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送她离开

风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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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那人出了万两黄金,而且说了,只是劫持,不伤他的性命,只要我们带着他,按照他所划定的路线兜圈儿就好,所以我们这才答应的。”

    江老大脸上的表情有些后悔的道:“可是,你要真问我那人是谁,我却也是不知道的,那人从头到尾都包的严严实实,我们都没看到他的脸,而且,他只联系了我们两次,付了我们五百两的订金。”

    “眼下,人也丢了,那万两黄金,我们也肯定是难不到了,至于公子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请公子卖个面子给我们,不要和我们计较,我们四人发誓,绝对不会将公子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你以为,本公子还会害怕你去说么?”

    柳随风哧笑了一声,他的身份本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知道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总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就连叶荣都一口道出了他的身份,以后那斗笠便是不戴也无甚关系了。

    反正他这般做,也只是为了行走方便,少去一些麻烦而已。

    “柳随风,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不想放我们走,那我们就绝一死战吧,老大,别和他磨叽了,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四兄弟的命都留在这里。”

    原本就脾气爆燥,见不得老大于人求饶的江老三见状,顿时怒吼了一声,朝柳随风冲了过去,另三恶,紧随而上,四人人还未到柳随风身前。

    便顿住了脚步,一个个张大了眼眸,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四人额头,皆有一个血洞,从前额,一直直穿脑后。

    鲜血汩汩而流。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也可以死了。”

    男子话方落,嘭嘭嘭,四道巨响中,四恶全部倒地身亡。

    柳随风却只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瞥向了正疼得满地打滚的叶荣,除了叶荣之外,其余的人,包括四恶都已被击杀。

    平日里鲜活有人来的青云岗上,此刻却是堆满了尸体。

    柳随风来到叶荣跟前,双手掐着叶荣的下颚,问:“怎么样,分筋错骨的滋味不好受吧,现在,叶大侠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你的骨头,真是比铁还要硬?”

    “咳咳,柳随风,你想知道吗?可惜了,我注定是不会告诉你的,额……”话未说完,叶荣嘴角突的溢出鲜血。

    柳随风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叶荣倒还真是个硬骨头。

    居然宁愿咬舌自尽也不吐露一个字。

    “少主,要不要属下去监视他的家人和平日里交好的人?或许,能够盘查出些许幕后主使的线索?”

    有属下提出建议。

    柳随风筱的冷眉一挑,看向那人道:“你以为这样重要的事,他会告诉他的家里人?你真当叶荣是傻子,虏杀皇子,挑起两国争战,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就算是武林中人,也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段时间,你们关注一下江湖中的动向。有这么多的江湖中人参与到皇室争斗之中来,此事,太过反常,一有任何的消息,立刻禀报本少主。都城中还有要事,本少主必须立即赶回去。”

    “是,少主。”

    柳随风点了点头,转身,再无那般威严的表情。

    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下子,没有抓到君惊澜,估计他里子面子,真是全部都要丢光光了。

    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洛无忧那个丫头交待才好!

    ……

    啊嚏……

    与此同时,都城里,洛无忧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姐可是有些冷么,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拿件外套来吧?”红锦说着,瞧了一眼那外面天上火红的日头,有些忧心忡忡的。

    这天气一点也不冷,怎的小姐却是一个劲儿的打着喷嚏。

    “不用了红锦,不过是鼻子有些氧而已。”洛无忧放下手中的针线,摇了摇头,道:“父亲可回府了么?”

    红锦怕洛无忧是受了凉,一边关窗,一边回道:“回了,不过,奴婢听汤圆说,相爷刚回府,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小姐可是在担心么?”

    昨日北越三皇子到达都城,今日一早,随行的仪仗也都到了,相爷从早上上朝,一直忙到现在,才回府,也不知道,这惊澜太子的事儿,到底解决的怎么样了?

    “不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洛无忧清清淡淡的回了一句,红锦刚要点头,看到门外弄墨带进来的人,却是微微的变了脸色。

    “小姐,怜霜姑娘来了,”弄墨俏生生的禀了一句。

    怜霜连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县主。”

    “哦,原来是怜霜姐姐,不知怜霜姐姐前来有何事?”洛无忧从绣架前站了起来,慢步上前,轻声发问。

    “奴婢惶恐,,县主真真折煞奴婢,奴婢哪敢担当得起,县主唤奴婢名字便可,是这样的县主,奴婢是奉了老夫人和相爷的命令,前来请县主过去宁心院议事的。”

    怜霜说明来意,红锦眼中担忧更甚。

    洛无忧眼眸闪了闪,道:“如此,那无忧这就随怜霜姑娘过去。”

    议事?

    呵这相府之中的事,哪轮得到她插嘴?

    让她前去议事?

    那也只能说,这事,只怕是与她有关的了。

    洛无忧没有耽搁,直接与怜霜一起去了宁心院,宁心院中一如往昔的沉肃,院子里众仆婢们各司其职,不苟言笑。

    气氛也总是透着一股子的压抑。

    “无忧拜见祖母,拜见父亲。”

    洛无忧随着怜霜进去,向高坐在堂上的两人见礼。

    “起来吧。”

    洛老夫人抬起眼帘瞥了一眼,叫了洛无忧起身,看着少女白里透红的秀美脸颊,肃然的开口道:“无忧,你可知今日祖母与你父亲叫你来,所为何事?”

    “无忧不知,请祖母和父亲明示。”洛无忧抬头,却是一脸茫然,扫了一眼洛秉书那不算好看的脸以,心中微微一动。

    “罢,既如此,便由祖母来与你说吧。”洛老夫人说着,顿了顿,道:“无忧,你也当知道,这段时日,都城里,关于相府的流言,传得并不好听,尤其是你与惊澜太子,原本你得了圣上青眼,乃是件好事。”

    “可这流言传出的却不是时候,如今北越三皇子,又借着此事大做文章,你父亲与我商议之后,决定先将你送走,去庆洲老家避上一避。如此,等到这事过儿了之后,再接你回府。”

    洛老夫人,说着,叹息了一声,道:“此举实属无奈之举,但也全都是为了你考虑,无忧,你觉得呢?”

    “祖母的意思,是要将无忧送走?”

    洛无忧满面震惊,脸色瞬间有些发白:“可是,祖母,惊澜太子之死,与孙女儿毫无瓜葛,对于太子之死,孙女儿也感觉很遗憾,可这确与孙女儿完关,孙女儿这一走,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这是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你好,你觉得我与你父亲会如此的劳心劳力么,你也不想想,你如今身在都城,人人只会盯着你,说道你的不是。”

    老夫人沉下了脸,道:“可若你离开一年半载,待得此事风平流静过去之后,再回府,谁又还会记得半点,到那时,你依然是升平县主,是洛府的女儿,谁还敢说道你半个不字?”

    “不说其它,便是到时对你你及笄议亲,也是多有裨益。此事,就这般决定了,我与你父亲也是通知你一声,你且做好准备去吧,至于其它的事儿,你不用担忧,你娘与你弟弟,我与你父亲也自会好好的照看的。”

    通知一声,也就是他们早就决定了,她是非走不可了?

    洛无忧深吸了口气,看向洛秉书道:“父亲您也觉得太子的死,与女儿有关,只要女儿走了,一切就都可以平息了吗?”

    “无忧,为父知道与你无关,这也是无奈之举,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洛秉书瞥了一眼洛无忧,面上满是沉重和痛惜,却是如是说着。

    洛无忧脸含悲凄,满脸不可置信。

    许久之后,却是泪眼婆娑的跪在了地上:“既然父亲与祖母心意已决,无忧自当从命,只是,无忧还有一不情之主,望祖母和父亲通融,待无忧为祖母庆祝寿辰之后,再行离开。”

    “无忧此去,不知何日才得转回,以后不能常侍祖母左右,也只有如此一表孝心,还请父亲和祖母恩准无忧再留些日子,多陪伴祖母还有母亲和幼弟,无忧求父亲恩准,求父亲恩准……”

    少女额头点地,叩着响头,哀哀凄凄的请求着。

    “这……”

    洛老夫人面含犹豫与洛秉书对视了一眼,“秉书,既如此,就让她再留些日子,待我寿辰之后再走吧,你看呢?若然到时宾客们问起来,无忧不在,也只人加深他们的猜测。”

    “母亲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无忧你的行程就定在你祖母寿的第二日吧,替你祖母祝了寿在走,也算是全了你一片孝心。”

    洛秉书思量了片刻,点头应允。

    洛无忧又叩了一首,“无忧多谢父亲和祖母的成全,那父亲祖母,还请先容许无忧告退。”

    “去吧,去吧,好好的安慰下你娘。把个中原由好好于她解释一番,也免得,她替你担忧。”

    洛老夫人一脸不忍的朝地上的洛无忧挥挥手,看着少女有些抽泣的背影,脸上的不忍却又在瞬间消失。

    沉吟了半晌,却是突的朝洛秉书道:“秉书,依你看,这丫头,可是真心想要离开,留下她,会不会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只要送走了她,这北越三皇子,应该就不会再紧揪着我们相府不放了吧?”

    “母亲不必忧心,如今情形尚在掌控之中,惊澜太子未死,只是失踪,北越皇想来也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此事,定有回转的余地。”

    洛秉书顿了顿,道:“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已下令,命人全力寻找君惊澜,只要找到他的人,北越三皇子自无话可说。”

    “可若那人找不到呢?”

    洛老夫人却是反问了一句,,叹了口气,道:“秉书,凡事,都有万一,这太子消失近一个月了,若是找到,便早该找到了,况且,如果太子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是……”

    “你也该好好的想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相府又该如何做,才能这件事里抽身出来。相府能有今日,不易,全靠吾儿一番心血,为娘,不希望,这一切,因此而毁于一旦。”

    “母亲放心,倘若真走到那一步,儿,自知取舍!”洛秉书沉吟了片刻,回道,声音里透着一股绝然,和狠戾。

    若真走到那一步,只怕,也只能牺牲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