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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奶奶让我给她一枚长针,奶奶接过我递给她的长针后,从她面前茶杯里挑出来一片在我看来为普通茶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只不过还不曾完全舒展了叶面的叶子搁在我面前的石桌桌面上。
奶奶用长针将那叶子最外面一层剥开,我看到那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叶子里面,紧裹着的是又一片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叶子。
奶奶用长针甫一将两片叶子分离,那两片叶子就在我面前石桌桌面上朝着对方开始蠕动。直至两片叶子再重新紧紧靠结在一起。
我接过奶奶手中长针,再次将两片叶子分离,不管我将两片叶子分离多远,不管有没有将它们处于同一平面上,两片叶子都是会朝着对方所处位置靠近。
奶奶说,之前我们来到这正房之后,是有人现场为我们特意用刚刚沸腾的热水沏茶的。
他们的特意,想必也就是为了让沸腾热水带起水杯里面茶叶的浮浮沉沉,籍以掩饰阴阳降头草难以分离必须要靠结在一起的特性。
毕竟。阴阳降头草碰面之后,是不会去管茶杯中正常茶叶如何,它们都会不管不顾都要靠借在一起的。
“奶奶,他们在用阴阳降头草下降之前。是如何阻止阴阳降头草的彼此靠近的。”盯着那再次靠借在一起终是停止继续蠕动的阴阳降头草,我紧缩了额心。
如此样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阴阳降头草。用其混在普通茶叶里泡茶,真心是让人喝它千百次都不定能察觉其有异。
“用内涂黑漆的纸张包将它们分别包裹起来即可。”奶奶轻声回答。
“中了阴阳降头草,后果如何。”我望向奶奶,问询开口。
奶奶告诉我,降头草落降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直到某个数量之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衍生。
这个时候,中降者会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接着就会发狂而死。
死时阴阳草会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有如稻草人一般。
这类降头的可怕之处,在于这类降头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奶奶讲到这里,眼底满是凝重神色,说如此甫一见面对方就使出了阴阳降头草来对付我们,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
奶奶所言,让我庆幸我和奶奶躲过了那阴阳降头草一劫的同时,又心中后怕惊悚不已。
“奶奶,这阴阳降头草长的和普通茶叶也太过类似了点,太难辨别了。”我端着我面前的茶杯,极力分辨才算是找出我茶杯中那阴阳降头草。
“非也,阴阳降头草的真实模样据说是和普通茶叶完全不同的,据说阴草为蓝色,阳草为绿色,我们看到的这阴阳降头草,是被特制成了如此模样。”奶奶摇头。
奶奶的再次回答令我自动噤声,初始来到湘西来到蛇派就遭遇如此大的下马威,我对于这次的湘西之行彻底无爱。
“小冉也无需太过的紧张不安,阴阳降头草不是遍地都是,降头术既然存在那就有窥破之法,你需记得,凡有人敬茶之时,你可俯首探视那茶杯,如发现茶水中无倒影,那即为茶中有降头术的明证,宜提防,不可入口。”奶奶瞟我一眼,浅笑着开口。
“奶奶,我晓得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滴水不进最好。”俯首探视茶杯去观察茶水中有无倒影,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亦是难。
观察茶杯茶水中有无倒影的难以程度,是和茶杯的质地、茶杯中茶水的多少、茶叶的数量,都是有关系的,如同现在桌面上的两杯茶水,即便是没有被下降,也是极难辨识那倒影的。
“当极难辨识那倒影时候,还有一个最简单切实有效辨识茶水中有无被下降的方法。”奶奶如同窥破我此刻想法,却是在最关键时候顿住了话语。
“奶奶,咱不能说话大喘气。”我满脸黑线望着奶奶。
“凡有人敬茶或咖啡抑或点心,但见热气腾腾,想要提防有无被暗中放入降头术,于接杯碗时,暗探其底部,如冰冷无热,亦是有降头术在内的明证,不食,便可袪术。”奶奶脸上的笑容加大。
奶奶说之前她是端起茶杯探知那杯底冰冷后,就知道茶水中被下了降头,又因所泡茶水为浓茶极难辨识茶水中倒影,才细窥茶叶的浮沉,终是窥破那茶水中所下的降头为阴阳降头草。
奶奶告诉我,因为湘西之地以降头术闻名,各家迎接客人时候,无论那客人是本地人抑或是外地人,为免遭疑心,都是会用热水热食来招待客人。
热水热食如果被下了降头容易被窥破,冷水冷食如果被下了降头,想要窥破那是难如登天。
奶奶这补充发音,让我心下稍安,如此,在这湘西蛇派之地,只要不用冷水冷食,在热水热食上来之后触摸那器皿底部的温度,倘若那器皿底部是冰冷无热,皆不用,也就可以避开中到下了降头的水和食物的下场。
奶奶这个时候问询我现在心情如何,我回答奶奶说心情稍宽。
奶奶笑着从座位上起身,牵上我的手走向与正房相连的一个房间,走到那房间门口,鞋底在房间斗槛上连踏三下,才带我进入那房间。
奶奶说,用鞋底在房间斗榄上连踏三下,可以祛术。
我问奶奶为何在初入这院门时候不如此动作,奶奶说之前还不曾确定蛇派是否是出了大乱子,且如此动作只能祛一般简单降头术,为免蛇派接待人员不悦,故此不曾做这防备姿态。
奶奶交代我先休息一会儿,说既然这蛇派里无日月更替,那我们休息之后就出门去逛逛,首先去弄清楚这蛇派里有哪些地方是不容许我们踏入的,然后我们再针对那几处仔细窥察就是。
我点头说好,躺在床上闭上双眸却是毫无睡意。
蛇派出了内乱,先不说我和奶奶能否帮得到楚非,能否得到那蛇派的另一枚方印,只说我和奶奶进入这蛇派已等于是自投罗网,另加奶奶说我们有楚非的物件,我和奶奶现在想顺利离开蛇派那必须是非常困难事情。
这样的情况,我如何能睡的着。
我不知道奶奶的淡定,是她信心满满还是故意做给我看,我却是清楚,身处这蛇派,我和奶奶已然无有退路,必须的径直朝前。
只是这径直朝前,只凭我和奶奶两人之力去对抗整个蛇派,在我看来,颇有些搬起蹍盘打月亮自不量力的意味。
不管怎样,后悔无益,既然已经深陷蛇派那就积极去想办法应对难题,我收敛情绪,开始关联我那可隐身纸人。
以可隐身纸人之眼我看到,那几个人离开院子之后,他们的队形立刻就变成了我以可隐身纸人追踪的那人在前,其余几个恭敬模样尽显随在那人身后。
我听到有人在称呼那男的为掌门,问询那人是否是需要派人去fz市调查我们的身份。
那所谓掌门摇头,说蛇派易主暂时不合适走漏了风声,如果蛇派派人去往fz市打探我们的身份,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我奶奶看起来来头不小,暂不适宜直面动手,不过既然我们已经身处蛇派那就是他们案板上的肉,先观察几天再说其他。
所谓掌门顿住脚步,问询其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之前跳入蛇窟的楚非现在情况如何。
有人立刻垂手回答,说因蛇派内豢养的蛇类无法进入蛇窟,他们无从窥探蛇窟内里的情况,已不知已进入蛇窟内里的楚非现在情况如何。
之前还能听到楚非的惨叫声,现在蛇窟里无有楚非的惨叫声传来,估计楚非早已丧命于那蛇窟内里。
所谓掌门皱眉,说不见楚非死在他面前,终究是他的心头大患,说楚非跳入蛇窟事情需要继续瞒着楚天成,说再给楚天城三天时间,如果他还不说出如何利用蛇派密室钥匙开启蛇派那密室,那就将楚天城给灭了,再正式公告各门派蛇派易主。尽坑来巴。
所谓掌门身后的几个立刻点头应下,说既然掌门决定只再给楚天城三天时间,那么他们就在这三天内下重剂去逼供那楚天城,力争为掌门带来开启密室之法。
所谓掌门瞟一眼身后表决心的几个,摆手让他们离开,再独自一个沿着路面走到一处庭院门口,那庭院的门匾上书写着蛇派掌门四个字。
所谓掌门仰头望一眼那门匾,满眼讥讽笑意,再整理下衣衫,推门进入那大门。
随着所谓掌门推门而入那院子,我看到,那院子里坐着一个表情愤怒的女人,那女人容颜和楚非有五分相似,长相很是清秀甜美,观其外表亦只有十七八岁模样。
那院子里只有一条蛇,却是那蛇身很长,此刻那蛇身将那整个院子围了两圈,其头部高昂着冲着那院内女人吞吐着芯子。
所谓掌门甫一进入那院子,院内的女人就瞬间从座位上立起身,冲着那所谓掌门吐出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