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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在冲刺中跑赢狗?即便你能跑赢也得拉出十公里以外,等待狗的耐力下降后才能超越。洛龟可以,但他绝对无法在冲到前面之后继续保持拉大距离的速度,可颜烽火做到了,难以想象的做到了。
以他现在的速度,足以笑傲整个四方城。他完全突破了人体极限,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
可突破极限跑赢狗的下场就是彻底昏迷过去,昏迷的一塌糊涂。
“仙人板板的,要死就死,在这半死不活的躺着干啥?”队医郝医生破口大骂,指着才子道:“以后训练直接整死,半死不活的最他妈气人。”
面对郝医生的大骂,才子一帮人陪着笑脸,一点都不敢得罪对方。
郝医生的的职务并不高,入队几十年也不过是一名上尉军官。他本身对军衔职务无所谓,甚至总院数次点名要他都不愿意离开血狐大队。
他本是一个老中医,二十多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恐怖分子杀掉。可以救人无数的郝医生却无法救自己的妻子,他抱着妻子被砍掉的头颅呆呆坐了三天,然后跟随血狐大队来到四方城驻地担任队医。
大队里的每一名队员都受过他的医治,他也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几十条人命,得到全队上下所有人的尊敬。
每次首长来到四方城,总要见见他,与他一起吃饭,不遗余力的帮他解决需求。然而郝医生别无所求,他只希望战士们能够替他多杀恐怖分子。正因为这样,他的地位很高,也很特殊。
所以面对郝医生的破口大骂,战士们都不会说什么,因为对方为大队做的太多了。还有一点,郝医生的脾气并非原来就这样,而是他妻子的死刺激的,总有一点神经不对的地方。
“是是是,您老骂的对,呵呵。”茄子使劲点头,表示郝医生骂的对,骂的好。
“滚蛋!”郝医生瞪了一眼茄子骂道:“老子让你说话了吗?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茄子面露讪讪的笑容,不敢再说话。
“内火太盛,给我脱了他的衣服。”郝医生挽起袖子,洛龟与茄子扒掉颜烽火的上衣。
只见郝医生飞快的取出一包银针,抽出长短不一的几根,闪电般的向颜烽火后背扎去。
“嗤嗤嗤……”银针入体,插进数个穴道之中,手法干脆利索。
银针入体,颜烽火的胸口传出一阵咯吱咯吱的闷响声,昏迷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看起来痛苦无比。
“盆。”郝医生吩咐洛龟。
得到吩咐的洛龟拿出一个盆放在颜烽火面前。
“啪”的一声,郝医生重重一巴掌拍在颜烽火后心的某个穴位,随后双手看似毫无章法的快速拍击拍打。
颜烽火的眉头拧的更紧,一张脸变得越来越痛苦,胸口处的声音传递到嗓子眼,面颊憋得通红,一口鲜血喷出。
“噗!”
随着鲜血的喷出,颜烽火的脸上的痛苦好转许多,不过郝医生的拍打并没有结束。
“噗!噗!”
又是几口鲜血喷出,颜烽火的脸色这才变得好起来,眼睛猛的睁开。他觉得有人在揍他,而且不要命的在揍他,跟个疯子似的。
一般人遭到打击的反应是躲避,只有极少数人遭到打击的反应是还击。这是由各人不同的心理与体制决定的:自我强大的会还击,自我弱小的会闪躲。
正如某年兴盛起来的鬼屋一般,绝大多数进到鬼屋里的人都会被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后退,尽管那些鬼是真人扮演的。但也有一些人被吓到的瞬间狠狠一拳砸过去,将扮鬼的工作人员砸的满脸开花。
颜烽火就属于自我强大的人,睁眼的同时,狠狠一膝盖朝郝医生撞去。
“砰!”
“呃!……”
被这一膝盖顶实的郝医生瞪圆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身体迅速佝偻成了虾米,缓缓趴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洛龟与茄子都呆了,甚至都忘记上前搀扶一把郝医生。
“我、我、我……”郝医生想骂,但在剧痛之下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了?”颜烽火生龙活虎的从床上跳起来,转头看到躺倒在地上的郝医生,惊奇的问道:“这谁啊?趴在这里干什么?”
茄子舔舔嘴唇不说话,冲这小子伸出了大拇指,心里叹道:干的漂亮!
“那个是郝医生,他刚刚把你救醒就被你打趴下了……”洛龟指着地上的郝医生。
“怎么可能?肯定是失手,失手!”颜烽火在装傻充愣,上前将郝医生搀扶起来说道:“郝医生,千万不要见怪,我这是无心知错。您懂得,这是条件反射的问题。青蛙,对,中学把青蛙的头砍掉它还能动……”
“我操你仙人板板的!”缓过来劲的郝医生破口大骂,双手掐住颜烽火的脖子要跟他拼老命。
“别呀,我不是道歉了吗?”颜烽火大声叫着。
不过郝医生掐了一会就松开了,看向颜烽火的双眼中冒着光芒。
“嗯,是个好胚子。”他将颜烽火细细看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必须为我杀至少十个恐怖分子。”
“一百个都没问题。”颜烽火笑道。
“一百个?”郝医生摇摇手:“你还不行,差的远呢。”
“我就是那么一说,您也别当真,嘿嘿……杀什么恐怖分子跟我没多大关系,脖子挂在裤腰带上的事我不怎么喜欢干。”
“没出息的东西。”郝医生骂道。
颜烽火也不生气,继续笑道:“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不能挟恩图报对不?你得有自己身为一个医生的操行与道德,难不成你救一个人就得让人给你卖命去?你这算盘打的精明,哦,对了,你是哪里人?听口音像湖北人。”
郝医生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如果他能打过颜烽火的话,绝对一脚踏在这小子的脸上。
“甭生气了,就这么着吧,我也谢谢你了,你也尽到天职了。大不了没事的时候我帮你洗洗衣服叠叠被子,别说不着边的要求,真不知道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傻?我傻?”郝医生自言自语起来,突然放声嚎哭:“我就是傻呀,呜呜呜……我傻的干嘛带那婆娘到西北来,我傻,太傻了,太傻了,呜呜呜……”
郝医生疯疯癫癫的哭嚎着跑出去,他被勾起心中最为伤痛的往事。
“颜烽火!”洛龟脸色不善的冲颜烽火发出低吼。
“吼什么吼?”颜烽火瞪着洛龟大声道:“看一次兵就要提要求?我杀不杀恐怖分子跟他有毛的关系?我是我,我还不至于因为他救我一次就对他感激涕零。救人是他的工作,是他应该履行的指责,也许你们可以适应,但不代表我就得适应。不要用你们的观点与认可强行扣在我身上,这是标准的强盗逻辑。听着,帮助过我的人我会感谢,却绝不会任由对方用不可置疑的态度向我索求!”
说完之后,颜烽火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狗窝走去。他觉得血狐大队的每一个人都存在根深蒂固的强盗逻辑,总喜欢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身上。
人要有自己的思想,没有严格意义上独立自主思想的人不具备一个自然人的身份。人不是机器,人懂得思考。当人生观与价值观被单一思维主导,没有经过任何碰撞的话,这叫愚蠢。它经不起推敲,经不起考验,是麻木的表现。
颜烽火的思想与血狐大队的思想发生碰撞,他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了,看待问题如此单一。他们觉得是对的就是对的,却不知道对的很有可能是错的。
一帮他妈傻大兵!
回到狗窝的颜烽火重重躺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心里却烦躁不堪。但他觉得那个一把年纪的郝医生捂着脸大哭跑出去确实蛮可怜的,但他绝不承认自己说错话。
狗蛋走了进来,拿胳膊碰碰颜烽火。
“颜烽火,你把郝医生给打了?”
“那不叫打好不好?”颜烽火一动不动的躺着,烦躁的说道:“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跟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全队人都知道你把郝医生打了,你还敢说?你等着吧,有的是人找你来算账。队上大多数人都欠郝医生的恩情,知道他被你打了肯定得来找你麻烦。”
“靠!”颜烽火骂道:“我今个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能把老子的命要去!都是为人民服务,医生看病,我们打仗,各有各的事,难道非得扯出这种变味的人情?”
一个医生搞不清自己的天职究竟是什么,一群军人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的是什么,简直是混账!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叫声。
“颜烽火呢?颜烽火!”
“颜烽火你给我出来,赶紧的,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
“滚出来,连郝医生都敢打了!”
“……”
七八个战士气势汹汹的找上来,看那架势就是要帮郝医生出一口被打的恶气。
“吵什么吵!”颜烽火吼了一声,大步走到门外盯着那几个战士骂道:“我还以为是一群狗腿子恶奴呢,原来是血狐大队的反恐精英啊?失敬失敬,瞧着架势是要把我暴打一顿为那个医生出气?真是精英呀,中国最强特种部队的精英人物,堪比社区大妈。”
面对这些找上门的队员,颜烽火异常恼火,对那个郝医生再不存一丝好感。
听到这话,几个队员立即就要上去揍颜烽火,不过被狗蛋拦住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狗蛋,你让开,这小子太嚣张了,不教训教训压根就不知道新兵蛋子是怎么当的。”一个队员将狗蛋拉到一边。
对于眼前的这几个队员,颜烽火只觉得他们哪里还有特种兵的模样,就是脑袋里缺根弦的货。
“我颜烽火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们打,要么你们把老子活活打死,但只要给我留下一口气的话,那就等着我一个一个玩死你们!”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直接把几个战士气的嘴巴都歪了。
部队一直强调上下级关系与新老兵关系。为什么强调,因为新老兵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平等,如果真正平等的话也就不用强调新老兵关系了。
这两者是对立的,拥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对立关系:老兵就是老兵,新兵就是新兵,永远不可逾越。
血狐大队里面的新老兵之分倒没有多强烈,因为大家一起上战场,一起甩着膀子浴血杀敌,新老并不多重要。但颜烽火却是一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缺乏最基础的了解。
“老子今天就让你这个新兵蛋子知道什么是部队!”一名队员冲上来,挥起拳头向颜烽火砸去。
瞧见对方动手,颜烽火从衣兜里掏出几枚硬币,狠狠向对方甩去。
“啪!啪!啪!”
三声硬币与身体撞击的声音响起,分别击中对方的右拳、肩窝、膝盖。力道凶狠,精准无比。
“啊!”这名队员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右拳的骨头都要碎裂,肩膀传来一阵酸软,膝盖更是软到生生向下跪去。
“啪”,战士单膝跪地,右臂无力的垂下来。
颜烽火凶猛的扑上来,狠狠一脚抽向对方面颊。
这个队员被颜烽火一脚抽倒在地,半张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他被打懵了,压根就没想到这样就被算计打败了。
“这就趴下啦?”颜烽火一脸讽刺的说道:“再好好练几年吧,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这名战士被颜烽火的话憋得一阵脸红,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眼中也迸射出一股嗜血杀气。他拍拍右臂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颜烽火走过去。
打倒这个战士只是因为颜烽火的出其不意,如果让他真正与对方战斗起来的话,绝对会被打的跟条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