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所谓藏宝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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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找到那份东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韩叔电话,他让我告诉他,我的位置然后他开车接我。

    明天午时。密云某地,我要跟那人开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爷家住。

    我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地址,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将院子拾缀整齐。

    我背了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后。关上水,电,锁好门,离开了周师父的小院儿。

    来到约定地点。

    等大概二十分钟,韩叔的车来了。

    上车,直奔七爷家。

    小院依旧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么的都没变。

    到的时候,七爷在喝茶。

    请我喝的是。去年秋天云南收来的普洱谷花茶。

    我品着茶,听七爷讲这茶的故事。说这茶树在山上,长了几百上千年。又说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当年冬至后喝。而秋茶则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后来饮。

    我品着这清香的茶汤,不由想起周师父。

    他正铁蛋叔此时应该住在山上。照顾那一大片的古茶园。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生了一个念,打从今儿起我别的茶不喝,就单单喝这普洱了。

    不为别的,就为能借这茶,忆一忆我的一位恩师,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开打了,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七爷看我,淡淡问。

    我说:"没太想好,因为我对现在的乔雄还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实力。"

    七爷:"嗯,话很老实,不浮不沉。这样,明天你见了乔雄,要是觉得能把这人装心里,你就装着打。"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私页冬扛。

    七爷笑了:"你一下子给人家弄趴下,这事儿不好。太出风头,容易让人盯上。实话跟你说,七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赏你的倒也罢了。可能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狭窄,瞧不得别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爷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说:"他可能,寻个什么机会,废了你。"

    我喝了口茶:"干嘛呀,没仇没怨,干嘛弄死我。"

    七爷:"你不懂,这天底下想要修出点什么名堂。搁道门这一块,是需要借很多东西来行事的。别的不提,咱单说正一那边请神,他们焚香颂章,叩齿掐诀,执点灵笔,书符作画。就这事儿,前边那焚香,得至少烧上几斤的好沉香。"

    "沉香那东西,有多金贵,你打听打听!有多稀罕,多不好找,你再打听打听。"

    "以武入道更费,你这还没入道了。入了道了,你得通几个关隘,每通一个关隘,真跟那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得用好玩意儿来辅佐才行。"

    我一愣:"难不成,真像那些修仙小说讲的那样......那个......炼丹,那个......"

    七爷哈哈笑了:"小说是小说,那个夸张的离谱了。就是有些时候需借助好的药材,冲一冲身体的关隘,有的呢是续一续自已的阳寿。"

    七爷这时接着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习武的,都会找个富贵人家寄存着。名义是人家的师父,实际上是保镖,兼处理一些麻烦事儿。"

    "你要成气候,等于抢人家饭碗,一样见不得你好。"

    "这个,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七爷接着,又跟我讲起了江湖。

    我一一听过,这才知道,世间最狠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这人心。

    江湖,险恶,太险恶了!

    七爷告诉了我江湖几大害。

    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面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渐就睡着了。

    早上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后,六点多钟这才起床。ゥ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键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味儿。反正怪好闻的。

    就这么,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了,程叔说:"走吧!密云那挺老远,咱京城这道儿堵的邪乎,咱要是晚点,那不得把巴西那位爷给急死啊,哈哈。"

    大伙儿一阵笑。

    陆续出了这个小院,到外面,分坐了两台车,奔密云去了。

    我坐了程叔的车,车上有祝老师,七爷。

    车行不多时,开车的程叔趁着一个红灯,停了,他扭头跟我说:"仁子啊,昨儿我让高人起了一遁,说这一战有个变数!你得提防着点。"

    我一怔:"变数?"

    七爷搭话:"你放心,不是暗器,销器儿什么的,就算那乔雄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搁京城地界玩什么脏手儿。"

    祝老师这时头微微摇了摇说:"脏手倒是不太可能,不过那姓乔的,这几个月听说一直在东洋鬼子那里受训。鬼子在武道上,颇有些邪愣古怪的手段。仁子啊,你提防的是这个。"

    七爷:"所以,你得收着点打,不到真正时候,别露太多的实力。另外你放心,这是咱们场子,人都向着你这头儿。你借个地利人合的势,差不到哪儿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行多时,终于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到了位于密云境内的一个小度假山庄。

    山庄名字叫xxxx。

    在车里往外瞅,建的挺气派的,建筑物的风格,古今合壁很是堂皇。

    我们到了门口,赫然看到门口摆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修’四个大字。

    程叔不理会,直接降了车窗一抻头。

    门口一个穿了西服好像经理模样儿的人见了后,急忙一挥手,那边门岗里头就将伸缩门给打开了。

    进去,下车。

    放眼四周,停了二三十辆牌子很杂的私家车。

    牌子杂,意思是什么样的都有。便宜的速疼到贵的宾利,这里边全都有。

    扫了一眼车后,我们这一伙人,ゥ越过了一个正厅,穿到后院。

    抬头一看,只见后院一块草坪四周,已经围了几十号人了。

    与此同时,七爷给我一眼色说:"喏!那位,穿了白练功服的,他就是乔雄!"

    高大魁梧,眼神冰冷有如嗜血的狼。

    这是乔雄给我的第一眼印象。

    他身高比我还要高半头,大概将将一米九吧。肩很宽,皮肤黝黑,两臂很长,大腿粗壮有力,脖子上一根根大筋虬结隆起。脸上五官刀削一样,极其冷峻。

    此人目测四十出头,正当壮年,是体力的一个巅峰时刻。

    他坐在一张从房间搬出来的太师椅上,旁边有一个小案,案上有茶。在他身前身后都坐有不同年龄层次的男女。

    有漂亮的女孩儿,也有雍容的贵妇,还有几个模样儿一瞧就是东洋人的鬼子。

    我打量乔雄的同时,他亦看到我了。

    他抬起头,把眼神中的狠意抹去,带了一份漫不经心在我身上轻轻扫了一扫。

    复又笑了两下,然后伸手端起茶碗用熟练的手势品了口茶。

    我朝他礼貌地笑了笑。便在程叔等人的簇拥下,走到了对面一张太师椅处。

    我这边也有很多人,大概扫了一眼,男女都有,好看的丑的,亦都齐全。

    但我全都不认识。

    就坐!

    祝老师亲手端来一碗茶,待放到我手中时,他特意开了盖碗对着里边瞟了瞟,又细细地闻了一下。

    老江湖!

    这一手,就是看有没有内鬼,里应外合,在水里面做什么手脚。

    确定没事儿,祝老师这才把茶放到我的桌案旁。

    就这么,人来齐了。

    七爷站出来,跟几个人一起到对面。

    然后,好像是有翻译,七爷一边商量,一边跟翻译说话。翻译那边儿跟一个小鬼子,边说,边听,然后又跟七爷说话。

    沟通好了后,七爷扭身对我说:"仁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我说:"七爷,准备好了。"

    七爷笑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我明白,客套话。

    当下,微微一笑。这就起身,到了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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