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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干活吗?”安浔不满他竟然悠闲坐在椅子上看她独自劳动。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须臾,向她伸手,示意她过去。
安浔放下笤帚,走过去便被他捞进怀里,他吻上她的耳垂,“想在这里和你做~爱。”
庭院安安静静的,只有风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飞来一片叶子飘荡着落到安浔海蓝色的裙子上,点缀着裙上花纹。
司羽亲吻她红的滴血的耳垂,似乎有意如此,不深吻,用唇轻轻摩挲着或者偶尔伸出舌尖舔舐,安浔只觉有电流划过全身,忙咬紧了唇以免发出声音。
他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下,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轻些咬。”
她下意识的松开牙齿,他的指尖就那样顺着微微张开的唇瓣滑入口中,指肚下是她柔软的舌,温温热热的。
这是个极具暗示性的动作。
安浔脸红红的侧头,余光看到他将手指放到了嘴边,轻舔一下。
真……色~情。
后来他又伸手去解她胸前长裙的带子,安浔推他,他便吻她,后来她就使不上力气了,只能任由他。
手不知道怎么顺着腰际滑了下去,他将她裙子上的落叶摘下去,顺着裙角抚摸上小腿,细细嫩嫩的一下就能握住,越过膝盖,然后大腿,腿根,还要向里挤……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用唇舌堵住,生生咽了回去。
似乎风都静止了,树叶的哗哗声也远去,只能感觉到他,他微颤的睫毛,他不稳的气息,他过分的动作。
不远处沙滩上小孩子的嬉闹声伴着若有若无的海浪声传来,她才慢慢找回些思绪,伸手抱紧他的脖子,热烫的脸颊埋进去,声音娇俏的不行,“不是说好打扫卫生的吗?”
因为带子松开,长裙滑落,他低头就能吻到她裸~露的肩膀,那里馨香一片,他随口应了声,却并不放过她,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安浔觉得,裙子再下滑自己就要半~裸了。
天还大亮着,他们就这样在院子里,外面还有游客欢快的笑声,“我还要扫地呢。”安浔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
司羽哪里舍得放开她,轻哄着,“宝宝,我比较重要。”
安浔最受不了他这样,平时多不爱说话的一个人,她拿脸蹭着他,“唔……门锁了吗?”
没想这话刚问完,就听大门突然吱嘎一声。
椅子上的两人同时一僵,司羽反应迅速,抱着安浔站起身就向屋里走,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大门被推开,阿伦走了进来,“安浔,我来借梯子,额……怎么了?”
他第一反应是安浔崴脚了,细看之下,脸腾的红了,虽说司羽几乎将安浔挡住,但她扯着裙子盖住肩膀的动作还是挺明显的。
随即,他的第二反应就是,白日宣淫!
“那啥,我自己拿了啊。”阿伦说着,走去了后院。
司羽把安浔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安浔空出来手拿起抱枕就打向他,他也不躲,低低笑着,“裙子又掉了。”
安浔将裙子扯回来,仔细的把带子系好,“沈司羽,你就是一臭流氓,网上那些小姑娘要知道你这样肯定不喜欢你了。”
司羽看到阿伦搬着梯子从窗边经过,便压低声音问安浔,“我怎么样了?”
“你……摸我。”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司羽被她的样子逗笑,蹲下身似乎又想去吻她,安浔见他眼神不对,立刻从沙发上下去,“我去看看阿伦借梯子干什么用。”
阿伦带了几个人正在大门口给别墅装监视器,他说小偷要是再来,拍他个无所遁形。
“你觉得小偷还会来吗?”安浔挑眉问他。
阿伦挠挠头,嘟囔着,“……有总比没有强。”
几位工作人员里里外外的扯线,调角度,试验,一直到傍晚才弄完,阿伦结了账送走那几人后乐呵呵的跑到拖地的安浔身边,“不请我吃饭吗?”
安浔特别自然的将拖把递给他,“把地拖了。”
“啊?我是客人啊!”
安浔压根不理他,而是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条微博留言,在安浔工作室最后一条微博的下方,被多人点赞后的热门评论,那人问她,这是不是一场双赢的炒作,那个画模成功出道,只用了两个契机就红得发紫,堪逼一线,而安浔,在国内的知名度又高了一个层次,作品价格也随之上涨。
因为怀疑的也算合理,所以这条评论被顶到了最上方。
“司羽要出道?”阿伦啧啧两声,“我要有那身价,买飞机买游艇泡美妞,谁去娱乐圈混啊。”
安浔瞥他一眼,也不在乎他找不重点,只说,“我们用得着炒作吗?”
阿伦看着她傲娇的样子,使劲摇头,“不需要,这帮人不懂艺术,也不懂司羽的身家背景。”
安浔满意的走了。
司羽正在院子里浇那些花草树木,她过去对他撒娇,“想吃你做的菜了。”
他拿了院墙上挂的篮子跨到她的手臂上,瞧了瞧她的模样,笑道,“还挺搭,跟我去摘菜吧小村姑。”
阿伦拖完客厅的地后准备去厨房,却听到安浔在后面敲了敲玻璃示意他出去,他将拖把放到一边,心想,为什么她让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呢,明明也没多厉害,在司羽面前像个小绵羊似的。
安浔对阿伦说她还要报案,丢的东西除了画还有菜。
长生伯种的蒜苗、大葱都被人拔走了,还有豆角和青椒,摘的一个都不剩,只留一根蔫吧吧的黄光。
安浔拿着空空的篮子站在司羽身旁,有点生气,“他……连我家小菜地都不放过?”
“阿伦,这小偷可能是附近的人。”司羽说。
“还是个十分会过日子的人。”阿伦也觉得这有点过分了,欺负安浔家没人啊!
后来,三人只能外出觅食。
阿伦本来还挺生气,但当意识到家常菜变成了高级餐厅的高档食物后立刻乐了,心里盘算着如果把梅子母子俩都叫来会不会太过分了。
谁知这顿饭终究是没吃上。
阿伦还没给梅子打电话,她倒是先打来了,本想调侃两句她电话打的及时,谁知她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阿伦让她慢慢说,结果说了半天也只听清了李子涵三个字。
“应该是子涵出事了,”阿伦忙收起电话,对司羽说,“去梅子家,快。”
因为之前送过梅子母子一次,司羽还记得路,车子刚开到厂房附近的路边他们就见到了救护车,闪着刺眼的光停在胡同口,在黑夜的衬托下让人十分不安。
三人进了违建房区,胡同窄小漆黑,有医护人员打着手电照路,司羽牵过安浔,让她紧跟着自己。
不长的一段路却走的艰难,总是莫名碰到瓶瓶罐罐,动静极响,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子涵正被担架抬出,在手电光亮下,他脸色惨白,似乎昏了过去,但身体还在不停的抽动着。
梅子跟在后面出来,几次差点摔倒,阿伦忙跟上去扶着,与她一起坐了救护车离开。
等一切归于沉寂后,安浔才想起来问,“李子涵怎么了?”
司羽摇摇头,“很多病会导致昏厥。”
胡同又黑又静,安浔突然有点害怕,伸手搂住司羽,钻进他怀里,尽量让自己说的自然,“我们也走吧。”
“多待一会儿吧,”他笑道,“你难得这么主动。”
安浔气的掐他。
阿伦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们正商量着怎么把梅子家的门锁上,灯泡还是拉线式的开关,两人找了半天才发现,屋子很小,却也算温馨,只是地上扔满蔬菜、旧书本和报纸等杂物显得凌乱,安浔在矮柜上找到几把锁头却发现都是坏的。
“不用锁,关上就行,不会有人去偷东西。”阿伦这样说完,支支吾吾的又对安浔说道,“安浔……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们……没钱交押金。”
李子涵刚做完一次手术,花了两万块,阿伦帮衬了些,梅子四处凑了点,本以为一切将会好转,偏偏一切变得更糟糕。
安浔和司羽到医院的时候,李子涵的主治医生刚从病房出来,梅子情绪稳定了很多,见到医生不免又有些激动。
司羽过去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李子涵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
这次昏厥是突发呼吸障碍引起的,医生说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他的心脏快负荷不了了,要马上去更大更权威的综合性医院治疗。
梅子绝望的摇头,泪流满面。
阿伦那么一个乐观阳光的人,眼圈也硬生生憋得通红,医生叹息着要走,安浔和司羽一起出声拦住了他。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安浔有些感动,为他的善良。
“现在能办理转院吗?”司羽问医生。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们家这个情况……你要换哪个医院?”
“圣诺顿心外科医院。”
司羽说完,医生愣了愣,“如果真能去那,李子涵这个病就有救了,但是那可是私立医院,每位医生都是专家级的,没个百八十万可不行。”
司羽看了看阿伦和梅子,见两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安浔,闪着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那么期待,期待他救这个孩子。
“不需要一分钱。”他说。
梅子半晌没反应过来,阿伦先高兴起来,对她说,“子涵有救了,你听到了吗?”
“怎么……怎么会不需要钱?”梅子不敢相信。
“司羽是那家医院的医生,他说不需要肯定不需要,可能从他工资里扣吧。”阿伦说。
安浔笑起来,看向司羽,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感动,或者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