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最后的地球战神最新章节!
第一章 海战(下)
“凡是伏地弃械者不杀。”第二天早晨,在昨天船队全灭后,城破。
骄傲而强大的战士,全部已经倒在了血流之中,而那些将自己的四肢与脸死死的贴在地上,不断颤抖的平民,才获得了生存的机会。
但是选择屈服的,城中一万人,仅余二千人而已,倒也不是土著就不怕死,而是这里集中了土著的精锐,其中强硬者比较多而已,等再屠几次城,土著的锐气和决心消磨掉了,自然有大把的部落和城市闻风而降。
无论什么生命,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贱”,屈从强者是生命的本能,是亿万年求存的规律,是宇宙的真理所在,所以无论什么世界的生命都一样,智慧生命也不例外,真正视死如归的,毕竟只是少数。
舰队上当然不可能有大批的马匹,但是作为主帅的特权,养二匹马还是绰绰有余的,伊纱霓迪坐在了没有封顶的马车上,开始巡看着已经属于她的城市。
“还有抵抗吗?”伊纱霓迪聆听着城市中动静,这时的杀戮之声,已经慢慢的停息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彻底安定。
“是的,在土著的太阳神羽昂希尔的神殿中。”
“神殿中,还有多少人呢?”
“大概还有二百余人,一半是城市中高贵者,还有一半是城市中的最精锐者。”战争参谋牧师稍等片刻,然后回来报告的说着。
“先清理城市吧,在神殿中的,只要监督就可,先不要去管他们。”伊纱霓迪指示的说着,清理一个有着神殿保护的精锐,可是很耗费功夫的,也许要耗费几倍代价才行。
在时间上并不紧张的情况下,与其这样,还不如稍等一些时间。
而且,修整军队,清理尸体,运输物资,控制顺民,都需要时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收集灵魂。
她的命令立刻传达了下去。
就在这时,死亡天使已经下来了,一个又一个,本来战死的土著信徒的灵魂,会回归到它们的神那里去,但是现在数目巨大的天使,早就封闭了战场,一个又一个生前坚强战斗的土著战士,死后却被一个个天使拖走,天使都拿着铁钩一样的东西,直接扎穿了那些异端灵魂,像死狗一样的拖着走,而无视它们的哀号和愤怒,也无视它们生前的地位悬殊。
无论生前是主教贵族王子,还是贱民奴隶,它们的下场很简单,并且一模一样,就是在炼狱中哀号,直到最后一点意识都被炼化,而变成圣灵的原材料。
对真神的牧师来说,通晓语言这种一级神术,在这样的场合是必备的,一个一级的牧师就可以施展一个,并且在10分钟内可以听懂和读懂所有的语言,至于传教的职业牧师,更是由教会出面,恒定这个神术在传教牧师身上,使它们能够听懂任何语言。
虽然这种神术,不能说和写,但是能够听懂,已经是一种了不起的成就了,在能够听懂的情况下,学会读写就容易多了,一个牧师,如果恒定了“通晓语言”,那他学会一门语言,只要几个月就可以,因此精通三四门语言,对牧师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本分技能而已。
有备而来的传教牧师,当然不仅仅会听,数十个说着流利的当地土著话的牧师出面,将剩余的二千人全部组织起来,每队五十人,分成四十个小队,这些队都由一个牧师,以及五个士兵跟随,牧师开始执行使命,不断的发布命令,命令那些土著到城外挖坑,并且陆续的把尸体全部拉到城外去集体埋葬。
安尼恩的政策就是这样,灵魂可以被虐杀到底,但是尸体却必须好好埋葬,这不但是因为尸体不好好埋葬就有瘟疫的缘故,更因为凡人的眼只能看见肉体,不能看到灵魂的缘故。
“人就是羊群,只要没有死绝,就会繁衍,就会生息,所以吾主要夺取世上最辽阔最繁荣的牧场。”伊纱霓迪如此的想着,就在这时,天上已经下起了细雨。
一片细雨下的世界,细雨吹在了绿色森林和草地上,城外的土地在细雨的淋浴下,土地松软起来,并且形成了一片片雨雾。
没有二个小时,就已经有大批的人在野外挖着坑,无数土著战士的尸体,被抬到了外面,有时,还没有彻底凝固的鲜血,顺着麻布之类裹尸布而流了下来,但是在雨水中,没有多少时间,就彻底清洗掉了。
雨雾之中,一群群安尼恩的军队,正虎视耽耽的巡查着奴隶的干活,并且在城中,缓慢而交错的一屋屋的搜索,清扫着任何躲藏在里面的居民——有牧师和法师在,那种简单的地下室,或者躲避在床下的,都可以轻易搜索而出,不过,倒也没有必要砍杀了。
现在,这些都是安尼恩的野羊,是主的财富了。
“主帅,城中已经清理了,总共有二十六名隐藏而反抗的敌人被当场处决,搜出了隐藏的人群四百八十一人,但是大部分是妇人小孩。”再等片刻,一个战争参谋牧师前来报告,语气之中,充满了快意和自豪,在他的后面,一大群妇女小孩,只有少数的战士,被军队押了过来。
“很好,搜索了异教祭司以及法师了吗?凡是有异端能量者,全部搜出,隔离处理,询问,如果愿意受洗而归顺于主,可给予机会,不肯,立刻处决。”伊纱霓迪望着烟雨下的城市,有点感慨的说着。这倒不是她心狠,而是军规如此,她也不能改变。
之所以说一句,无非就是走一下批准的程序而已。
“是,主帅。”军中规矩森严,获得了明确指示,才可执行,但是准备早已经准备好了,顿时,那四百人外,有十几个牧师施展了神术,一大片神圣的光辉就照耀在了他们的身上。
四百人中,有数十个人的身上,反射出了其它颜色的光辉,那就是力量——有几个衣杉褴褛,更多的是,穿着已经在土著中是相当不错了,看起来就是土著高层的子女或者妻子了,唯有这样才可能接触到神术和巫术。
伊纱霓迪看见了几个小孩,紧紧的抓住了她们母亲的手,一眼望去,正巧看见的是一个碧绿眸子的小男孩。
对于没有力量的凡人没有必要询问,它们就是羊群,无论是不是愿意都是合适的羊群,但是对于这些有着力量的人,却完全不一样了,有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种子,都可能壮大成为一个未来的麻烦。
牧师选择了一个好地点,然后低声祈祷,命令地上升起一个简单的圣坛,等一切都完成了,仪式就开始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只要愿意抛弃你们的神,在上面吐上一口,并且宣誓改信伟大的安尼恩神,你们就可以获得救赎。”一个土著太阳神羽昂希尔的神像,被扔在了地上,军官和主持牧师都面无表情,只是虎视耽耽的望着那群俘虏。
“这是亵渎,太阳神羽昂希尔,必把愤怒降临在你们的头上!”一个男子吐了一口吐沫,但是不是向地上的神像,而是朝着圣坛,虽然他吐不到。
没有必要再问,如狼似虎的士兵就冲了上去,直接把他拉到了圣坛上,这时,才可以看出这种圣坛的特殊之处了,那个凹形正好是放脑袋的地方,一个士兵把他的脖子拉了上前,然后就拿出一个宽刃大斧,这种宽刃大斧上闪着寒光,不但能够切断脖子,而且杀得一人,就反而锋利。
那个男子还骂不绝口,但是执刑官却也不慌不忙,然后看准了,就是一斧。
“噗!”一个人头就滚了下去,执刑官一把抓住头发,把它按到了祭坛的边缘上,最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那个头就生在了石坛上,虽然无法开口说话,但是脸上就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色。
这种痛苦,一使人看见,就毛骨悚然。
“这个异端,将在祭坛上哀号三天,三天之后,它的头才会被祭坛吸取。”主持牧师满意的宣布着说,并且成功的看见了人群的恐怖:“而且它的灵魂永远在这里哀号,它的面孔将在里面不断的浮现——下一个。”
第二个被指到的人,脸色铁青,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看见二个士兵就要上前把他拉出去,他就宣布抛弃太阳神羽昂希尔,改信安尼恩。
其实,指出哪些人,是有讲究的,毕竟威吓也需要时间,一些重要的人(以衣服和能量来判断),是可以留到以后的,但是一些身份不重要,又无比坚强的人,却可以杀一儆百。
那个碧绿色小男孩,吸引了伊纱霓迪的眼光,这立刻使战争参谋牧师注意到了。
“主帅,您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没有什么,这个男孩的潜力很高,会是一个天才。”伊纱霓迪淡淡的说着,炎黄使者九级,已经能够穿透一些东西看到本质,不是神子,但是有这样的天赋,的确是万中无一,不,应该说是一个地区一个时代,只有少数几个有这样的潜质。
“那,要不要特赦?”
“不,不需要,就算天分再高,也大不过铁规,没有必要特赦。”伊纱霓迪同样淡淡的说着。
他的母亲看起来,是城中地位非常高的某人的妻子,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她同样是拒绝了改信,而士兵也毫不迟疑的抓住了她的长发,用力的把她拉到了祭坛上,并且把她的美丽的脖子露了出来,而行刑官,同样高举了大斧,将她的头砍了下来,并且同样把她的头,安到了祭坛上,作为永恒痛苦的雕像。
那年轻而美丽的少妇身体,脖子上喷出大量的鲜血,在祭坛上扭动了三分钟,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小孩,你的决定呢?”主持牧师按照规矩仍旧对着那个绿眸小孩说着,但是士兵已经准备把他抓到祭坛上砍头了——毕竟在他的眼前杀了他的母亲啊!
“这位夫人,您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吗?”碧绿眸子的小孩却对着不远处的伊纱霓迪说着。
“是的,我就是,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伊纱霓迪略感意外,但是仍旧平静而温柔的回答着说。
“我想问的是,如果我改信了,是不是可以把妈妈赎回来呢?”看样子才七八岁的男孩,询问着说着。
“可以,你的虔诚和贡献,会抵消你母亲的罪过,如果有一日,你可以为吾主作出足够的贡献和虔诚,吾主就可执行救赎,赦免你母亲的罪过。”伊纱霓迪点头应是,她认真的回答的说着。
这种政策,还是安尼恩获得救赎神职之后才有的规矩,有些被遗忘的人当然会被彻底炼化,但是一些世上还有人牵挂的灵魂,只会受到炼狱痛苦,而不会彻底消灭,这就留给了余地。
“那就好,妈妈的选择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可以改变信仰来改变命运。”碧绿眸子的小孩也同样认真的点头,他上去,没有吐口水,直接用脚踩上了太阳神羽昂希尔的神像。
众人皆沉默,后面的人,就有人大骂,连目无表情的执刑官和主持牧师脸色都有些发白,在这个真神世界中,能够把神像踩于脚下,就代表着彻底的决裂,这样的罪,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回头了——同时,更代表了一种可怕的侵向。
士兵拉出了大骂的人,在祭坛上斩首,而伊纱霓迪却深深的望了过去,片刻之后,才笑了:“很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现在就穆特亚!”碧绿眸子的小孩回答着说(注:穆特亚在当地土著话中,有改变的意思)
“很好,穆特亚,我给你机会,你就当我的学徒好了。”伊纱霓迪此说,决定了他的命运。
改信当然是好,彻底亵渎神明,把神像踏于脚下的人,只怕这个世界上,敢于接受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