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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山回骂了几个“彪子,彪子”之后,见李四清扭过头去不理他了,才得意的住了嘴。才没过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自己没有解释有关机枪的事儿,让人误会成傻瓜好没面子,他决定扳回,拍了拍肩上的“九九”式,撇着嘴夸耀道:“小子,用你们山东话来说,嫩就是个雏!你看你们现在大包小裹的满身披挂,不知道你们那枪是吃子弹的老虎?打光子弹咋的了?那就是烧火棍,东北这嘎达哪找你那样的子弹去?我这不一样,我这子弹好补充,有rb人呢。”
“得得,就你聪明,我看这仗打不了几天,过几天就回去了补充,我这好几百发子弹哪那么容易用完?”李四清看不惯李凤山的“小聪明”,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
李凤山向左右的山林里望了望,嘀咕了一句,“那可说不准,老子最阔的时候还缴过rb人的军火库呢,不照样用光了。”
马迁安无心听两个老冤家斗嘴,故意拖后数步让开了他们,站在路边等待押后的政委周玉成。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周玉成率领着警卫班骑着健马奔驰过来。这次来,第十支队这支队伍共配备了45匹马,其中8匹为战马,另37匹则为驮马负责辎重。这么多马匹是抗联十个支队中最多的,这也印证了第十支队是杨靖宇嫡系部队的说法。但马迁安很聪明,从来不显摆,很低调,这让那些眼红的支队长们不好意思找他的麻烦。
待对方的马速放缓还没等停稳,马迁安一把抓住周玉成的坐骑,顺势张望了一下后面,问道:“就你们几个?陈武的三大队怎么走的这么慢?”
周玉成跳下马来,故意遮住马迁安的眼神,因为他发现这小子总是不怀好意的看自己这匹健马,虽然这匹马是从马迁安手里赖来的,但不证明自己有还给他的觉悟。
“不慢,不慢,快跟上来了,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哦!”马迁安长长哦了一声,不再讲话,一群人站在路边慢慢等待拖后的三大队。
三大队下船晚,又负责后勤辎重,落在后面有情可原,马迁安有意放慢一、二大队的行进速度,就是为了等三大队追上来。
过了一会儿,三大队的战士们陆续出现在马迁安的视野中,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沙沙的传过来,一个接一个顺次通过路边的一群人身边。
马迁安的眼神一会注视着战士们整洁威武的新军装,一会儿又落在他们身后背着的大型背囊,心头充满了得意。
抗联的军装没有套用sl人的军服,主要目的也是为了避嫌,避免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借军服大造舆论,使不明真相的民众误以为抗联已并入苏军,对将来的抗战争取民众造成阻碍,另外杨靖宇也一直认为自己的队伍应该形成自己的特色,所以经过大家集思广益炮制出来一种新式军装,在马迁安力主下,大量参考了主要大国的制式军服,由以看起来威风,穿上自豪为风格。在这种思维主导下,新军服得以制作成功,马迁安又厚着脸皮找了相关人等,批了布匹,委托了sl地方加工厂,在不久前换装成功。
单兵携具也有了很大改进,一个大大的背囊成为了标志性装备,摒弃了啰里啰嗦的左背右挎的携行方式,使得整个单兵看起来清爽不少。
三大队过完之后,马迁安、周玉成也动身启程,尾随着队尾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传来呼喝声,远远跟着他们的十支队最后断后的“蜂刺”班刚刚转过一段山脚,发现山坡上有人影晃动,迅速撒开大步冲上去追击,看来这山坡上的人已经潜伏多时,看辎重队都已过完,以为再无队伍这才显身,却不料后面还有一小队人马。
看到此情形,马迁安心里不禁暗骂前边的尖兵搜索粗疏,他记得自己已经严令尖兵小队不仅要注意大路方向,还要搜索路两边的山坡,在两侧各派小组并行前进,怎么一到实际情况就不好好执行?这要是两边有伏兵,他奶奶的老子这支队伍不就得报销在此?
马迁安迅速命令自己的传令兵崔景,“小景,立即向前传令,就地止步,命令各大队向两边山梁搜索。”命令完崔景,他又对跟在身边的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说道:“告诉杨福禄,问他这个尖兵队长怎么当的?怎么探路的?山坡上有人都没发现,让他注意!”
等通讯员质问完毕后,随后他就从步话机里听到了杨福禄离此十几里地远的声音,还唧唧歪歪的反驳,说他严格按条例搜索了。
不到十分钟,断后的“蜂刺”班就将抓到的两个人带到了马迁安跟前,并交上一只破烂的驳壳枪,弹匣都没了,显见的子弹也是没有。
两个俘虏都是女人,一个看样子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但脸虽瘦可很干净,衣衫随破可也比较整洁。八月的山林不乏可以果腹的东西,也不乏小溪河流。
年长一点的女人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周围的一队人马,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淡然说道:“各位兄弟,抓我来干什么?”
周玉成眼睛在两个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抢在马迁安的前边问道:“你们什么人?怎么带着枪?”
“你们什么人?”年轻的女人也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反问道。
旁边一个参与搜捕的战士揉着被咬伤的胳膊,嘴里丝丝抽着凉气气呼呼的道:“不知道我们什么人就咬?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老子一大拳头下去解决你了。”
马迁安抬手阻止了周玉成继续发问,盯着那个年长的女人回答道:“老子是国兵,(注:意思是满洲国正规军)就是搜剿你们这帮土匪的,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良民,是红胡子还是绺子?”马迁安决定诈她一诈。
年长的女人眼中精光一闪,回道“我们是绺子。”既然枪支都已经被搜了出来,她也不打算再说自己是什么良民,扯谎毫无用处,细心地人肯定能发现自己由于长期摸枪而磨出来的茧子。
一直注意观察她的马迁安已经发现了她眼中一闪的光芒,知道她在说假话,也不追究,他仰起头打起了哈哈,“哈,哈,来人呐,毙喽!”
周围的战士包括政委周玉成都不知道马迁安准备卖什么药,很自觉的没有参与发问,上来几个战士推推桑桑的将两个女人捆在树上。
马迁安指定了两个战士,拉着他们耳语了几句,然后命令道:“瞄准,预备……”
周玉成一看不好,再不阻止就不知道马迁安要干出什么来,哪能随便枪毙人呢?即使对方承认自己是土匪也不至于不审就枪毙啊?这什么事儿嘛!
周玉成上前一步,一伸手拽向了马迁安的胳膊,准备阻止他。还没等拽到,马迁安的手势已经打出来了。
就在此时,捆在树上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她们最后的“遗言”。
“打倒日本鬼子!打倒汉奸!”
“抗联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