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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沐‘腾’的一下子跳起来,她脸红的瞪着皮厚的连皓,低声说:“谁要你那样、、。!”连皓瞧着她的神情,他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书,安抚她说:“嗯,那我听娘子的安排。”江婉沐在这方面,从来说不赢他,只有赌气不理他不看他。
房内安静下来,连皓打量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人影,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情意。那日,他对她说:“婉沐,你想我去对付江家的人吗?”而她的眼里闪过无数的纠结后,她终是摇头说:“我们不用去对付江家人。”
她在他惊讶的眼神里,解释说:“东家大叔前不久,特意跟我说‘江家已注定因为没有后续之人而没落凋零,而我,如今名声太过响亮,一动不如一静。江家已经不值得我出手对付它,再说那些恩怨难解中,连我生母的娘家都一直冷眼旁观,我动比不上跟着一块冷眼看它飘落下去。’”虞家不会忘记江家给的那份羞辱,如同江婉沐对江家人没有任何亲情一样。
连皓还记得江婉沐说那话时的无奈神色,她出自江家,是她不管何时,都摆脱不了的印鉴。江夫人出手毒辣,却是事出有因,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纠结。连皓细想之下,也认同有间书肆东家的话,如今江家等着他们出手,那样他们也许有机会从败部寻到生机,借机激励家族里的后人。而江婉沐选择放弃去痛打在河中心的落汤鸡,那根江家等了许久的绳索,终是落不到他们的头顶。河中水太深,无人来解救又无人来痛打那挣扎中的鸡,那鸡到了最后,看不到生机,只有安份等着没顶的来临。
连皓细细寻想后,他不得不感叹有间书肆东家的老辣。江夫人在最后为了子孙着想,还要出手来算计江婉沐一回,想刺激得她动手反击过去,而引起世人对江家的关注,顺带给连王府和将军府惹来一些风波。连皓最后也认同了有间书肆东家的做法,长辈们可以不慈不爱,子女却不得不记得‘孝’字,他叫身边人多关注江家人的动向。连皓低头又看一会书,他听到江婉沐平和的呼吸声音,赶紧站起来走过去。
连皓低头皱眉瞧着闭眼的江婉沐,春日天凉,她却可以如此安心闭眼休憩。连皓弯腰靠拢江婉沐时,她微微张开眼,瞧他一眼继续闭眼说:“连皓,我没有睡,就是闭眼休憩一会。”连皓叹息着弯腰把她换在怀里,两人坐在一张凳子上,他依旧看着书。而江婉沐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却给他一只胳膊牢牢固定在怀里。江婉沐睁开眼睛抬眼望着连皓,脸红着低声说:“连皓,这大白日的给人瞧见,我、、、。”
那句‘没脸见人’,她不得不咽回去,她已经感觉到身上连皓的绷紧,她僵直的坐在连皓怀里,听得他低笑着鼓励般的说:“你继续动啊,我不会在意立时办了你。”他顺手轻拍下江婉沐,瞧着她低下头去,他笑着俯下去,快要贴近她的嘴唇,他哄着说:“娘子,来,你再多扭动几下,惹得我兴起,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近你身的人。”江婉沐一抬头直接亲到连皓的嘴唇,惹得他轻笑几声,重重的吻合起来。
房内只有急急的呼吸声音,好一会后,连皓低喃道:“娘子,你越来越能害得我失控,你这个小狐狸精,就是迷死我不偿命。”隔了许久,江婉沐低低哑声说:“你放开我。不然我直接开咬了。”连皓却笑着拥紧怀里的人,他用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惹得她闪躲不已,听她低低嚷着:“你的胡子渣得我痛。”连皓依旧笑着摩擦她额头,只是放轻了力度,他笑着说:“你现在才刚刚感觉到那么一些的痛,我可是痛了许多年,那种庠庠的麻麻的痛,说不出叫不出,只能闷闷的忍着痛。”
连皓第一次直接跟江婉沐说这样的话,江婉沐不再挣扎着,过了好一会她低声说:“我很笨,长得又不美,性子也不好,我其实很不会讨人喜欢。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我,哥哥对我好,是因为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的待我好。义兄待我好,是我扮成小厮缠着他学认字,他以为我上进,他出于公心想提携我一把。东家大叔对我好,是觉得我懂事识趣,答应他的事,从来不会反悔。
你那时后来对我好,我以为你是因为我占着的那个名份。连皓,其实我仔细的想过,我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女子,我不会做什么针线活,管家这样的事情,只会按步就班按前人的方法去做。连皓,可惜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权利,不管我现今有多么的不好,我都不会许你对我放手了。你如果敢对不起我,我会和你不死不休争到底。”连皓听完江婉沐这段曲折的表白后,他放声大笑搂紧怀里的人,他笑着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不必转这么多的弯,你只要痛快一句,你现在已开始心悦我,我现在便相当的知足。”
院子里的人,再一次听见连皓再次的大笑声音,她们自动往院子门口再一次挪移。连皓和江婉沐独处在一室时,他最不喜欢房外立着许多听壁角的人。两个管事妇人欣慰的瞧着院子门口候着的丫头们身影。两人交换下眼神,总算有些人浮起的心,再次沉落到实处。房内两人低声说着话,越说越情投意合起来。而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个脸上的喜色浓厚。府里面也许不会有机会添那种新人,主子们就这般花好月圆的过下去,下面的人也能有份安稳的活。
连皓贴近江婉沐的耳边,在她诧异的抬起头时,他伸手轻抚她的头,低语起来:“婉沐,我跟你说正事,连王府大约要变天了。”江婉沐惊讶的瞪大眼睛瞧着他,低声问:“王府里发生什么事情?”君上一向英明,有他少年时在连王府休闲的情意,他轻易不会去动连王府。连皓伸手遮住江婉沐明亮的眼睛,他叹息着说:“大哥不忍心,他最小的孩子,要走我当年的老路。他说,连王府如我现今这般,几代以来也只有我。他主动跟祖父和父亲提出来,要上折子,早请降王府为候府。”
江婉沐的嘴巴微微张开起来,连皓移开捂她眼睛的手,见到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定在那里。连皓低头抵下她的额头,低声说:“其实我和二哥都明白大哥的心思,实在是连王府之外的旁支里的人,如果不是借王府的势力,在外嚣张行事,就是渐些年,有些旁支越来越凋零。当年,祖父是一心想要放弃我,只是母亲不忍心兄弟三人,独我一人将来成为纨绔。而祖母打心眼里疼爱我,便没有全心全意照关祖父的话行事,而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由着母亲私下和两个哥哥管教我。”
老王爷待连皓冷淡,是江婉沐亲眼目睹的现实,而王爷待连皓同样是显得生硬,他好象不知应该要如何待这个儿子一般。江婉沐伸手轻抚连皓的脸,笑着安抚他说:“你比我好,有祖母疼爱,有母亲为你着想,两个兄长一心一意护持你。”连皓失笑的瞧着她,说:“你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我现在其实早明白祖父的心思,他一心想安稳的延续王府荣光,前面许多代当家人,都是如此把二子以下的孩子,生生的宠坏。
大哥跟我和二哥说,如果用王府的名头,来换个个侄儿都有自保能力,行不行?我和二哥点头赞同。其实有王府名头在,限制了许多。如果大哥不是王府的世子,凭他的才学,他可以直接进朝堂,而不是如今天这般完全用在自娱自乐上面。二哥用不着被逼着去学内务事情,他可以去学才艺。如今,大哥正试着说服祖父和父亲,我瞧着父亲是有些心动,只是祖父那里需要慢慢来。”
江婉沐抬头望着连皓问:“你大哥要你和你二哥做什么事情?”连皓笑瞧江婉沐说:“大哥要我帮他去跟祖母说这事情,母亲那里由二哥去说。我上次回来,晚上已跟祖母说过这事情,今天,祖母跟我说‘她已经老了,王府里的名头变不变,她其实早已经不在乎,她只想儿孙们过得好。’”江婉沐轻舒一口气,女人在儿孙事上面,总比男人要心软许多。连皓低声说:“婉沐,多谢你愿意时常带着孩子们去见祖母和母亲,祖母很喜欢飞扬和懒懒两人,她跟我说,两人的性子都象我,那话都能说进她的心里面去。”
天色渐晚,连皓和江婉沐还在低语着许多的话,而院子外却有了喧哗的声音,房内两人轻皱眉头站了起来。房门重重的拍响,管事妇人失控的叫着:“三爷,三夫人,老王妃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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