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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张世平苏双来滦阳城,带来了刘备母亲病重的消息,我想,我该动身回家了。
与管宁匆匆辞别后,我带上100名护卫,在与公孙瓒相会后,我俩相伴着回到了蓟县。
蓟县的情况和我们走时大不一样了,公孙续已严密的控制了蓟县四城守,架空了刘虞。我想,目前这种情形或许与真实的历史相符。历史上,刘虞虽领幽州牧,但幽州却是在公孙瓒的控制下。
对于幼子公孙续的魄力,公孙瓒大加赞赏,不过公孙续似乎忘了告诉他父亲,这一切出自我的谋划。我理解小孩子喜欢表现的心态,保持了沉默。
简单了梳理了一下,我来到州牧府拜访刘虞,默默的呈上幽州兵曹从事的印授,我深施一礼:“小子无状,没有州牧大人命令,私自出兵攻打莫护鲜卑,更兼私自出兵救援公孙伯圭,罪莫大焉。我已无脸再担任官职,更无脸再来接受使君大人的教诲,所以请使君准许我辞官。”
刘虞沉吟了一下,伸出保养良好的修长手指,点了点我,说:“玄德啊,你也太性急了。等我安抚好异族后,张纯贼寇没有鲜卑的助力,公孙之围自解,何必出兵呢?”
其围自解?你知道将士们的饥饿、寒冷么?你知道他们困坐孤城的绝望么?你知道倒毙在路上的士卒的无奈么?
哎,我与你理念不同,无话可说。
我再施一礼,默默退出厅堂。
刘虞伸手,似乎想挽留我,但终于没开口,看着我走出了州牧府。
回家,我要回家了,一直以来,我怕回家,怕见刘备的母亲。我所扮演的刘备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怎能瞒过生他养他的母亲哪,现在我终于要面对这一切。我要等张世平苏双两位客商装好采购的年货后,一路带领我回家。
我常常纳闷,历史上对刘备的游学经历总是语焉不详,只有他出门的记载,没有到何处去,见了谁的记录,这或许是因为当时贫穷的他无人理睬。现在我的游学结束了,我想,我已经获得了乱世招揽人才的资本。
五日后,光和五年十月,公孙瓒开始向右北平郡搬迁,苏张两位客商也来了,我要动身了。
队伍里突然冒出一张脸来,吓了我一跳,管宁,他怎么在这:“幼安,我不是向你告辞了吗,你怎可再来此处与我送行,真是令我惶恐。”
管宁摆摆手,说:“我不是来与主公送行的,我是来随行的。主公去职,身边怎能没有几个人随行呢,他们的工作丢不下,我编撰古籍,只需一桌一椅,何处不可编录?再说,这古籍编录,我还需要与主公多讨论。当日在城中,我与高堂隆等人谈论,他们所言每每发人深醒,但我一往深层说,他们就哑口无言。经我询问,他们所言不过是重复主公说的话而已。这次我已带了一车书籍,一车纸张,我准备一边与主公辩论,一边整理古书。”
说完这些话,他又笑笑说:“再说,主公此次弃官回乡,要想复起,怎能没有人替主公张目,宁此来,特为主公张目而。”
张目,就是做宣传,扩大影响力。我转念一想,确实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人。遂点头答称:“如此,我还需向幼安多多请教了。”
随后,我清点了所带的东西,三十辆大车上装满了兵器,看来高山等人知道大战在即,所以尽量多的装载了武器,1000支枪头装上木杆就是好兵器,1000把刀剑,1000张弓,500付铠甲配置齐全。最后一辆车上,装载着郑浑特地打制的十八般兵器,其中长矛、双铁鞭已送给了程普、韩当。十八般兵器包括了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这是我特地为那两个猛男准备的。
我点点头,从兵器堆中找出了一对长短大剑挂在马上。今后,这就是我的雌雄双剑了,雄剑长1米四,雌剑长一米一,剑把长20厘米,剑护手处是对称的两个向前突出的獠牙,剑刃三分之一处是宽刃,其后急剧缩小成为窄刃。两剑可以一手挡格,一手突刺,这剑很合我心意。
“好了,这些兵器都藏入苏张两位客商的货物中,带入涿县。”我命令管亥。这年头带这样大量的兵器随身,很可能被人认为是想要造反,藏入两位客商的货物中,反而不起眼,反正历史上苏张两位客商曾赞助过刘备兵器,帮刘备起家,这样也可和历史相符。
当然,这么多的兵器也引起了管宁田畴的疑惑,把他们放入苏张的货物中,摆出一付要出售的样子,也可打消他们的怀疑。
看着管亥躲躲闪闪的样子,我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管亥伸手从马车后面拉出两匹马来,出云马,这是去年秋季下的马驹,才满一岁的儿马还不适合骑乘,必须加以训练才行。我明白了。
“出来吧”,我喊道,从车后走出了畏畏缩缩的马夫,我接着问:“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审讯的结果如何?”
田畴在旁边接口说:“远亭(高山)出面为他做的辩护,认为他向自己的主人(刘浑)汇报马匹的饲养情况,没有触犯刑律,再说,以前又没有严格规定城主府中的事禁止外泄,所以他无罪。”
我点点头,“法律既已作出判决,即使城主也不能高于法律之上。法律既已认定你无罪,你就是无罪了。”
马夫立即跪拜谢恩,我拉起他,继续说:“过去你忠于你的主人,现在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给我好好喂马吧。”
这两匹出云马现在身材不显,只不过普通马的大小,等他们再长一年,就会露出不凡的雄姿。那时,两米高的大马一声长嘶,群马就会归附,用之战阵,应该是所向无敌。
我爱惜的伸手抚mo着马颈,这两匹马一个通身黑亮(公马),一个是全身棕红色(母马)。看得出,马夫照料的很细心,整个马身上的皮肤油亮亮的,毛发也干干净净。
望着这马,我一阵欣慰,扭头对马夫说:“你一个人就把它照顾的这样好,真该谢谢你。”
马夫立即诚实的说:“这不是小人一人的功劳,小人还有同伴10人随行。”
噢,原来这样,也好,我随行人员100人,有300匹马,一个人确实照顾不过来,看来周毅他们想得很周到。
“我决定,从今往后,这匹黑马就叫做乌锥,这匹棕红马就叫做紫骝,至于我现在骑的白马,就叫白云,你们今后可要看管好这些马,别叫人偷跑了。”我对马夫说。
光和五年10月,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