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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人事部门的规定,应届毕业生参加工作,期满一年、表现良好,可以转为正式干部,而凡景清的提议,引起了局领导们的强烈共鸣。
丁丽平介绍完情况后,陈青云的主管领导周川首先发言:“我在不少单位工作过,头一次看到如此优秀的年轻人。首先,陈青云同志品行良好,从他来出版局实习起,只知道埋头工作,从不在背后议论他人,对待同志都很友善。据我所知,他多次因公到燕京出差,没有在机关报销过一分钱差旅费;第二、服从分配,工作任劳任怨,不管份内份外,从不讲价钱;第三,工作成绩非常突出,特别是在燕京书展上的表现,为出版局开创新局面做出了很大贡献;第四,业务能力强,他负责的工作不但未出现过差错,而且很有开拓性。我同意丁主任的提议,不但可以提前转正,应该同时解决他的副科级待遇。”
在座的领导没有想到周川竟然如此看重陈青云,使得心里另有打算的简雍很失落,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我非常赞成周局长的意见,这样的年轻人就得破格提拔。周局长,我有个提议,还请你高抬贵手。”
周川警惕地看着他说:“简局长,反正是办公会嘛,不妨提出来大家讨论。”
“陈青云同志在查处打非案件方面很有天赋,能否将他放到监察总队?”简雍直截了当地提出他的要求。
刘莲与凡景清相视而笑:好家伙,争人才了。
周川心头火起,但他还是平静地说:“上次的人事变动,新闻出版处调出了四个人,两个处长全部调到新岗位。同时提拔四位干部,是出版处的光荣,我不便阻挡同志们的前途。现在的陈青云,实际上担负着副处长的职责。简雍局长,只能对不起了。”上次陈青云在一天之内办妥《琼浆玉液》的杂志审批,回来后告诉大家是碰巧遇上总署集中审批杂志,但周川是什么人,官场的老麻雀,联想聂花来s省调研,点名陈青云陪同,里面没有故事,谁也不会相信。与聂花能搭上线的人,放给你简雍,做梦去吧。
刘莲不得不表态了,虽然她对这个神秘的陈青云有着很强的戒备:“我同意两位局长的意见,我省的出版发行走出困境,陈青云同志实在是功不可没,这样的同志应该破格提拔,也符合干部队伍年轻化的要求。”
在场的领导意见高度一致,这个情况出乎凡景清的预料,不过对陈青云有所求的凡景清更不会设置阻力了:“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请人事上办理陈青云同志转正和任职手续吧,下面我们研究公务员的问题。这项工作牵涉面大、政策性强,操作不当,容易引起干部队伍的不稳定。刘书记,请你将人事方面的初步方案提出来讨论吧。”
面对日益庞大的干部队伍,国家决定全面实行公务员制度,其中行政执法机关的干部大部分转为公务员,专职从事党务工作的干部则为公务者。由于公务员的编制有着严格的限制,尽管是省级机关,也不可能每个干部都转入公务员的序列。没有成为公务员的干部,肯定会产生不满情绪,作为局领导,必须预见到这项工作的难度。
丁丽平的思维还停留在因陈青云的副科级待遇给她带来的震憾。三十多岁的她,四年前也就是个副科级,那时她参加工作已经十多年了。一般来说,大学生转正,成为科员,这是正常现象。如果升副主任科员,至少也得一年以上的工作经历。而这个陈青云,不仅提前转正,参加工作仅三个月的时间,就走完了别人十来年的人生历程。
陈青云不知道他已经提前转正,回到蓉城的时候,刚下飞机就接到乔峰的电话:“青云,在蓉城吗?”
“刚下飞机,乔大哥,有什么指示?”
“我们马上见个面吧,你说地方。”
“滨湖路的枕流咖啡厅。”“好的,一小时后见。”
看着面色凝重的乔峰,陈青云心里也有些打鼓,乔峰可是个粗线条的人,什么大事没经历过,莫非蓉城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青云,莫柏跑了。”乔峰说话历来就不会绕弯子。
“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还能逃跑,不会是被什么人救走了吧?” 陈青云吃惊地问。
乔峰摇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据魏局长分析,他本人逃跑的可能性大。当时没有考虑到他是木属性异能者,有着异于常人的自我修复能力。不过他的功力应该会有很大的下降,短期内不可能完全恢复。魏局长要我告诉你,提高警惕,小心莫柏的报复。”
“他能跑到哪去呢?”
“有可能躲入深山,恢复他的功能;也有可能在同伙的帮助下,直接出境。总之,我们与‘黑手指’结怨大了,还是小心为妙。”乔峰提醒陈青云。
陈青云不解地说:“‘黑手指’是什么?”
“国际上排名二三位的杀手组织,非常猖狂,出动ss级以上的杀手,几乎未曾失手。这个组织很少接受华夏境内的业务,也许扶桑国的酬金太高,这才破例来到华夏。”很显然,乔峰对这个杀手组织很了解。
“需要我做什么?”陈青云提出问题的实质。
乔峰笑了:这个陈青云就是聪明。他不动声色地说:“魏局长知道你收留了一批**上的人,你可以安排他们留意这方面的情况。”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这里是十万元,是魏局特意从九处的经费中提取的,给你做经费,也算是上次的奖励吧。”
陈青云心想:这个魏延,还是不想放过他。这次他没有推辞,接过支票收好。人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会使对方有失颜面了。
晚上,左宇回家就拉着陈青云进了书房:“青云,还记得上次蓉城闹僵尸的事吗?”
“怎么啦,不会又出现僵尸了吧?”陈青云装傻。
“僵尸跑了,从看守所扭断了小窗的钢筋,人已经不见了。真是奇怪,被挑了脚筋的人还能逃跑,公安局的人都很惊慌,特别担心僵尸前来报复。”左宇经历了警察与僵尸的大战,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陈青云不在意地说:“你们有枪,怕什么僵尸。他敢来报复,再抓回去不就行了。”
左宇盯着他的眼睛:“青云,你老实告诉我,上次与僵尸搏斗,其中是否有你?”
陈青云不想骗左宇,也不想承认,于是转换话题:“你女儿有一岁多了吧,为什么不接她来蓉城呀?”
说起女儿,左宇来兴趣了:“小家伙已经能说话了,可好玩了,她外婆不舍得,我们也没有办法。”
“吃饭了。”乔月在大厅大声喊着,俩人并肩出去了。
第二天回到机关,孔祥庆高兴地说:“青云,你回来了,今晚必须请客。”
陈青云纳闷地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请客可以,你不会又要十张八张的吧?”
这时曾争也进来了:“小陈,恭喜你了。今晚处里安排一下,为你庆贺。”
“处长,什么事呀?”陈青云还是没有弄明白。
“你转正了,还是副主任科员呢,你说该不该请客。”孔祥庆拍着陈青云的肩膀。
陈青云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这得请客,必须要请客。处长,我自己来吧,请你安排出席的人,要不到蓉城大酒店吧,我们也来个大吃大喝。”
曾争惊奇地望了陈青云一眼:好大的口气,上蓉城大酒店,没有几千元,能吃到什么东西。不过曾争是个老好人,愿意替他人着想:“我们还是去杜甫云亭吧,那地方清静,菜的味道也不错。”
“好,就杜甫云亭。”去什么地方,对陈青云来说并无多大关系,他主要是不想拂了曾争的好意。
扶红踩黑,这是华夏人的通病。眼看陈青云在局领导眼中再受重视,捧场的人也就多了。曾争在机关稍稍忽悠,十多个自认为与陈青云关系好的人都跟来了。当然,其中有陈青云真正的朋友,如孔祥庆、丁丽平,包括冒动、唐昭然、王玲在内的,老新闻出版处的同事全到齐了。
王玲看着陈青云的眼神,出现不易发觉的尴尬,令陈青云感到奇怪:虽然王玲有些刻薄,但他们之间并未有过什么真正的冲突呀。
尽管王玲掩饰得很好,但怎么能瞒得了修练过阴阳离合望气术的陈青云呢。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客人中来了一位老同事:骆宇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竟然不请自到地出现杜甫云亭的李白厅。杜甫云亭有两个最大的包厢,分别是杜甫厅和李白厅。如果不是提前预定,临时前来是要不到杜甫云亭的包厢的。
“青云,有了喜事不告诉我,这可不够意思。是不是怕我吃穷了你呀?”骆宇不管包厢中众人惊异的眼神,冲着陈青云就嚷嚷。
大家赶紧站起来给骆宇让座,毕竟人家现在是真正的领导,比自己单位可牛气多了。但谁都没想到,陈青云与这位高傲的尤物竟然有如此交情。
计委号称小政府,可不是新闻出版局所能比的,计委副主任的地位可不比凡景清的地位低。
骆宇在出版局的时候,虽然平易近人,但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令人不敢接近。凡景清初到出版局时,曾想以冒动取而代之,可没等他动作,省委宣传部就直接干预:骆宇可能另有任用,不可动她的位置。机关的老人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嘛。
看来陈青云与骆宇之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座的人不免动了些小心思:交好陈青云,肯定不会吃亏,说不定还能沾上点运气呢。
骆宇也不讲客气,直接就坐上冒动让出来的主位:“服务员,上琼浆玉液。”然后对陈青云说:“今天我请客,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黄轩收拾你。”
“黄轩已经收拾不了我,让你失望了。”当着众人的面,陈青云可不敢管骆宇叫舅妈。
这下骆宇吃惊了,黄轩自小跟随异人修练,这是他们家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当然只是以为在习武,如果陈青云的话属实,那他的功夫岂不与黄轩一样惊世骇俗。
“喝酒,我们祝贺陈青云同志步步高升。”骆宇是个干脆的女中豪杰,想不透的事情就放下。
正热闹的时候,李白包厢门大开,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小陈,恭贺你了。为了替你庆贺,骆主任拉我们来这里,然后又将我们抛弃,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两杯。”丁丽平听到熟悉的笑声,扭头看到的,是严玖正在干杯的情形:这个严玖不是滴酒不沾吗?今天怎么破例了。
“抛弃你,你够得上吗?”骆宇不高兴了。
“说错话了,我再喝一杯,给您赔礼了,您大人大量,就别与我这粗人计较了。”看来这严玖有意如此,就是想与骆宇拉近关系。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凡叔,就是他,就是那小子坏了我们的事。”趟开的包厢门外,一个小白脸指着陈青云,他身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毫无顾忌地走进包厢,冲陈青云喊道:“小子,你坏了我们少爷的好事,还敢人模狗样的在蓉城逍遥。今天给你两条路,任你选一条,不然老子与你没完,让你在蓉城寸步难行。”
包厢里的众人惊呆了:这位唱的是哪一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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