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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叡,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纪老爷子只当纪叡这个当儿子的没把他当爸的放眼内,却不知道,他自己正不停地触犯着纪叡的底线。
“在您老人家抛售纪氏股票的那一刻起,您想过我吗?您想过这样做会将我置于何境地吗?”
纪叡今年三十岁了,但说这话时,他真的觉得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偏心的爸爸面前委屈地讨要着公平。
只不过,如果感情可以讨要,妈妈的悲剧便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不把自己当儿子的爸爸而痛苦、动摇!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良久,才听到纪老爷子艰涩的嗓音,“你……都知道了?”
纪叡呵呵笑了两声,突然间,不知该跟电话那边的男人说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拉扯开,碎成千万块。
“您想我一直装着不知道?还想我像以前一样,扮着孝顺的儿子,周六回家陪您?好让您和您亲爱的夫人好过一些?做梦吧你!”
纪叡心痛得不行,说出来的话,便愈发地说得狠!
锋利的话语像是利剑,狠狠地刺割着电话那端那个老男人的心。
纪叡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闭着眼仰靠在沙发背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而他的心绪,亦是久久没法平息。
他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本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却到了这般举起利剑交锋相向的敌对境地。
这么多年了,纪叡不是没想过,要放过他,还有他那个恩爱夫人及两个宝贝儿子。
可他,实在不该在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之后,还要道貌岸然地装成一个好爸爸的模样!
他纪叡虽然从妈妈去世后就没人疼没人爱,那些看似爱他的疼他的,全都不过是看在他“纪家大少爷、纪氏总裁”这些头衔才会爱他疼他,真正爱他、待他好的,除了宝宝,大概就只剩得力助手兼好友杨晟了。
原本,他也以为,自己的小秘书,应该也是对自己蛮好的。
不然,她不会担心他饿着、伤着胃而红着脸喂他吃煎饼。也不会在他被敬酒的时候来那么一句,让对方识趣地撤下了烈酒。
可是,刚才从电梯里一出来,她专注地看着钟浩那类似于崇拜的眼神,却又似乎跟她偶尔看自己时的眼神差不多。
也就是说,她对自己,其实,也许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好,那么特别!
也许,在感情上,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以为老爷子对自己怎么也会有些情分在,不料,对方却不惜将他置于危险境地而选择了孤注一掷地抛售了纪氏的股票,本来,他以为除了以宝宝作筹码之外,这已经是老爷子能做的最劲爆的最能伤他的事了。
却不料,钟浩刚才的话,十分明确地表明,有人想通过入侵纪氏系统,或是删改数据造成纪氏系统瘫痪从而酿成重大损失,或是直接窃取纪氏的机密资料转卖给他人,直接将纪氏置诸于死地。
总之,无论是那一个目的,若让对方得逞,纪叡都会在一夜之间身败名裂,纪氏,亦会因此而轰然倒塌!
为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老爷子居然狠绝到这种地步,纪叡能不心寒?!!!
再说钟浩,从纪叡办公室出来,一眼便瞧见乐彤埋头苦干的身影。
想想师母的话,钟浩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
“彤彤,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吃饭,当是赔罪。”
也不管乐彤愿不愿意,钟浩擅自将两人的关系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赔罪?如果我没记错,钟先生没得罪过我,也不欠我什么!”
乐彤可不是容易忽悠的人,在专业领域上,她崇拜他。但在个人作风上,钟浩却跟卓嘉锐那种花花公子差不多的层次。
钟浩站在她身侧,脾气极好地笑着说,“上次没跟你提我是极速的员工,是我不对,所以,要赔罪。”
乐彤在心里直翻白眼,有钱人就是好,可以随便任性地为这么一点点小理由就花大钱来跟人赔罪!
“钟先生,我上次也没跟你提,我其实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是我不对,我要为此赔罪。所以,现在我欠你一顿饭,你也欠我一顿饭,两两抵消,谁也不用请谁!”
乐彤的两两抵消论,惹来钟浩一通爽朗的大笑,好不容易停下来,才又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乐彤。
“师妹,你好,我是你师兄钟浩,也是极速公司的技术总监钟浩!对,没错,就是跟你们公司合作的那个极速公司!”
乐彤被钟浩神经兮兮的新自我介绍弄得既然好气又好笑,心里,着实不想理会这样赖皮不按常规出牌的男人,但理智还是让她接过了他递到眼皮递下的名片。
“钟总监,你好!”
言外之意,在她眼里,他其实不是师兄也不是别的谁,只是从工作途径认识的一个无关的路人。
钟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瞥一眼她桌上堆满的那些文件,“你看起来很忙,吃饭的事我们改天再约!”
说完,朝她摆摆手,迈着大步朝电梯走去。
乐彤真是服了这男人!
是不是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有自以为是、想当然的坏毛病?
钟浩如此,杨晟如此,纪大总裁,更是足以当自以为是的代言人了!
想到纪大总裁,乐彤不由得又想起今天中午的事。
她真的想像不来,像纪叡那种常年面瘫的男人,说出让司机在车里陪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充满厌恶?还是,无可奈何?
抑或是,两才兼而有之?
乐彤无论如何都不敢想像,纪叡对李司机说那句话时,眼神是如何地柔和,仿佛,能滴出水来了。
或者,不仅仅乐彤不能想像,连纪叡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的脸部表情,是从没有过的放松,甚至,带了那么一丁点的温柔!
那种他以为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千真万确曾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如微风拂过水面一般,在他脸上浅浅地荡起了细纹,也许很浅很轻,但谁都没法否认,它曾真实地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