琪治标不治本,要开,就开掉人力部那些只吃饭不干活的高层。”
孟沛远可不希望人力部招来的新鲜血液全都是些只会走后门,嚼八卦的家伙。
“孟总心中有人选了吗?”秘书问。
将面巾纸揉成团,丢到脚边的垃圾桶,孟沛远轻悠悠的说:“就开掉人力部的副经理好了。”
这样既能敲山震虎,又不会伤了人力部的根基,引起老员工的不满。
秘书点了点头,之后瞥了眼孟沛远手中的鼠标,奇怪的问了句:“孟总,这鼠标不是挺干净的吗?”
“哦,”孟沛远漫不经心的回道:“被梦琪碰过,我擦擦。”
“……”秘书。
接着,孟沛远放弃的把鼠标扔到垃圾桶里,对秘书说:“算了,直接给我送一副新的过来。”
傍晚,香域水岸。
孟沛远走进客厅,听到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声音,他放下公文包走过去,只见白童惜正在准备晚餐,套裙还是早上出门前穿的那套,将她的细腰,窄臀,长腿勾勒的淋漓尽致。
白童惜听到动静,自然而然的转过身,膝盖上的擦伤立刻暴露在孟沛远眼际。
神色一凛,孟沛远大步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打蛋器,皱着眉问:“怎么不贴胶布?”
白童惜平静的说:“还没严重到要贴胶布的程度,把打蛋器给我,我要做饭了。”
她神色透着疏离,孟沛远危险的问:“你是在和我置气吗?”
白童惜没说话,只是从里到外都在散发着“不想理你”的冷酷因子。
孟沛远抱臂环胸:“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我没怪你,是我自己姨妈痛,心情有点低落。”
熟料,她这副低眉顺首的小媳妇样落入孟沛远眼中,更像是无声的抗议。
他不禁感到有些恼火,他又不是故意给她的工作造成困扰的,知道她被人绊倒后,他当即采取了措施补救,这还不够吗?
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孟沛远面无表情的问:“表情还能再假点吗?”
白童惜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埋怨:“这也不行,那也不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听到她的这句话,孟沛远的情绪忽然沉寂了下来。
是啊,到底要她怎样做,他才能满意。
自打这个女人出现后,他的生活步调便被完全打乱,无论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让他感到不自在。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和她过夫妻般的小日子,但他心底一直以来都住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他今生都可能无法忘怀的女人。
眨了眨沉淀着复杂色彩的利眸,孟沛远又恢复成原先的若无其事:“你是真听话,还是假配合,我一眼就能看穿,别想戴个面具忽悠我,明白?”
白童惜一阵心惊肉跳,孟沛远控制欲之强,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瞥了眼打蛋器,孟沛远饶有兴趣的问:“孟太太,你会做蛋包饭吗?”
白童惜快速反应:“做起来很简单啊,你要吃吗?”
“嗯,我想吃。”孟沛远淡淡的说,想到这是陆思璇的拿手好菜,他忽然有点怀念了。
白童惜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打蛋器:“我去做。”
席间,白童惜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不禁好笑道:“看不出来你喜欢吃这个。”
“喜欢吃这个怎么了?”孟沛远的尾音扬了起来,他觉得这话就跟在质疑他看上了陆思璇一样。
白童惜只是无意提及,并不清楚敏感他的心思,见他不悦,她忙说道:“你昨天不是嫌弃我在酒楼里点的菜式普通吗,可你却连一个蛋包饭都能吃得这么香,是我做的太好吃了吗?”
孟沛远条件反射的说:“没她做的好吃。”
白童惜问道:“谁?”
孟沛远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眼神闪了闪:“我是说,没家里的李阿姨做的好吃。”
“是么?”白童惜挠挠头。
诗蓝被辞,现在每个周末换成一名保姆过来打扫做饭,可那位李阿姨有做过蛋包饭给孟沛远吃吗?
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一个星期后。
这段时间以来,白童惜在泰安又恢复了以往的顺风顺水,似乎那天被人绊倒只是她的错觉。
对此,她留意了下最近的舆论风向,据说孟沛远交了个新欢,新欢日日都在总裁办公室里流连往返,连吃饭都是在一张办公桌上吃的。
对此,白童惜既放心又心惊,只因孟沛远对付女人的手段。
这一刻的她,忽然有点同情起那个叫“梦琪”的女孩了,显然,她并不知道那个将她绊倒的罪魁祸首,正是梦琪!
休息时间,白童惜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到茶水间泡茶。
当她站在饮水机前接水的时候,她身后悄无声息的围了一群女人上来,各个面色不善,摩拳擦掌。
白童惜以为是排队等水的同事,故而接完水后很快退开,却不料被其中一人扯住了手臂,阻止她离开。
她吃了一惊,抬起眼来,发现拉住她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略略扫过她胸前的工作牌,她恍然大悟,原来她见到了梦琪本人。
除了梦琪外,她身边还陪着三个女孩,全都是公关部的,长相可人,只是她们此刻的脸色不太美丽。
白童惜安安静静的注视她们,等待她们说明来意。
“你就是那个被孟总玩剩下的女人?”梦琪还没说话,倒是她身边一个大眼姑娘先开口了。
白童惜对“玩剩下”这三个字有点不太同意:“我跟孟总在公司是正经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谁玩谁的问题。”
抓着白童惜手的梦琪虚伪的说:“前辈,我知道你要面子,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向你道歉的,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拍死在沙滩上了,真叫我过意不去。”
白童惜的视线落到梦琪青筋毕露的手背上,似笑非笑:“你就是这么跟前辈道歉的?”
“哎呀!瞧我!”梦琪像是刚反应过来般,连忙松手,只见白童惜的腕骨已经一圈的红印子,全是她用力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