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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爷子24至48小时的危险期,终算是安全渡过了。
刘院长安排云老爷子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颅内CT显示有严重的颅内骨折,还有明显的水肿情况,所以云老爷子暂时没有醒过来。
由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的病房。
这些天,云家上上下下都忙晕了。
乔小安也是在和邓佳茹整理爷爷用品,准备带去医院时,才发现爷爷的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云意凤的。
她赶紧把手机递给邓佳茹,“妈妈,刘院长说爷爷是情绪激动才引发的脑内出血,你看这条通话记录,和爷爷发病时的时间刚好吻合。”
邓佳茹接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三点三十九分,刚好是他们出门后的半个小时。
而且,通话时间长达十几分钟。
邓佳茹最清楚不过了,云意凤平时不怎么爱给老爷子打电话,就算出于关心,也只是来老宅看一看,没坐几分钟就会离开。
因为老爷子对云意凤的态度不是很好,总是会一语双关的提醒着云意凤。
所以云意凤其实是老爷子的亲生女儿,却和老爷子的感情不怎么好。
况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云意凤一直打着云氏集团继承人的主意。
只见邓佳茹的眉头,紧紧的,紧紧的蹙在一起,似若有所思,“这十几分钟,云意凤和你爷爷到底聊了什么?”
“妈妈,会不会是云意凤激怒了爷爷?”
“……”很有可能,但邓佳茹向来不说没证据的话。
两人收拾了东西,去了民胜医院的路上,阿墨打来了电话,是打给邓佳茹的。
云老爷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转。
每一次接到电话,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的。
生怕老爷子有个什么意外。
以至于邓佳茹握着手机时,害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妈妈,接吧,爷爷不会有事的。”乔小安在一旁提醒。
邓佳茹这才颤抖的划开了接听键,“阿墨,是你爷爷醒了吗?”
“妈。”那头的云墨,声音听起来很低沉,“让Adam带乔乔去医院,你来公司一趟?”
“去公司做什么?”
“洪律师说要提前宣布爷爷的遗嘱,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只差你没到位了。”
“……”邓佳茹当时就觉得不妙。
老爷子跟她提起过,要等他死后,他的遗嘱和股份转让书才会公布于众。
怎么会提前?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于是,邓佳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公司。
所有的股东都坐在了公议室里,只有邓佳茹的那个位置是空缺的。
到场的,还有洪律师。
洪律师和他的团队,是FB集团的律师顾问,也是云老爷子信任了三四十年的资深律师。
可以说,六十多岁的洪律师,也算是云老爷子的忘年之友了。
不知怎的,邓佳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有一股特别不详的预感。
尤其是抬头一望,看见穿着打扮得像个姑娘家家的云意凤,满眼的矜骄高贵目光后,就更觉得事情不妙。
老爷子和她提起过很多次,遗嘱和股份转让书,都会在他死后才会公布。
事情太突然,老爷子的中风,洪律师的行为,都让邓佳茹怀疑。
可如今老爷子昏迷不醒,谁也阻止不了洪律师在这里宣布遗嘱的内容。
而在场的每一个股东,都是知道的,洪律师跟了老爷子三十四年,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
最后的遗嘱结果是,老爷子将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动产,包括他名下的房产,投资,股份,金钱都归大女儿云意凤一人所有。还有老爷子留下的股份转让书。
也就是说,老爷子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都将归云意凤。
这个结果一公布,股东们各着怀着异样的心思。
有的觉得洪律师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这份遗嘱不会假。
也有的觉得,老爷子一向看中嫡孙云墨,把媳妇邓佳茹也视为女儿一样对待,他所有的资产都该归他们这一房,而不是云意凤。
从先前,云墨和邓佳茹手中持有FB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而云意凤母子只有百分之十三的事情中来看,云老爷子就是偏向嫡系这一边的。
但洪律师公布的文件,每人都有一份复印件,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所以说,从这一刻起,云意凤和云谦母子,拥有了FB百分之三十五的股分,成了FB的第一大股东。
不久后。
FB的执行CEO,董事长,以及高层的管理层,都将重新洗牌,将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
所以到场的股东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邓佳茹始终都没有表态,而是与满眼矜骄的云意凤,久久的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里,似乎风起云涌。
云墨坐在执行CEO的坐位席上,捏着手里的那份文件,走到洪律师的身前。
每走一步,眼里的目光便更加阴冷了一分。
直到他驻步洪律师身前,将那几纸复印的文件拍在会议桌上。
“洪律师,你敢发誓。”他抬手紧紧的握着洪律师的右肩,“爷爷的遗嘱和股份转让书,都是真的?”
这声音不怒而威。
洪律师沉默垂头。
他落在他肩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洪律师,你回答我。”
洪律的头垂得更低,“云少,这……”
对面的云意凤,拍着桌子站起来,“云墨,你什么意思?难道洪律师公布的遗嘱和股权转让书还能有假吗?”
云墨抬眼望去,“心虚了?”
“你。”云意凤到底是心里有鬼,可她早有准备,笑了笑说,“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没有把这些留给你们吗?”
云墨:“……”
云意凤:“因为你妈,邓佳茹,根本就是狐狸精。当初她嫁进云家,就是看中云家在D市的权势。嫁过来不懂不安份守己,还去勾引别的男人。你也根本不是我们云家的种,是你妈偷男人偷来的。所以云清,也就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才会离家出走。”
云墨:“云意凤,你嘴巴放干净点。”
云意凤:“我不说,大家就不知道了吗?”
云墨:“云意凤,你别忘了,爷爷只是短暂的昏迷,他还会再醒过来。到时候事情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云意凤:“……”
云墨:“如果爷爷有什么意外,你的嫌疑将会最大。”
云意凤:“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害我爸不成?”
云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我揪不出你的狐狸尾巴。”
云意凤:“呵!你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过问我们云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