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问问阎王爷

灵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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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翩然而去的身影,薄冰面上一阵无奈道:“还看什么看,人都走无啦,麻烦Mr墨推我进浴室,还是只能自己动手啊!”

    墨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薄助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肩膀受伤,不是脚受伤。”

    “不是我说,墨隽过河拆桥,小心以后没好报。”

    “我从不相信因果循环的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墨隽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薄冰气得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呼一下站起来,大步走进浴室,砰一声锁上门,对着镜子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看着镜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薄冰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转过身,撩开长发,背上一道从肩胛一直延伸到腰上的疤痕,瞬间破坏掉所有的美好。

    这就疤痕,廉江像一条长长的肉色蜈蚣趴在上面张牙舞爪,狰狞恐怖,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僳。

    薄冰把洗漱台上水龙头开关,往热水的方向一拧,把毛巾丢了进去,用牙齿毛巾的一角,再用没有受伤手,飞快地拧干毛巾。

    动作熟练无比,就好像经常练习一样,轻轻松松擦着身体,热毛巾敷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脑子也开始理理凌乱的思绪。

    其实她根本没打算让任何人帮忙,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道伤疤。

    这道伤疤下面尘封着太多她的过往,是一段正在慢慢淡化的记忆,或者说是一段令人不耻黑暗的历史。

    浴室外面,墨隽刚盖好被子,小家伙就一个翻身,手脚并用地抱着他的腿,似乎很享受他身上的热度。

    墨隽干脆把小家伙拎到身上,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不一会儿很就睡得口水横流。

    墨隽无奈只好拿着纸巾时不时帮他擦擦口水,听到他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忍俊不住轻笑两声,拍拍小家伙的屁屁。

    床头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墨隽拿起来一看,眼中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

    ——※※※ ——

    GX省法医部的解剖室内。

    四具男性尸体摆放在解剖床上,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摆。

    这四具尸体高大,身高都在一八零以上,体形彪悍,都是典型的西方人种。

    其中三具是眉头中弹一枪致命,只有一具是被刀子之类的利器刺破心脏而亡,不过也是一刀致命。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或许应该说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死亡倒地,可以想象杀他们的人有多么强大,最少不是他们能对付。

    这样结果让有人都震惊不已,据调查结果得知,这四人都是国际刑警们正在全力通缉的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他们四人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只要给得起钱,无论是谁都敢杀。

    四人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全球都在通辑他们,现在这样也算是落网。

    经过现场分析,还有各种取证后,最大的着嫌疑人就是昨天晚上,背着孩子从电梯中走出来的女人——薄冰。

    根本鉴证结果显示,无论是射杀三人的枪,还是刺杀一人的刀都在薄冰身上出现过使用,并且还当着特警面前抛弃这两样凶器,法请已经从上面套取到她的指纹。

    只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还不能动薄冰,不过可以做些简单问话。

    省刑侦局的局长张照站在解剖室外面,捏着下巴,淡淡道:“这个薄冰的身份不简单,一举不一动都影响整个南华市的经济发展,省委特别交待过你们在处理这件案时,一定要格外地小心,注意社会影响。”

    此时,站在他身的正是程天亚和雷雨,两人马上敬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跟薄冰都算有交情,这差事办起不算难,估计她也快醒了,程天亚却忍不住停下脚步道:“张局,沈厅长那边有什么话吗?”

    张照敛了敛目光,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自然知道程天亚要问的是什么,淡淡地道:“年轻人,做好你们的本份工作,别问太多这些事情。”

    “是,我失言了。”

    程天亚马上立正敬礼后,张照这是在警告他,带着雷雨匆匆赶到医院,并且接来到薄冰的病房,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画面。

    薄冰正半躺在病床上,用没有受伤的不停地翻着手机,而另一张床上,墨隽也同样半躺着,小家伙正趴在他的胸口上睡觉,口水流得正欢畅。

    乍一看过去,父子二人似乎睡得非常沉,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因为熟悉都墨隽的人都知道,他眼睛睁着跟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区别。

    看到二人同时出现,还都是一身警服,薄冰就知道他们是来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放下手机,薄冰若无其事地半躺在病床上,一副你们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非常合作的好市民态度。

    雷雨拿出张照片递给薄冰:“这四个人,你认得吗。”

    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四人的伤口,薄冰若无其事道:“本来不太认得,不过看看伤口,就知道这四人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我在30楼电梯门口外杀死的那四个人,这四人不让我靠近电梯,还准备对我开枪,为了我家小明我只好抢先出手,干掉他们。”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四个人确实是你杀的。”雷雨向薄冰确认一次。

    “是,他们是我杀的。”

    薄冰毫不犹豫承认,因为只要鉴证那边一对比,第一个嫌疑人就是她,与其否认不与坦白从宽,免得日后一堆麻烦事。

    放下照片,薄冰含笑道:“昨天的事情怎么样,除了这四个人外,沈大厅长摆出跟上战场打仗似阵仗,到底抓到多少人,不过以他的行为,就算是凶徒全部落网,估计也是功不抵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让沈大厅长公然弃老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啊。”语气中充满讥讽。

    程天亚无奈道:“上面对这个事情,依然是高度保密。”

    “好吧。”

    同样的答案,薄冰提不起劲,有些无奈:“不是我说,关于沈万华为了立功,不顾市民性命,最后还为了掩饰自己的渎职行为,下令射杀我的事情,你们可有据实上报,如果你们不报,本小姐就直接告到中央。”其实已经告到中央。

    “证据。”

    程天亚不咸不淡地飘出两上字。

    薄冰小嘴马上不满的一噘,程天亚悠然地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若没有实质的证据,这些就全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别说省委不会相信,就连市委和我这里都不会相信。”

    薄冰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我说,别怪我没事先跟你打招呼,既然正当途径不能对付沈万华,你们就别怪我使点歪的。”

    雷雨刚出声劝止,程天亚却悠悠地道:“只要你行为不危有社会发展、社会稳定,不伤害无辜的人们群众,我们不会干涉你的行动。只是,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你自己可要把握好这个度。”

    “放心,我只针对一个沈万华。”她可没心思为去挖他的根。

    雷雨措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道:“那个薄小姐,虽然你已经坦然承认那四个人是你杀的,不过就样回去我们怕是不好向张局长交待,你能不能再多提供一些关于昨天晚上的详细情况。”

    “没问题。”

    薄冰就把昨天晚上回到酒店后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不过简涵和白翊在房间里面激情OOXX那段就直接跳过不提,最后包括小明发烧,自己有持枪证,户籍在哪里,在哪念的书,并且接受过一些训练的事情,都一一地说过一遍后,总算让事情变得合情合理。

    谈完正事后,雷雨惊讶地问:“薄小姐,你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也教教我吧。”

    薄冰抱着一边手道:“当你也有了想保护,或者说是值得你用生命保护的人,你的能力就会被无限提高。”

    雷雨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程天亚代薄冰回答,不过这个女人当时也真大胆,为了孩子,居然连沈万华都敢劫持。

    ——※※※——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张照看着程天亚他们带回来的薄冰口供笔录,忍不住开了句玩笑:“这个薄冰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跨国大集团MC创始人Mr戈登的助理,监管着整个亚洲地区的MC公司,而且为人又如此低调,这小女子很不简单啊!有机会一定要见上一面,认识认识。”

    程天亚动了动嘴唇,暗道:“你最好别见。”犹豫了一下,就听到张照道:“年轻人做事干脆点,有什么话想说便说。”

    闻言,程天亚淡淡地道:“是,我们在给薄冰问话的时候,薄冰也问了一下,关天沈厅长在处理她的事情上,采取了错误处理方法导致她受伤,最后还下令射杀她的事情,上面打算如何处理,什么时候能给她一个交待,也算是给MC公司一个交待。”

    唉!张照轻轻叹一口气:“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这个事情,已经超过了我的责权范围,不在我这个层面。此事的真实性也需要调查,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关系,可不是那头一句话说了算,年轻人慢慢来,不急。”

    程天亚马上上点点头:“这个我明白,不过既然当事者问起了,我总得给她一个说法,不然以薄冰的性子,真闹起来也不好处理,MC公司的社会影响力极大,处理不好会造成大隐患。”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会,他会什么也问不出,不过想试探一下这些人的口风。

    此事一拖就半个月,这个半月里薄冰在风池的细心照料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

    这几日来,墨家两位活宝天天都看一回薄冰才算完事,薄冰也在他们一阵猛补下,明显感到腰上长出了肉膘。

    “Eva女士,你今天发髻梳得真漂亮。”小家伙一看到墨老夫人,就大大夸赞一番,老太太的脸上顿时笑开花,一个夸小家伙有眼光,还拿眼睛朝墨老先生这些瞟了瞟。

    墨老先生从墨镜上方看一眼自己风骚的老伴,不屑地道:“嗤,一个老太婆有会有什么好看,笑得那厉害,也不去照照镜子,皱得跟朵菊花似的,还在哪里傻乐屁。”

    “你懂个屁。”

    墨老夫人白了老伴一眼,坐到薄冰身边道:“这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小脸儿也更漂亮,等过两天你出院,我跟大华联手,做一桌子菜为你接风。”

    “谢谢Eva!”

    薄冰也不矫情拒绝,只是简涵和白翊自那晚离开后,就一直也没联系上他们,她有些担心而已。

    莫非那天晚上那些人,其实想对付的人就是简涵和白翊,他们已经被人绑架走,直到后来墨隽打到泰国MC公司那边问过。

    结果是简涵虽然一直不在公司,不过每天都有通过电话、电脑指挥他们处理公司的事情,薄冰悬着的心才慢慢恢复原位。

    只是他们为什么一直关机,这些事情一直缠在她的心头,倒让她没有太多时间理会沈万华的事情,毕竟那个事情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

    医院的一角,还是那一汪池水边,沈医生面向池水,在背后站着一个戴着鸭舌的男人,因为背对着,沈医生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只听男人冷声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强大的气场,让沈医生不停地颤抖。

    沈医生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为自己争辩道:“不是我不想动手,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白天薄冰身边有人守着,晚上又有一个墨隽陪在身边,她根本没机会下手,何况她也不知道薄冰的实力如何。

    男人目光顿时阴鸷无比,声音又多几分寒气:“这个我不管,总之我不想薄冰活着踏出医院,反正不是她死,就是你自己死,你自己选一个结局吧。”男人抛下一句狠话马上离开。

    男人一离开,压迫感马上消失,沈医生跌坐在地上,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下意识地抱紧自己。

    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现在却被逼着成为杀人的恶魔,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纵然千万个不愿意,心里却清楚她已经没有退路。

    还有两天,薄冰就要出院,一旦薄冰踏出医院大门,死的就是她自己。

    伸手在口袋摸索一下,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刃上闪着阵阵寒光。

    只要用这把手术刀轻轻一划,就能把薄冰咽喉划破,瞬间夺命,但是她必须制造一个机会。

    蹲在池子边上,经过一番细细思索后,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很好办法,迅速离开水池边,飞快往住院部跑。

    还没走到薄冰的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阵欢快的笑声,脚步不由放缓,缓缓走到门边,悄悄往里面看一眼。

    病房内,性感妖艳的闵敏在墨老夫人面前比划自己身上的衣服道:“Eva,我跟说呀,人生在世,必须性感。”

    闵敏扯扯自己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拉着墨老夫人的手,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道:“性感这东西,跟年龄没有任何关系,改天我陪你去挑衣服,保证让墨老先生他压力陪增,寸步不离跟在你身边。”

    墨老夫人脸上一阵羞红,连忙摆摆手道:“你这样子的衣服,我可不敢穿出门,再年轻二十年还差不多,还是等过些日子让Ice陪我一起去挑,她的眼光我信得过。”

    沙发那边,薄冰正跟墨老爷子下围棋,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敢穿成那样,我马上跟你离婚,就是半路上遇着也假装不认识,老不要脸的,真是丢人丢到大西洋。”

    墨老夫人马上跳起来道:“什么丢人丢到大西洋,我有说要穿吗?”

    “你心里想穿。”

    墨老爷子大声叫道,就听到小家伙奶声奶气道:“太爷爷,你还没跟我说说这步的棋的意思呢。”

    “乖宝贝,别急,太爷爷马上给你讲。”小家伙一出声,老爷子哪里心思理老伴的事情,赶紧手把手地教起来,一门心思都系在这宝贝疙瘩上面。

    此时小家伙正腻歪在薄冰怀里,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棋子在棋盘上面摆来摆去。

    两人每走一步,小家伙必然要问个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弄得薄冰和老爷子一盘棋,下了一个早上都没有下完。

    门外,沈医生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内心不停地挣扎,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说真的,她并不想杀薄冰,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她若不杀薄冰,就会有人杀她,这是一命换一命的交易,要么死么死活。

    站在门外挣扎犹豫了半天,沈医生还是没有勇气踏进那道门。

    薄冰眼尖,早就看到沈医生一下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走进来,低声对老子爷道:“墨老先生,我有事出去一下下就回来,让小明先下着。”

    儿子早就手痒,果然小家伙两只眼睛一亮,马上兴奋地道:“妈咪,你放心去,我一定会帮你下好这盘棋。”

    老爷子也爽快地道:“也好,就让我们俩进行一场男人间的较量。小家伙,来吧。”

    走出病房,薄冰关上门,含笑道:“沈医生,你怎么站在门外,快进来,今天我同事来看,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你也进来尝尝吧。”

    经过这几天相处,沈医生对薄冰也有一定了解,知道她除了嚣张点人还挺好的,犹豫了一下道:“薄小姐,我遇到一些问题,听说你有朋友在公安局工作,就想跟你单独谈谈,看能不能请他们帮帮忙。”

    呃!薄冰微微犹豫了一下,沈医生马上道:“真的是很要紧的,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说到这里她都快哭出了。

    薄冰见她这样,轻声道:“走吧,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我总要了解了解情况,能帮我一定会帮你。”沈医生抹了一下眼泪,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住院部,沈医生看看四下,都医生、护士、病人来来往往,小声道:“这事情有点儿特殊,有关系到我的声誉,我们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再谈,免得被人听到传出去,我只怕也没有脸再待在医院。”眼眶微微有些红。

    “随你。”

    薄冰没有意见,任由沈医生带着走。

    两人越走越偏,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病人也越来越少。

    最后两人走进一个又老又旧,杂草丛生的大院,这里应该是区医院的旧院区。

    沈医生并没有停下脚步,而继续往里面走,一直走到最里的一幢旧楼下面才停下脚步。

    见沈医生停下脚步,薄冰也停下脚步,就听到沈医生轻轻道:“薄小姐,这里是医院最隐秘的地方,十天半天个月也不见得有人会来这里,这里是医院最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可以放心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番话,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薄冰却淡然地打量一眼面前这旧楼,似乎是正在研究这幢楼的历史。

    这个大院,这些旧楼应该已经报废多年,到处杂草丛生,门窗都已经陈旧腐烂不堪,风一吹就能听到它们发出吱吱吖吖声。

    估计在下面用力跳几下,这些门窗都会掉下来,果然时很偏僻很荒凉,是杀人灭口干不法勾当好地方,犯罪分子必先之地。

    薄冰站在沈医生旁边,打量一周后,笑眯眯地道:“不是我说,若不是你带我走这一趟,我还不知道到堂堂区医院还有这样破旧的地方,想必这里就是区医院的前身吧。不过我听说呀,这样的地方,往往会生出很多离奇的故事,比如说是闹鬼什么的。”

    薄冰忽然侧过头,看着沈医生:“对了,沈医生,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沈医生马上垂下头:“我是学医的,我相信科学,鬼神之类的东西不过蒙蔽人心的东西。”

    薄冰摇摇头,习惯地翘起双手,面对满目的荒凉道:“你错了,其实这个世上是有鬼的,鬼就在你的心里。”

    沈医生眉头一皱,薄冰似乎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现在沈医生的心里就住着两个小鬼,这两个小鬼啊,一个在对你说杀掉薄冰杀掉薄冰;另外一个小鬼又在对你说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不等她说完,沈医生的面色骤然一变,跌退两步稳住身体。

    惊讶地看着薄冰,面上强挤出一丝笑意:“你多想了,杀了你谁帮我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一只手悄悄放到白大褂的口袋中,把藏在里面的手术刀藏到手上。

    薄冰看着她讥讽地笑了笑:“真的是我多想了吗?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风池找人帮我洗澡、洗头时,医院的护士、护工们在知道我的情况后,全都拒绝了他的请求,只有你还是满腔热情地要帮我洗澡、洗头。”

    墨隽一早知道医院里可能也会有人要暗害她,故意让风池到处找人帮她洗澡洗澡,目的就是为了试探。

    风池之所以会被拒绝,不是他的人品有问题,而因为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刚刚做完手术不久,并且失血过多病人有多虚弱,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除非是这个人是另有目的,不然绝不会有人答应风池的请求,眼前这位沈医生就热情得有些过了头。

    见阴谋已经被揭穿,沈医生也不再为自己辩解,沉着脸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跟我来,就不怕这里有埋伏,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沈医生心里有一种被薄冰戏弄的愤怒,发泄似的大声叫道:“薄冰,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杀你,他们都恨不得吃的肉,喝你的血。”

    薄冰不以为然地笑笑,一派事不关己的神情:“我知道啊,我一直很知道都有很多人想要杀我,可是他们这些人不是还没有开始,就是开始了却没成功,结果死得很惨很惨。”

    沈医生神情微微一沉:“你不怕吗?”

    “哟,不是我说,沈医生,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看到沈医生凝重的表情,薄冰却异常兴奋,继续自夸自赞。

    “不是我说呀,到目前为止,那些没有开始动手的人依然活着,动手的都已经失败,失败的都已经死掉,你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而已,反正杀人这些事儿,多你一个不算多,少你一个不算少,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后,薄冰状似戒备地看着对方道:“动手吧,敢单枪匹马对我出手,就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大本事。”唇边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若有若无的讥讽笑容,眼前的女人还不值得她戒备,不过装装样子而已。

    果然,沈医生看到薄冰面上的戒备,心里暗想或许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缓缓举起起手中的手术刀。

    看到她手上的手术刀,薄冰噗嗤笑一声出来声,讥讽地道:“不是我说,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太平间里躺在床上,任你宰割的死人吧,居然拿一把 这么小的手术刀来对付我,你觉得得一把破手术刀能杀我吗?”一把手术刀在对方手中玩不出什么花样,不过她在手中就不一样。

    “能不能杀你,试过不就知道了。”沈医生给自己壮壮胆。

    “好大的口气啊!”

    薄冰眼中顿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盯着薄冰的笑容,沈医生眼眸中却不见一丝波澜,神情沉静得像一潭池水,却深不可测,缓缓摆起架式。

    只是不等她摆好架式,就见薄冰的身影一晃,沈医生就觉得一道冰冷划过,冰冷的刺痛马上钻上心关头。

    待沈医生回地神,原本拿手术刀的手无力地垂下,手腕上正在不停流血,一脸惊悚地看向薄冰,颤着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呵呵……

    薄冰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把玩着手术刀,盯着沈医生痛苦的表情,薄冰笑眯眯地道:“沈医生,杀人是犯法的。”

    虽然她只是那么随意地给了姓沈的一刀,不过一刀就已经足够了,手筋被挑断,沈医生已经废掉一只右手。

    废掉一只手的人,根本就是废物。

    从理论上是来说是这样,不过自从见识这风池的医术后,薄冰却不是这么想。

    闲熟地把玩着手术刀,薄冰魅惑地一笑:“想必你已经看过我的病历,你瞧我的手伤成那样还能恢复如初,一定很神奇吧,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来刺杀我,我也可以让风池医好你的手,不然……一个医生没了手,是什么后果,你心里很清楚。”

    沈医生自己也是学医的,薄冰有没有骗她心里一清二楚,手废了她根本没有回那个家的希望,而且她杀不成薄冰也只有死路一条,神情一片黯然,听到薄冰的话后心里又有一丝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

    沈医生有些心动,能活着谁愿意死。

    “当然。”

    薄冰淡然一笑,不加思索道:“这全可都是风池的杰作,身为医学界的人,你应该听说过首都的风氏世家,他们的医术可是医学界的神话。”

    首都风氏世家,以医为名,是有名的医学世家,除了当下最常见的医术外,他们还有很不外传的秘术,最起码断骨作筋这些事情他们不会放在眼内。

    沈医生马上惊讶提张大了嘴巴,然后不敢相信地看着薄冰。

    薄冰见她这样,微微一笑道:“你想得没错,你别瞧风池长得看似一副未成年人的模样,他可是风家的大公子,首都X医院的副院长。”谁让那小子明明跟墨隽同年,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到处卖萌撞骗。

    刚说完话,沈医生突然诡异地一笑:“谁说是我杀你了,我不过是负责把你引到这里来,然后由他们杀你。”

    这话还没有说完,薄冰就听一声极细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连忙往旁边一倒,子弹正好打在旁边的地面上,刚刚还一脸可怜兮兮的女医生正飞快地往外面跑。

    薄冰眼中露出一丝寒意:“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手中的手术刀咻一声飞出,破旧大院中马上响起沈医生凄厉的惨叫声。

    已经知道对方的藏身点,薄冰借着杂草的掩护,迅速来沈医王身边,用手圈着沈她脖子冷声道:“我好心要放过你,你却联合别人一起对付我,不给你点教训,我不姓薄冰。”

    抬手,猛一下拔下几乎没入大腿中的手术刀。

    臂上微微一用力,沈医生马上觉得自己快窒息,没回过神,耳边就响起是薄冰讥讽的声音:“出来吧,我知道你藏在那里,狙击枪都不能伤到我,区区一把手枪有什么用。”手术刀往沈医生另一只手上一划,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

    过了半晌后,拿枪的人还是不肯现身。

    沈医生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伤口,伤口划得不是很深,不过沈医生凄惨的叫声确实够渗人的。

    因为薄冰每次都划在神经末稍最集中的地方,痛得沈医生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事,忍不住大声叫道:“你动手杀了我吧。动手杀我了吧。”

    这番话自然不是对薄冰说,而对藏在大院中偷袭薄冰的人说。

    想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薄冰微微一笑,贴在沈医生耳边道:“对了,沈医王,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单亲家庭长大,母亲在你没毕业时就去逝,上面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外婆,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死,她死,还是他死。”

    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往藏人的地方指指,薄冰不停地诱惑着沈医生:“三个只能选一个哦,做人不可以太贪心。”

    砰……

    枪声再度响起,这一枪不是打在地上,也不是打在薄冰身上,而是沈医生的腹部,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白大褂。

    沈医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枪声响起地方,一道深色的高大身影正朝他们这边缓缓走来,枪口对准了沈医生身后的薄冰。

    薄冰抬起头,看着眼前隐藏在黑色风衣和黑色鸭舌帽中的男人,不以为然地笑笑:“不是我说,我道是谁要干掉我,原来是你。以你的脑子,怎会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还自己亲自动手,风险会不会大了点。”随便在她的药中做点手脚多简单啊!

    男人一脸无奈道:“你以我想对付你,可是有人逼着我这么做,我不得不答应。”

    原本还想指望姓沈的丫头,没想到薄冰早就看穿她的诡计,将计就计把他引到这边,干脆一起杀人灭口。

    闻言,薄冰眉头一皱,最近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忍不住问:“反正我也逃不掉,就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要你杀我的人究竟是什么谁,为什么要杀我掉。”

    男人缓缓扣动板机:“这个问题,你还是死后去问问阎王爷。”

    ------题外话------

    本来早就能更文的,谁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突然断电三秒钟,害得人家快修改好的文没有了,只好重新修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