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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沧海挂了电话就飞奔而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直跑,五公里只花了七分钟就到了。
可到了纯北路口的时候,他反而觉得紧张,看到咖啡馆的大门根本不敢进,深吸几口气也无法调整呼吸,于是想起来打个电话给李明君放松一下。
等到挂了电话后,东沧海足足在外面又站了十多分钟,这才深深吸口气,走进咖啡店的大门。
纯北路虽然在市中心,但因为天热,且白天咖啡店人也少,中午就显得特别静谧。
店内开着冷气,让人十分舒服,东沧海一下子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张凡。
他穿着淡灰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正在低头翻看一本杂志。
太阳此刻正当午,只在桌面上留下短短的一团窗棱的影子,周围有服务员走过,小声的躬身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东西,在得知不需要后,又安静的离开。
东沧海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人,直等到对方也抬头,朝自己这边看来。
“沧海。”张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东沧海,“好久不见。”
东沧海心中感觉有巨浪在狂涌,但脸上只是露出给微笑:“嗯,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张凡说:“你吃了东西没?”
东沧海说:“没有,正好已经好几天都没进食了,张哥请客要吃顿大餐。”
张凡就笑了,和东沧海并肩朝外走去,张凡说:“行,那家店就在街尾。两步就到了,百年老店挺不错的。”
东沧海也知道那家店,就他个人而言,觉得那里很一般。
不过张凡这么说,他也就觉得那里的食物似乎很诱人了。
两人走出咖啡馆,正是九月中午最热的时候,路上偶尔有打着阳伞的美女路过,有的甚至还回头看他们两人一眼,但东沧海都没发觉。
“你这些天怎么样?”张凡先开口问。
“挺不错的,练起气稳固在第四层,而且一些初级法术也完全学好了。”东沧海说,说话间就下意识的朝街道边二楼的一个窗户看了一眼。
张凡就嗯了一声,跟东沧海向同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说:“看来这些天你有了不少经验,比以前警觉多了。”
东沧海的脖子有些涨红,他发现了,张凡肯定也发现了。
二楼有人在办事,能够发现的原因是因为这两年东沧海已经习惯了一直用着天眼术,并且不论去哪里都用神识观察周围,所以很轻易的就发现了二楼的异常。
那里面有些轻微的灵力波动。
东沧海说:“我猜应该是两条蛇怪,一公一母。”
张凡说:“两个都是公的,而且不见得是蛇怪,有点像蜗牛。”
“蜗牛?!”东沧海不服气,“又长又粗,还比较有劲儿,弄得那么快,怎么可能是蜗牛那慢吞吞的?”
张凡把自己的身体微微侧了侧:“两人在互相撸,肯定不是一公一母。粘在一起又分不开,还在互相交换精元……”
东沧海就不服气的瞪着张凡,张凡微笑地回望着他。
两人就站在路边宾馆楼下,四目相交,眼神交缠。
东沧海说,“你敢跟我上去看看吗?如果你输了,明天的早餐你请。”
早餐和中餐的意思完全不同,里面的隐含意思很多。
“好”
于是短短一条街的距离都没走到,本来说好的是要去吃中饭,结果半路改成了开房。
路边街道的宾馆很简陋,东沧海从荷包里摸出身份证:“要一个单人间。”
那前台小姐有些惊奇的看了东沧海一眼:“你们两个人,要单人间?”
东沧海就说:“随便了,那标间吧。”
“先生您的身份证。”前台小姐抬头看向张凡。
张凡说:“忘记带了”
“那不行,公安查的严,必须要有身份证才能够开房”前台小姐很遗憾,“对不起。”
张凡说:“那就算了,别管上面的是什么了,去吃饭吧。”
但是东沧海很坚持:“那就给个钟点房好了,公安的来查也不就是查嫖-娼吗?这是我哥,我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况且就中午一两个小时,那里就这么巧了?通融一下吧。”
东沧海说着,又给了那前台小姐两百块小费。
“那……好吧!”前台小姐给开了房,“钟点房在10楼,1006”
东沧海拿着房卡,对张凡晃了晃,很高兴对张凡说:“张哥你输定了。”
张凡笑了笑没说话,两人准备去二楼,也没必要走电梯,直接从安全出口上去的。
但到了二楼,来到那个房间前,谁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里面两个怪正在激烈的时候,东沧海看不见,不过单靠神识也可以察觉到里面两个怪的身体都交融到了一起,似乎合成了一个。
“张哥你觉得里面的怪会有内丹吗?我从没见过内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东沧海说。
“没有,不过是两个小妖怪。”张凡淡淡的说。
“那我觉得……动手划不来呢。”东沧海的心这个时候跳的厉害,“一张符箓得耗费不少钱,我还没有到练气六层,没大神通,现在跟人打架基本上就是靠钱砸了。”
张凡很安静的看着东沧海。
“怕打架打多了,没钱请张哥你吃饭了。”
“那走吧,我请你。”张凡说,结果两人这次没走安全通道,只是在等电梯。
“张哥你这些天怎么样,还好吗?”东沧海问,“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弄成那样。”
电梯就在一楼,上来的很快,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两人走进去,也没按楼层,电梯门在背后关上,封闭的空间里就两个人。
“挺顺利的,虽然花了点时间修炼回来,但没什么损失。”张凡说,“反正我现在也不是特别着急赶时间的那种修士了。”
东沧海就嗯了一声,结果还是没有人按电梯下去。
空气很沉默,两人并排站着,张凡稍稍靠后一点,这个电梯的内门是薄钢做的,表面比较粗糙,不能造成镜面反射,于是东沧海看不到张凡的表情。
“那……下去退房?”东沧海问,“没进房间的话,房费也能退,能节省一点还是省一点。张哥你没意见吧?”
张凡说:“好。”
但还是没人去按电梯的按钮。
过了一会儿,东沧海忍着心跳,说:“要不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总不能浪费了我塞给服务员的小费。”
“也行”张凡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顺手就把电梯按到了十楼。
电梯的数字显示屏不停跳跃着,东沧海的心跳速度至少是那两倍。
他用神识去查看背后的张凡,但才一触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射回来,压制的死死的。
“张哥……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东沧海没想到张凡的神识居然如此强大,生怕自己惹恼了他。
张凡也没说话,叮咚一声,电梯门就开了,张凡走在前面,东沧海犹豫了片刻,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1006号前,东沧海拿出房卡刷了一下,两人走了进去。
钟点房装修几乎没什么装修,墙上贴了层壁纸就算是行了,桌椅板凳都不知道被人用过多少遍,看起来打扫客房的清洁工也不怎么上心,以东沧海的眼力,很轻易就能够看到地摊上有着一团团遗留的不明液体的痕迹。
张凡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透气,也没理会东沧海。
东沧海说:“张哥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
张凡说:“也没什么不高兴。”
“哦……”
“你想查看什么,直接过来看就行了,没必要偷偷摸摸的用神识。”张凡没有转身,淡淡的说。
于是东沧海很忐忑,其实他刚刚只是想查看一下张凡的表情。
但这个时候,听张凡的语气,也辨不出对方是不是不高兴了,也分辨不出那句话是真话还是气话。所以他不是很敢上前,怕自己因为一些冒失举动而惹恼了张凡。
足足三四年没见,他很害怕这个人又走了。
张凡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就问:“怎么不过来?”
东沧海就走了上去,站在一旁,终于看清了张凡的表情。
对方看着窗外,也没什么表情。
“你刚刚想看什么?”张凡问。
东沧海说:“没什么……就,就是想看看你。”
张凡扭头,双目平静的看着东沧海:“那你看吧。”
东沧海愣愣地看着张凡,直到这个时候,才把他看清。
对方的眼眸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身材依旧高大雄伟,和四年前初见的时候没任何区别,但即便是如此,也让他在一瞬间就沉沦到底。
“张哥,我挺想你的。”东沧海轻轻说。
张凡说:“想我再帮你修炼?”
“不……不是那个意思。”东沧海说,“张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想感谢你。”
张凡就没说话,只是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东沧海。
东沧海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四目相交,张凡又问了句:“你刚刚用神识查探我,想看什么?”
东沧海顿时有些结巴起来,他看见张凡在拉窗帘,那姿势很淡定,但却无端的让人心跳。
“我……我……我没想看什么……”说话间东沧海的气息有点喘,他说,“就是……”
张凡的唇微微张了张,想说话,但也没开口。
两人就这样站在窗边对望,东沧海的目光中,情绪很多,但张凡却很平静。
“你是不是想看这个?”张凡缓缓伸手,捞住东沧海的手,似乎犹豫了片刻,就果断的往自己的裤裆里塞去。
那里已经鼓囔囔的一团,东沧海隔着对方柔软的底裤完全可以摸到又硬又烫,仿佛灼铁一样,前端还因为过于渴望,而溢出了液体,把内裤都打湿了一片。
只不过因为张凡穿着宽松的衬衫,而且衬衫下摆挡住了,看不出来而已。
东沧海的心瞬间就停滞了,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仿佛一条被人丢在沙滩上的鱼,大口呼吸还是觉得不够。
他用力吸了两口气,干脆的就把张凡紧紧抱住:“张哥我说真话,我真的很想你……我给你打电话也是因为想你,我怕缠着你缠的太紧惹你厌烦,我每天都要想你,想着你撸着睡,不然根本睡不着。”
张凡的声音很轻,很平静,看似波澜不惊,但他紧紧的贴着东沧海身体的某部变化,出卖了他的内心。
“哥也想你。”
“先前忙,顾不上,一睁眼看到你四百多个电话的时候,就来找你了。”张凡把东沧海扎在裤子里的t恤拉出来,脱掉仍在一旁的床上。
“那你刚刚……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东沧海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张凡的,用着最大的力气抱着他,仿佛要将他嵌入骨髓。
“不敢让你知道……”张凡一边说,一边解开东沧海的裤带:“我刚刚用神识把你浑身都看遍了,见你没硬,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逼迫你。”
东沧海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他被张凡抓在手里的那一刻,有一种浑身瘫软到高-潮的错觉。
这感觉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其实还没有完全涨起来。
“想修炼吗?”张凡轻声问,此刻他的眼中不用半点掩饰,温柔沉溺到极致。
东沧海紧紧的缠住张凡的腰,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不想修炼,就想……来一发。”
张凡说:“好”。
他深深的吻住东沧海,和先前那些温柔的吻不同,这次深入而激烈,两人很快就不分彼此。
做到一半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张凡顺手按了免提,那边传来了前台小姐的声音:“先生,三个小时到了,您……退房吗?”
张凡说:“不退,再过三个小时。”然后把电话按下了继续。
但过了才不大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先生您……退房吗?”
东沧海觉得电话很聒噪,有点恼火的说:“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还要再过三个小时吗?”
他这么一吼,前台小姐的声音就有些怯怯的:“对……对不起打扰了,但……已经又过了三个小时了……晚上公安查的多,您的那个亲戚没有身份证。”
东沧海一愣,他和张凡一起扭头朝墙上的钟看去,发现果然已经下午七点了,太阳虽然没有落下,但早就偏西。
“那……那行吧,我下来退房。”东沧海按了电话,回头搂着张凡的脖子,“张哥,结束吗?”
张凡“嗯”了一声,不再和东沧海一起肆意享受,而是迅速动作起来。
半个小时候,两人终于结束,相隔四年再来一次,东沧海觉得更加让人心动。
他把丢在地上的裤子捡起来穿,后面没注意留下一坨暧昧的液体,使得本就不干净的地毯,又添了一团污浊。
走出门的时候张凡已经搂着东沧海的肩膀,还是有些不甘的问:“你那时候在电梯里用神识探查我,真不是看这个?”
东沧海心有余悸,一边等电梯一边说:“真不是,不敢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看见我讨厌或者觉得我烦。”
张凡看了东沧海一会儿,轻轻的吻了吻他:“不会的,如果觉得你烦,怎么会跟你一起进来。”
东沧海就趁着周围没人使劲深吻,结果还没过到瘾,电梯就到了。
两人一起下去,张凡依旧站在东沧海背后,因为电梯里有很明显的摄像头,所以两人都一动不动,张凡在后面面无表情的说:“刚刚在电梯里,我都查看了你很多遍了。”
东沧海的后脖子根往上泛红,对方用的是查看而不是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张哥你技巧挺高超的,我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都没发觉。”
张凡笑了笑:“你刚刚还是没发觉吗?”
东沧海一怔,然后有些恼羞成路,也不顾张凡乐不乐意,放出神识将他浑身上下每根毫毛都查看了一遍,特别是关键部位。
然后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在自己神识的查探下,起的变化。
只有喜欢对方,才会仅仅被查看一下,就兴奋的吧?
“别闹了!”张凡的强大神识再次威压过来,隔绝开东沧海的查看,“我刚刚跟你看玩笑的,没乱看你。”
“只是挺有趣的,从没想过神识还能够干这个。”东沧海说,那种用修炼出来的灵气来查探周围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特别是用在张凡身上,就像自己长了无数的触手,在抚摸对方的身体一般。
叮咚,十层楼的电梯很快就完了,张凡走出电梯,路过东沧海的时候低声说:“晚上让你玩儿个够。”
东沧海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他跟在张凡身边,把房卡退了。
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看这两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那意思很明显了。但前台小姐见多识广,也没多说什么。
等两人再次回到街上,暑气已经全部下去了,二楼那两个小妖怪早已离开,两人终归是没查证到底是蛇怪还是蜗牛怪。
“其实修炼还是一件很考验心性的事情。”东沧海和张凡坐在街尾的那个百年老店里面吃东西的时候,若有所思的说:“张哥你以前抓妖抽丹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正在那啥的妖怪?”
张凡还是没怎么吃东西,他看着东沧海狼吞虎咽:“遇到过。”
“没像今天一样忍不住?”东沧海笑嘻嘻的问。其实他问出这话的时候,是想听对方说点蜜语甜言,比如“那是因为你不在旁边”,或者“妖怪没你动心”这种。
但张凡只是认真回想了下,然后缓缓摇头:“那场面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有的很可怕,有的甚至恶心的你吃不下东西。”
东沧海就想起墨知欢来,半人半蛇的样子的确让人感到可怕,而蛇还算是志怪小说中出险率比较高,人比较能够接受的妖怪了。
如果是其他的鬼怪,又有更加诡异的方式,那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吃完了东西后,两人到也没急着真又去开房,而是在街上随便逛了逛,这里靠近市中心,没两步路就遇到了放暑假出来体验生活的买玫瑰花的小孩子。
那是个可爱的小女生,大概才七八岁,见到东沧海就缠上了:“叔叔买朵花吧,叔叔买朵花吧。”
东沧海说:“我又没有女朋友,买花做什么,来,你看那边,去找那对情侣,一找一个准。”
但小女孩儿不肯轻易放弃,还是主攻东沧海:“叔叔买朵花再送给我啊,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
东沧海对现在的小孩子有了新认识,才七八岁的小朋友都这么机智了吗?
张凡在一旁看的也笑了起来,他掏出钱包,直接给了十块钱,拿了一朵花,终于解救了东沧海。
于是小女孩儿对着东沧海留下诅咒:“看这个叔叔多大方!他女朋友肯定比你多!叔叔你真的不买一朵吗?”
东沧海无语:“我一分钱没带,是被旁边这个叔叔包养的。”
小女孩儿就彻底放弃,就又跑去找其它人买花了。
“张哥你拿这东西干嘛?放在手里碍事,丢了又可惜。”东沧海说。
张凡想了想,也是,于是手一晃,一道黑森森的弯道出现,瞬间玫瑰被那些鬼气吞噬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花瓣在张凡手心。
“这招真不错!”东沧海很羡慕张凡的那柄鬼气化成的弯刀,如果抵达练气六层,自己也可以炼化一个这种武器。
张凡把那剩下的一片花瓣塞到东沧海的裤子荷包里:“想送你,但一个大老爷们拿着花太蠢了,就这个吧!”
东沧海心里甜甜的,他把手伸到裤兜里,觉得那一片花瓣软软的,带着植物花叶特有的娇柔,触感很舒服,一直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张哥我想请你看电影。”东沧海说,他刚好走到电影院门口,这要求很像是情侣间的约会了。
“电影?”张凡微微有些发怔。
“嗯,我以前挺喜欢看的,张哥要是不喜欢就算了。”东沧海说。
张凡说:“没有,我就是……很久没看过了,也不知道现在的电影什么样。”
两人说话间走到电影院,正好碰见东沧海以前的一个同学。
那女的和老公一起来看新片,见到东沧海就打招呼:“东沧海!”
东沧海很意外,那女生上学的时候可是校花,清纯的样子迷倒了不少人。
现在几年过去了,女生变成了少妇,虽然也很美艳,但眼角还是有了细纹,笑起来的时候看得清。
“叶蕾!”东沧海迅速的叫出了同学的名字,但打过招呼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蕾很外向,她看了看东沧海,又看了看东沧海身旁的张凡,问:“这是谁啊?你同事?”
东沧海说:“不是,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一起看电影?不会是男朋友吧?!”叶蕾上学的时候就是个腐女,嫁人后爱好不变,这个时候开玩笑的说。
东沧海心里有点慌乱,但表面上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的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是啊!我的好基友,刚开房出来的。”
“切,我才不信了!”叶蕾显然也就是随口玩笑一说,然后又感叹:“沧海你看起来一点都没老,都嫉妒死你了!”
东沧海笑笑,说:“你也很漂亮啊。”
两人又瞎聊了会儿,叶蕾的老公站在老婆身后当背景板,张凡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电影单,倒是相得益彰。
看电影的时候看的是《美国队长3》,里面的一堆堆帅哥互相搅来搅去,台词被编剧安排的很诡异。
冬兵最终想了美队究竟是谁,深情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好友:“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忘不了你,我才有了自己的意识。”
美队很开心的看着冬兵:“我知道,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冬兵:“我每个日夜都在思念你。”
美队:“我爱你……”
东沧海觉得不忍直视,虽然他没怎么关注现在的文化界,不过我爱你这种台词,都可以在好朋友间乱说吗?
于是他偷偷扭过头,去看一旁的张凡。
电影屏幕的光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轮廓映照的十分清晰,仿佛雕塑一般。
张凡的神色淡然,看到这种剧情也没什么表情。
东沧海就忽然想起了中午的时候两人在旅馆时,张凡也是这样,从外表上看不出一点点的异样,甚至还有些冷漠,但实际上,却已经硬的前面都在流水了。
于是他偷偷的放出自己的神识,朝张凡查看过去。
才一下,就被张凡反压,但力度并不大,看起来对方不像是生气的意思。
于是东沧海就把自己的神识分出一缕,再次朝张凡刺探过去。
再次被挡回来。
于是不停的刺探查看,仿佛无数的触手在四处蔓延,包裹住张凡的浑身上下,只待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就钻进去。
张凡一边看电影,一边应对旁边东沧海的这种神识骚扰,倒也自得其乐,他微微扭头,眼睛还看着屏幕,但唇却是凑到东沧海耳边:“我劝你最好放弃,不可能查看到我。毕竟我比你高太多。”
东沧海笑嘻嘻的,他直接朝张凡伸出手去。
张凡吓了一跳,赶紧把神识放开一条口子:“算了……你别玩的太过玩儿出火来……”
于是东沧海很高兴的用自己的神识把张凡浑身上下都查探了遍,最后仔细观察起对方的隐秘部位来。
“张哥你又硬了。”东沧海小声在张凡耳边说,“我看到你前面正在往外渗水。”
张凡嗯了一声。
“你能感觉到我在查探你,什么感觉?”东沧海很好奇,他很想知道神识强大的人,是怎么发现自己被人盯上的。
张凡笑了笑:“没感觉,但是我知道。就好像有人看你,你身上会有什么感觉?但就是知道。”
东沧海的声音更轻,屏幕上在打斗,他们又坐在最后一排,凑在一起面无表情的聊天对其它人毫无影响。
“张哥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东沧海小声问。
“不知道。”张凡说的是实话,他只能够发现有人的神识在查看自己,敏锐一点能够发现对方在查看自己什么部位,但具体做什么……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谁能够通过光看,把离自己几米远的人怎么样呢?
东沧海没说话。
于是张凡有点好奇:“你一直关注我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东沧海低声说:“猜猜?”
张凡说:“猜不到。”
于是东沧海说:“我在……帮你口呢……”
张凡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东沧海就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出放映厅。
“张哥……不看电影了吗?”东沧海有些心虚。
张凡一路朝下走,一直走到电影院的地下停车场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随手一挥,一道隐匿阵布在周围。
东沧海立刻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对头了?”
说这话的时候东沧海有些心惊,他出来找张凡是突发事件,身上除了几道符箓,常用的冰冻枪根本没带,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帮上忙。
张凡冷冷地看了东沧海一眼,解开裤带,口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如果你今天不给我口爽,就别想走出阵去!这是高级隐匿阵,凭你的本事,破不了!”
东沧海感到一阵腿软,说:“张哥……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张凡声音冷漠,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早警告过你,别玩儿出火来,刚刚心里有胆子想,现在没胆子干吗?”
东沧海觉得一阵窒息,他感到自己完蛋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男人心动过,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张凡。
他吞了口口水,缓缓蹲下身,声音中都带了一丝迷恋:“张哥……”
“嗯?”张凡的鼻音很温柔,他低头看东沧海,然后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东沧海拉起来,“不是真让你这么干……我也就是气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乱玩儿,气话别当真。”
东沧海的十指张开,穿过张凡的十指,两人双掌交握。
他蹲在地上微微抬头,用牙齿咬住拉链的拉环,把它轻轻拉开:“张哥……我早就想给你这样干了,只是不敢……所以只能想想。”
张凡一把将东沧海抱起,他抱的很紧,东沧海感到了一阵窒息。
“有多早?”
“从那天我们两个分手……一直到刚刚。”
“就只想过这一样?”
“有好多样……只是不好意思说。”东沧海迷恋的看着张凡的脸,“我喜欢你张哥……不光光是因为那事儿干的舒服。你当初帮我,一开始是出于好心,帮我摆脱阎龙,让我那天没去六人间。后来又给我出头,帮我教训他。再然后宁愿自己修为下跌也帮我,我从来没遇到过有人对我这么好。这几年我打听过你的很多事,跟很多人打听过,真的,我越打听就越喜欢你!”
张凡的喉头抖了抖,他把东沧海按在自己胸前,吻他的头发。
“张哥……今天见到你,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东沧海说,“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张凡浑身一震,东沧海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肌肉僵持。
东沧海觉得心里不妙,然后就感到张凡在一点点松开自己。
“不行,我最多也就能够跟你约个炮。如果要谈恋爱的话,关系到此结束。”
“你喜欢我的!”东沧海看着张凡想走,心里急了,使劲的拉住他。
“我们不合适。”张凡说,“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请你进我的房间了。”
“合适!”东沧海几乎都是大吼了,他的情绪很激动,眼眶都是红的:“我就觉得合适,我知道你的事情,全都知道!”
张凡打断东沧海的话:“不可能!”他一面说,一面将刚刚被东沧海松开的裤带和拉链都弄好。
“我真没想到今天见你你竟然会提这个。”张凡显得很不耐烦,又格外焦躁,“我是看这四年来,你给我打了三四百未接电话,才过来找你的。我想你大概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采阳,所以特别想我,如果知道你是要找我恋爱,我不会来。”
东沧海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丢弃在沙滩上,他又不甘,于是冲上去头脑发热想要强吻张凡,但根本不是对手,太高难度的事情做不到。
“张哥……别走,我求你别走!”东沧海看见张凡已经把隐匿阵都给收了,他慌了神,“那我不要恋爱了,我只求这五十年,你跟我多约两次炮可以吗?”
张凡的手一抖,回过头。
“可以吗?”东沧海已经几乎是祈求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张凡面前,竟然会哀求到这个地步,“我不会在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就……就在这五六十年里,想你了就去开房做一次,可以吗?我不会用采阳真经的,就是单纯的约炮,可以吗?”
张凡的喉头有些抖动,过了片刻,他说:“你……都知道了。”
东沧海说:“这事不难打听,我当初还没进你房间的时候,听岳明提到过你,就隐隐的猜到了。后来在离开交易会的一个星期后,我仔细去问了他,就确定了你还剩下五十年好活。”
“你或许还在心存幻想,以为我已经抵达练气顶级,说不定能够突破?”张凡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得让东沧海发抖。
“岳明并不真的很清楚。他大概也跟你说了,三年后,还有机会是么?”张凡问。
东沧海说:“他跟我说过,但我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不重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张凡说:“三年后,五十年一次的景山之行会再次开启,那里是地球唯一一处灵气浓密的地方,很多炼气期顶层的人,都会去里面突破筑基,从此有两三百年的寿命。我已经去过一次,筑基失败了,这辈子,只能够停留在炼气期,不可能再有进展了。炼气期修士最多能够活一百五十岁,我只剩下六十年,也可能是五十年的寿命,这辈子就这样了。”
东沧海觉得这些根本就无所谓!他现在只想跟张凡在一起,哪怕不谈恋爱,打炮也行,就算是不打炮,就算是看着他也好!
“那又怎么样!”东沧海怒吼起来,“就算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六十年后也八十了,过完一辈子了!你前面的一百年,我还没出生就不算了,那后面的几十年,打几个炮难道很难吗?!就算是时间再长,也不过就十多个小时……我就想占用你十多个小时都不行吗……”
东沧海难受的顺着墙慢慢蹲下,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在没见到张凡的时候,天天想,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却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要求,闹到了从此不见的地步,自己怎么这么蠢!怎么蠢到这个地步!
张凡缓缓蹲下身,靠在东沧海边上,终于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脸:“那……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好吧。”
东沧海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深吸气,他怕自己情绪再激动的话,张凡就没那个耐心在一旁呆着了。
于是他强行让自己笑出来:“那很好啊!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开房吧。明天一早估计你该走了。”
“不用这么着急。”张凡说,“你想清楚了,你还这么小,就已经练气四层,将来别说是突破练气六层,就算是筑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如果你将来一个人……会很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恋我,如果知道,我不会在那时候跟你好的。”
东沧海说:“我都想了整整四年,想的很清楚了。五十年足够我过一辈子!张哥,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五十年长着呢,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谈个恋爱而已,很多人谈个两三年就分手了,谁会管几十年后的事情。”
张凡默默地看着东沧海。
东沧海也看着张凡,过了一会儿他上前,死死的吻张凡,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最*的方式吻他,用神识查探对方的身体,又用手隔着裤子摸他。
张凡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舒服到了极点。
“张哥……”东沧海小声说,“我爱你,兴许我连练气六层都突不破,那不是正好可以跟你一起老死吗?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张凡抱住东沧海,回吻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