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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少,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不就是赢了你老婆几把钱,就赶着来虐我们了”,这么打下去,纪华菲也开始笑着打趣了,“你说我们新年大节的赢点钱容易吗”姣?
“可不是”,那边的另一个华夫人也调侃了。
“行行行,也是怕你们了”,申穆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塞到连蓁手里,眉目含笑道:“拿这里面的钱玩”。
连蓁心里动容,原来他是料到自己没钱了,“那你呢”?
“我”?申穆野哈哈一笑,“空手套白狼也不成问题”。
那边的几个男人一听,可不乐意了,华沛江道:“行啊,嚣张了,咱们现在就开一桌,别说让你空手套白狼,让你连裤子都输了”籼。
“就你们这技术,还怕不成”,申穆野轻笑,去了另一边又开了一桌。
这边,连蓁是输的叫苦连天,好在他钱包里塞得钱够多,而那边,几个男人打的热火朝天,不过申穆野没过来要钱,那应该就没输了。
到下午四点多钟,那边突然传来段雨韬一声吼,“你这不厚道了,赢了钱就想跑是吧”。
“我跑,还需要跑吗,就是看你们输的太惨了好心放过你们”,申穆野满面春风的朝连蓁她们这桌走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钱。
“哟,敢情你把我老公的钱都赢了”,华夫人笑着埋怨,“这多少啊”?
“不多,四万”,申穆野拿了连蓁面前的男士钱包,放了那叠钱到她面前,“你拿这些钱玩,我要去市长家拜年了,可能会晚些回来”。
“嗯”,连蓁叮嘱道:“喝了酒就不要开车,让任伯去接你”。
“好”,申穆野和桌上的其她人打了声招呼才离去。
等他走后,段夫人才笑道:“连蓁,唐阿姨,申少可厉害了,我们这拼死拼活的才赢了你一万多,他倒好,空着手还赢了这么多钱回来”。
没有人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丈夫,连蓁心里有丝骄傲,笑着沉默,倒是唐雁云笑着摆摆手,“那是运气好”。
“这四分靠运气,六分还是靠实力的”,华沛江的夫人赞说,几个女人夸了申穆野一番,又拉近了和申家的几分关系。
吃过晚饭后,一群客人才陆陆续续散去,连蓁累的不行,打算上楼休息时,又被唐雁云叫去了书房。
对于这个婆婆,连蓁是畏惧的,她听过她的事迹,唐家是文艺世家,从小为了栽培她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唐雁云虽说现在辅助着自己丈夫的事业,但是同时也是世界yance集团在中国的荣誉总裁,还曾经上过欧美的电视节目,出过不少书籍。
有时候,连蓁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个这么传奇的婆婆,不过好在唐雁云平时除了严肃点,但也不像邓玉彤那么泼辣、凶悍,关于这一点连蓁就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教养和家庭素质还是有很大的关系。
“其实我一早就想跟你谈谈了”,唐雁云关上门便开门见山,“泉泉如今也生下来了,你有想好将来做什么吗,还是继续回康贤做个小小的文员上班”?
连蓁为难的拧眉,这也是她一直在考虑的。
“或者说…你愿意在家里带孩子,做贤妻良母”,唐雁云坐到皮椅上,继续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对自己的未来还是要有个规划”。
“我…不是很想呆在家里”,连蓁咬唇,“也不想去康贤集团做文员”,之前,那也是因为怀了身孕没办法,虽然那样的工作很安逸,但年纪轻轻的,还是要有自己的追求,“我想继续跳舞…,毕竟我原来学的也是那方面的特长”。
唐雁云沉默了许久,道:“也不是说跳舞不好,各行有各行的精英,就说那杨丽萍,也在国外获过不少出色的奖项,只是做一行就要精一行,另外你要多想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穆野过些日子就会去康贤集团上班了,他以后是申家的继承人,我和他爸以后的产业都会交由他负责,而你作为他的妻子,难免会跟着出去应酬,帮衬他、辅助他,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就像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艺术家,但是当你的先生成为外界瞩目的人物后,人们自然而然会把焦点投注到你身上,为了你的丈夫,你不得不提升自己内在、外在,然后不得不开始学英语、法语、日语,为了和自己丈夫生意上的伙伴交流、攀谈,你上一个节目,无数的观众看着你,你做的不好,外界就会嘲笑你的丈夫,你的言行举止,你的一句话,
你一个动作都关系着你丈夫的声誉”。
连蓁听得怔怔的,这些问题,她曾经想过,但总是一闪即逝的逃避了。
“你很幸运,也很不幸,嫁给了穆野”,唐雁云能理解她的心情,柔和了几分语气,“当你开始过上别人所艳羡的优越生活的时候,你便要开始去承担一些事情”。
“我明白”,连蓁呐呐的点点头。
唐雁云也没再多说其它的,回房后,连蓁心里觉得闷,忍不住打电话给纪华菲,她没接,又打给申穆野,“在干吗”?
“还在吃饭”,申穆野压低了声音说。
那边立即听到有人在嚷道:“来来来,申少,我敬你”。
连蓁知道他们这些男人每次吃饭都是喝酒聊天,一顿晚饭都可以吃到九点,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叫任伯去接你,少喝酒”。
“嗯,你早些睡”,申穆野安抚了两句,显然那边太热闹,也没时间和她说话。
这夜,连蓁很是沮丧,唐雁云是说的有道理,人人都能羡慕她嫁给申家这样的贵族世家,可贵族世家不是想做就能轻易做的。
她既不懂得应酬,又不会说好听的话,以后申穆野带她出去,岂不会出了他的丑。
早上起来,申穆野睡在她身边,也不知昨晚几点回来的,睡得很沉,连蓁侧身打量着他精致英俊的五官,眼睛里掠过丝迷茫,在这样的家庭里,她真的不知道他会在乎自己多久,有一天,他会不会开始嫌弃自己的平庸,软弱。
新年的后面几年,申穆野基本很少在家,航空公司的后序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再加上忙于新年拜年的应酬,有几日还飞往其它市里。
到了初八,申家让人接了连翼和沈艺芝,连蓁陪着弟弟和母亲在秀山玩了几日,碍着连翼要上学了才不得不将她们送回家。
下午回申家时,迎面便看到申心霓开着前两日新买的法拉利出来,看到她时,摇了下车窗,不爽的横了眼,才开车离去。
连蓁满头雾水,走到大宅门口时,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车身线条优美,灯璧深邃迷人。
她看了一会儿,申穆野从屋里出来,车顶打开,露出里面纯黑色的奢华内饰,硬朗又不失流畅的线条,仪表和方向盘散发着古典的贵族气质,无论是材质还是真皮都给人一种追求极致的味道。
“给你订的车回来了,喜欢吗”?申穆野打开驾驶位,推着她坐了进去,发动油门。
连蓁四下里看了看,半响问道:“这得多少钱”?
申穆野原本还想等着她感动的扑入自己怀里,没想到等了半天结果来这样一句,忍不住笑道:“四百多万”。
“这么贵”,连蓁咋舌,虽然乔家以前也有些钱,可那会儿父亲也只是开了辆一百多万的车,“那我要是擦坏了下就要弄掉好几万”。
“你擦坏了告诉我就可以,我会帮你处理的”,申穆野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她发丝。
连蓁眨了眨眼睛,愣愣的,怪不得刚才申心霓会横她,她记得她那辆法拉利才三百多万,莫不是心里因此不爽了。
“来,我教你这些功能怎么用”,申穆野一一讲解道:“这里是音乐调大调小,这里是空调键…”。
女人对汽车通常不如男人来的精通,再加上这辆车的功能实在太过强大,连蓁只记住了一些常用的功能,至于其它复杂方面的男人去弄就可以了。
“你先熟练熟练开着看看,去秀山兜兜风,我盯着你”,申穆野帮她系好安全带。
连蓁忐忑的看着他,“你确定要我开,不怕新车就弄坏了”。
申穆野弹了下她额头,眼睛里鞠着笑意,“有我在,不会有事”。
他简单一句话,叫她吃了定心丸,发动车子出了大宅,秀山的路弯路比较多,连蓁一路开的小心翼翼,一路在山里兜了几十分钟,一直到山顶,她才将车子停下来。
站在秀山顶上看风景是极美丽壮观的,尤其是今日又出了太阳,前几日的雪渍还没融化,挂在树梢上,倒把秀山的景点缀得更加洁白。
申穆野从车里大步出来,感慨的望着山脚下碧蓝的湖波道:“以前总是跑步来山上,工作后就很少来了”。
“我昨
天才陪我妈和弟弟来了”,连蓁走到他身边,申穆野眉梢微带歉疚的将她搂进怀里,偏头低声道:“这几日你家人过来我也没好好陪过她们,真是有几分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你也是工作忙,我妈和弟弟都能理解”,连蓁双手落在他窄腰上,抱住,脸紧贴着他胸膛,当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味道时,唐雁云的话又涌了出来,她会不会有一天和他越走越远,彼此忙着各自的生活。
申穆野低头看她,感觉她哪里有些不一样,紧紧抱着自己,说到后面嗓音小的越发无力。
“有心事”?他轻轻抬起她小脸,目光专注的注视着她嘴唇,也不知是那日他说了后,这几日每次见她在外头,嘴角总是涂了上次桃粉色的口红,甚是好看。
“我…不知道”,连蓁茫然,声音细小,“我想去跳舞,可是我又怕…你不喜欢…,你将来要继承家业,我又不大会应酬,我很想像妈那样,但是我没那个能力…”。
申穆野静静等她说完,她心里的顾忌叫他窝了心,如今的她已经会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了,他很欣然,“我妈是个例外,像她那样的女人少,当然,也会活的很累,我几乎是我奶奶带在身边照顾着长大的,从小时候开始,我妈和我爸经常忙着在外工作,我记得有次我很想他们,我暑假去美国住,我以为到那里他们就会陪我的时间多点,可是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总是保姆,我爸忙着做生意,我妈忙着交际应酬,他们可以一个星期内飞好几个国家,那个暑假他们陪我吃饭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清楚”。
“那你岂不是很寂寞”,连蓁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忍不住为他心疼。
“寂寞倒说不上,因为姐妹朋友还是挺多的,只是有些东西朋友再多、姐妹再多也是弥补不了的”,申穆野低头,薄唇靠近她,“所以我并不希望我将来的妻子像我妈那样,我也不愿意我将来的孩子重蹈我的童年,赚钱养家男人来,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照顾好孩子、丈夫就可以,你想要跳舞,不是不应允,但要好好的跳,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被人诋毁、被人轻视,甚至像孙校长那样的人打你主意”。
“不…不会的”,他的话,让她心里的沉重终于烟消云散,她像吃了蜜儿似得紧紧抱住他,红着脸软软的说道:“有你在,谁还会欺负我”。
申穆野愣了愣,欣喜于他的话,叫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再见她说完后一副羞涩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捧起她小脸道:“说得对,你只能被我欺负”。
他说完低头用力压下唇,贪婪的汲取着她两片柔嫩的唇,连蓁被他吻得心跳飞起来似得,脸颊羞得躁红一片,含糊不清的推搡道:“吃掉…口红了…”。
“没关系”,他将她抱得很紧很紧,连蓁被他吻得颈子微微向后仰,不得不缠住他脖颈,手触碰上他肌肤时,忍不住掌间抚摸着他修长的颈项。
申穆野倒吸了口气,她不经意的举动另他的吻变得浑浊。
纵然站在这吹着冷风的山顶上也按耐不住身体的灼热,他干脆一伸手将她抱起往车上走,边走边拼尽全力的吻着她。
身体倒在座椅上的时候,连蓁气喘脸红的避开他的吻,“你该不会想在这里…”。
“你说呢,你确定我这样还能回家吗”,申穆野健硕的身躯缓慢扭动着,连蓁瞬间感觉到他身下支起的帐篷,她不可思议的心跳加快,几乎可以想象他若是这样回去,不但会被人瞧见,要是直奔房间,紧锁着门,怕也是回惹人怀疑、笑话。
座椅慢慢的被他放下去,她仰躺着不知所措,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急躁,她是怕了,“真的…我接受不了…”。
这太荒唐了。
申穆野布满渴望的双眼变得为难,轻蹙的眉目充满了浓情的诱惑力。
连蓁一咬红唇上的肉,慢慢将脑袋低靠在他肩膀上。
申穆野贪婪的抚摸着她背脊,耳边突然听到她羞怯的娇音,“我帮你…可以吗”?
他身子紧绷了起来,手打开了车内的电台,里面正唱着李克勤一首极老的粤语歌。
连蓁心跳紊乱的双手摸上他滚烫处,他脸深埋进她颈窝里,耳边听得他跟着电台唱起了蛊惑人心的歌声:视线碰上你怎不心软,唯有狠心再多讲讲一遍,苍天不解恨怨痴心爱侣仍难如愿,分开虽不可改变但更珍惜一刻目前,可知分开越远心中对你更觉挂牵,可否知痴心一片就算分开一生不变,反反复复多次失恋,进进退退想到从前,让我再吻你吻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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