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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璟并不松手。
“你的脸不妨事,爷知道分寸,轻轻捏一捏,不会捏坏。”
不但不松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还在卫长蕖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兴兴的把玩着,像是在触摸,观赏一件稀世珍宝。
卫长蕖的两瓣娇唇都被捏得翘了起来,嘟得像只鸟儿。
心里有些小郁闷,瞪着璟爷那张绝世出尘的脸,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
“凌璟,你大爷的玩家暴。”
“家暴?”凌璟微微重复。
从字面上理解,他倒是能明白,所谓的家暴,是个什么意思。
指尖在卫长蕖的脸颊上轻柔的画了一个圈,调戏的点了一下,懒庸,邪气道:“这个词,用得甚好,听着很新鲜,不错。”
听了凌璟的话,卫长蕖想哭的心都有了。
新鲜,新鲜你个大头鬼,不错,不错你大爷的。
卫长蕖很无力的垂下两撇浓密的睫毛,小羽扇般的睫毛很好的遮住她的一双眼眸,掩盖了她眸底的情绪。
静默了半响,卫长蕖半撂起眼皮,偷偷瞅了凌璟一眼。
一眼看去,只见璟爷依旧神色认真的盯着自己,脸上的阴郁之气并未散去分毫。
如此看来,今日这马虎眼好像,怕是打不过去呀,想想该怎么办……
卫长蕖一颗脑袋飞速旋转……
思量了片刻,打定注意,将眉眼抬起来,冲着璟爷眨了眨眼睛,一番眨眼之后,那双皓月般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卫长蕖努力挤眼,冲着凌璟讨好的笑。
“璟爷,凌爷,世子爷……”卫长蕖接连唤了三声爷。
三声唤完,笑容略僵在眼底。
尼玛,唤得那叫一个违心啊,卫长蕖心道:凌璟,你丫的,真是我大爷。
听了卫长蕖的三声爷,又见她笑得如此狗腿,凌璟眸色微闪,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这小丫头又是喊爷,又是讨好的笑,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又想玩弄什么花样。
卫长蕖见凌璟不为所动,眼眸弯弯,又笑了笑。
“璟爷,你掐着我的脸,可觉得舒服,手感可好,可光滑,可细嫩?”
“嗯,手感还不错。”凌璟满意的点头。
“很光滑,很细嫩,掐着甚觉舒服。”
璟爷说满意,卫长蕖继续问:“那么,你掐了这么久,可有觉得心情好些?”
凌璟想看卫长蕖打的什么歪歪主意,干脆顺着她的意思说,“嗯,爷的心情是好些了。”
卫长蕖眼神一亮,赶紧抓住时机,道:“呵呵……楞个,凌璟,我如此舍身为你,甘愿牺牲脸颊,充扮肉包子,任你揉捏,解气,将你哄开心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考虑……”
“不可以。”
卫长蕖肚里的话还未说话,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
凌璟松开她的脸颊,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神色严肃道:“你今日犯的错太严重,爷不能轻易饶恕你。”
这丫头,胆子也忒肥了,没有轻功傍身,竟然敢去马蹄子底下救人,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当时若是再慢半拍,恐怕就……
凌璟不敢再往下想。
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却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这丫头做了如此危险的事情,竟然还将顾惜昭,上官玉儿,素风,谷雨四人封口,让几人不要告诉自己,真是太胆大包天了,今日,若不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她便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不可以——卫长蕖听到这三个字,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个透心凉,眼中的笑容瞬间僵住。
小脸愤愤的盯着凌璟,磨牙道:“凌璟,我的话尚未说完,你怎么知道,不能答应。”
“蕖儿,爷知道你想说什么。”凌璟悠悠道。
说完,神色严肃的看着卫长蕖,视线凝注在她的脸上。
“你今日太过胆大,行事太过莽撞,爷险些就失去你,你可知道,爷有多担心?”
卫长蕖迎视着凌璟的一双凤瞳,在他说话时,她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伤色。
她可以想象得到,当他知道她在马蹄底下救人之时,得有多动怒,多心有余悸。
卫长蕖心虚的咽了咽唾沫,“凌璟,你……你都知道了?”
听到卫长蕖的问话,凌璟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随着他脸色下沉,瞬息之间,那双古墨色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深不见底。
他盯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眸色逐渐加深,眸底似有波涛在席卷,怒火夹着洪流,一道一道的怕打向卫长蕖。
“蕖儿,若是爷不暗中派人跟着你,此事,你是不是准备欺瞒爷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让爷知道?”嗓音压抑,夹带着怒火。
卫长蕖坐在凌璟的大腿上,腰被他的两只手稳稳钳住,动弹不得。
她僵着后背,看着凌璟黑沉沉的俊脸,讪讪的笑了笑,心虚道:“凌璟,瞧你担心成这副模样,我不是没事吗,你瞧瞧,一根头发没少,要不,你数数看。”
说罢,倾了倾身子,再靠近凌璟一些,将头凑到凌璟的下巴处。
“楞个,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卫长蕖主动靠到凌璟的胸膛之上,像只小狗似的,往他的胸膛上讨好的蹭了两蹭,扬起一张小脸,哄道:“璟爷,乖嘛,不要生气了。”
凌璟见她扬着小脸,一双眼眸清明皓澈,冲着自己眨巴几下,模样乖巧至极,心间一柔,方才的怒火已经熄灭了大半。
这丫头,还真是他命定的克星。
责怪她,他心疼,吼她,他下不去心,打她几下,他更下不去手。
凌璟未理会卫长蕖,自己静默了片刻。
设想今日中午,那场惊心动魄的马下救人场面,他看了她一眼,心,头一次又硬了起来。
这丫头,素来胆大包天,老虎屁股都敢上去摸两把,今日,他必须教训她一番,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卫长蕖见凌璟良久不作声,心里有些着急。
她家璟爷,真正动怒起来,还真是难搞,难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卫长蕖咬牙,郁闷,若是不将璟爷哄开心,待会倒霉的,可就是她了,呃……
回想璟爷磨人的手段,卫长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世子爷,您大人大量,您胸襟广阔,您宰相肚子能撑船,岂会与小女子我一般见识,是吧?”某女一口气给璟爷戴了三顶高帽子,继续道:“要不,妞给你笑一个,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今日之事没发生,可好?”
说完,卫长蕖咧开嘴角,冲着凌璟娇笑。
凌璟将她嘴角处的笑容纳入眸底,静默了片刻,认真道:“卫长蕖,不准跟爷打马虎眼,此事没得商量。”
卫长蕖恼怒,方才的笑容僵在嘴角处,再渐渐的消沉了下去,没了踪影。
她奶奶的,她又赔笑,又说好话,这位爷竟然还要与她计较。
敢情她脸都笑抽了,是白笑了?
她好话说了一箩筐,全都白说了?
他大爷的爱怎么样惩罚她,便怎样惩罚,她还懒得管了。
一股火气被凌璟撩拨起来,直冲脑门,卫长蕖十分郁闷,沉下一张小脸,干脆闭上嘴巴,垂下眼眸,不再理会凌璟。
凌璟见卫长蕖沉着小脸,不理会自己,眸色瞬间晦暗了几分。
“卫长蕖,你还有理了,嗯?”
卫长蕖撇了撇嘴,不悦道:“凌璟,你大爷爱怎样就怎样,不就是惩罚我吗?姐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姐招架得住,赶紧动手,别犹豫。”
几句话出口,说得豪气冲天。
凌璟被卫长蕖的话哽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轻云淡如他,惊雷不动如他,此刻,听了方才那番赌气的话,竟然觉得有些头脑发胀,心里没了主意。
瞧见卫长蕖气鼓鼓的模样,凌璟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刺了一下,十分心疼。
他心疼她,却更气她不知危险,胆大包天。
她若是发生了什么好歹,要叫他怎么办?
凌璟心痛,胸口闷闷的,下一秒,他鬼使神差的将卫长蕖的身子拎了起来,然后又鬼使神差的将她身子翻转,再将她打横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朝下,屁股朝上。
卫长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经妥妥的趴在了璟爷的膝盖上。
她手舞足蹈,暗暗的咬了咬牙。
尼玛,这姿势,怎么有些像给小孩子换尿布,囧了个囧。
“凌璟,你大爷的,你二爷的,到底想干嘛?”
卫长蕖几声狮子吼,吼完,才发觉,情况视乎有些不太妙啊。
璟爷将她打横放在膝盖上,让她面朝大地,屁股朝天,莫不是想要打她的……屁股……
一个想法尚未过完脑子,下一秒,卫长蕖就感到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啊……一巴掌落下,她失声喊了出来。
“卫长蕖,你可知道错了?”
屁股上的疼痛感尚未消失,一道严厉的声音便在上方响起。
卫长蕖一边奋力挣扎,同时磨牙道:“不知道,姐不知道错。”
这丫的打也打了,还要让她认错,门儿都没有。
“既然不知道错在哪里,那爷不介意再好好提醒你一下。”凌璟说完,扬起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一巴掌落下,再一次拍在了卫长蕖的屁股上。
接连挨了几巴掌,卫长蕖只觉得自个的屁股酸麻得厉害。
咬着牙,怒吼:“凌璟,我问候你大爷,你二爷,你三爷……呜呜……”
“爷无大爷,更无二爷,至于三爷嘛,倒是有,不过,它是一只猴子,蕖儿,你骂它,它也听不懂,无妨。”上方,悠悠淡淡的话音再度响起。
卫长蕖咬着唇瓣,有些蔫气了。
打不过,就算了,嘴巴上,她竟然也占不到半分便宜,靠,这人真是腹黑成精了么?
卫长蕖觉得,自己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胀胀的,闷闷的,她干脆闭上嘴巴,不吵,不闹,也不吼了,静默的趴在璟爷的膝盖上。
凌璟见卫长蕖不吵,不闹,也不吼了,整个人像条死鱼鳅似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心,微微抽疼了一下,眸光又暗沉了几分,以为是自己方才下手太重了,将这个小丫头给打坏了。
“卫长蕖,蕖儿,你可知道错了?”压了压嗓子,声音柔和了许多。
语气里更夹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心疼。
卫长蕖听凌璟缓和了口吻,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心疼,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却依旧咬着唇瓣,不说话。
心道:你大爷的刚才打得舒服,打得爽快,现在知道着急了吧,姐就装死到底,就不搭理你,让你大爷的着急。
心里盘算好,卫长蕖干脆闭上了双眼,装死,就要做得像样一点儿。
“蕖儿……”凌璟的话音再一次响起。
话音落下良久,却仍不见卫长蕖有任何动静,她依旧保持方才死泥鳅的模样,横挂在凌璟的膝盖之上。
“蕖儿……”凌璟急了,轻轻晃了晃卫长蕖的身子。
“蕖儿,卫长蕖……”晃也没反应,凌璟的声音比前刻更是急躁了几分。
听见凌璟急切的唤声,卫长蕖趴在他的膝盖上,两边唇角翘起一抹小小的幅度,暗自得意的偷笑。
让你大爷打姐的屁股,姐就是要让你着急。
正当卫长蕖得意,偷乐之时,凌璟却一把将她的身子捞起来,再将她转过身来,面朝上,屁股朝下,然后打横抱在怀里,起身,抱着她往西厢阁里侧的软榻走去。
走至软榻前,凌璟倾下身子,将卫长蕖轻轻放在了软榻之上,面朝下,屁股朝上。
随即,自己坐在了床沿边上,抓起卫长蕖的右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卫长蕖的脉搏之上,见她脉搏平稳有力,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替卫长蕖把完脉,凌璟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他垂目盯着软榻上娇小的身影,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哪里,三千长发垂于身后,倾洗如缎,模样安静,乖巧至极,伸手在她如缎般柔滑的发上轻轻抚摸了几下,温玉般的手,停留在她的发梢处,方才心中的怒火已经烟消云散。
这丫头胆大妄为,厉害泼辣,却不曾想,竟然如此怕疼,看来,他方才拍的那几下,确实是下手太重了,这小丫头片子竟然疼晕过去了。
卫长蕖一动不动的趴在软榻上,将头埋进枕头里,闭眼,抿唇,继续装死,任由凌璟在她发间抚摸,暗自感受他轻柔,舒服的动作。
凌璟抚摸了卫长蕖几下,突然收回手,站起身来,转身离开软榻。
卫长蕖听见耳边细碎的脚步声,微微挪了挪头,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缝,目光落在凌璟的后背之上,悄悄的打量着他。
随即,便听见房门“嘎吱”一声脆响,紧接着,凌璟便走了出去。
卫长蕖将眼睛张得更大一些,见凌璟开门而出。
心道:这人该不会还在生气吧,竟然将她丢在这里,自己走了。
一个想法尚未滑过脑子,下一秒,便见门口一道白影又闪了进来,凌璟再次走了进来,进屋之后,他转身就将房门给合上了。
爷,算你还有些良心,没有将姐给丢下。
卫长蕖斜眯着眼,见凌璟徐步朝软榻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赶紧微微侧头,将眼睛给闭上。
凌璟走至软榻前,倾下身子,便坐了下来。
“蕖儿,爷下次再也不打你了。”
“打坏了你,心疼的可是爷。”凌璟垂目盯着床上的人儿,自言自语道。
卫长蕖暗暗勾了勾唇,满意的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不能打她,尤其是不能打她的屁股。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可是几十岁的人了,今次,竟然被人打屁股,这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她多没面子啊。
凌璟自言自语说完,突然,伸手将卫长蕖的裙褥撂了起来,露出她的里裤。
卫长蕖正在得意之中,没太注意——璟爷究竟干了什么。
紧接着,璟爷又将手移到卫长蕖的腰上,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裤腰带,拎住那丝滑,打着蝴蝶结的绸带,轻轻一拉,一拽,松了。
卫长蕖感觉腰间一松,心里咯噔一下,猛然瞪大了双眼。
这……这人想干嘛,为什么……为什么解她的……裤腰带。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卫长蕖反应有些慢了半拍,没赶上璟爷的节奏。
她尚未来得及出手阻止,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璟爷解了她的裤腰带,紧接着,揪住她的裤头,抓紧了,用力一剐,露腚了……
卫长蕖觉得屁股处凉飕飕的,瞬间就凌乱在了风中。
尼玛,这人不但打了她的屁股,还剐了她的裤子……
“凌璟,你大爷的,你竟然剐姐的裤子,呜呜……”卫长蕖羞愤,恼怒异常,扯开嗓子就大吼。
西厢阁外,惊雷,素风,谷雨听见看里面的狮子吼,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爷,你真是太粗野,太禽兽了。
卫长蕖泪流满面,歇斯里地,她一边吼,一边奋力挣扎着,想要从软榻上爬起身来。
“凌璟,你大爷的,臭流氓,臭无赖,大混蛋……”
她白花花的腚子,就这样毫无遮拦的露在了他的面前。
啊,天呐,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凌璟见卫长蕖猛劲挣扎,眸色一沉,伸出一只手,将她按在软榻之上。
放柔了口吻,轻哄安抚着,道:“乖,刚才爷下手太重了,让爷检查一下,是否被打伤了。”
凌璟说话的口吻极度认真,听不出半点戏味之意,语气里隐隐夹带着担忧,心疼。
卫长蕖趴在软榻之上,她只觉得,凌璟那只手,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般,压着她,仿若泰山压顶,令她动弹不得。
“凌璟,我不痛,我真的不痛,你没有打伤我,赶紧将我裤子穿上。”卫长蕖祈求道。
这就是装死,装晕的后果。
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呜呜……
“别乱动。”凌璟一手按着卫长蕖,另一只手,已经揭开了一盒药膏。
“蕖儿,爷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外人,你害怕什么,若是痛,就不要强忍着。”
“爷也是气糊涂了,方才下手才重了些。”
说话的功夫,凌璟已经自药盒取了药膏,再将药膏抹在卫长蕖的屁股之上,动作轻柔的揉匀了。
卫长蕖感觉到凌璟指尖的触碰,半截身子都僵住了,此刻,她欲哭无泪,真想找块豆腐,将自己拍死了干净。
涂抹上药膏,片刻之后,卫长蕖便只觉得两边屁股凉丝丝,舒服到心坎上了,方才火辣辣的感觉,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闻到空气中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卫长蕖使劲擤了擤鼻子。
那香味入鼻,清香怡人,浅浅淡淡的,闻着极为舒服。
这香味,卫长蕖熟悉——雪凝膏,是雪凝膏的香味。
这人竟然用雪凝膏来涂她的屁股,还……还真是暴餮天物啊。
她不过就挨了几巴掌而已,虽然确实很痛,但也是手掌打的,不是衙门里的木板子。
就算方才打得再重,顶多,也就在她的屁股上面留下几座五指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要用雪凝膏。
药膏也涂了,卫长蕖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磨牙道:“凌璟,放开我,赶紧将我的裤子穿上。”
“好。”这一次,凌璟未再多说什么,温润的吐出一个字。
他关了雪凝膏的药盒,将其放在一旁,然后轻柔的提起卫长蕖的裤子,还顺便帮他扎好了裤腰带。
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一层布料包裹起来,卫长蕖长吁一口气,心里终于踏实了。
她翻身坐起,睁大双眼,死命的瞪着凌璟。
这丫的,没经过她的允许,竟然将她的裤子给剐了,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凌璟见卫长蕖气鼓鼓,瞪圆眸子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想笑。
他与她都有婚约了,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做丈夫的帮妻子擦药,有何不妥?
抬起手,帮卫长蕖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勾了勾唇角,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温声如玉道:“蕖儿,你在别扭些什么?爷是你的夫君,帮你擦擦药,有何不妥?况且,你的屁股,爷迟早也会……”
没等凌璟将“看到”二字说出口,卫长蕖就打住了他的话。
“停!”她将一只手抬高,手心对准璟爷刀削般的薄唇,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我……我还不习惯。”
凌璟勾唇轻笑,移开卫长蕖的纤纤小手,长臂一揽,将她抱在了怀中,低垂着眸子,靠在她的耳边,温温吐字,道:“好了,爷不逗你了。”
“今日之事,是爷错了,爷不该下手如此重,蕖儿,原谅爷,可好?”
温温的话音在耳边响起,卫长蕖听后,心里总算舒坦多了。
“这还差不多。”想了想,又强调道:“以后不准打我,更不准打我的屁股。”
一个成年人,被人抓着打屁股,场面多么滑稽,多么没面子。
“好,爷记住了。”璟爷温着嗓子,应承得十分爽快。
“蕖儿,爷知道你特别怕疼,以后,就算你将爷气到吐血,爷也极力忍着,绝对不再动你半根手指头,可好?”
凌璟话音落下,卫长蕖扬眉望着她,额前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特别怕疼?——话说,她什么时候有说过,她特别怕疼了?
略思,卫长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方才装晕,璟爷莫不是认为,她是挨了板子,疼得晕过去的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卫长蕖盯着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心里暗暗发虚。
这件事情,绝对只能烂在她的肚子里,打死不能承认,她方才是在装晕,不然……让璟爷知道真相,她是在装晕,骗取同情,后果会很严重的。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卫长蕖咧开唇角,讪讪的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满意的点了点头,咧着唇角,继续道:“凌璟,我以后尽量克制脾气,尽量保证,不将你气到吐血……”
凌璟……
这丫头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尽量保证,不将他气到吐血——那就是,极有可能,还会将他气到吐血咯。
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两下。
两人相拥,衣衫贴着衣衫。
卫长蕖将半边脸颊贴在凌璟的胸膛之上,静静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随着呼吸,浅浅的闻着他身上的冷梅香。
凌璟低垂着眸子,光洁如玉的下巴,轻轻搁在卫长蕖的头顶之上,闻着她发间幽香。
湖风徐徐,透过花窗,吹进来,西厢阁内,很是凉爽。
两人静默良久,凌璟靠在卫长蕖的耳畔,突然开口道:“蕖儿,明日,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啊?”卫长蕖想都未想,便问了出来,声音软绵绵的,尾音拉了老长。
湖水映夕阳,时光祥和美好。
卫长蕖懒懒的靠在凌璟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双眼迷离,懒懒的打着哈欠,睡意惺惺,像一只懒庸,可爱的波斯猫。
睡意袭来,她双颊泛出微微粉红,娇艳如三月粉条,一点樱唇,饱满欲滴。
凌璟见她懒懒的模样,宠溺轻笑,温玉般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明日,你去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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蕖儿这回囧大了哈。
星儿换了书封,有木有觉得,书封场景很像璟爷和蕖儿在无忧谷中呀,(*^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