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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世尴尬的看着公孙欣与公孙修的背影,就那样愣在原地,她是跟上去呢?还是就留在这儿呢?要是跟上去吧!怕是小姑也是帮不上忙的,可是以言清的个性,她能就这样留在这儿吗?
苏锦世悄悄打量了公孙言清一眼,却是看着他眼皮子都未抬起来一下,只是犹自看着这四周的景致,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公孙言清淡淡的开口,道。
“方才我小姑说的话,姑娘是当不得真的。小姑历来是喜欢说些玩笑话的,我不知道小姑是用了什么理由才叫姑娘来这儿的。不过,还是请姑娘回去吧!公孙山庄不便留外来的客人。”
“我尚且没有娶妻的打算,姑娘还是自行离去。不管我小姑是与姑娘如何说的,我的事向来是我自己做主的。与旁人无关,姑娘见谅。”
苏锦世看着他,嘴里虽是说着见谅,可是他压根就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好吗?他这是打定主意要将她赶走了?小姑还真是帮了她的倒忙啊!以她这么长的日子与言清相处出来的经验来看。
言清该是很讨厌有人插手他的生活的,尤其是这样私密的事。怕是他压根就没想过他自己会喜欢上什么姑娘吧!她这样没头没脑的出现他也是会反感的,她还是很能理解的。可是她来都来了,总不至于就这样轻易的被他赶走吧!
她可是苏锦世啊!才不是那么随便好打发的人好吗?苏锦世想着,看了公孙言清一眼,笑了笑,道。
“这个公孙公子,方才小姑所说的,确实是玩笑话,我与你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实话说,我们以前可是熟悉得很。我知道我这样说是有些奇怪的,可是事实是我已经与你成过亲了。”
“我知道你是不记得我了,可是你难道不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的大牛哥了吗?你在厅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起一点关于大牛哥的事?”想着该是到了公孙山庄言清该是有些印象的,毕竟那时她在那么多宗亲面前叫他丢脸了。
给他好好的杜撰出了一个及其猥琐的恋人,传说中的大牛哥。言清不记得她了,也该是听人提及过这大牛哥的事吧!难道他就没有好奇过吗?苏锦世看着公孙言清一脸探究,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他脸上始终是一片淡然,似乎对于她的话一点触动都没有。不过,倒是抬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这才开口,道。
“这些时日我回来确实是有人与我说过这些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姑娘了,亦是不记得姑娘方才说的那些事,我想以前我与姑娘该是有什么误会的。眼下既然是误会解除了,那我也不便再耽误姑娘的时间。”
“以后姑娘是想如何过日子都是姑娘的事,我与姑娘就此别过,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
既然是不记得了,想必也是没有要记住的必要。我与姑娘的缘分该是就到这儿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不管姑娘是抱着如何样的心态来的,想必我是会叫姑娘失望了的。”公孙言清淡淡的说着,鲜少见他说这样多的话。
想必这段时日他自己也是有些迷茫的吧!庄子里的人分明就是有说一些他压根就不记得的事,他想了这许久不知是记起来的好,还是忘记了的好。不过,他只知道一点,那便是顺其自然。
他能够记起来以前的事,却独独记不起这些事,想必也是有该忘记的理由的。既然是忘记了,那也不用费尽心力去想了,想多了还多是自己的烦恼。今天看这姑娘来了,他还是想与她说清楚的。
是以他此时倒是比平日里要平和了几分,兴许是心中觉得就这样来一个了断也是好的。毕竟她都已经寻过来了,他总得给她一个好好离开的理由吧!
自从她将思远的蛊毒解开,她就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自然是没有想过言清会这样轻易的就接受了她。这般生硬的拒绝她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是想过了的,是以苏锦世倒是没有很伤心的模样,面上依旧是笑着,看着公孙言清道。
“公孙公子说没什么就没什么了吗?我倒是有些事想问问公孙公子,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血煞是如何解开的吗?难道每每午夜梦回,你就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空缺的记忆找回来吗?”
“不管那些记忆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是有存在的必要的。你难道就没不觉得别人在说起什么事的时候,你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有些无助吗?旁的不说,我可以告诉你是如何失忆的。”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缘由的,想必你还是记得苏紫情的吧!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是在我之前你该是记得有苏紫情这个人的。亦是不用我提醒你,你当初是与苏紫情有什么渊源的吧!”
“那些事一时半会自然是说不完的,不过,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想起来,这样不行吗?”苏锦世虽是商议着,可是眸中的坚毅却是叫人不忍拒绝。
公孙言清只是看了看她,似是在想着什么,却并未出声。想来他还是有些疑惑的,可是从小的性子让他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就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小叔与小姑,他亦是不会去靠的太紧。眼下更别提这个他一点都想不起来的姑娘了!
不过,不得不否认的是。她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他确实不喜欢那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这段时日庄子里的人总是说起当初的事,那些事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免是叫他有些不解,难道他当初是真的有什么不同?
苏锦世见他神色似是松动,便衣裳里拿出当初公孙言清给她的玉印,这是公孙掌家的信物,当初言清的二叔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所以才叛变的,这玉印有多重要就不用她说了。还好当初言清将这玉印给了她,要不然她这个时候还真是没什么底气的。
回宫后她就想到了还有这个玉印可以用,怎么着言清也得看着这玉印的份上对她是该客气些的。虽然这是一种手段,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个你该是记得吧!当初是我与你一起用假的玉印引出了你的二叔,是我们合力才将你二叔揪出来,这公孙山庄才这般安宁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你可得想清楚,这玉印在我身上,你能就这样轻易的放我离开吗?”
公孙言清在看到苏锦世手上拿着的玉印时,才算是有了些许情绪的波动。面上亦是没了方才的冷淡,倒是有些诧异的。
“这玉印,为何会在姑娘身上?”他自然是看出了这玉印是真的,前些时日他还在奇怪,心道自己不知将玉印放去哪儿了。因着他知道自己是忘记了一些事,本还想着等想起来。便知道玉印到底被他放去哪儿了,现在看来是不用他想了,有人直接就给他拿出来了。
可是,他心中就好奇了,难道他当初是那般对她上心的?所以连这玉印这般珍贵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为了讨她的欢心?还有,她方才说起的二叔的事,他是依稀记得一些的。只记得二叔是被他杀了,至于其他的他是没什么记忆的。
因着这事涉及了公孙山庄的名誉,所以他并未让人声张出去。可是她却是知道的,现在看来她比他知道的要多。还有,他这失忆的事又是如何牵扯到了苏紫情身上去了?本以为是及其简单的事。
却是因为她来了而变得复杂起来,如此他确实也如她所说,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了。公孙言清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淡然,看着苏锦世道。
“姑娘若是不肯离开,便留下来就是了。不过,我对姑娘就两个要求,第一,这玉印是我公孙山庄的掌家之物,自然是珍贵非凡的。不管以前我是如何想的,这玉印毕竟是不能拿来做儿女情长的玩物。”
“还请姑娘将这玉印还给我,第二,我听姑娘这样说起,似乎是知道我的许多事,不如就请姑娘好好与我说说我到底是忘记了些什么。当然,姑娘说归说,至于这信不信,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若是姑娘说过后我觉得不能信,亦或是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来了,到那时还请姑娘自行离去的好。”
公孙言清看着苏锦世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向来喜静不喜人过多接触,要不是当真对这些事好奇,他是如何都不会同意让她留下来的。为了让自己安心些,便让她先留下来吧!
“我想问问姑娘,我到底是忘了些什么事?”
听得公孙言清这样问,苏锦世面上的神色有些黯然,勉强扯出一个笑意来看着他,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过是,忘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