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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潘云豹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屋子的人在激烈辩论。
“依我说,二嫂既然要做买卖,最好是开酒楼。你瞧这京城里,成天人来人往,哪个酒楼生意也不差。正好要的人也多,你这些下人也安置下去了。后头再有咱们兄弟跟你挣腰,包管你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郎世明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那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更是显得灵活之极。
不过蒋孝才却不大赞同,“这京城里好的酒楼实在是太多了已经有四楼四馆四居四堂之说,都是几十上百年的老字号,现在咱们连个好厨子都没有,你让二嫂拿什么跟人家拼?”
“这个简单啊”郎世明一脸的无所谓,“把那几家的大厨都给挖过来敢不卖面子的,咱们就去搅和,让他生意做不成”
潘云龙不赞同的道,“如此仗势欺人,纵是有金山银山,咱们也不做。”
“就是”蒋孝才横了郎世明一眼,老着脸训他,“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光学些歪门邪道”
这话逗得人都笑了,郎世明起哄,“三哥,你可别说我咱们哥几个当中,就你最多坏主意。”
蒋孝才一本正经作了个揖,“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他在一众兄弟中生得最为儒雅清秀,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要是不知内情的人,多半以为是个读书人。可只有了解内情的,才知道这位蒋家十一少也就是个皮囊蒙人,虽说是几人之中功夫最差的,但论起逞勇斗狠,却绝不输任何人。更兼满肚子的鬼主意,说他是四人当中最坏的,也不算太冤枉他。
“不过我这儿说句实话,京城里这些做得起门面的大酒楼,哪一家后头没几个撑腰的?我们家现就有四五家的股在里头,难道老四你还砸我们家馆子去?把我们家老头子逼急了,信不信他直接打到你们家里去”
胡浩然听着半天没作声,此时才问,“老三,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蒋孝才清清嗓子,“要依着我说,既然是要来钱,当然是开赌场,包管你稳赚不赔……”
张蜻蜓断然拒绝,“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赌博之人,你让我去杀人放火,我也不干赌钱的买卖”
要不是她那个烂赌的爹,张大姑娘能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对赌博她是深恶痛绝,绝对不会染指。
蒋孝才摸摸鼻子,俊雅的脸上略有几分尴尬。
潘云豹适时掀起门帘进来,“我媳妇好生问你们话呢,都好好答,别一个二个吊儿啷当的,都给我认真一点”
嘁你自己又能想出什么来?一屋子人皆在腹诽,就连张蜻蜓也没觉得他这话说得多有用。只是看他还算勤恳的份上,招呼一声,“过来坐吧蒋公子,你接着说”
蒋孝才两手一摊,“若是不想干捞偏门的生意,那就难得多了。就算是你开酒楼,除了好厨子,也得弄几个色艺双绝的人来常。,就象得月楼的庆云班,或是泰丰楼的月红姑娘,否则没个噱头,生意都不太好做。”
胡浩然两臂交叉抱于胸前,沉吟一时,才试探着问道,“我倒听说有些地方投资采矿极是赚钱,谁有门道?”
蒋孝才大摇其头,“老大,这条路子你最好不要想。现在咱们的南康国可不是开国那时候了,咱们几家府上虽然还有些封地,但那全是名义上的,真有好东西也全都是朝廷在管着。这个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封地上就有个铜矿。早几代还开采过,可从前朝开始交上去……到现在,我家老头子就是再眼红,也不敢动那里分毫。”
他挑一挑眉,递了个隐晦的眼神,在座的人除了张蜻蜓,全都明白,不再追问了。
蒋孝才喝了口茶,“现在有些人打那些主意的,就相当于走独木桥,万一跌下来,就是个粉身碎骨。若是干一票就走的,自然无妨。可象我们这些有家有口的,还是别动那个脑筋的好。”
潘云龙很是赞同,“行军途中,在西边那些荒凉之地也见过一些零星小矿,不过都不成气候。每回官府一清剿,那就是格杀勿论。除非是穷急了的流寇,否则没人敢入那一行。咱们这是在京城之中,还是要就事论事的好。”
这话说得在理,张蜻蜓还有一点补充,“你们说的那些虽好,但也得想着我手上满打满算也就一千来两的银子,太贵的生意我可做不起,只能做些寻常买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钱能干啥?众人全都哑了,就是潘云龙也没甚么好主意。虽说他能文能武,却没有当过家管过事,哪里知道柴米油盐?
倒是卢月荷给了个意见,“弟妹,我倒曾经听人说过,这做买卖别的不好说,但衣食住行这几样却是断断缺不了的。你不如多往这些方面打算打算,就是做不起大酒楼,能不能开个小铺子?卖不起海参燕窝,卖些糕饼茶点行不行呢?”
张蜻蜓听着这还象句话,“大嫂,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看这京城里,不光是贵的东西有人卖,便宜东西也有人卖,若是做这些,没个特色,又怎么吸引人来呢?”
这个众人就都帮不了她了,说白了,这儿全是一群公子小姐,谁知道怎么过日子?就是知道的,也就是象卢月荷这样,拿点田产地租在手上,至于其他,那都得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了。
张蜻蜓见商量不出什么东西,决定先解决前期问题,“蒋公子,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能把我的嫁妆拖过去?代卖总还要一段时日,我再慢慢想想法子吧,你们有好主意也记着跟我说一声。至于蒋公子你那儿该抽多少佣金就抽去,可千万别客气。”
“这个绝对不行”蒋孝才很讲义气,“我回去跟我娘商量下,卖得多少就给你们多少,只是到时打发下人们几个辛苦钱也就算了。二嫂你也别这么客气,以后随二哥一般称呼我们就好。”
他既这么说,张蜻蜓也不推辞,她现在正是用钱之际,能省一点当然好。
眼见日头偏西,卢月荷便张罗着准备晚饭。她虽然素来不喜这些人成日跟潘云豹厮混一处,不务正业,寻欢作乐。但今日却是难得见他们谈起了正经事情,夫君也在家中,这个面子就不能不做足工夫。她也不去小谢夫人那儿找憋屈,只是一早遣人去厨房问明白了今晚的分例,然后自己点了些菜,打发身边的小厮出去置办回来,一齐摆出来就很象个样子了。
等晚饭毕,几人告辞回去,胡浩然提出邀请,“弟妹,你也听说过我家妹子的事吧?容容上回跟你见过一面,一直念念不忘,听说你们成了亲,一心想来,却是不便出门。我知道你们现在挺忙的,但明日能不能抽个空到我们家坐坐?免得她成日牵肠挂肚的。”
可以呀张蜻蜓想起那个红衣裳,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明日午时一定到访”
胡浩然见她应得痛快,总是板得死紧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待他们走了,潘云龙却是叹息起来,“云豹,容容还是老样子么?真的就一点起色没有?”
潘云豹摇了摇头,目光里也多了几分痛惜之意,“上回去他家,他们婶子又来找气受了。依我说,干脆把他家叔婶赶出去得了,这见天的来闹,就是好人也气病了”
“你呀做事就不能动动脑筋?成天就知道动拳头,怎么不多用脑子想想问题?浩然虽然脾气也不好,但这点却比你沉得住气,也忍得住”潘云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弟弟,“对了,爹说了,来年让你也参加武举的,你可别以为就这么说说就完了。弟妹,虽说你们新婚,大哥不该打扰。可兹事体大,从今儿开始,早晚都让云豹上我那儿念一个时辰的书,你没意见吧?”
张蜻蜓绝无二话,不过她见今日豹子总体表现很乖,还给她争了面子,于是表扬了一句,“其实相公他的剑法也不错哦,今儿在家里练了一套昆仑剑法,爹很欢喜,才赏了那对连珠瓶。”
她一提起此事,潘云龙倒是想了起来,“弟妹,那对玉瓶很是珍贵,你还是拿回去吧。这是章伯父特意送的好彩头,我们怎么能收?”
他可不信弟弟的功夫真有多好,心想多半是外行瞧热闹,又是回门,才送的这礼。
张蜻蜓却是不肯,“大哥,你早上送我那么些东西时,还说让我别见外的。怎么,我现在不过回送一对瓶子给你,你就见外了么?爹给我的好彩头,我已经心领了。再送给你和大嫂,就是我的心意。再说,这对玉瓶放我那儿,说不准我一时没钱花,连它们也卖了,这就不好了,还不如送你们呢”
潘云龙给她说得笑了起来,也就不再坚持。倒是卢月荷对这个妯娌颇有些刮目相看,她心里清楚,张蜻蜓回家不一定捞得着什么好东西,可一有了好东西,就惦记着送给他们,且不论孰重孰轻,光这份礼尚往来的心意就比许多人要强了。
四人回房路上,忽见潘茂广身边的小厮等在路上传话,“老爷请二位少夫人过去一趟。”也不知何事,妯娌二人心中一惊,赶紧过去。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