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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融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个张浦居然如此厉害,竟然有那么大的名头。
“怎么,八郎你莫非认识此人?”折御勋喝了一口酒,有些奇怪地问道
杨延融笑了笑,将自己为了试一试党项人是不是听他的要挟一事说了出来。
折御勋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拍着杨延融的肩膀道:“八郎,你这可是歪打正着,这张浦一死,李继迁相当于少了一只臂膀!真是没想到啊,张浦就这样希里糊涂的死在党项人手中,若是李继迁知道他手下的得力臂助是因为这个死的,只怕要气得跳脚。”
杨延融也笑了,道:“对那些个汉奸走狗,咱可用不着心慈手软,有多少杀多少。折叔叔,不知道你可否给李继迁写过信了?”
折继勋笑道:“八郎放心,我早已修书一封让其中一个党项蛮子带信过去了,相信不出三日,李继迁就会有回复,哼哼,这次可就有得好戏看了,李继迁此人我与他交手过数次,从来没有占过一回便宜,没想到这次倒被你得了天大的好处。八郎,若是那李继迁真肯用良马来赎,可否给我一批马?我要的不多,五千足矣!”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折叔叔,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如果四万匹战马到手,我就分你一半如何?咱们二一添作五,剩下的我还要运回京里去交给我那皇帝老丈人呢。估计你也知道了,我曾说过在三年之内为他凑出一支十万人的骑兵来的,若无马儿,哪来的骑兵?”
折御勋听了大为赞赏,更是用心的劝着杨延融喝酒。他都没有想到这个奸商侄儿出手如此大方,一拔拉就是两万匹,虽然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还是虚的,但他还就相信这四万匹战马肯定能够能被这侄儿弄到手来。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第二日傍晚,折御勋就收到了李继迁的回信,约他明日午时到神木川谈判。
他将信交给杨延融,冷笑道:“李继迁此人反复无常,阴险狡诈,想用得神木川之地利打咱们一个伏击,他是妄想。”
杨延融点点头,这一日他都在研究府州四周的地形,知道神木川实在是一大险地,四面环山,中间一一片不大的平原,很像是一口平底锅一样。出了神木川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最利骑兵追击,李继迁打的什么主意,就连杨延融都能看得出来。
杨延融笑道:“折叔叔,咱们为什么要听他的?他说去神木川难道咱们就真的去神木川了么?你看咱们不如这样,先给他回一封信,就说明日咱们就去赴神木川之约,先耍他一通再说。”
折御勋吃了一惊,道:“八郎,你难道真的要去神木川?”
杨延融哈哈一笑,道:“去自然是不会去的,让他在那里白等好了!先磨一磨他的傲气,免得他还真以为自个儿天下无敌了。”
折御勋摇头道:“不妥,我作为大宋重臣,如何肯作那出尔反尔之事?此事再也休提!”
杨延融道:“折叔叔,这事不是跟你没有半点干系啊,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一会儿回信的时候,就以我的名义来写,既然他李继迁知道自己受骗了,也只会怪我出尔反尔,而不会怪你的。要知道咱们这次是和李继迁做生意的,不是去和他开战的,你说是不是,折叔叔?”
折御勋真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连他都猜不透的人,料想那李继迁也定然想不明白,当下也只有答应。
果然第二日的时候,李继迁率着五万骑军将神木川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仍然没见到折御勋等人的到来,不禁气得爆跳如雷,这会儿他如何不明白自己被那信中所说的杨延融给耍了一通?
站在他身边的头号谋士梁天成苦笑道:“夏王,这杨延融据闻是大宋朝第一大富翁,与那折家是亲戚关第,此次运了二十万石的粮食过来便是借给那折御勋的,却让李继冲李将军给盯上了,想要来抢粮,谁曾想到,反被那杨延融给俘虏了。”
李继迁气哼哼道:“天成,你有什么好计谋没有?我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梁天成道:“夏王,如今咱们只能看他的了,属下认为当写一封信过去质问此事,为何他不来赴约!他既然要跟咱们谈判,就必无杀人之心。此事或可徐徐图之。”
李继迁无奈,只得写信过去。哪知道杨延融的回信差点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说什么刚来府州水土不服,现在正卧病在床,无法赴约,请他再等几天,等身子好些了再约他谈判。
李继迁握着信笺,一脚就将帐篷里头的笔案踢翻了,大声喝道:“气煞我也,杨延融你欺人太甚,当我李继迁是三岁小孩儿么?来人,立即整顿兵马,给我把府州给我围困起来,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杨延融谈是不谈!”
周围的众人俱都吓得噤若寒蝉,从来都没见过夏王发过这么大的火。
梁天成看着怒火中烧的李继迁,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杨延融这一手,玩得李继迁气得差点吐血,带着五万人马在神木川转了好几个圈圈,不仅他生气,就连他手下的众将也是气得不行,带着五万人马不停蹄的就往府州来了。
“禀报将军,城外来了五万党项人马,已经将府州城团团围住了。”驻守在城楼上的小校慌慌张张的来报。
折御勋挥了挥手,笑道:“还真被八郎说中了,走,咱们出去看看。”
杨延融一行人笑嘻嘻的就直往东门而去,就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党项骑兵站在一箭之外。
折御勋道:“李继迁气势汹汹,却不是来攻城的,你看他连攻城器械都没有带,清一色的全都是骑兵。”
杨延融站在城墙上,只见到城下一下满脸胡子的青年大汉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浑身甲胄鲜明,手提一柄偃月型弯刀,不住的打量着城墙上的众人。
“折御勋何在?”那青年汉子大声喝道:“速速将我胞弟李继冲放了,否则我必然将你府州军民杀个片甲不留。”
折御勋长笑一声,大声道:“李继迁,别来无恙否?折某已恭候多时了。”
李继迁拍马进了几步,刀指着城头,喝道:“折将军,你乃是宋之名将,为何戏耍于我?难道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折御勋一指身边的杨延融,笑道:“李继迁你可莫要搞错了,戏耍你的并非是折谋,乃是我的侄儿杨延融,你有什么话就同他讲吧!此事与我无干,更与我府州百姓无干。”
“谁是杨延融,出来回话!”李继迁气和咬牙切齿,从来都是他耍别人,哪有别人耍他的分?
“下面的可就是李继迁李兄么?小弟杨延融这厢有礼了!”李继迁只见城墙上站着一个嘻皮笑脸的青年,一身白袍儒衫,不戴盔不佩胄,分明就是一个俏书生。
杨延融又道:“先前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应该也知道我刚来府州,水土不服,这不刚吃了一点药,才好了点儿,没想到李兄你这么爽快,就来看我了,杨某心里很高兴啊,有时间的话,请你到京城去作客,咱们哥俩喝两杯,如何?”
李继迁咬了咬牙,大声道:“一定一定!不知道杨兄弟你如何才肯把我那胞弟放了?”
杨延融笑道:“李兄弟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嘛,所谓无利不起早,我当然想要银子了,不知道李兄弟你能不能给得起呢?”
杨延融的信中并没有写明要什么东西,只是约他前来谈判。因此李继迁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继迁听到他要银子,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好办了,便问道:“不知杨兄弟你想要多少银子呢?一切都好商量。”
杨延融挥了挥手,早已端着一整盘白花花的银子的赵虎早就走了过来。他接过盘子,对着下面的李继迁道:“李兄,你认为我是缺银子的人么?诺,我这里倒有几百两银子,就当作是兄弟我的见面礼吧!”,说着,将手中那装满白银的盘子一古脑儿的倒到城墙下面去了。
李继迁的脸皮已经被杨延融这一手气成了猪肝色,冷冷地问道:“杨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延融拍拍手,笑道:“李兄你远来是客,兄弟又不能请你进城中喝茶,所以这点银子就当兄弟我请大家喝酒了,李兄弟应该不会嫌少吧?”
李继迁勃然大怒,喝道:“杨延融,你倒底想要什么?快快说来。”
杨延融摇手笑道:“不急不急,李兄你从那么远赶来,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谈如何?要不我让这里的士兵将你弄到城头上来,咱们来谈?”
李继迁被这家伙气得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叫我上去喝茶,我有那么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