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心,你在意过吗?

某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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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问之背对着林婉兮,这让林婉兮不知道他此刻的面部表情,以及情绪变化。

    是喜是怒?

    恐怕不会是什么好脸色吧。

    “如果今日不是我正好撞见,是不是,你就会和他走?再一次,从我的身边的逃跑?”

    会吗?就连林婉兮她自己恐怕都没有一个明晰的答案吧。

    “不知道。”平静应答,林婉兮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回答的问题。

    “不知道?”沈问之的躯背微微颤抖着,阴晴不定、雾霾笼罩的样子,让林婉兮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安感。

    肩头一紧,步子不由得倒退,直到重重撞在坚硬的墙面上。

    林婉兮的双肩被沈问之的双手牢牢困住,“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一直想着离开我?为什么?”

    暴怒的狮子,在隐忍了许久过后,终于还是爆发了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甚至是夜夜都陪着她。

    而她呢,却还在对另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林婉兮忍着背上以及肩上的痛,面若白宣、语带苏陌,“我的心,你在意过吗?”

    在意,抑或爱?

    “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沈问之的在意!”疯狂的吻紧随其后,沈问之在刻意逃避,肉欲上的追求似乎刻意掩盖内心的追问。

    所以他疯狂,每当林婉兮惹怒他的时候,他总是用自己的欲望征服林婉兮。

    现在,在这里。

    沈问之吮吸着林婉兮脖子上的皙嫩皮肤,那上面还残存着昨晚荒唐的绯红印痕。

    沈问之挺拔的鹰钩鼻先于皓唇缓缓上移,在林婉兮的玲珑瑶鼻边辗转反复、缓缓摩梭。

    沈问之不安于现状的双手早已不安分地穿过林婉兮胸前的锦缎旗袍,滑过方形肚兜的规则边缘。

    在这里,当真要这样吗?

    林婉兮的内心呼啸而过的是无可奈何的悲,和着身上的痛,愈加沉,愈加烈。

    当沈问之的唇附在林婉兮的点绛朱唇上时,一股自上滑落的热泪突得坠在沈问之被情欲的火燃烧着的火热唇瓣上。

    身子猛地抽动,沈问之的唇离开,身子后倾,“你……哭了?”

    欢愉无数次,林婉兮从未在沈问之的面前流露过她内心的软弱。

    可是今天,这一次,她却哭了。

    不是梨花带雨的嚎啕大哭,也没有悲悲戚戚地婴宁啼哭。

    无声、一泪、红眼,仅此而已。

    沈问之探入的手缓缓抽回,僵硬在半空中,想擦擦眼前人的泪,即使只有一滴,也想擦去。

    僵持犹豫,终究还是没能行遂心动地伸出,而是违心地放下。

    林婉兮耷拉着的脑袋,萎靡不振,“就算你要碰我,我也希望,不是在这里。”

    刻骨的痛在经历初时的剧烈之后,明明已然不痛了。可是现在,又突然仿若一坛陈年老酒一般,在经历了许久的沉寂之后,终于散发着袭人的威慑力。

    酒力化作痛感,那就是绵密且深沉的痛。

    林婉兮的脸色愈加地苍白,仿佛那痛透过中枢神经不断涌上大脑,天旋地转、晕晕绕绕,“不要,在这里……”

    “婉兮!”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当中,临了,她似乎听见了一身带着急促且不安的呼唤。

    是谁?

    这个世界还会有谁用这样的声音喊着她?

    ……

    都统府东厢院。

    “夫人本就身子虚弱,这几日莫不是累到了,不然身子怎得又不好了?”中医大夫在把过林婉兮的脉后,对她的症状感到疑惑。

    “少废话!”薄杰打量了眼沈问之,脸色阴沉、不苟言笑,“该看病看病,该开方子开方子,该抓药抓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是是。”大夫赶紧起身,背着医箱跟着薄杰就是出去开方子了。

    “你们也都出去吧。”立在床边的沈问之微微张口,“是。”翠月和翠凤依言恭谨退下。

    楼房内就只剩下沈问之,以及还在昏迷的林婉兮。

    沈问之沉默地坐在床沿边上,脑袋轻晃,观察着林婉兮,“林婉兮,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第一次,沈问之感到无能为力。

    只是一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能力可以让自己这般头疼?

    “不要,我求你,不要在这里!”林婉兮梦呓般的话语突然响起,让空气中凝固的气氛突跳了下。

    沈问之却依旧如木头般杵在那,目光单一。眼里似乎除了林婉兮,也只容得下林婉兮了。

    那般对她,真得给她造成了伤害吗?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林婉兮继续深陷噩梦当中,那是她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

    “没有人,没有人会带走我们的孩子。”沈问之的额头靠着林婉兮冒着冷汗的额头,额间涔密的细汗被贴在沈问之的额畔。

    不以为意,在意的只有眼眸底下那个正在陷在梦靥中的可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们的孩子。”

    此刻无人,沈问之似乎是在流露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他想对林婉兮好,只要她不拂逆自己的话,他可以为她手摘星辰、脚踏万物。

    ……

    若是可以,真想就这么一睡不起、长眠塌下。

    这样,就不必再去理会那些不由己、不由心的人抑或事了。

    事与愿违,大夫给林婉兮开的药颇有见效。在服药的次日,林婉兮就从昏睡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枕边无人,屋内只她,林婉兮吃力地起身,斜靠在床头上,“翠月……翠凤……”想喊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夫人,您醒了!”好在就守在屋外的翠月听见了,赶紧着就进来伺候了。

    “扶我起来。”

    翠月依言扶起林婉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午时了。”

    时值正午,难怪空气中飘荡着的是一股令人烦躁的闷热。

    林婉兮的双眸半睁半闭着,一股刺鼻的药味飘入鼻端。

    “夫人,该吃药了。”翠凤走到林婉兮的身旁,林婉兮不用去看,也知道这药一定难以下咽。

    “先放着吧。”林婉兮微微摆手,冒着热气的药碗就被安静地放在床头柜上的盘子上,直到热气渐散,也不见林婉兮有喝的打算。

    翠月和翠凤面面相觑,略有些焦急,正着急该如何开口让林婉兮喝药时,屋内悄无声息走进的人让她们主动退了出去。

    原本还有细微呼吸声的屋子,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