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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魏许都。
荀令君面无表情的看着司马仲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枷锁。
“司马太尉,你真要用此等过激之法来解龙脉霍乱之灾?”
荀令君沉声询问着司马仲,司马仲从头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消除龙脉霍乱的方法。
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将中原的龙脉霍乱引导至大海之外,想要实现这个方法首先要拿下远魏,再攻下江东。
如今曹公病重给了司马家拥立新世子掌控远魏的机会,剩下要做的就是攻下江东了。
“那荀令君又有何解法?龙脉霍乱积于西凉,日渐往咸京蔓延,一旦咸京龙脉被噬整个中原定然沦为鬼域,尔等文人能以伦理道义之名,让中原众生默然等死…吾可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荀令君沉默了片刻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之语,司马仲也不再多说什么,向荀令君行了一礼后说。
“王上在寝宫中等你…应该是有事要嘱托令君。”
司马仲并不介意荀令君和曹公密谈,如今曹公的性命已经不久矣…再加上远魏能继位的世子仅有那几位,且全都在司马家的笼络之下。
荀令君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进了远魏王的寝宫…可能是感觉到了荀令君的来访,躺在卧榻上意识略微有些迷失的曹公突然伸出了手。
“文若…文若何在…”
“……”
荀令君轻抿了一下嘴,还是信步走到了曹公的床边微微握住了他的手。
“王上,臣在。”
“文若啊…本王有一事要劳烦于你。”
“王上劳烦微臣之事还少了吗?”荀令君低声的说。
“是啊,但文若你都替本王完成了,除了帮本王夺天下篡天子之外…”
曹公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自嘲,荀令君可能是远魏谋士阵容中曹公最器重的一位,但只可惜荀令君的心始终都不在远魏上,而是在所谓的大汉正统秦汉王室之上。
“而这可能是本王最后的嘱托了。”
“这是!”
荀令君看着曹公的手心中蔓延而出的微光,在不知不觉间一枚散发着让人畏惧与臣服感的将星落到了荀令君的手心之中。
“这是本王的将星,此将星就连元让和子孝都未曾见过。”
曹公从来都没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过自己将星的能力,这甚至让别人一度怀疑这位远魏王是否是一位没有将星的诸侯。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从远魏众将心中否决了,因为在曹公接手远魏的时候,远魏的国土才仅仅只有许昌这一小块地域。
远魏是在曹公的率领下北征河北辽西辽东,再下北海至下邳…让远魏一跃成为了中原第一大国。
此等君主没理由无将星之力加持,可偏偏曹公从未在任何一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将星。
“敢问曹公,此将星的名讳是…”荀令君试探性的问。
将星的名字并非是持有者本身所取的,而是将星诞生之时就自带的,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拥有者们,这枚将星所代表了什么含义。
这就像是荀令君的‘忠言’,他小侄的‘智迟’一样,因而曹公的这枚将星也一定有它自己的名字。
“此将星并无名讳。”曹公说。
“这…绝无可能。”
荀令君的这个反驳似乎刺激到了曹公,他情绪激动一时间想从床上坐起,只是他虚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他这么做了。
“因为这是一枚尚且残缺还未完成的将星。”曹公说。
将星怎么会有未完成这种说法…最多只会有晋升这一情况,但荀令君作为人臣的巅峰,他当然清楚曹公的意思。
那就是曹公并不满意这枚将星所代表的含义,在他看来这枚将星还有进一步晋升的空间,也必须要有进一步晋升的空间!
“枭雄,奸雄这些名讳都非本王…孤想要的,文若你应该清楚…本王所渴望的是那个凌驾于天下诸侯,乃至天子之上的名讳!”
曹公伸出手想夺这一天下,但如今却只能握住荀令君的手。
“秦天子就已是自古以来至尊至圣的称谓,王上您若想凌驾于天下诸王乃至天子之上…又该用何称谓来加冕呢?”荀令君问。
“孤不知…恐怕也无法再见到那一日了,可这枚将星或许能见到扫六合,一统中原的那日到来!所以文若…孤想让你找到能继承这枚将星之人,那个能凌驾于天子之位之上,在后世拥有我等二人都不知名讳之人。”
“王上您可是给微臣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啊。”荀令君有些沉痛的说。
“此并非难题,孤的将星也有一双识人的慧眼,文若你只需将其带至战场,它自会识人辨物…选择有资格一扫六合之人。”
“王上您的意思是…这枚将星选中之人,才有资格继任远魏吗?”荀令君已经探出了曹公的言下之意。
“也是有资格继任…秦汉数百年来一众诸侯,乃至秦汉天子之愿,真真正正的一统中原。”
“微臣遵命。”
荀令君继续和曹公商议了一些远魏国内近期的局势后,就维持着曹公的将星退出了魏王的寝宫,在寝宫外司马仲已经等候许久。
“司马太尉要继续软禁我吗?”荀令君面不改色的问。
“怎敢…谨遵曹公之命,令君现今该奔赴一场大战的前线了。”
司马仲感觉在荀令君的忠言面前,继续软禁他也没什么用。
虽司马仲已经将部份远魏国内的忠言‘接听者’拉拢的拉拢囚禁的囚禁,可在远魏国外还是有不少与忠言建立起连接之人。
“大战?”
“正是,此战将决于赤壁,在此之后远魏将彻底夷灭江东。”
司马仲的声音里听起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
江东柴桑。
张青然携江夏一众难民逃亡至柴桑,她在这时有些庆幸下邳之战中,吕布亲手杀了江东上一任暴虐无道的王上。
新继任的江东统治者孙仁虽根基不稳,但明显也是一位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配合着张青然接收了来自江夏的百姓。
在安置江夏百姓期间,孙仁也以东吴王的身份接见了张青然还有随行的许诸将军。
“您的意思是同意与我等结盟吗?”
张青然刚到殿上提出了请求江东援助的提议,孙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远魏来势汹汹,就算江东不与曹太守结盟,远魏大军必然也会来犯江东,且本王自幼就听闻远魏大将许诸有万人之勇,如今能有此等大将助阵自然是最佳。”
真要论战争角度来说的话,孙仁真正看中的还是追随张青然而来的许诸将军。
在这个时代一位拥有将星的武将能媲美千人的大军,所以能够得到这位虎痴大将的援助,绝对能让江东的战力提升不少。
“这样说来确实如此。”
张青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外人眼中的身份,其实更像是一个可以扶持的花瓶,这就像是她那个小叔曹茂一样,本身没有任何能力,就凭借自己姓曹才能得到司马家的权力援助。
“结盟之事就先商议到此,曹太守是否还有时间,本王有一些私事想要与你商议。”
“私事?”
“像是如何联合一起抵御远魏入侵,此等战略之事还是在幕后商议为好。”
张青然琢磨了一会也很快就同意了孙仁的这个邀请,而在这期间孙仁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张青然这个人。
看起来长相挺英气的…是走的那种武人大将路线的女性吗,这一类型的话孙仁已经在赵怜身上领教过了,只是赵怜的气质看起来更清冷更呆一些。
张青然从长相和气质上来看更加威严和更具有侵略性些。
这方面的话孙仁倒是不太担心,因为要是论起女性妩媚可人的特质她还是能完胜张青然的。
唯一让孙仁感觉有点不满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身材发育得这么好是几个意思?你今后不是要当上战场的大将吗?小心自己的胸围成了在做将军成了你在战场上作战的累赘!
在孙仁用极其扭曲的方式谴责着张青然好到过分的身材时,张青然默默的跟着孙仁来到了她的书房之中。
“曹太守还请随便坐吧,这位是如今统领江东三军的大将周瑾,周将军。”
孙仁在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副手之后,注视着张青然向周瑾行了一礼,周瑾当然也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回礼。
现在书房内的氛围还算融洽,孙仁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展示一下自己作为江东之主的威严了,怎么样也必须要给张青然一个下马威。
让张青然明白从今往后她要是真和自己抢起男人来摆正自己的位置,弄清楚谁才是正宫的皇后娘娘,谁才是妾妃!
然而还未等孙仁开口,张青然就先一步问了个正中孙仁下怀的问题。
“我听闻王上极其擅长诗书绘画,且画中之人与物可如实物一般自由行动,犹如一双眼在旁目视真人一般?”
张青然看着孙仁书房里的画作,全都是一堆会动的山水画,上面的景物惟妙惟肖的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正是如此,且本王的画作可用于战场上监视敌军敌将的动态,测算敌军之势究竟有几何。”
孙仁说着极其自得的转身准备将自己一早绘制的柴桑,江夏,庐江的周边战略地图拿出来给张青然展示一下。
可就在孙仁转身去查阅身后书架上的画集时,张青然再一次开口询问的一个问题…却让孙仁浑身僵直到根本无法动弹。
“那敢问王上…是否有画过华中王秦镇?借此方法来监视华中王的一举一动?”
这也是张青然在得知了孙仁的将星之力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人有没有被这个东吴王用画作所监视,最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那个长兄秦镇!
“这…这个…”
孙仁现在感觉张青然注视自己的视线,简直就像是针刺一样不停的扎着她的后背与脊髓,让她感觉浑身发寒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怎会!我家王上所绘制的人像都是为了监视敌国大将所用,如今华中非江东之敌,王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痴态之举,微臣说的没错吧?”周瑾赶忙给孙仁解起了围。
但孙仁直接一个手抖,导致书架上堆积的画作全部都散落了一地。
“王上您不会…真画了吧?”周瑾看见孙仁这么动摇的样子也微微一怔。
“呃…嗯。”
孙仁事到如今也只能全身僵硬的转过身来点头承认了。
“那应当只有一幅,毕竟为了警惕邻国动向。”
周瑾继续试图挽回着自家东吴王的威严,只是看孙仁脸上更加紧绷的表情来看,她好像不止画了一幅。
“王上您动用将星也是要耗费极大的体力的,怎能总是作用于一人身上!”
“只是当时绘制秦镇像的时候,未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又多绘制了一幅罢了!”孙仁也赶忙出声辩解说。
但就算再怎么辩解,张青然在看向孙仁的眼神里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该有的尊敬了,不管是作为自己的长辈,还是东吴王,亦或者是皇后娘娘。
“能烦请王上将那些画作都归还给我吗?我如今虽是远魏太守,但秦镇乃我长兄…如让长兄知道了此事,他定然会过来讨要的。”
张青然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华中之臣,现在知道了自家王上在被邻国监视,她当然不能忍。
“这…还是等华中王亲自来讨要再说吧。”
孙仁在整理好了自己的慌乱的心情后,再次试图找回主动权,她从自己珍藏的书柜中拿出了一幅《秦镇像》的画作,展示…应该说是炫耀给了张青然看。
张青然的眉头微跳了一下,她还是强忍着斥责孙仁这种行为的冲动,走上前查看着孙仁在桌上摊开的那幅画作。
画作中的秦镇此时正拖着自己的下巴闭目养神。
“好像是刚判完了文书在休息。”孙仁说。
“‘刚’?”
张青然又注意到了一个关键字,感情这幅画你不是偶尔拿出来看看,而是经常在盯着看?
“这个华中王身前摆着如此多的文书,本王也只是随口说说。”
孙仁发现自己越辩解漏洞越多,但很快画作上的变化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画作中还在闭目养神的秦镇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在桌案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兄长!”
张青然看见这一幕瞬间慌了神,孙仁同样也有些无法维持淡定。
“华中王这是患有什么疾病吗?”
周瑾看着画作中的秦镇捂着自己的头,呼吸逐渐变得极为急促的样子…
张青然本想一直隐瞒这事,但事实摆在了周瑾面前再隐瞒也只会让他多疑罢了。
“我家兄长自幼身体就不算好,近期稍微缓和了一些,可…”
张青然现在真的想飞奔回江城看看秦镇的状况,可惜似乎来不及了。
“如此的话,那王上您就更应该提早动手。”周瑾直接当着张青然的面,对孙仁说出了这句话。
孙仁要是真有意以联姻的方式和华中达成牢不可破的盟约,那就真的越早动手越好!特别还是得知华中王的身体不好短命的前提下。
这可是兵不血刃的同时掌控华中的最佳方法。
这可能也是周瑾冷血无情的一面了,为了江东的壮大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孙仁盯着画作中的秦镇似乎还没缓过劲来,还想着要不要用忠言和秦镇联系一下时,又是一个身影闯入了画作之中。
“怜姨?”
张青然先一步认出了那个身影的身份。
赵怜在发现了秦镇虚弱的症状后,先一步将秦镇给扶上了床去,这一举动在周瑾眼里却瞬间让他变得极为警惕了起来。
“曹太守,你可知赵将军和华中王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吗?”周瑾立刻问。
“亲密?怎么可能…怜姨长我们一辈,王上再怎么样也…”
张青然的话还没说完,赵怜就让秦镇的脑袋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期间赵怜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担忧,还用手整理着秦镇的发丝,这一极其亲昵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君主与臣子之间的关系。
“这可不妙啊,王上事态似乎变得极其紧急了。”周瑾瞬间面色一沉对自家的王上说。
“什么个不妙法?汝等究竟在预谋着些什么?”
张青然很不喜欢周瑾的这一系列发言,也让她进入了极其警觉的状态。
只是没等张青然进一步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所有人耳边突然都想起了荀令君的声音。
“诸位此时可有时间否?”
在荀令君的询问声下,就连画作中的秦镇也从赵怜的大腿上坐了起来,很显然荀令君开了一个群聊。
“有空,令君将我等召集至这一忠言内,恐怕是有大事相商。”秦镇的声音也回荡于众人耳边说。
“此番召集诸位正是为了商讨赤壁之战一事…不日远魏将会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江东,诸位可有胜算否?”
“二十万?”
周瑾听见这个数字眉头瞬间凝成了一团,他虽对远魏的大军凶猛之势早有预料,可如今江东兵力不到五万,实力竟然会如此悬殊。
“有…且很大,但我还是想听听诸位的想法,毕竟此战决定的是我等,乃至整个中原的命运。”
秦镇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旁说。
………………
秦镇花了一点时间才从赵怜的身上缓过了劲来。
“王上你真的没事吗?”
赵怜用手轻柔着秦镇的后脖,希望能缓解一下秦镇在精神上的压力。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秦镇之所以会吐血的原因,还是之前在和司马妙的将星对峙时,对方施加给自己在精神上的压力。
这一压力在秦镇拥有将星的时候倒是不受任何影响,但一旦返回了自己真正的身体,压迫的余温就直接导致秦镇出现了咳血的症状。
看来让自己贫弱的本体觉醒将星这事儿…真的是刻不容缓了。
“现在重要的还是与江东众将,还有荀令君商议抵御远魏攻伐之事。”
秦镇将自己的注意力沉浸进了‘忠言’将星之中,身处这个群里中的除了秦镇外,还有秦镇的军师郭隼,以及江东所属的孙仁与周瑾,外加上远魏所属的张青然和许诸。
赵怜并没有被拉入群聊当中,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用自己的小手帮秦镇缓解压力…咳,简单来说就是帮秦镇按摩的意思。
赵怜略显冰冷的小手摁在秦镇的额头还有后劲等位置的力道还是让秦镇很享受的,连带着和司马妙对峙所带来的将星上的压力也缓解了不少。
“师兄,依我之见…此次想败远魏重在攻心,本质上是一场夺人心的仗。”郭隼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忠言中响起。
“一眼就被师弟洞见了么?”荀令君也不置可否。
“夺人心之事说得容易。”周瑾当然也能想到这一仗的关键,可核心的问题在于“可如今远魏众将应当全都心想那位世子曹茂,像是许诸将军这般支持曹太守将军少之又少,难不成荀师兄你有什么计策能拉拢远魏其他大将?”
这一场赤壁之战说白了就是曹茂与张青然之间的斗争,现在曹茂作为远魏的世子在司马家的扶持下如日中天,远魏中的一众大将比起张青然这个外姓人,他们也更愿意支持曹茂这位真正有曹公血亲的继承人。
而赢下这场赤壁之战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说白了就是让远魏的一众忠于曹公的大将,看清曹茂根本没能力继承远魏的大势,真正有能力且带领远魏走向辉煌的人应该是张青然。
但想要让他们看清这一点又是何其之难,就算真看清了,夏侯氏,曹氏亲族还有远魏的五子良将们真会让一个…就连一点功绩都没有的张姓外人继位吗?
“本质上这一仗还是要让曹婴小姐…建功立业不是么?”秦镇略带调侃的声音于其中响起“打到那些远魏大将心服口服为止!”
“那这问题不就又倒转回去了吗?说到底什么攻心为上,什么夺人心的仗,不打赢赤壁之战就没办法拉拢人心,不拉拢人心就没办法打赢赤壁之战,不是在说…废话么?”孙仁有些无语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先莫慌,东吴王…听听荀令君还有什么新情报是我们未知的,也许听后我等能想出什么妙计。”
秦镇有些惬意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赵怜冰凉的手指摁在秦镇肩膀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让秦镇止不住直接倒在了赵怜的怀里,头靠着赵怜的胸口听着忠言群聊中的议论声。
“你这沉迷女色的样子像是能想妙计的样子吗?!”
孙仁小声嘀咕着说,但她忘记了自己正处在忠言群聊的状态,自己想的什么事都会被群发给群组里的所有人。
“?”
“?”
“?!”
“……”
“不,本王的意思是…”
“令君可有新谏言可说?”张青然冷漠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孙仁无关紧要的辩解。
“还有两事需细细明说,此战曹公的将星将会前往前线督战,若曹婴殿下您能被曹公将星所选中…微臣所想应能慑服不少远魏大将。”荀令君说。
众人并没有奇怪为何曹公的将星会跑到前线督战,在这世间拥有特殊能力的将星多得去了,再多一枚会离开主人乱跑的将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究竟如何才能让曹公的将星…见到曹太守战时的英姿?”周瑾还是说了一个问题的关键“此将星就算是荀师兄你带至赤壁军营,恐怕也会被封存至大后方,除了那位远魏世子曹茂外,恐怕就不会洞见至其他人了。”
“而真要用此法取胜,就需在陆上正面迎击二十万曹军,如是水战我等还可以依靠计谋取胜,可陆战…不可能有一丁点胜算!”周瑾冷声说。
“周师弟先听我说其二之事。”
荀令君打断了两位师弟的排兵布阵,这一刻他本是文文弱弱的声音也变得极为沉重且强硬了起来。
“其二是司马氏要借此战于赤壁之地,开一道鬼门将煞气引至江东,再由江东引至东海…此为司马氏所想的以解中原龙脉霍乱之法。”
“鬼门指的是…”张青然听见这个词瞬间变得极为在意,她可是在江夏领教过鬼物盛行的恐怖之处。
“鬼门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鬼门,开启后会有一众恶鬼涌出的意思。”
秦镇简单的向张青然解释完了鬼门含义后,在众人中重新夺回了主要的话语权出声询问荀令君说。
“令君可知司马氏的鬼门想要造于何方?”
“应当是军营大帐一侧,如将其造于前线,江东一侧应当可以轻易派兵毁之,所以应当不会离军营大帐太远。”荀令君进一步补充说“司马氏似乎有能引导鬼物走向的方术,因而才不担心鬼物会转而袭击军营大帐。”
“鬼物不会,那伏兵呢?”秦镇突然问。
荀令君听着陷入了沉默,只有周瑾似乎猜到了秦镇想做什么,但还是用着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问。
“华中王…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依本王之见,既然司马家想开鬼门,不如…就让鬼门在中原大地开启如何?”秦镇说出了自己所想的决胜之法“本王可以在鬼门另一侧设下一支伏兵!到时候鬼门开启之日,从其中出来的可能不是一众恶鬼,而是…本王设下的十殿阎罗!”
“长兄若见过鬼门另一侧的景色,可否告知…鬼门另一侧究竟蛰伏着多少鬼物?”
张青然没有冒昧的反驳秦镇的计策,她只是想知道一旦鬼门开启会有多少恶鬼从其中涌出。
“应当有十万之众,这是本王麾下大将所估算出的数字…”
秦镇还没说完周瑾的轻笑声就直接打断了秦镇的话语。
“究竟是要与十万恶鬼为敌,还是要与二十万曹军为敌吗?华中王你出的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其实不难,周都督!不管是十万恶鬼,还是二十万曹军本王全都要!先于二十万曹军于赤壁决战,再趁敌营空虚之际,于鬼域设下伏兵阻击十万恶鬼,再率人从鬼门杀出突袭曹军大营本阵!两侧歼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