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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寒的初冬应该不算冷,但军区基地在山上,山林里刮起瑟瑟寒风呼呼作响,更何况,二人此时身处直升机内,寒风更是哗哗的刮来。刮得沈清面上生疼。
陆先生一回眸,便见自家爱人可怜兮兮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清明的眸子含着一汪秋水,那模样,真的是让人恨不得狠狠的揉捏一番,疼爱一番。
柔弱的小手攀附着自己的衣角。
就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突然之间找到家人了。
如此一来,欲要先行离开的陆先生,此时哪里还敢走?转身伸手,大力将人搂进怀里,狠狠的揉着。
夫妻之间相处之道,若说繁杂,也不繁杂,无非就是有一个人去迁就,去迎合,那么,陆景行与沈清的婚姻呢?他们之间谁迁就?谁迎合?
山林里寒风哗哗作响,吹得二人面上生疼,发丝乱舞。
待沈清清醒过来,回想起这一幕是心里微寒,为何?
只因陆景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留在了军区,丝毫未征求她的意见,而后她想,倘若这场婚姻中有一人要迁就,那人,应当是自己。
初冬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军区与沁园不大相同,许多事物都没有一个明显的定限,次日清晨,沈清早起,离开军区,此番走时,未有不舍。
十二月的江城并不算太平,十二月二十日,临近圣诞节与平安夜之际,晚八点,沈清正与一众组员在会议室商量行事方案,许是众人思想碰撞不到一起去,这场头脑风暴开的尤为吃力,甚至是让沈清一度想发火,可终究,她忍住了。
九点,头脑风暴依稀在继续,组内八人全部空着肚子在进行这场头脑风暴。
倘若此时有风呼啸而过,自然是狂风,龙卷风。
十二月的江城,冬日已经来临,有人在忙着举办宴会,有人在忙着参加宴会,有人在忙着参加宴会与举办宴会的同时还得兼顾公司一应大小事务。
晚九点半,因沈清这边一直未给出准确方案,沈南风那边便施展不开,于是乎,因工作,沈南风与沈清二人在办公室大四争吵了一番,也不管众人是否在场,后来,有人细细回想起今日场景时是如此说的;“我觉得老大稍稍有些神经质了,沈总本没错,工作上的事情配合不到一起去,催促不是蛮正常的事情?何苦大动干戈还动了手?”是的,没错,沈南风不知晓说了句什么,沈清气不过,手起手落之间,厚厚的文件甩到了沈南风面颊上,血痕立马涌现出来,咋的他晕头转向,稍稍有些不可置信望向肇事者。
秘书章宜见此,心头一紧,赶紧起身当起了和事老,将沈清拉开。
龙卷风席卷会议室之后,众人坐在一起浅聊时,不免有人道了句;“总觉老大最近情绪反复无常,吓人的紧。”
是的,沈清近来情绪有些反复无常,明明对她来说是工作上一些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却能让她发好大一通火,甚至是无理由的。
就好比今日,沈南风就此次案件给出合理建议,而沈清却觉得他多管闲事,一时间,二人在会议室吵得不可开交,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沈南风刻意不去同他争论,而沈清却好似傅冉颜附体似的不依不饶,还动起了手。
真真是刷新了章宜对沈清的认识,心想,这人到底是这么了?
晚间十一点,沈清从会议室出来收拾东西回沁园,才出办公室便见沈南风靠在门外候着她,脸上贴着创可贴,那模样尤为滑稽。
沈清心头一紧,知晓今日事情是自己上纲上线了,二人进电梯时,她软软道了句;“抱歉。”
“嗯、”男人应允,并未说原谅的话语,反倒是电梯下至一楼时,他问,“为了表示你的歉意,回头请我吃饭吧!”
沈清闻言,震愣片刻,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好。”
外面,刘飞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出来,拉开车门伺候她上车,一路驱车回沁园。
刘飞不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儿,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不傻。
知晓自家太太现在心情不好,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老老实实做个司机。
路上,沈清手机响起,拿起看了眼,见是陆景行,伸手接起,那侧柔声询问她是否到家,她道了句在路上了。
夫妻二人浅聊片刻,收了电话。
晚间回沁园,守夜佣人询问是否需要晚餐,她微摇头,表示不用。
次日清晨,素来有生物钟的人今日险些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已是八点二十,倏然,睁眼的人儿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由于起床太急,一阵晕眩,下床之际险些栽倒再地。
清晨,南茜想着,自家太太是个时间观念很准的人,亦是个时间安排的异常妥帖的人,八点二十未起,应当是有理由的。
不料,见人黑着脸从二楼下来时,南茜不与自主的心里一咯噔,而后迎着她的便是沈清路过她身前时,将清冷阴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却未言语。
片刻之后,杀人似的眸光才从她身上挪走,明明不言不语,却惊得她一身冷汗。
一众佣人见此,各个不明所以,待自家太太走后询问南管家;“管家、太太怎么了?”
南茜想,她也不大敢确定,只是道了句;“干好自己分内事就行。”
这日清晨,沈清睡过了头,错过了八点半的会议,又正巧碰上上班高峰期,被堵在了路上,明明她上班要走环城路的,结果今日环城路下路口的时候堵得水泄不通。
正好此时秘书章宜电话过来询问开会事宜,她沉着脸道了句;“我被堵在路上了。”
“你上班不是走环城路吗?”章宜惊问道,按理说环城路是不会堵的啊!
搁在平日,这就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语,可今日,陆太太晚期,错过了会议已是烦躁不已,在加上堵车,更是没什么好脸色,此时章宜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更是让她面色寒了又寒,沉了又沉。
阴冷的嗓音开口足以将这开着暖气的车内冻结成冰;“怎?我走哪儿还得提前告知你?”
那侧闻言,震愣了,连呼吸的嗓音都停止了。
前座开车的刘飞缩了缩脖子,只觉后面阴风阵阵,思忖着,自家太太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情异常不佳。
以往堵车也不是没有的事,可今日他竟然莫名觉得在堵下去自己小命可能会不保。九点二十分,环城路才开始畅通,待沈清到公司时,已是临近十点的事情。
原以为今日已经够糟心了,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句冷嘲热讽声将她糟糕的心情推至顶端;“现
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上班跟出门逛街似的,想几点来就几点来。”
沈清闻言,回眸。
阴沉狠历的眸光落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财务部副总身上,眉头冷蹙,带着杀伐之气,如刀般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她轻启薄唇阴狠开口,“你再说一句。”
财务部副总似是没想到女人一回眸便会用欲要杀人的眸光望向他,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人此时没了那个气场,只是眸光定定看着她,不敢再言语。
见此,沈清冷声道;“你要是不嫌命长,我送你一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她面前叫嚣的。
因沈清早间被堵在路上,会议延迟,于是乎,众人晚上免不了加班。
对于他们这群高薪人员来说,加班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但近几日的加班状况真的是让人异常难熬。
这厢,正值修正见此章宜电话响起,郭岩的电话来的很及时,那方邀请她出去吃饭,章宜颓废道了句;“免了,我没这个命。”
闻言,郭岩懂了,问道;“加班啊?”
“是啊!加班啊!暗无天日啊!”她只差哀嚎了。
闻言,郭岩道了句祝你好运麻溜儿的挂了电话,速度极快。
九点,陆先生打沈清手机没人接,于是一个电话拨到了刘飞那里,问道;“太太下班没?”
“还没,”刘飞坐在车里答。
“太太电话没人接,去问问她几点下班,”陆先生在那侧吩咐道。
可刘飞却为难了,他不敢,最近自家天天阴火很盛,他不敢上去蹙眉头,他可是听说了,今早南茜承受了她杀人般的眸光。“老大,”刘飞颤颤巍巍喊了声。
那侧,正在写着什么的陆先生停住笔,被刘飞这颤颤巍巍的话语给惊住了,等着他的后话,只听刘飞苦哈哈道;“我不敢。”
“为何?”陆先生想,莫不是他错过了什么,怎好端端的刘飞怕她怕的颤颤巍巍了?
刘飞张嘴,想说什么,似是想起来说主人家坏话不好,于是道了句;“我只是实话实说,回来你会不会找我算账?”
先说断后不乱,免得到时候自己遭殃。
“不会、”陆先生肯定,起了兴致。
而后听着刘飞一一道来近日他所闻所见的情况,一番话语结束过后,陆先生沉默了。
心想,沈清肯定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
于是乎,一个电话拨到章宜哪里,那方,沈清与章宜众人正在会议室开会,手机贸贸然震动响起,打断了沈清的话语,于是乎,众人惊出了一把冷汗。
看了眼是陌生号码,章宜想死的心都有了,快速断了电话,而后关机,将手机扔到一边。
那侧,陆先生第一个电话被掐断,第二个再打,竟然是在关机状态,如此想来,似是知晓了什么。
心想着,不急,他等等就是了。
晚十点,沈清从会议室出来,刘飞见此,快速响了下陆景行电话,而后挂断,神不知鬼不觉,那侧陆先生见此,头疼。
一个电话拨过去,柔声同她浅聊着,而后漫不经心问了句;“阿幽、最近可是有何烦心事?”
闻言,沈清将眸子落在开车的刘飞身上,那人只觉后背一寒,吓得不敢喘息。
只听陆太太是如此敷衍自家先生的;“年关将至,工作忙,手底下人办事不顺心,烦的紧。”
闻言,陆先生劝慰道;“工作上的事情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这夜,陆先生给陆太太做思想工作,起先,陆太太还能听进去两句,后来,听得是烦躁的很,却又碍于什么,不敢表明出来,刘飞可完完整整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后座那人身上的寒气。
晚间回沁园时,南茜因今晨自家太太出门情绪不佳,便未敢早早入睡,只得同守夜佣人一起候着。
见自家天天归来,轻声询问道;“需要晚餐吗?太太。”
“不用,”她浅答,话语凉凉,伸手将包递给她,而后一边脱着外套一边上楼。
南茜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待自家太太收拾好一切,开口询问;“明早需要喊您起床吗?”
她思忖了一整日,应当是早上睡过头了才会有起床气,所以,此时便询问了一番。
简短的一句话,必须说的有水平才会让人觉得舒坦,南茜整个下午都在琢磨这句话。
思忖着该用何种语气来言语这句话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闻言,沈清脱衣服的手一顿,明显觉得南茜此番话语不妥,但思忖着自己近几日因工作上的事情烦躁的紧,可不关南茜的事情不是?她的怒火得找到主子,不能随随便便就朝人发泄。
百转千回之后道了句;“七点半。”
喊吧喊吧!万一她又睡过头了呢!
这日周五,沈清这边所有方案已经敲定,经过一个星期的加班整改一切可谓说是没什么问题。
而此时,出问题的那方是沈南风,他的团队执行进度有问题,以至于整个案子都在拖进度。
于是乎,一场激烈争吵避不可免,在沈氏,沈南风的团队与沈清的团队可谓都是厉害的角色,此时吵起来,竟然不分上下,会议室里吵的跟菜市场似的,吵得沈清异常头疼,叫嚷声冷嘲热讽声不绝于耳,按理说,此情此景应当是常见的才是,应当没什么的,有竞争才能有成长,在盛世集团她一直是这么说的,一直也是教他们这么做的,可今日,她头疼。
啪、手掌与桌面的撞击声。
众人瞬间止声,她环视会议室众人一圈而后问道;“要不要立个奖项,谁赢了给谁颁奖?”
冷嘲的话语落在众人耳里,不大好受,但不得不说沈清的话语是对的,争吵归争吵,但吵过后应当想解决之道才行。
于是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会议室里再度陷入了热火朝天的争论当中,一场头脑风暴再度开展。
周五晚,陆先生回归沁园,未见沈清人,巡视了一圈问道;“你家太太呢?”
南茜伸手接过男主人身上的军装,话语淡淡道;“太太最近加班时日较多,平常都要十点左右才能回。”
陆景行抿唇,平日里忙这个他知晓,但今日周五能不能早些回来?
“晚餐晚些时候在备,”陆先生吩咐南茜。
他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而后去接自家老婆下班。
忙了一个星期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这日晚八点,陆先生到达沈氏集团,正巧撞见
沈风临下班,二人站在大厅闲聊了会儿,说实话,作为一个父亲能见到女婿来接女儿下班,他肯高兴。
“我有应酬,先走了,你早点带阿幽回家,”沈清近日因工作的事情不太淡定这件事情他早已有所耳闻,但却未过多言语,为何?
只因她做事必须要有点魄力才能降得住底下人。
这番,陆先生上办公室未见人,反倒是站在外间听闻不远处会议室里传来怒火中烧的声响。
“不知道的人以为你们是一群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事事需要我教你们,倘若每个人都如此,我还怎么活?”
此时,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各个垂首低眉被骂的狗血淋头。
沈清一声叹息,啪嗒一声将手中钢笔扔在桌面上,墨水横飞,道了句;“回去吧!今天周五,不留你们加班,星期一早晨我要见到合理解决方案。”
闻言,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收拾东西逃也似的出了会议室。
第一个拉开门的人被门口杵着的大佛给吓了一跳,一声惊呼溢出嗓间。
陆先生站在门口,将视线落在自家爱人身上,平日里清冷的沈清周身散发着疲惫气息,整个人显得烦躁不堪。
众人也并非未见过陆景行,此时见他贸贸然出现不过是下了一跳而已,而后点头算是招呼,离开了会议室。
这厢,沈清正背对着门口,手撑着脑袋揉捏着,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听闻身后脚步声以为他们回来收拾东西,便没怎么理会,不料宽厚的大掌代替她的指尖落在太阳穴上,沈清吓得睁眼,透过玻璃窗的倒影见是陆景行,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了。
“怎么来了?”她问。
“接你回家,”他答。
闻言,沈清坐定了会儿,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而后走在前面去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路上,陆先生问道;“不是累了?怎还有劲骂人?”
这话带着半分认真三分揶揄。
沈清望了他眼,却未言语,现在的她没劲解释。
晚间回沁园,陆先生吩咐厨房备餐,沈清道了句;“不用备我的。”
吃不下,不想吃,清粥都喝不下。
陆先生见此,眉头紧蹙,看了她半晌想言语什么,又突然回想起她坐在办公司满身疲惫的模样,便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言语,仅是淡淡道;“去泡个澡,疏松疏松筋骨。”
而后对南茜道;“上去给太甜防水,温度要适中,你自己斟酌。”
在来说说陆先生,他对自家爱人的事情素来亲力亲为,为何今日要将这些事情交给南茜?
嗯、他进了厨房,让厨房一众厨师吓得大气不敢喘,好似有领导来视察似的。
片刻之后只听陆先生道;“你们下去歇会儿,晚些时候上来收拾就行。”
他是如此说的,可他们听的懂嘛?
听得懂。
敢动吗?
不敢。
一个个的站的跟个二傻子似的瞅着自家先生,不敢动分毫。
陆先生见此,冷声开口;“杵着当木头桩子?下去。”
众人做鸟兽散,不敢在有多一秒钟的逗留。
楼上,南茜在帮着自家太太放热水泡澡,卸完妆的陆太太躺在温度适中的浴缸里险些睡着,若非南茜时常在帘子外面同她说这话,只怕是真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起身穿着浴袍准备去床上,此时陆先生的炒粉也结束了,正端着托盘上楼。
细看,托盘里放了杯水,一碗粉,简单的食物,浓浓的爱心。
陆先生上来,南茜识相,进了浴室收拾。
“炒粉,吃些,”陆先生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望向某人。
沈清看了眼,微叹,不想吃,吃不下。
可此时陆景行有心,亲自下厨弄的食物,倘若不吃,有些不给某人面子,于是乎,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胃口不佳,吃了不到三分之一便将筷子搁下了,水溜溜的眸子看着陆景行,男人见此,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许是觉得手心温度不准,便将人搂过去,额头相抵,不烧。
伸手摸了摸她身上,许是刚泡完澡出来有些温度,陆先生急了,问道;“不舒服?”
“累。”某人答,话语嫣嫣儿。
“在吃两口,吃完睡觉,”陆先生见此端着碗挑着食物往她嘴里送。
吃吗?吃吧!虽然有些吃不下,但是陆先生好意,领了吧!
陆先生还想哄着她多吃些,可是,徒劳,真的只是两口。
沈清说什么也不愿在多吃一口。
原本刷了牙准备睡觉的人此时因为吃了东西不得不在此进一次卫生间。
刷完牙出来,也不管房间里面是不是满是炒粉的味道,也不管南茜是否忙着在收拾浴室,也不管陆景行是否在身侧,她睡了,而且入睡速度极快,真的是沾床就睡。
陆景行心疼,伸手将她放在外面的爪子塞进被子里,而后伸手摸着她的身子。
听闻她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在想着是不是瘦了,冬天衣服穿多了看不大出来,此时脱了衣服穿着睡衣,他伸手一摸,可不就是瘦了。
心疼,太心疼了。
这夜,陆先生站在沁园客厅与厨师、营养师、管家开了场小型“会议。”
其内容无非就是告知他们沈清今日工作繁忙,营养要跟上之类的话语,再来就是责问南茜,怎这些情况不早些向他报备,南茜自知理亏,低垂首半天不敢言语。
晚间,陆景行轻手轻脚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了客房洗漱,只因怕在主卧会吵到正在酣睡的人。
洗漱完上床时,陆先生听闻到了轻微的鼾声,素来睡觉安安稳稳的陆太太微鼾响起,累着了,真是累着了。
男人心疼,躺在身侧不敢动弹她。
向来晚间睡觉喜欢将人搂在怀里的陆景行今日老实了,不敢去招惹自家爱人。
这会儿子,可算是知晓刘飞那句“不敢”到底是何意思了。
他也不敢,他敢保证,这会儿若是将人吵醒了,只怕沈清得跟他闹的天翻地覆。睡觉、睡觉,老实睡觉吧!
不能瞎动弹,不然出了事,不得有他受的?
这夜晚,沈清起身上厕所,地灯未开,摸摸索索的起床,陆景行被惊醒,伸手按开了床头灯,跟在沈清身后进了浴室,看着她上完厕所爬到床上,而后接着睡,全程迷迷糊糊的紧。
这日清晨,陆先生早起跑步,南茜候住他淡淡道;“七点半喊太太起床,先生。”
“今日周末,不用喊,你去忙,”陆先生言语晚,去了院子跑步。
再回来洗完澡,正好七点半,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沈清便轻手轻脚带上门,未将人喊醒。
沈清怎么醒的?
电话铃声吵醒的,为何?只因今日周末众人在家办公,八点有个视频会议,要将事情分放到位。
但、南茜今日竟然没喊她起来。
八点整,章宜一个电话过来,她才迷迷糊糊的接起,那侧道;“八点视频会议,老大你别忘了。”
她没忘,但是睡过头了跟忘了有何区别吗?
没有。
沈清猛然从床上坐起,而后对章宜道;“你先开十分钟,我就来。”
对的,陆太太已光速起身,而后冲进书房,未刷牙未洗脸,将身上睡衣换下来,穿了身家居服,而后扎了头发,素面朝天同组里人开起了视频会议。
原本正在书房办公的人听闻房门开启声,问候快速关门声,愣怔了片刻,快步起身推开沈清书房门,之间她换了身家居服,素面朝天,头发扎在脑后,手里翻着资料,见他进来,心情极差,道了句;“出去。”
她怎能不差?南茜今日竟然……。算了算了,不说了,先开会。
章宜原以为,她真的要满打满算进行十分钟的会议,可没有。
仅仅是三无分钟,沈清便来了,速度快的让人有些震惊。
未刷牙未洗脸,怎能不快?
因是周末,又是视频会议,众人较为随意些,几乎都是穿着家居服直接出境,沈清也不例外,
会议即将开始时,见陆景行还站在门口,凉幽幽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男人识相,转身离开。
转身同时,心里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被骂的准备。
九点会议结束,沈清坐在书房未起身出去,外头的人不敢进来,就连素来强势霸道的陆景行都怂了。
九点半,书房门响起,陆先生未听到回应便直直推门进来。
才将将站定,便被她凌厉的眸子摧残着,男人开口柔声解释;“想着周末让你多睡会儿。”
沈清问言语,看了眼陆景行。
从床上跳起那一下稍稍有些烦躁,这会儿,没了。
剩下的只是平淡。
索性,她也没发火,九点四十,吃了些许早餐,进食不多,无奈陆先生说尽好言好语,胃口也就这么大,实属无奈。
九点五十,上楼,继续睡觉。
中午时分,沁园用餐时间是十一点半,可今日,陆先生一直将用餐时间推迟到了十二点半。
十二点半,沈清要醒不醒,迷迷糊糊的。
陆先生上楼将人喊醒,半搂半抱着将人带下来吃午餐。
午餐过后,趁着冬日阳光温暖,陆先生打着吃饱不能坐下的幌子带着她去院子里逛了逛。
走了三五分钟,沈清不想动了,催促着陆景行开始往回走。
“回去接着睡?”陆先生问。睡多了不好,被到时候睡沉了睡的人不舒服。
“嗯、”她应允,话语浅浅,返身拉着人往回走。
“阿幽、睡多了不好,”陆先生苦口婆心劝着。
“连续许久每天两点睡早上七点起,别跟提什么睡多了不好,我哪里像个睡多了的人?”陆太太不悦了,双手抱胸站在男人跟前,一脸严肃望向他。
男人闻言,微微点头,睡的晚了些,依着她了,睡去吧!
嗯、陆先生大发慈悲的一抬手,晚间可让他不好过了。
某人下午时分睡到晚餐时间醒来,吃了晚餐接着睡,一觉睡到晚上一点,足足睡了一天,一整天,睡够了吗?
够了。
还睡得着吗?
好像不行。
怎么办?
伸手推搡着陆景行,男人以为她是有何事惊了一下半撑着身子起来。
焦急询问了翻,只听某人眨巴着清明的眼眸子道;“睡不着了。”
闻言,男人气结,没好气吼了她一句,“我看你就是白日里睡多了。”
言罢,翻身。
背对某人,继续睡。
后者怎么办?大半夜睡醒了睡不着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可陆先生不理她,怎么办?
起床吧!去书房,看书也好,办公也好,总能打发时间不是?
总比躺在床上虚无度日来的实在。
正当她准备起身之际,某人发火了,伸手将欲要起身之人带进怀里;“让你白天不要睡不要睡,你偏不听,这会儿睡够了等着睁着眼睛到天亮吧你。”
“我去趟书房,”沈清糯糯言语,准备伸手推开某人。
只听某人恶狠狠道;“你在闹,在闹我们就干点正经事。”
何为正经事,陆太太就算以前不知晓,被陆先生带了一段时间后,若是还不知晓,只怕是脑子不好了。
躺着吧,不然就该被虐待了。
她是如此想的。
这夜,陆景行圈着沈清不让其动弹,迷迷糊糊之间,她再度入眠,清晨醒来已是七点的事情了。
次日清晨,沈清早起,换好衣服下楼,原以为陆先生已经下去跑步去了,哪里知晓人还在书房。
此时,男人一身睡衣站在书房落地窗前打电话,许是那侧在言语什么,他静静听着。
直至后面问了句;“何时出发?”
欲要离开的沈清定住了脚步,站在走廊里做起了偷听者。
何时出发?她知晓陆景行是军人,时常出任务,身上肩负着保卫国家的重任,贸贸然几个字出来,她竟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之后,只听陆先生道;“不了、说了会担心,过几日回来再说也是一样。”
他时如此说的。
说了会担心。
聊了两句收了电话,一回眸只见沈清站在门口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男人随手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迈步过来将人带进怀里,浅声询问;“起这么早?”
“嗯、”她浅应,而后应道;“生物钟调过来就好了。”
“你在给谁打电话?”她素来不过后陆景行什么跟谁电话,跟谁见面的事宜,但今日,似乎觉得不问不行。
“老俞,”陆先生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务?”她问,话语中带着质问的语气。
陆先生闻言,将人再度往怀里按了按,用动作回应她的话语。
“能不能不去?”她仰头询问眼前男人。
尚且未爱上的时候绝对没什么,可若是爱上了,沈清便不由自主想到首都那次葬礼事件,他说,那时他的队友。
她怕,怕陆景行也会有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