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兵卒暴怒道:正统军要开战了!
大家上啊!
一时刀光连闪腰刀长枪重戟纷纷出笼那赤兔马却也不怕便朝群马冲撞而去却听当当连响兵器一荡开面前多出了一名青年看他身穿黑袍腰系红带双手微微握拳却是伍崇卿到了。
大红脸遇险小红脸立时现身娟儿大喜若狂正要出声喊叫伍崇卿却举起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挡到了兵卒前从怀里取出一张状纸淡然道:这是兵部签的文书允我等自由进出北门。
请军爷放行。
那金甲大将道:你又是谁?娟儿心下振奋正要为崇卿吆喝姓名却见他使了个眼色道:小人姓张是西域回来的镖师马上这位正是贱内咱俩要进城办点事盼军爷给个方便。
那金甲大将察看状纸沈吟道:通西镖局?她怎说自己是伍大都督的家人?伍崇卿道:内子身上有病脑筋有时不大清楚请军爷们不必理会。
那校尉苦哼哼地过来了道:疯婆一个有病早点去看大夫知道么?伍崇卿道:小人知道。
娟儿听这帮男人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自是心下恼火无奈身处险地有口难言也只能闷吞了。
那金甲大将点了点头交还了文书道:管好你那口子京城里严禁快马奔驰要是踏伤了行人少不得吃上几件官司。
伍崇卿称是接过道:多谢诸位。
金甲大将更不打话兜儿一声率众向东而去。
城门守卒便行上前来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进去了!
城下人潮汹涌又是人、又是车伍崇卿默默低头一手牵着马儿一手推开行人便领着娟儿进城了。
一夜过去京城竟变了一个样看城门下人山人海出城进城都得受检自是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一马走几步停半晌举步维艰。
娟儿怕自己惹祸只能乖乖坐在马上不敢吭声伍崇卿本就是少话的人便只默默牵马前行。
好容易挤出了北门已至钟鼓大街不复见受检队伍伍崇卿抬头便道:姨没事了。
下来吧。
话声未毕却听娟儿大怒道:什么没事了?伍崇卿!
谁是你的贱内了?又是谁的脑袋不清楚?你给我交代明白!
眼看娟儿脾气了伍崇卿便道:姨莫气。
这是权宜之计方才若不这么说咱们恐怕进不了城。
娟儿怒道:胆小鬼看人家是勤王军就成了缩头乌龟!
你还算伍定远的儿子么?
伍崇卿道:同是武人何苦相互为难?娟儿大怒道:什么武人?方才那人轻薄我你都置之不理么?伍崇卿自知理亏当即躬身歉然:是我不好。
姨我扶你下马吧。
正要搀她下来娟儿却冷然道:你走开不许碰我。
伍崇卿自知叫不动她便取出一块铁牌送到娟儿手里轻声道:姨记得把这东西收好一会儿若遇上了官军便让他们查验。
知道么?看他年纪虽较娟儿为小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直如大哥也似。
交代了几声正要离开却听娟儿喝道:等等!
不许走!
哼地一声便从马背上纵了下来坠入崇卿的臂膀里便让他抱了个满怀。
娟儿轻功高强上下马背岂须外人搀扶?此时自是卖乖了。
她倒在小红脸的怀里倚着他的雄壮胸膛任人勾抱腿弯两人目光相对娟儿忽地俏脸飞红想起贱内二字忙挣扎站起娇嗔道:好你个伍崇卿!
方才怎么会在城门现身的?说!
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
伍崇卿咳道:我有点事刚巧路过北门没想撞见官军围人便过来察看。
听得官军二字娟儿也紧张了忙道:对了对了这些兵马是干什么的怎么都跑进城里了?
伍崇卿道:他们没和你说么?朝廷正在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