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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不够, 会被防盗啦~ 有前头小弟媳被重活“逼死”在前, 这附近也就只有穷疯了的蒲家愿意和他家结这个亲。
小弟常年在部队呆着, 娶个媳妇也只能在家里放着,所以娶谁不是娶?!
傻子也不是生来就傻,而是十一岁那年发烧给烧傻的,所以能给小弟生健康的娃儿。
傻子也好使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干起活来,就跟那老黄牛似的,不会像前头那个, 在人前摆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又在回娘家的时候流泪诉苦。
而且, 傻子力气恁大, 以此推测, 身子骨必然也是强壮的,就不怕她会虚弱地倒下, 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将家里的重活都交给她。
所以,他们瞒着小弟,先斩后奏就把人给定下了、娶了。只是谁能想到,傻子突然不傻了, 而小弟又突然回来了, 还一眼就相中了傻子呢。
“她不傻了, 其实我也挺替我弟高兴。”陈道西言不由衷地继续说, “可是我就是受不了她那股劲, 感觉把我弟给支使得团团转。”
陈道岩两兄弟立刻哈哈笑,都说他这比喻太对了。
陈道西跟着笑了笑后,撇了撇嘴,“这说是去找鸡蛋,你们瞧好吧,回头肯定什么都找不到。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道南就是陪着瞎搞。”
“兴许真的能找到呢?”也就只比陈道南大了一岁的陈道石,却在陈道南“露了那么一手后”,对他有些盲目信任和崇拜。
“不可能,这么大的山呢。”
“是啊。”陈道岩附和。
陈道石就有些动摇,可想了想之后,还是问:“那万一真的找到呢?”
陈道西笑,“你都说是万一了!”
陈道石面上一红,不吱声了。
陈道西就有些得意。
三人感觉走了得有十来分钟的样子,眼瞅着陈道南那边没有半点消息,陈道西冲着陈道石又来了一句,“看吧,根本就没找到!”
陈道石“嗯”了一声,有点蔫。
看上去有些被打击到了。
然后过了没几秒,陈道南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喂——快回来——看见村子了——在这头——走反了——”
高处,陈道南拿着一根被折断的枯树枝,使劲地冲着三人挥舞。
三人扭头去看,等听到“走反了”三个字之后,腿真的有些软,脑袋里的一根筋也跟着突突跳。
走反了?!
所以合着他们走出这十来分钟的路程,是白走了!还得原路返回是吗?
那这一来一回的,浪费近半个小时,他们到底在图什么!
还不如当时就原地休息,由着那蒲苇去找蛋去了!
这个念头齐齐闪过三人脑海的时候,三人都尴尬了,可又不能指出自己的“愚蠢和短视”,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闷头沿着来路返了回去。
似乎没听到陈道南说找到鸡蛋了,那他们也只能期盼果真是没找到蛋,这样再会合的时候,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还真就他妈的尴尬了,尴尬得要死的那种尴尬。
因为,重新碰面,人家蒲苇要死不死,就拿着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整的,反正那些蛋被她用杂草给裹得像个糖葫芦似的,串成了好几串。粗粗一看,收获还不菲。
“总共找到了十六个。”蒲苇笑眯眯地说着,又完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陈道西觉得,他们这上上下下,累得尽喘气的人和她一比,莫名地就像是一条条蠢狗!
“这么多蛋,等回去,就可以煮着吃、煎着吃、炒着吃,换着花样地吃。啊,对了,还可以做蛋花汤。在那搀点鸡油的清汤里,打上两颗蛋,搅一搅,那黄色的蛋花就一点一点地散开,跟黄色的云朵似的,蓬松绵软,再往上面撒点嫩绿嫩绿的葱花,啧——”
蒲苇故意吧嗒了一下嘴,又重重地吸了一下口水,“那个喷香的啊,那个美味的啊,我都等不及要喝了!”
所有人,都跟着呲溜了一下口水,顺带重重地滚了滚喉结。
嗓子里,一下莫名干燥,恍若烧了一把火,渴望着那一盆又香又美味的小葱蛋花汤的浇灌。
但,蛋呢?
陈道岩三人一下盯上了那正好被蒲苇给拽在手里的蛋,一下悔的呀,怎么当初就没跟着一起找蛋呢?
我错了!
陈道石盯着那肥嘟嘟的蛋串,心里默默流泪。
陈道岩咽了咽口水,强撑着将目光给转到了别处。
至于陈道西,恍若听到了一道清晰的声音——“啪”,然后,脸好疼~
他哆嗦了一下唇,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因为,说什么错什么。
心好累……有点想哭……
男人们一下子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又在蒲苇美滋滋地甩着鸡蛋,在前头带路的情况下,闷头抵达了下坳村。
只是顺利换粮后,这一情况却彻底颠倒了过来。
在下坳村的村民帮助下,一起推着装着红薯干的板车往码头前进的陈道西,回头看了一下远远地坠在队伍后头,显得有些蔫头耷脑的蒲苇,偷偷地翘起了嘴角,幼稚地笑了起来。
嘿,让你刚才那么得意,这下好了,被现实打脸了吧。
还换着花样地吃蛋。就这些蛋,最后你能保住几个,还不一定啊。
同样特意坠在队伍后头的陈道南,这会儿,则是又头疼、又愧疚。
换粮成功是好事,又听说他们不用再走山路,只要稍微绕点远,从还算平坦的山脚下绕,就能走出去,也是好事,但是,少了两只鸡和一些蛋,这对自家好吃的媳妇儿来说,肯定就不是好事了。
可那些东西,不给出去还真不行。
那小兵的父亲吴大叔那么仗义,一听到他们的自我介绍和来意,就很痛快地同意了换粮,又把三只鸡以及鸡蛋可以换到的红薯干的重量也给估算了出来,还估得很高,显然对鸡和蛋满意极了。
那种情况下,他能那么硬生生地拒绝,表示鸡和蛋不能换吗?
没看到那家的孩子们,个个吮着手指头,正眼巴巴地盯着鸡和蛋吗?
而且,他们头一次上门,按理说,是该带点礼品的。
这以后,可是要当朋友处的!
仓促间,他立刻拎出一只鸡,表示要送给那家人,其它的则是要另作他用,不会换的。
只是吴大叔太实诚,愣是没接受,固执地将鸡给换成了足足的红薯干。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从媳妇儿手里要了一串鸡蛋过来,当作礼物。
但就那,人家吴大叔都没接受。搞得最后他实在没招,干脆将杂草解开,往几个孩子手里,硬是一人塞了一颗大大的鸡蛋,又将剩下的全部塞给了最大的孩子,如此,才将这礼物给送了出去。
可回头吴大叔就张罗起了村里人,要帮忙将这一千多斤的红薯干给一路送到码头。
这份实诚和情意,不可谓不重!
再有,这鸡能卖给吴大叔,陈道岩偷偷将他拉到一边,表示也想买,他是不可能不卖的。
最终,他这手里就只剩下了一只母鸡和两串鸡蛋,而就这,最后能落到媳妇儿肚子里的,也是有数的。
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你是不是怪我了?”他压低了声音问她。
她埋着脑袋瓜,摇了摇头,闷声回:“没。”
“但你很不高兴。”
这次,她点头了,也承认了,“嗯,是不高兴,可是——”
她抬起了头,一下望入了他的眼底,“可是,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对的。”
这些鸡才多少肉!若是全部吃进肚子里,在眼下这种条件下,就是浪费了。
眼下,鸡肉比照猪肉价,七毛四一斤,而大米才一毛四一斤。一百斤大米可以兑换一百五十斤的红薯干,还是那种三四斤红薯才能晒成一斤的上等品。
她的两只鸡可以换来八十多斤的红薯干,值了!
可是算是这么算,真的认识到她一下少了两只鸡和一串蛋,身为一个决心不再亏待自己的吃货,心里本能地是不好受的,又本能地会自私地想:为什么鸡和红薯干不能兼得呢?
她暗下了眼。
陈道南心里一疼,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冲动地开口,“明天我给你打鸟吃。打到多少,吃多少!”
她的双眼猛地就亮了。
“真的?”
一提到吃,就忍不住要兴奋。
兴奋到能轻易地感染他。
“真的。”他又握紧了她的手,认真承诺。
那大掌,在冷风中,热烫烫的,似乎能一路烫到她的心底。
她咧嘴,立刻嘿嘿一笑。
那笑容,有点傻,却傻得可爱极了,能一路钻到他的心底。
他心里一热,松开了她的手,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
“你不累吗?”
“不。”
“那你怎么知道我走累了?”
他脸一红,吭哧了一会儿,才哑声道:“我一直在看着你!”
这近乎是大胆告白了。
但目前暂时少了某根筋的蒲苇,却只是没多大反应地“噢”了一声,就欢快地爬上了他的背。
没有半点羞怯。
他有点失落,但不再说什么,背起她,大步向前赶。
过了没多久,他的耳朵一热,似乎被嫩唇给轻轻碰了一下的时候,他听到她带着点笑,娇软地在他耳畔低语:“现在,我好高兴。”
他一下咧嘴,嘴角都快要翘到耳朵根了!
再迈步的时候,脚下都带出些风来。
乐的!
害她不得不马上扑入男人怀里,借助男人的力量撑着自己,才不至于让别人看出异样来。
陈道西等人,的确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他们还没从陈道南一下打死三只鸡的震惊里缓过劲来呢,就猝不及防,硬是看了一场亲密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这……这……
陈道西暗道了一声——又来了,就不好意思地别过了眼,耳朵微微冒红。
从未经受过这等阵仗的陈道岩兄弟,则是双双面庞爆红,跟个害羞的姑娘似的,低下了头。
绝对地做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时间,这座大山安静得也就只能听到山风刮过草叶的声音。
陈道南感觉到了,也不好意思极了,可是自家小媳妇就这么娇娇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好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他胸口莫名有些涨的同时,也是推不开她的。
所以,他清咳了一下,大声道:“哥几个,麻烦帮我把那野鸡捡回来好吗?”
陈道西三人也正尴尬得不行,一听有事可做,自然应了。其中陈道岩兄弟自然是奔着最初打下的那两只鸡去了,剩下陈道西,只能硬着头皮越过那依旧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去捡那大公鸡去了。
等三只鸡都捡回来之后,蒲苇也差不多缓过来了,能自己站了。
可哥几个依旧不敢看她,径自把陈道南给围了起来,连连惊叹——
“行啊,道南,你这部队还真是没白呆,这身手也太好了!”这是满脸佩服的陈道石。
“是啊,简直是神了。你瞅瞅这鸡,脑袋都被打出血了,这得多大的力气!还有,你说隔那么老远,你怎么就能一下打中鸡脑袋呢,还是用一颗小小的石子。你说说你这小子,眼神怎么就这么好呢!这一击必中的,牛!实在是牛!”这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的陈道岩。
“咳,道南,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使过呢?”这是觉得不好意思的陈道西,“你说说你,本事这么大,一早怎么不说了,害我……害我说了那样的大话。”
我就从来没见过谁能用小石子打死鸡的——大话言犹在耳,现在想想,啧,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陈道南赶紧解释,“我这也是第一次这么打鸡,自己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也是惊喜地咧嘴一笑。微微发红的面庞,跟着显露着不好意思。
众人一想最开始他的确也是和他们一样,也是拿大石块打鸡,就马上释然。
但陈道西有一点很是疑惑,“嘿,你说这可真奇怪,那么大的石块离得那么近,打不死鸡;这离得远了,用的还是小石子,却偏偏给打死了。道南呐,你跟我说说,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陈道南哪知道啊!
他到现在为止,对于自己一下打死三只鸡这个结果,还晕乎着呢。
毕竟,他还真的没试过那样打。
他摇头。
陈道西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毕竟,他也只是疑惑。这世上,解释不清的东西,多着呢,他也总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得到答案。
“哝,你的鸡,拿好!”
他将公鸡递给了陈道南。陈道岩兄弟见状,也赶紧把鸡给交了出去。
这意思就明确了,谁打到的,那就归谁!
陈道南下意识看向了三只鸡的脑袋。果不其然,三只鸡都是脑袋出血,显示是脑部遭到重击而死。他又抬手,摸了一下鸡脑袋。在感觉到那内里的绵软之后,他微微一怔,赶紧又摸了摸其它两只。
竟然会碎得跟豆腐渣似的!
“怎么了?”蒲苇凑过来问,有些好奇的样子。
陈道南看向了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杨老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这媳妇,兴许有些别的本事。
他心里一突,嘴上却笑着回:“没事,就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能向你交差了。”
蒲苇一听,也跟着笑了,认真地看向了他,“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吃上肉的。”
陈道南心里一暖,低低地“嗯”了一声。
“咳!”陈道西没忍住,又清了清嗓子。
这对夫妻!
他觉得自己这双眼都要被这两人给刺瞎了。
这两人,还知不知道收敛了?
“行了,没事的话,我们赶紧继续上路吧。”
“等等!”蒲苇赶紧出声,在大家都看过来的时候,连忙解释,“你看这鸡,一公俩母的,在这一带游荡,肯定得下蛋吧。我们找找,兴许还能找到不少蛋。”
对啊!
陈道西一拍自个儿脑袋,暗想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果然还是女人心细。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山这么大,就算是有蛋,我们上哪里去找?而且,我们刚才追着鸡跑,可是一个蛋的影子都没看到。”
蒲苇轻飘飘地回了,“试试呗。”
陈道西瞅瞅日头,皱了皱眉,不得不提醒,“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又得找到村子换粮,又得再坐船回去。晚了,天黑了,就不好了。”
天黑,不仅意味着看不清路,更意味着可能会有鬼怪出没。这些鬼怪可不单单是指陆地上的鬼,还有那河里的!
别的不说,就说说他们村子附近的那条河,就传说有水鬼,更淹死过不少人。
陈道岩也是想到了这,赶紧跟着劝,建议找鸡蛋的事,不妨等他们成功换到粮食,若是还有多余时间,回来的路上再来找找。
但吃货蒲苇断然没有明知道不远处有食物,却硬是放过的道理,除非,附近一带有高级丧尸出没,会危及她的生命。
可这就是个没有丧尸的世界!
她才不会走!
但她也尊重其他人的选择。
“这样,你们继续上路,我在这周围找找。找到了,就赶紧追上你们。”
“嘿,你这可真是傻大胆呐。”陈道西乐了,“你是不是忘了,山上可是有鬼的。就你一个人留这儿,你不怕?”
“怕什么!”别说经历了末世的蒲苇根本就不信有鬼,就算真的有鬼,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呗!
鬼能比自然系异能者厉害?能比高级丧尸厉害?!
“我不怕,你们先走吧,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但,胳膊被人拉住了。
那人还说:“我陪你去!”
其中,狼雾山因为山势险峻,又恰好临江,就成为鬼子的据点。后来战败,鬼子撤退的时候,在山上埋了好多的地雷。部队过来清缴的时候,在被炸死好多人的情况下,清出了一条通往鬼子碉堡的路,收走了鬼子来不及带走的物资,就没再管,走了。
部队表示,剩下的地雷,只能等以后技术成熟,再来清除,然后对附近人下了警告,让离这座山远一点。
只是总有那饿得狠的,或者不信邪的往山里闯,然后大部分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有些则干脆就没回来过。
时间久了,但凡这日子还能熬得下去的,就都不往那山上闯了。附近的村民们,也顶多只在山脚下的安全区域割割草、打打柴什么的。
陈妈妈怎么都没想到,这最招她疼的小儿子,竟然敢跑去狼雾山去打鸟!
她简直要气出血来。
那竹筐里打回来的鸟越多,被摸回来的鸟蛋也越多,就越说明这个儿子在往山的深处去!
否则,外围早就被村里人给搜遍了,哪会有那么多的鸟和蛋!
这个死娃子!
还敢说“就在外面绕了一圈”?
他当她这个当妈的白长一颗脑袋呢!
越是想,陈妈妈就越是气,就越控制不住打,打得大儿媳听到动静,急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怎么了,怎么了?”
陈妈妈不好让小儿在大儿媳面前丢了脸,就只能悻悻地扔了鞋子,重新套上。
“没什么,就是被道南给一时气得狠了。好好的衣裳,他穿出去一趟,回来就给我搞出那么大个裂口,简直是败家玩意儿!”
打不得,也就只能继续骂几声出气。
陈道南笑笑,也不辩驳。
道东家的立刻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衣服破了啊。没事,我给补补就好了。”
“用得着你补吗?”陈妈妈没好气,“现在道南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让他媳妇给她补!”
想到那个惹得她小儿鬼迷了心窍的小儿媳,陈妈妈就有满满的怨念。见她都吵吵一阵了,小儿媳也不见人影,就问:“道南他媳妇呢,怎么没动静?”
道东家的一愣,摇了摇头。
陈妈妈就喊。可喊了好几声,连道西家的都被喊出来了,蒲苇就是没动静。
她气得面色都扭曲了,“那懒货该不会这会儿还在睡觉吧?”
喃喃着,她一边喊着“道南家的、苇苇”,一边朝蒲苇的房间走去。
她没看到,一边道西家的在瞅了瞅那光秃秃的晾衣架,又瞅了瞅天色之后,面色连连变换。
等到陈妈妈骂骂咧咧地出了屋,表示根本就没找到蒲苇,也不知道她这懒货是跑哪里去了之后,道西家的忍不住了,咬着唇有些害怕地凑了过来。
“妈——”
陈妈妈冷眼横了过来,“干嘛?你知道那懒货去了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