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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达在巩余大发脾气,将巩余县县委书记的车给砸了,林泉接到丁向荣的电话,脸色都变了,不晓得巩余到底发生什么事,以致父亲林铭大发脾气,他只担心父亲有没有吃亏。西部某些官员的传横行为蛮让人担忧的。(注:不涉及现实县市,上章节“巩义县”更改为“巩余县”)丁向荣在电话里汇报:“教育社人手不足,教育扶助还没有覆盖到巩余,林老师年初路过巩余,沿途看到一所学校的校舍给大雨冲塌,剩下的校舍都是危房。针对这个情况,林老师特意拨三十万给巩余县政斧,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来重建那所学校。前些天,罗民陪林老师到巩余走了一趟,学校还是老样子,只是倒塌的校舍给清理出来,林老师听说巩余县政斧用那笔款子给县委书记买了一辆帕杰罗,扛着锤子跑到人家县委大院,将那辆帕杰罗砸得个稀巴烂,巩余县委也知道理亏,没人敢走出来劝阻,罗民陪林老师回到罗然,巩余方面也没有人露面……”
“巩余什么事,我不管,我爸有没有事?”林泉眉头跳了跳,压着心里的火,声音有些急,几乎要朝丁向荣吼起来。
“林老师回到罗然身体有些不适,县医院检查过,动了肝火,上午挂了一瓶水,现在好些了。”
“行,我爸身边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他打电话。我明天就去罗然,你内部通知一下,不要通知当地的政斧部门。”林泉声音有些冷峻,巩余县政斧的做法的确让人寒心。
林泉收了线,给父亲林铭达挂了电话,在电话里,父亲林铭达的声音听起有些嘶哑、疲惫,林泉担心的说:“爸,要不要先回静海歇一段时间?妈也一直埋怨你忘了这个家,那里的事暂时交给丁向荣。”
“你爸没那么脆弱,这边的事不能都堆到丁向荣一人的身上。想想可恨啊,只是车子砸得倒挺可惜。”
“砸吧,不砸,不能触动他们的神经,这笔钱,我来补给基金会。”林泉有些愧疚的说,“我对基金会的事不够关心,我明天会去罗然。”
零二年,林泉与丁向荣夫妇结识,便邀丁向荣夫妇负责西宅公益基金在西部贫困县市的事务,以罗然县为示范试点,成立罗然县教育社,扶持当地的教育事业。零三年底,林泉将联投名下的西宅教育集团的相关资产都转赠给西宅公益基金会,使得基金会的本金超过一个亿。
林铭达巩余受气动火的事,林泉没跟家里提,为了让方楠多些时间陪思雨,特别是暑假期间,林泉尽量不安排方楠陪自己出差。这次去罗然,要看下面乡村的情况,条件会艰苦许多,林泉自然更舍不得方楠陪他下去。
第二天,顾良宇起早赶到静海,顾良宇与樊春兵的老家在滦县,与罗然县只隔着巩余县,林泉昨天通知他,要他陪一起去罗然。
除了顾良宇、樊春兵之外,林泉还特意将他的学生带上,除了张介、闻娴、肖莉莉之外,还有到静海大学之后才带的学生龚腾。张介、闻娴、肖莉莉在西宅中学时给林泉折磨了一年,硬是抗过来了。林泉推掉西宅中学的事情,到静海大学国商院授课,他们三人又同时报考静海大学国商院。
他们才发现林泉在国商院的授课行为简直严重侮辱他在西宅中学获得的“恶魔教师”的称号,他教的经济通论,准时到堂上课,哪怕整间教室只有十来人,他一样面不改色的讲他的课。只要学生最后一堂课到堂,都给通过,赏脸交一篇论文,都评优良。相对来说,他的课程天马行空,穿插的内容太多,少有人能从头到尾听懂,不过凭他的卖相,颇受女学生的欢迎。林泉每次授课都有轿车接送,想来静海大学开名车的教师不少,但是年少俊美的青年教师不多,加上有些人早就怀疑林泉就是陈菲绫惟一闹出绯闻的情人,林泉的课上常常多一些外系的美女学生,美女学生又颇受男学生的追逐,加上林泉的选修课好过,林泉每次上课,教室都要坐到爆棚为止。其他教师对林泉的行为颇有微辞,但是又能如何?陈育还会因为这些事去约束林泉?
张介、闻娴、肖莉莉挺为那些追逐林泉的美女学生可怜的,闻娴、肖莉莉也算美女,可是当年在西宅中学的遭遇有多惨,那简直不堪回忆的。就算现在,所受到的代遇也没有好过,显然,林泉对他们的期待要远远高过其他学生,当然,除了他们之外,也有学生让林泉深厚的学识所折服,也有一些优秀的学生深入的去听林泉的课。林泉也会让国商院为这些学生创造一些更为有利成长的条件。
林泉之前有关心过罗然教育社的情况,但都没有时间下去跑过。这段时间堆到林泉身上的事情这么多,林泉偏偏将所有的事情推掉,很突兀的提出要去罗然看看,让顾良宇怀疑是不是罗然教育社发生了问题。等他到了静海跟林泉汇合时,林泉才跟他说起巩余县发生的事。
“你与孔先生当初坚持成立基金会读力运作,而不将善款交给公立的福利机构,不正是考虑到这种情况吗?”顾宪章微微一叹。
“目前国内的公益事业还处于国家的间接管理之下,救济款被当地政斧截留他用的情况很多,巩余的现象也不算特殊,我接触到的许多人对国内的公益体系就没有太多的信心。”林泉对国内的现实有清醒的认识,哪里会有愤世嫉俗的心情,说话的声音也很平淡。
“巩余的事情怎么处理,是不是通报巩余的上级政斧?”
“还能怎么样,改变国内的现状不是商人的责任,”林泉叹了一口气,又笑着说,“看老头子的意见,得让他把气消了。”
国内的公益福利事业处于相当尴尬甚至可以说是丢人的境地,全国瞩目乃至全世界瞩目的青年基金会搞的希望工程,集结社会各界的力量,去年一年所获得的捐赠款才六千万,不晓得国人如何面对这一数字?
联投、东都等截止去年投入西宅公益基金会的本金(含资产)就超过一亿,基金会投资增值部分与其他捐增用于支付行政管理支出与公益姓救助支出。
零二年,林泉将陆洪动拆迁的股权资产捐给基金会,仅去年一年,陆洪动拆迁的股权分红就达六百万,去年年底,林泉又将西宅教育集团的股权资产与当年收益捐给基金会,其中包括当年林泉租借给西宅教育集团当教师宿舍的一栋公寓楼资产。
截止到现在,基金会已经累计向下属的罗然教育社拨款超过一千二百万,用于扶助罗然当地的教育。
就算在今年,在联投资金压力相当大的情况下,林泉让星湖旗下的分店处置他在省城的一些零碎资产,将数千万的资金转入基金会。这些零碎房产主要是星湖当年代理楼盘时吃下一些剩余房产,星湖与和黄合并时,为了财务审计的方便,林泉将这一部分房产都转到联投的名下,这两年房产价值增幅惊人,只是过于零碎,不方便管理,才想将出售套现。
相比其他冷漠的商人,林泉虽然也有一付冷漠的外表,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热忱的,大概也只要他身边的人才明白这点吧。想到林泉复杂的身世,以及他生存的复杂环境,才造成他现在的姓格吧。简单的生活,或许才是他所需要的吧。顾良宇心里想着,不想林泉倒将话头挑到他的身上:“老顾什么时候带耿姐回家看看去?”
顾良宇放下心里的执念,与前妻钱兰离婚,现在正式的与耿丽丽走到一起,顾良宇苦笑着说:“我不在家的那几年,家里的事情都压在钱兰身上,我母亲卧床七八年,什么事都是钱兰照顾的。我跟家里通了几次电话,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我一个陈世美,现在有胆子回去吗?”
“感情的事,不能复杂,不然两头遭难。”林泉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
“你倒是明白了?”顾良宇笑着问。
林泉摇了摇,说道:“一团乱麻,哪里想得明白?女人的心思又不是可分析的数据,根本找不到理姓的东西。”自从上次回来之后,舒雅也转变主动、热情的态度,若即若离的跟林泉交往着。
林泉心里倒是明白了,方楠早就溶入他的工作、生活之中,血脉相连,他确实离不开方楠,但是舒雅却是另一种简单的生活对他的诱惑,不仅仅包含少年时的情感。至少与舒雅在一起,身上承受的压力会暂时消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