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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未秋一字一句的说道。
井麒嘿嘿笑了起来,笑容十分不怀好意,“二姐,撒谎可是不对的啊,谁能骗的了我啊……再说,你藏的她一时,还能藏的了一世?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了,你要是不放她出来,我就不走了!”
未秋乐了,一手拉着看热闹的茜茜,一手拉着秦衡,笑道:“你们俩坐门口看好了,这厮要是往后退一步,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五岁的秦衡好奇的问道:“娘,什么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未秋语重心长的说道:“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的人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井麒简直气急败坏了,他够厚脸皮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厚脸皮,这叫他情何以堪?
“我就不走了,你等着!”井麒气咻咻的指着未秋叫道,重新往车厢的地板上一趟,眼睛一闭,嚷嚷道:“我就不走,就不走!”
秦隽从外面给未秋买火烧回来,就看到家门被井家的马车给堵严实了,听到了井麒耍无赖的那几句话。
赶车的小厮认得秦隽,嘿嘿干笑道:“秦大人……”又赶紧回头叫井麒,“二少爷,二少爷!”
奈何马车堵严了小巷,井麒只顾着在地上打滚耍无赖,压根没听到小厮叫他。
秦隽微皱着眉头,跑了两步,轻轻巧巧的上了车头,转身踩到了马背上,借力跃起,在车厢顶部一点,利落的站到了井麒面前。
整个动作干净整齐,叫那小厮看的眼睛都直了。
井麒还在车里无赖的滚来滚去,嚷嚷道:“不走,不让六月出来,我就是不走……”
正当他滚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秦隽黑着脸,伸手拎起了他的后衣领子,把他拎下了马车,语气温柔的问道:“真不走了?”
井麒立刻闭嘴了,谄媚的笑道:“不,我走……姐夫,我就是想念二姐了,来看看她,没想到你也在啊……”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秦隽这家伙手上沾了多少血的,看见秦隽他腿肚子都打颤!可秦隽怎么回来了?他明明看到秦隽出门了啊!失算,实在是太失算了!
“秦某人的夫人不劳井二公子挂心。”秦隽冷冷的说道。
未秋幸灾乐祸的看着井麒,摆手道:“还不赶快走!”
井麒恨的咬牙切齿,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眼珠子一转,捂着脸哀哀切切的说道:“未秋,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初我们一起南下的时候,你还要扒光了我的衣服,现在秦隽回来了,你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就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也要膈应下这对夫妻!
秦隽微微惊讶,转头看向了未秋。
未秋忍不住捂脸,她的原话是要一刀宰了井麒,然后扒光了挂树上,好威胁洛阳太守黄捷的,没想到被这小子断章取义了。
“都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未秋叹道,又不怀好意的说道:“不过如果你有遗憾,我现在也可以把你扒光了挂树上!”
秦隽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看向了井麒,活动着手指,点头道:“我看行!”
井麒立刻拔腿,几步跳上了马车,捂着胸口,惊恐警惕的瞪着未秋和秦隽,嘴里催促着赶车的小厮,叫道:“快走,快走!”
这对夫妻男的狠,女的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可怕,他要回家找妈妈!万一真把他扒光了挂树上,他井小爷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对犬男女的手里了!
小厮赶忙扬鞭,马车艰难的在狭窄的小巷中起步了,刚走了一步,未秋手里牵着的秦衡就冲他摆手,脆生生的笑道:“乌龟儿子,再见!”
井麒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喘过气来,泪流满面的想着:秦隽他儿子是个神一样的补刀手啊……他心中立下重誓,他一定要报仇,一定!
看井麒的马车终于退出了小巷,走远了,秦隽笑着抱起了秦衡,拉着茜茜,对未秋说道:“回家吧,我买了火烧,再不吃就凉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秦隽扒光了未秋的衣服,微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想扒井麒的衣服了?”
未秋用手指刮着秦隽的脸颊,笑的甜蜜蜜,“就是南下去找你的时候啊,那时候空闺寂寞嘛!”
“那为什么没有扒成呢?”秦隽又问道。
未秋眨了眨眼睛,喔,今天一整天没吭声,原来搁这等着她呢!她慢吞吞的说道:“后来我一想,井麒这家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扒光了也就是一只白条鸡,没什么看头,算了。”
“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啊!”秦隽轻笑了一句,放下了帐子。
床摇晃了很久才停下来,未秋搂着秦隽汗津津的脖子喘气,唉,这小心眼的男人啊……说好的恩爱夫妻不相疑呢?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过日子了!
第二日中午,王婉贞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到了京城,先回家看望母亲后,就带着孩子来到了未秋这里。
“嫂子,我真是佩服你。”王婉贞握住了未秋的手,真心实意的说道,“那时候我们得了消息,知道表哥要去南方赈灾,几乎都急疯了,阿炳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救下表哥,只能带着几个忠心的兄弟去南边,见机行事。大家谁都没想到,是你扛下了整个局面。”
未秋叹了口气,想起那些担惊受怕的****夜夜,就像是处在看不到希望的无间地狱之中,叫她回想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我那是没办法,被逼到绝路上了。”未秋摇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这一步险棋。”
王婉贞跟着叹了口气,身为女子,谁希望丈夫身陷险境,谁不想有个安定祥和的生活?还不是被井家那群人逼的!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未秋笑道,“现在有皇上护着,秦隽又有声望在身,我们也不再是井家能够随意搓圆捏扁的了。”
王婉贞笑着点了点头。
未秋拍了拍王婉贞肉嘟嘟的手背,笑道:“又胖啦!我看你比上次咱们分别时,脸圆了不少呢!”
说起这个,王婉贞发愁的很,埋怨道:“怀着老三的时候怀相不好,阿炳请了有经验的婆子摸了胎,说孩子瘦小,就使劲的让我吃,结果生了后就瘦不下来了!我平日里要是少吃一点,他就不高兴,非得盯着我吃饭,真讨厌!”
语气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甜蜜的忧桑。
未秋笑着捏了捏王婉贞白嫩的脸颊,说道:“再生个老四,说不定就瘦下来了!”
“再也不要生了!”王婉贞叫道,“这三个小魔头,调皮捣蛋,只差上房揭瓦了,简直要把我给气死!”
未秋笑着摆手,“孩子嘛,哪有不淘气的。”
其实王婉贞并不算胖,应该称的上“珠圆玉润”。少女时代的王婉贞整日担忧母亲身体,操心自己的未来,瘦瘦弱弱的,现在有了家庭和孩子,夫妻和睦,家庭美满,卢炳待她体贴温柔,她没什么要操心的事,心宽自然体胖,比做姑娘时丰满不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王婉贞迟疑的说道:“嫂子,有个事想跟你说一声……”
瞧她吞吞吐吐,一脸为难的模样,未秋觉得王婉贞要说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王婉贞一向聪明懂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便说道:“你说。”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下午进的城,进城的时候碰上了我那个嫁到崔家的姨母,她想让我去看看崔梅柔,说表姐病的很厉害,想找个人跟她说说话……”王婉贞说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两颊发红,“我原本是拒绝了的,可晚上她又到了我家,当着我娘的面提了出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应下了。”
王婉贞说的一脸歉然,在她看来,去看望崔梅柔就相当于背叛了未秋似的,脸上臊红,十分的难堪。
“我当是什么事呢!”未秋笑着摆手,“你们本来就是表亲,你难得回娘家一趟,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不用顾念着我。”
王婉贞如释重负,笑道:“还是嫂子大度。”
“可别那么说我!”未秋摇头笑道,她可真跟“大度”这个词搭不上边。
“哦,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井麒,他如今受伤了,正在家养伤。”未秋笑眯眯的说道。
看未秋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王婉贞就知道井麒肯定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便问道:“怎么受伤的?”
“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走路把脑袋磕破了!”未秋笑道。
王婉贞顿时无语了,半晌摇头说道:“阿麒那个性子,实在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长进,还是赶紧娶个媳妇,管束着他才行。”
“他有一堆长辈宠着,谁敢管他?”未秋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井麒娶谁都不可能娶六月,祸害谁也不能去祸害六月。
“那倒也是。”王婉贞摇头叹气,井麒和井恪一样,媳妇若不是出身高门,可是很难在井家立足的。
未秋摆摆手,“不说他了,我们快去山东了,趁着春天天气好,咱们挑个日子,带孩子好好出去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