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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得在这里过了多少岁月,只知道海变成了浅滩,又变成了山坡,最后变成了高山,沧海桑田,也只是一瞬间就过了。”岩浆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的话一样。
随着岩浆人缓缓道来,周围的景色豁然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随后海水退去,地势开始拔高,变成了今天巍峨高耸的大山,大山周围也衍生出了许多生命。
“你是这里的山精?”刑落感慨对方的修为如此高深,竟然将过去发生的事情重新演化,那样子不像是幻境,更像是岩浆人自己的记忆。
岩浆人摇头,“我并不是山精,确切来说,我乃是浮罗界上古神遗留下的一抹残念,如今幻化成人形,却又害怕被此界所观,只得隐藏在此地,待在这个阴暗永远不见光的地下。”
刑落眼神深沉了起来,浮罗界上古神?
“很久以前,此界自由发展,那时世界意志刚刚孕育,到处都是岩浆,直到一人来了之后,强行奴役了世界意志,他变成了创世神,世界开始发生了惊天地的变化,岩浆被寒冰覆盖,不久寒冰化水,世界开始变成汪洋大海,慢慢地开始有了陆地,不止如此,天空上出现了一轮太阳,一轮月亮,生物们开始繁衍作息,渐渐地开始出现了人类,那时灵气浓郁,我也在长久的积攒之下掌管着这片地域,慢慢地开始获得了自己的力量。”岩浆人声音突然变的阴沉起来,“好景不长,一千年前,灵力开始慢慢稀薄,我也停滞了修行。”
刑落蹙起了眉头,“你说的此界名为浮屠界,现在已经无灵的科技时代了。”
岩浆人声音突然变得狂躁而悲凉,“浮屠?屠尽浮生!呵呵,真是应了那个偷窃者的思想,堂而皇之进了别人的家里成为了主人,家里的其他人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异样,真是令人失望!”
这话一说,刑落总觉得这家伙的身份有些不简单,对浮屠界的来历那么明确,甚至还带着强烈的愤怒,话里话外都感觉到了岩浆人对创世神的排斥。
“那日,你向天空发的一剑,我感受到了,我由衷地欣喜同伴的到来,”岩浆人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地上前,想要触碰刑落。
刑落避开,蹙起了眉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岩浆人放下了手臂,黑洞一般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刑落望。
刑落感觉到一丝诡异,包括身旁的弑天也护在了刑落面前。
“你说我是同伴,这是何意?”刑落试探地问着。
“与神有着强烈的仇恨,难道我们不是同伴?明明你是最后一任噬蝶,也是噬蝶的最后一丝希望,难道你不想将神拉下神坛,将所有辜负过你,伤害你族的人一一消灭?”岩浆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也带着一丝讥讽。
刑落冷下了脸,看来这岩浆人知道的还不少!只可惜,他刑落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这个不明不白的岩浆!
他无视了对方的挑衅,开始观察起周围,试图将体内的自然之力调动起来,可是,还是不行!
“你想逃避这场宿命吗?与神相斗的宿命,还是弑神的宿命?”岩浆人的声音越来越瘆人。
刑落的脸越来越黑,最后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要让我相信你是我的同伴,你好歹要有点见面礼吧。”
岩浆人呵呵一笑,“果然人类,不,噬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好吧,”他声音变得轻快了起来,“我曾说你是未来的自然之主,这是我允诺你的一个条件,只要你有朝一日帮我将那些邪神拉下,你就是真正的自然之主!”
刑落挑了挑眉,“喔,看来你野心不小啊,上古神的残念!”说到最后六个字,声音加重了几分,明显不信这家伙的身份是什么上古神的残念,真当他好糊弄!
岩浆人身形突然变的膨胀起来,从他身上传来的自然之力让刑落都有些无法抵挡。
他眼睁睁地看着岩浆人走近,吃力地想让手脚动起来,却发现沉重的很,仿佛加了千斤的枷锁一般。
弑天感应到主人身上的不安和岩浆人身上传来的威压和敌意,立马爆发了力量冲向了岩浆人。
“弑天!”刑落惊恐之下喊出了弑天的名字,他担忧弑天会变成一块烧炭,他努力让体内的噬心抵挡着身体力量下的自然之力,身子得到掌控的时候,他抬眼望去,发现岩浆人将弑天扔进了岩浆!
“弑天!!!”刑落静静地盯着岩浆,发现弑天一直没反应,包括弑天身上的噬心也没反应,他愤恨极了,朝着一边的岩浆人就不要命地放出了噬心。
噬心就是他的一切!不是血肉,是他的灵魂!
那黑压压的一片,带着一股强烈的仇恨和天外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岩浆人惊恐了起来,他见到身体被噬心掠过之处,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石块,立马惊呼地求饶,“不!是我错了!弑天没死!”他岩浆手一伸,就将弑天从一旁的岩浆池里捞了出来。
弑天身上已经失去了光芒,不仅如此,整块刀就好像被火淬炼了一样,变得通红通红的。
刑落收回了噬心,他将弑天接过,触手一瞬间的极度高温让他手掌开始灼烧,可是他丝毫不顾,还是努力将弑天唤醒。
直到刀面温度渐渐冷却,刑落才放下了心,将弑天收进了空间袋,随后掏出了无情剑,剑指岩浆人,眼神狠厉毒辣,“说,想怎么死?”
岩浆人不停地摆手,“这是误会,误会!”
“误会?你刚才那一番举动很明显是想伤害我,何来误会?要不你变成全黑的,我再和你说误会,那样好不好?”刑落嘴角微勾,眼里杀意尽显,手上的无情剑光芒也强烈了几分。
“我承认我之前是有想将你吞噬的想法,不过,那都是为了试探你的实力,毕竟与神争斗,孤独一人始终是抵抗不了这个神统治的世界的,我也是抱有这样的想法,知道噬蝶真的不好惹之后,我真的就放弃了!真的!”岩浆人言辞恳切,甚至带着一丝自卑。
刑落冷哼了一声,将剑放下,但眼里寒芒未减,“看来你给我的见面礼真是令人惊讶呢。”
他冷嘲热讽的话语让岩浆人有些不自在,“其实,你那把刀就差经历极度的淬炼了,说不定这次还因祸得福,力量更进一层呢。”
“喔,你知道弑天?”
“当然,这地上发生的一切,我全都知道!”
刑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世界孕育初期,到处是岩浆,我说的没错吧。”
岩浆人沉默了,他低下了头,似乎做了一番心理挣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口气渐渐的变得愤怒而仇恨,“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世界原本的孕育者,本该是世界之主的我如今却龟缩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些神吗?他们不过是一些浮罗界的人类,得到了一些力量还想插足我这个世界之主!”
怒到极顶,岩浆人的身体又开始膨胀了!不过这次,刑落却没感觉到有力量的威压。
刑落哈哈地笑了起来,最后又呵呵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瘆人悠长,令岩浆人都恢复了身形,甚至还退后了一步。
原来如此!
“你这个世界之主连个破神都干不过,如今想翻身,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刑落嘲讽地说着,他还是觉得与这家伙合作有些不靠谱。
岩浆人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拉你下来的原因,我躲藏在地壳里,那个人发现不了的。”
刑落沉吟了一声,“你现在是谁?”
岩浆人身子颤抖了一瞬,“我,我已经没有掌控世界的能力了,人类都是可怕的家伙,将我骗了出去,又差点将我吞噬,幸好我早先就将一份分身藏在了地壳里。”
“呐,这个星球所有地面上发生的事情你都了解?”刑落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岩浆人点头,“自然!土球上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刑落嘴角微勾,这样的话,一切都手到擒来了,齐灵,我看你往哪躲!
“最近世界有没有大的变动?”刑落开始坐了下来,盘起了腿,样子舒适得意。
岩浆人也跟着他坐了下来,“就是因为有极大的变动,我才会将你拉下来,你放心,石头上现在已经出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是我亲自捏的。”
刑落抿了抿唇,喉咙里发出呵呵地声音,“若我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还可以变换成我的模样,自由行走人间,好施行你的弑神计划。”他说出了岩浆人最内里的心思,岩浆人也是有够阴险狡诈的,听说在修真界,这还是夺舍呢,真是令人可怕的家伙,要是他刚才稍有不慎,他在意的人全都成为这人路上的棋子,甚至是踏脚石。
感应到刑落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岩浆人抖了抖,“那个,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也和我斗过一场,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那个,我们还是来说说如今世界的变动吧。”
“很快,世界将会有一次大劫难,我感应到有那人的手笔,而且还是围绕着你展开的。”岩浆人声音变得格外慎重。
“我的目的是将那些邪神拉下,成为世界的真正主宰,你能帮我吗?”岩浆人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他得先确定这家伙的想法,才能说出知道的事情。
毕竟,即使天崩地裂,只要他还在,世界即使回到了最初的混沌,他也是乐意的。到时候,那些家伙肯定会丢弃这个世界,他何乐而不为。
刑落沉思了许久,最后问了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岩浆人颤抖了起来,声音低弱,细不可闻,“我没有名字。”
也罢,世界之主,被人知道真名反而不好。刑落瞥了他一眼,“叫你岩浆吧,呐,虽然我的确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但是呢,你除了提供信息,一点忙都帮不上呢,反正你也只能待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你说什么?我知道的讯息可是足以让你在一瞬间就知道周围,甚至千里万里之外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信息传递的过程需要时间,你就省了这段时间,提前知道,你可以未雨绸缪,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出谋划策,更何况,将来我成为世界之主,你还是自然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不满足啊?”岩浆人说的言词凿凿,觉得刑落真是太贪心了。
刑落切了一声,他声音狂傲而自信,“你知道讯息那是你本来就该知道的,你可是世界的孕育者,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你干脆就躲地壳里自生自灭好了,更何况,你要记住,这是你求我,而不是我们合作!不靠你,我依然可以弑天,依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岩浆人身子膨胀了一瞬,明显心情起伏波动很大,他确实是被激怒了,半晌又只能认命,“你这个噬蝶,好可怕。”
刑落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既然是世界孕育者,应该还知道不少关于噬蝶的事情吧。”
“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毕竟你说的,这里是浮屠界,我以前没有给世界起名,那个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岩浆人刚说完这句,看到对面投来的鄙视眼神,又默默继续说了下去,“那个人来了以后,人类开始出现,我才知道噬蝶的事情,那个时候,有一个名叫刑枯的人类,来到了此界,他被邪神抓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刑枯是噬蝶。”岩浆人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却没发现对面刑落的眼神已经变得开始极度疯狂。
“你是说,刑枯的妻子和邪神勾结,设计将刑枯抓走的?”
岩浆人点头,半晌发现这人好像名字叫刑落,那个人叫刑枯,那不是,见到刑落站起,他害怕地退后了几步,“啊啊啊,这不关我的事啊,你知道我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岩浆,我做不了什么的。”
“嗯,这不关你的事,”刑落沉闷地说了这句,声音又变得缥缈起来,“怎么可能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怂,被人奴役,我爹也不会被抓走,更不会喜欢上那个阴毒的女人。”
岩浆人好想哭,这刑落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