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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师——”阿呆猛的坐了起来,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泪水。神志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仍然处于石室之中,全身微微的痉挛着。
“老师死了,老师已经死了。”阿呆喃喃的念叨着,他从怀里摸出那个被银锡包裹的馒头,“老师,您喜欢看我吃馒头的样子么?好,我吃给您看。”他用力一掰,将一直保存着的馒头分成两半。虽然有银锡的包裹,馒头并没有**,但也变得异常坚硬了。阿呆仿佛不知道馒头的变化似的,动作柔和的拨开馒头上的银锡,将它送入口中,用力的咀嚼起来。干涩的馒头使阿呆的呼吸渐渐困难,他拼命的吞咽着,因为过于用力,他的牙龈已经被坚硬的馒头滑破了,咸腥的味道和干硬的馒头一起,被他不断的吞咽着。
“老师,我吃完了,您看,您给我买的礼物我已经吃完了。我好喜欢吃啊!老师,您再看看我吧,我好想您,老师,我真的好想您啊!”阿呆不顾满嘴的鲜血,放声痛哭,直到他的神志再次陷入昏厥之中,石室中那充满着深深悲痛的声音才停止了。但那淡淡的悲意却久久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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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阿呆的身体轻轻的动了一下,他缓缓的睁开毫无光芒的双眸,呆滞的坐了起来,哥里斯留下的白纸充满褶皱的散落在地,他动作缓慢的将其归拢到身旁,按着白纸页脚上的数字重新排列,小心的摞在一起。
拿起白纸,阿呆茫然看去,“阿呆,以你善良的心性和对我的依恋,我知道,我的死一定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应该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一定要坚强起来,老师可不喜欢懦弱的人。老师是为了自己的心愿甘愿去死的,这是老师自己的选择,即使你还在我身边而没有离去,这个选择也是不会改变的。还记得当初在尼诺小城的时候么?我们的相遇只能用机缘来形容,你竟然偷了我的钱袋,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当时我为什么会从钱袋中钻出来吧。告诉你,那个钱袋,是我一个非常满意的作品,只要钱袋在我周围不超过十公里范围,我就能凭借上面的魔法阵找到它,并用咒语出现在钱袋的位置。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心中只有厌恶,你那肮脏的样子让我很想当时就结束你的生命。但是,那时我突然想起自己最后的心愿,于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你的身体,惊讶的发现,虽然你的身体很虚弱,但是,本身的素质却非常好,做我的鼎炉最合适不过。于是,我带你离开了你的小偷生涯,并给你吃了我精心炼制的丹药。孩子,其实老师并不是一个好人,在我带你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我是要摧毁你的生命啊!”
看到这里第一页已尽,阿呆的茫然渐渐消失,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快速的翻开第二页信纸继续看去,“后来,我们离开了尼诺城,在船上的时候,我开始为将来的事做准备,于是传授了你最基本的火球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看上去傻呼呼的,天赋竟然如此之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召唤魔法能量了。还记得在船上时遇到的海盗么?那个海盗首领的本领非常高强,连我也没有把握能胜过他,以我的心性,如果不是顾虑到自己的安全,我才不会出手救那些船上的人呢,就在我和海盗首领僵持的时候,你用自己刚刚学会不久的火球术吓跑了他,化解了我的尴尬。也正是从那时起,你的善良开始渐渐的改变了我。后来,咱们回到了迷幻之森,我对你并不好,但是,不论我如何要求你,你却从不叫苦,一直在努力着。你的善良一点一点渗透到我的心里。在回来几个月的时候,我为了寻找草药离开了,在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只要我一静下来,脑中就会浮现出你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你那憨厚木讷的面容让我感觉到那么亲切。记得我给你的笔记么?没有最后一页对不对,那是因为,最后一页记载着我摸索出来炼制神器的方法,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实力高强的魔法师,但是,在大陆上,恐怕还没有人比的上我的炼金术。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愿是什么,是的,不论是哪个炼金术士都有着这个同样的心愿——炼制出属于自己的神器。为了这个心愿,我足足努力了几十年啊!无数次的实验,终于让我渐渐的摸到了炼制神器的方法。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用一本古书上的方法推算出,在神圣历九**年四月的一天,将是天下邪恶最盛之时,那个时候,也是我炼制神器的日子。这炼制神器的方法非常复杂,神器之所以威力强大,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它本身就具有灵魂,是的,灵魂。所以,我在炼制的最后关头,必须有一个活人做鼎炉,将这个具有童贞体质又经过九转易髓丸培育过的身体投入到神器之中,牺牲他的性命来做最后融合的过程,完成我最终的愿望。而在尼诺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选定了你。阿呆,老师是不是非常邪恶啊?”
第二页尽,阿呆完全呆滞了,哥里斯老师竟然要杀自己,不,不会的,老师在和自己开玩笑,对,一定是开玩笑。他迫不及待的翻到第三页继续看去。
“阿呆,老师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哎——,你恨老师么?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是个好孩子,你是那么的善良,即使在尼诺城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也没发觉你心中存有恨意。为了炼制神器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本来,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完成这个最后的心愿,但是,你却改变了我。当我回到迷幻之森看到你时,突然感觉到,你好象就是我的亲人一样,尤其是,我看到你舍不得将我送给你的馒头都吃掉,还留了一个,小心的用银锡保存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了。我又怎么能让你这么善良的孩子成为我心愿的牺牲品呢?由于我内心的天人交战,所以,我决定再次离开,因为,越和你相处,我就越难以坚定自己炼制神器的信心。这次我骗了你,我并不是去寻找什么东西,我是在逃避。但有的时候,逃避并不是办法,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那么的重要,当我再次踏入迷幻之森的土地时,说什么也无法狠下心害你了。那时,我已经决定,就算放弃炼制神器也不能让你成为我的牺牲品。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你走了,你被比我更加邪恶的多的冥王带走了。不论我怎样大声的呼喊你的名字你都无法听到,无法再回到我的身边了。你留给我的信我看了,看了很多很多遍,虽然你的信很短,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你对我的依恋,在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告诉你,阿呆只要你回来,重新回到我老师身边,老师一定会教你魔法,教你炼金术,老师不拿你做实验了。但是,已经晚了,你已经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来。你知道么?因为你的离去,老师哭了,五十年来,我第一次哭了。那时,我突然觉的,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的离去也带走了老师的心,阿呆,我的孩子啊!别怨恨老师,老师知道错了。”至此,第三页尽。
阿呆的泪水澎湃而出,他大声的呼喊着,“老师,我不怪您,我真的不怪您,老师,您永远是我的老师啊!哥里斯老师,我爱您,我爱您啊!只要您能活过来,就算让我牺牲性命做鼎炉帮您炼制神器我也愿意。”他痛苦的伏倒在地,先前的疑虑都在被这第三页信纸化解了,无论哥里斯以前是什么人,他以前做过什么,但现在,阿呆只知道,哥里斯是真心的对待自己,真心的对自己好。巨大的悲痛充斥着阿呆的心,他激动的流着泪,又恢复了刚知道哥里斯死讯时的悲痛。
良久,阿呆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内心剧烈的悲痛使他的脸色像手中的纸一样白,微微颤抖着,他又翻到了第四页,“阿呆,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你对老师的关心和依恋是那么的多,但老师以前对你付出的却太少了。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心愿还是要完成的,神器仍然要炼制,做鼎炉的人必须要吃过我的九转易髓丸才行。虽然你走了,但是这里还有一个人吃过九转易髓丸,那,就是我。不怕你笑话,老师虽然活了八十多岁,但还是童贞之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自己的心愿。孩子,这将是老师对你最后的给予了,老师深信,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一定能炼制出威力无穷的神器,而你,将成为这件神器的拥有者。孩子,能拥有一件神器是让人多么兴奋的事啊!你高兴么?”
“不,我不高兴,我不要神器,我只要您,哥里斯老师,不要啊!”阿呆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他仿佛看到哥里斯正面带微笑的一步步走向灼热的熔炉,而自己却无法阻止。是的,事实已经铸成,是再也无法改变的。他流着泪继续看去。后面的字迹和前面微微有些差别,似乎并不是同一天所写。
“孩子,我要开始,今天就是邪气最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本来,老师是想给自己炼制一柄法杖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既然冥王说要教你功夫,那他教你的就一定是天下至邪的冥王剑,我想,你并不需要兵器了吧。老师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件最适合你的神器,那就是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神器,你太善良了,容易吃亏,如果神器炼成后能和我的设计完全一样,那你将拥有两种保命能力。一个,是你可以凭借神器的力量将自己瞬间转移到五十米内任何一个地方,当然,这需要你的思想和神器完全融合在一起,不过,这个能力将会有缺陷,神器虽然本身能够摄取能量,但能量毕竟有限,每天,这个瞬移的能力你只能够用三次。而另一个能力,就是分身,他可以在你的控制之下,瞬间复制出一个同样的你,这个同样的你不光只是一个影子,在神器的增幅下,这个分身将会拥有你一半的攻击能力。记住,这个影子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未必能帮你杀敌,但做个肉盾还是不错的选择,这个地方,是老师用了十多年的心血建立起来的,几乎花掉了我用炼制物品换来的全部积蓄,这里才是老师真正的炼器之地,在实验室中,不但有老师最后炼制的神器,同时还有老师的魔法笔记和一些以前炼制的东西,那些东西你可以带走,不过,魔法最好就不要学了,毕竟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继承了冥王的衣钵,魔法和武技还是以一种为主的好,今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天金帝国首都去找我的弟弟哥里松,他的魔法造诣比我要高深,品性也比我要好的多,在天金帝国中有一定的权势,看在我的份上,他一定会帮你的。好了,我的孩子,该交代的老师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这件神器的名字就由你自己来取吧,炼制神器的方法老师已经销毁掉了,那毕竟太邪恶了,也许,这件神器不但是人类第一件炼制出的神器而且也是最后一件。啊!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到,血日已经出现了。该是老师开始的时候了。我的孩子啊!老师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善事,拥有了这件神器以后,我希望你能持续你的善良,做一个对大陆有贡献的人。最后一页纸上记载着如何得到神器和具体用法,用法就算有些遗漏应该也相差不远,因为老师不知道这件神器到底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你自己摸索吧。写完这封信,老师真的很兴奋,我是多么想看着你带上神器的样子啊!可惜,我看不到了,孩子,答应老师,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件神器,因为这上面有老师的灵魂,老师会永远寄居在神器上守护着你的。别了,让我重新找回自我的徒弟。——哥里斯。”
信看完了,阿呆对那神器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的心中,只有对哥里斯无尽的思念,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阿呆软倒在地,神志渐渐模糊,黑暗再次降临。
每当阿呆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反复的看着哥里斯留给他的信,看完信就会因为悲痛陷入昏迷之中,如此状态,持续了三天之久,即使他的生生斗气已经达到了接近第九重的境界,却依然无法承受。
阿呆再次虚弱的醒了过来,阵阵的刺痛不断从心底传来,他摊开哥里斯的信下意识的刚想再次重复先前的过程,却无意中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血迹,他深吸口气,麻木的神志渐渐清醒,不,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哥里斯老师说过,我要振作,要振作起来,我还要好好的保护他留给我的神器,对,神器。他小心的将前四页信纸折了起来,放回木盒之中,拿起最后一页信纸。按照信纸上的指示,阿呆扶着石桌站了起来,轻轻的在桌子中央的圆形突起上按了下去,突起下陷一秒后反弹而起,露出一个高约一尺的圆柱,阿呆双手抓住圆柱,向左旋转三周,又向右旋转三周,然后再次将这个变长很多的突起按了回去。
扎扎的声音响起,阿呆惊讶的发现,在他面前的那扇墙竟然微微的颤动起来,似乎机关已经发动了。果然,那整面墙在机关的作用下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阔达几百平米的地方。这才是哥里斯真正的实验室啊!
阿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实验室中央那高达两米,直径达到三米以上的巨鼎,鼎有三足,鼎身上,雕刻着各种复杂的花纹。哥里斯留下的最后一页纸上说的很清楚,他炼制的神器就在这个鼎中。实验室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精巧的物件,这些都是哥里斯自己炼制的物品,在一旁的一张条形桌上,拜访着十几个瓷瓶和三个木盒,那是哥里斯炼制的各种丹药。
阿呆一步步向中央的巨鼎走去,以他的身高,依然无法看到鼎中的情形,深吸口气,阿呆催动体内的飘身而起,飞落在巨鼎的边缘。巨鼎中充满了深褐色的粘稠液体,即使经过七年之久,却依然没有干涸的迹象。阿呆拿起鼎旁的长杆按照信上的指示在粘稠液体中搅和起来,当他搅和到巨鼎中央的位置时,发觉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利用长杆上的细勾试探了几下,勾住了那件东西,小心的挑了起来。
当长杆离开粘稠液体之时,阿呆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黑灰色的物体,样子像一个铁筒,那粘稠的褐色液体竟然没有一丝沾染在其上,一层淡淡的寒气从铁筒上渗出,在实验室中另一颗更大一些的夜明珠照射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阿呆知道,这个铁筒就是哥里斯付出生命炼制的神器,他收回长杆,将铁筒带到自己面前,轻轻的取了下来。铁筒一入手,阿呆顿时感觉到一股异常亲切的能量从铁筒中流入他的身体。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出现,阿呆轻轻的抚摩着铁筒上唯一的花纹,喃喃的道:“哥里斯老师,是您在呼唤我么?老师,您这又是何苦呢。”叹息一声,阿呆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将一滴鲜血滴落在铁筒之上。鲜血接触到铁筒立刻渗了进去,阿呆只觉的手中一震,铁筒骤然散发出黑色的光芒,轻微的颤抖着,那股熟悉的亲切能量突然内敛,回流进铁筒之内,就在阿呆惊讶之时,铁筒突然失去了形态,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液体,轻巧的钻入阿呆右手的巨灵蛇甲内,叮的一声轻响,消失了。就在铁筒消失的同时,阿呆清晰的感觉到,先前那股亲切的能量骤然爆发,带着无比的温暖,瞬间遍布自己全身,滋润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内心的伤痛对自己身体所造成的损害,似乎瞬间已经被这股温暖的能量治愈了,血肉相连的感觉从阿呆右小臂传来。他似乎又感觉到了哥里斯的存在,热泪盈眶的将手臂上的巨灵蛇甲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皮肤,阿呆发现,那黑灰色的铁筒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皮肤之内,右小臂上有一段接近二十公分的皮肤变成了黑色,淡淡的光华柔和的流转着,亲切的感觉使阿呆心中所有的伤痛完全消失了。
“哥里斯老师,您,您变成了这只护腕么?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虽然您的人已经死了,但您的灵魂却永远都活在这护腕之中,我们结成一体了,老师,我们永远都不分离。这只护腕既然是您几十年的心愿,那我就给它起名叫哥里斯之愿。我会永远带着您的灵魂和您的愿望,老师,阿呆不伤心了,因为,您永远都会陪伴着我,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活着的。”
哥里斯之愿光芒一闪,温暖的能量又增强了几分,似乎在回应着阿呆。
阿呆喜道:“老师,您很满意这个名字是么?哥里斯之愿,你永远是我的保护神。”
人类伟大的炼金术士哥里斯用自己的灵魂终于炼制出了人类第一个下级神器,由他的弟子阿呆定名为——哥里斯之愿。
阿呆从巨鼎上跃下,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右手手腕上的哥里斯之愿,看着那黑色的纹路,似乎又看到了哥里斯脸上的褶皱,充满悲痛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丝安慰。他坐在地上,靠在巨鼎旁,抚摩着手上的哥里斯之愿,在温暖的能量包裹下,终于在回到迷幻之森后第一次身心放松的睡着了,这及时的睡眠和哥里斯之愿的保护终于缓解了他内心的疲惫,将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得到了哥里斯之愿,阿呆的精神有了寄托,第二天一早,当他清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舒展了一下筋骨,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啊!自己好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阿呆抬起右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哥里斯之愿,温暖的感觉虽然减弱了许多,但他仍然能感觉到那股充满亲切的能量。
阿呆走到放有丹药的条桌前,上面那十几瓶丹药上都贴着标签,大概看了一圈,竟然几乎都是毒药,各种各样的毒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打开三个木盒中的一个,里面盛放的,赫然正是哥里斯当初给他看过的笔记,阿呆颤抖着将笔记捧在手中,一页一页的翻去,那熟悉的字体和内容使他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阿呆,我的孩子,这神器炼制之法就让它和我一起消失吧。阿呆紧紧的将笔记抱在怀中,喃喃的道:“老师,您经常会说我傻,可是您不也很傻么?为了能炼制出一件神器,您竟然抛弃了自己的生命,您放心,我一定会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爱护哥里斯之愿的。”一边说着,他将另外两个盒子也打开了,这另外两个盒子中,分别装着哥里斯的魔法笔记和墙壁上悬挂着的那些物品的使用方法。看着哥里斯留下的这些东西,阿呆不禁有些痴了。
良久,还是强烈的饥饿感将阿呆从痴迷中唤醒,小心的将三本笔记放回原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阿呆决定,还是先去吃些东西。他取出哥里斯留给他的信最后一页,按照上面记载的方法走到巨鼎旁,蹲下身体,他钻进了巨鼎下方,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个突起的石块,按住石块,向左边旋转三圈,扎扎声响起,蹲真身体的阿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移动,脚下的一块石板竟然带着他的身体平移而出,朝着悬挂着各种器具的墙壁上冲去,就在阿呆愣神的工夫,墙壁上裂开一道缝隙,阿呆在石板的带动下,直接冲入缝隙之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阿呆清晰的感觉到,在脚下石板的带动下,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向斜前方上升着,一会儿的工夫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丝光亮,当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时,身体已经出现在一片迷雾之中,阿呆吓了一跳,生生斗气在他刻意的催动下保护着他的身体,向四周看了看,阿呆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果林之中。看看身旁翻起的石板,他走了出来。刚一离开,那上面长满灌木的石板已经缓缓合上,从外表再看不出一丝缝隙。熟读哥里斯笔记的阿呆知道,这个出口从外面是绝对无法开启的。
周围的果实是那么的熟悉,由于多年没有人采摘,他们生长的格外滋润,各种颜色的硕大果实看在阿呆眼里,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七年之前,阿呆摘下身旁一个紫色的水果,一股清香之气透体而入,这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紫云果啊!轻咬一口,他吸吮着果实中甜美的汁水,一股清凉的气流传入体内,顿时使阿呆精神一震。看着周围这与世无争的一切,阿呆暗暗决定,要在这里为哥里斯守孝一年,然后再去寻找杀手工会的人为欧文报仇。如果大陆上真的有什么千年大劫,那自己就尽力而为吧,如果大陆没有什么变化,自己就回到这里终老。想到这里,阿呆的心情豁然开朗,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果林中飞舞起来,一颗颗甜美的果实不断的添充着他饥饿的身体。
十一个月之后,神圣历九九七年四月。神圣教廷。
玄月伸展着娇躯从光明神殿中走出,接受过神的洗礼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中,她的进步是非常巨大的,她完全超出了教皇的期望,仅仅两年,她就已经超过了白衣祭祀的水平,无论多么艰涩的咒语,多么难以控制的魔法,她都能以常人数倍的速度学会。尤其在魔法力方面,更是一日千里,现在的玄月,再也不是那个只有初级魔法师能力,全靠神器支持的玄月了,她的神圣魔法已经进入了魔导士境界,完全不次于教廷的白衣祭祀。
明媚的阳光落在玄月的俏脸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的普照下充满了神圣气息,宛如凛然不可侵犯的圣女似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惊人的美态。现在的她,身高已经超过了母亲,达到一米七五左右,丝毫不逊色于普通男子,如瀑布般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直垂过膝,如果说三年前的她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那现在的她,就已经完全发育成了一名绝色美女,虽然包裹在宽大的白色神女袍之中,但却无法掩盖她那傲人的身材。玄月毫不回避的直视着刺目的阳光,身心处于一片平静之中,这几天,自己的神圣魔法似乎又有进步了,除了那几个对魔法力要求过高的八级魔法以外,教廷的神圣魔法和凤凰之血中保存的那本空间魔法,自己已经基本都学会了。
“咦,月月,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一个带有惊喜的清朗声音将玄月从平静中唤醒,她微微侧身,看到一名高大的青年。那青年一身白色劲装,白色的衣襟的边角都是用金线勾成,肩宽背阔,腰上挂着一柄长剑,标准的教廷光明审判者装束,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惊喜的笑容,快步向玄月走来。光明审判者在教廷审判所中的地位仅次于正负审判长和圣审判者,是审判所的中坚力量,能达到这个级别的审判者,武技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玄月微微皱眉,一时间,她并没有认出这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面孔,喃喃的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到光明神殿来,这里可不是你们审判所的人应该来的。”她的声音淡然自若,并没有出现任何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