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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孟知先受够了这段日子以来郭月清的喋喋不休:“小童那天说的没错,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煮饭烧菜了?”
郭月清阴阳怪气的说:“得!那今天中午劳您煮一顿怎么样?”
知道郭月晴存心气人,孟知先放下报纸道:“只要你敢吃。”
“我才不上当呢。”郭月清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要是真让孟知先下厨煮饭,那不真的应了白童惜的那番“理论”,打自己的脸吗?
眼睛一转,郭月清见孟天真从二楼下来,左手喷着香水,右手涂着唇膏,水灵灵的准备出门,忙问她去哪儿。
孟天真含糊的应了声:“去见个朋友。”
孟父、孟母叮嘱:“别回来得太晚。”
“知道啦!”孟天真出门后,飞快掏出手机,拨通后问:“喂,奇葩男,你现在在哪儿?
中午,香域水岸。
白童惜,孟沛远,诗蓝围成一个品字形,各怀心事的吃着午餐。
感觉到面前两人气氛冷淡,诗蓝假意关心道:“学长,白主管,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们的胃口。”
“……”白童惜没说话。
见白童惜从卧室出来后就不发一语,也不看自己一眼,孟沛远脸色不好的回道:“挺好的。”
诗蓝喜滋滋的说:“学长喜欢的话,我愿意天天做给你吃。”
白童惜眼皮一跳。
孟沛远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根本没留神诗蓝说的是什么。
而这个轻不可闻的鼻音,落入白童惜耳内,却叫她秀眉紧皱。
正巧她的手机响了,这给了她离座的藉口。
“我去接个电话。”她说。
孟沛远神色自若的夹着菜,心神却不受控制的留意起她那边的动静。
她站在靠窗的位置,刚按下接听键,对面响起的悲愤声让她不得不把手机拿远点:“小嫂子!宫洺那个混蛋,居然设计我!”
白童惜不解:“什么?”
“他约我到一个餐厅,说是要就投诉的事和我赔礼道歉,好,我去了,可他却不见踪影,没一会儿,有个男人过来,拉着我的手就说我睡了他!既不负责,又没给钱。接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堆记者,对着我的脸狂拍,那个混蛋之后发信息给我,说我如果不当他一个月的洗脚婢,他就把这件事抖出来,保证是头条头版!”
孟天真说了一串都不带喘的,可见是对宫洺恨之入骨。
白童惜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怎么觉得这事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天真你别着急,我一定会劝宫洺……”
“不!小嫂子,我打这通电话给你,就是请你别插手此事,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敢!”
白童惜张嘴想劝,电话已经被任性的小姑子挂断了。
餐桌上,诗蓝一直观察着孟沛远的脸色,见他听见“宫洺”两个字时,脸色变得极其不好,心中窃喜,果然他们夫妻间有嫌隙。
这时,白童惜回到桌边,对孟沛远说了声:“我要出去一趟。”
孟沛远眼神一冷:“约了谁?”
白童惜如实说:“宫洺。”
“什么时候回来?”他沉声问,带着一份难以形容的咬牙切齿。
“不知道。”白童惜眼波轻划过诗蓝,对她说:“今天我先生的晚餐麻烦你了。”
诗蓝乐意极了,只差没让白童惜一辈子别回来:“白主管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饿着学长的。”
目送白童惜出门后,诗蓝大着胆子给孟沛远剥了一只皮皮虾,小心喂到他嘴边:“学长,刚才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恐怕不能坐在这里陪你吃饭了。”
扫过她两指间的虾肉,孟沛远毫无兴致的说:“不了,我对海鲜过敏,你等一下把厨房收拾干净,就可以走了。”
之后他拉开椅子,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诗蓝跟着腾起身,追问:“学长,你要去哪里?”
孟沛远利眸盯着门口,那是白童惜消失的方向:“出门。”
顷刻间,偌大的房子只剩诗蓝一人,她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嘲笑自己的明知故问。
西铭茶坊。
白童惜一落座,立刻揪着宫洺说:“宫洺同志,孟天真又不是什么阶级敌人,你还是高抬贵手吧。”
宫洺悠悠的冲着茶,说:“小白,难得见面,我们能别谈那丫头的事吗?”他把泡好的碧螺春放至她手边:“我请你喝茶。”
白童惜不给面子:“不喝!”
宫洺仔仔细细的看她,只见她的眉眼笼着一层哀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心情不美丽?”
白童惜逞强:“好的很。”
宫洺了解她的性子,倔!比驴还倔!
小时候被同学嘲笑是没妈的孩子,白童惜上去就是打,打得浑身是伤却不哭不闹,大人问她疼不疼,不疼是她永远的答案。
可他疼,他心疼!他总是在事后,找到那些欺负过她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
往事如烟,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让宫洺很快找到了那股替白童惜报仇雪恨的劲:“小白,你在孟沛远身边待着不快乐,对吗?”
白童惜一怔,赶紧捧起杯子喝茶,掩盖眸底的落寞。
宫洺看她不愿多谈,灵机一动:“不如我带你私奔吧!”
白童惜好笑:“我饿着肚子呢,没力气,跑不动。”
她对诗蓝做的午饭毫无兴趣,吐出来的可能比吃下去的还多。
“真可怜,堂堂孟家连个吃货都养不起。”
宫洺的话惹来她的轻笑,而这抹甜美到夺目的笑,无巧不巧的落入了孟沛远眼中。
他一路跟随白童惜的小绵羊来到茶馆,特意挑了个背靠她的位置坐下,本以为自己忍得住,却在听到那声“私奔”后,脸色铁青。
向他们走近的同时,白童惜正对着宫洺言笑晏晏,甚至还抬手作势要打他,宫洺则一把抓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眷念的温柔。
见状,孟沛远倏尔迸出一声冷笑。
白童惜笑颜一僵,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分辨出孟沛远的声音,但哪怕只有一个字,一个鼻音,一个停顿,她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