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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战俘的队伍临近石山本愿寺城的时候,出了一些骚动。一个僧兵在远远看到石山本愿寺城的时候突然向着城中跪拜了下去,怎么也拉不起来。
前田庆次指着这个添乱的僧兵问道,‘殿下,要不要……’说完做了一个掏枪爆头的动作。
‘暂时不用,你先把其他俘虏赶回石山本愿寺城。’等前田庆次带着其他俘虏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手中的马鞭砸在这个僧兵身上,问道,‘现在大师肯起身了把。’
‘啊,舒服。’僧兵痛呼一声,麻利的站起啦。双手合什,‘贫僧有事要说。’
‘放。’我瞪了僧兵一眼。
僧兵弯下腰去,‘贫僧不想去本愿寺了。’
我用拇指弹开腰间的势州村正,刀锋上寒光闪耀,我冷冷的说,‘那也好,我可以亲自送大师去西天。’
僧兵见了刀刃上的寒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贫僧不是想去西天,贫僧是想去海外。’
我顺势抽出村正,‘西天也在海外。’
僧兵知道生死权在一念之间,‘我举报,本愿寺家有阴谋。’
我用手帕擦拭完刀刃,收刀回鞘,‘什么阴谋?说来听听,也许我听完一高兴,就不送你去西天了。’
僧兵小心翼翼的说道,‘本愿寺家除了派出信使求救之外,还秘密派了特使联络近畿的豪族,相约共抗织田家。’
‘哦,也不算什么新闻,近畿那些土豪不是小杂鱼就是手下败将。那你们是哪一拨带鱼啊。’
‘我们是近畿的一向宗僧人,受法主命来附近的村子里指导一向宗信徒进行武装斗争的。’
‘你们这种人多吗?’
‘很多,这些天来骚扰织田家垣砦的人都是。一向宗在平民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我点点头,净土宗的教义很具有迷惑性,而他的分支一向宗迷惑性更大,声称只要每日念佛号就能往生极乐,‘你真的相信每天念阿弥陀佛就能成佛吗?’
‘以前坚信不疑。’
我哈哈一笑,这话有意思,‘现在呢。’
‘现在半信半疑。’
‘你不是因为杀了自己的两个同伴,就怕本愿寺家的报复的家伙吧。’
僧兵摇头,‘不是的,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死十二个人,十八个人都要死去。这个道理贫僧还是明白的。我是怕以后,经过了背叛与离间,以后我们不再相信身边的战友了,身边的战友以后也不会相信我们了。’
‘因为这个你就想去海外避难。’
‘也不全是,我在一向宗传播教义的期间几乎走遍过岛上所有的国。但是岛外的天地是什么样子的,却只能从书里去体会。刚才远远看到石山本愿寺城,我突然萌生去海外的念头。’
‘你总算提供了一点消息。你走吧。爱去哪去哪。’
‘贫僧告退。’僧兵走了两步,看到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工藤家郁金香靠旗,又转回身来,‘殿下勇武无双,虽然视近畿豪族为杂鱼,但是有几个人不得不防。有冈城的荒木村重殿下自幼勇力过人,却又目中无人。怕不是甘居于人下的。与其交好的播磨国三木城的别所家和御著城的小寺家从来都是墙头草,和毛利家以及本愿寺都有联系。’
我点点头,敷衍说,‘我知道了,多谢大师指点。’
僧兵见我没怎么在意,念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去。
几万石土地的土豪能有什么力量,虽然早知道荒木村重,别所长治,小寺正职以及松永久秀和织田信长的从属关系不过是同床异梦,但是,可但是,我没有证据他们会谋反,凡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我就从来不和别人说这种揣测之言。正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这年头,手中只要有几千精兵,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晚上在两对姐妹身上发泄出一天的精力之后,身体有些疲倦,小幡云抻着我的手臂,哀求道,‘殿下,我还要。’
这时在帐外的前田庆次也低声问道,‘主公,今夜的口令是什么?’
我疲倦的对小幡云摆摆手,‘不行,今夜**累了。’小幡云试了几次,发现确实累了。只得作罢,和妹妹玩起了磨镜游戏。
前田庆次在帐外得了口令,转回部下说,‘今夜的口令是,鸡肋。’
口令传到柳生宗严的帐中,柳生宗严若有所感,拿出一本日本版的三国演义翻了一会,摇头说,‘这个口令不太吉利,算了,营中又没什么军师。’放下三国演义,带上佩刀去营中巡视。各个岗哨检查完之后,柳生宗严转到军中刚刚设立的‘慰安所’,眼见每个帐外都是有数人排队,对慰安所的老板军医竹藏五郎说道,‘五郎老板,生意兴隆啊。’
竹藏五郎一脸媚笑,‘托主公洪福。数钱数到手软。’这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最重要的,就是花柳病的问题,当年,非洲战场上和欧洲战场上不可一世的美军为什么一来亚洲朝鲜,越南战场上就萎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些美国大兵在驻扎长崎的时候招妓得了花柳病,这其中就有驻日盟军总司令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将军,后因花柳病回国治疗,被解除一切职务。还好竹藏五郎说他有秘方给军妓长期服用能预防和治疗花柳病的秘方。
附近排队的士兵纷纷提着腰带和柳生宗严打招呼致敬,柳生宗严点头回应,转而对竹藏五郎说,‘看来将士们最近憋的狠了。倒是便宜了你小子。’
竹藏五郎低声说,‘主公特意吩咐,留下几个稍有些姿色的民女单独留给各位大人们享用,前田庆次大人已经挑走一个回营去了,石舟斋大人也挑一个吧。’
柳生宗严尴尬的说,‘我和庆次不一样,我有家室的,这样做,怕对不起家中夫人。’
竹藏五郎一指正在排队的足轻,‘这有什么,这些人十有**都是有家室的。逢场作戏消遣一下而已,男人憋得时间太长对身体可不好哦。’
柳生宗严正有些犹豫,书记官一脸轻松从营帐里面走出来,掏出十个铜钱给竹藏五郎,‘竹藏老板,多谢款待。柳生大人,你也来了。’
等书记官走远了,竹藏五郎说,‘你看吧,小书生的妻子就在营中,人家还出来风流一下呢。’
柳生宗严问道,‘我们也是十文钱一次?’
‘您想啊,只要您愿意,这个女人就是您专用的了,那怎么可能十文一次。价钱是一百文包夜。’
‘那好吧,你给挑一个年轻的送到我帐中。’柳生宗严算了算,这一夜要做十次才能回本,看来今夜确实要‘鸡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