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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的眼前出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瑶瑶还是多年前的样子,留着齐刘海,卷发散在肩头,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会在你抬起头就能看见的地方。不会让你满世界的找我,就好好呆在你给我画的小圈圈里,不会跨出一步。”
现在呢,他画的小圈圈还在,她却从那里跳了出去,对着他只笑了笑,就跑远了……
“瑶瑶……”他大叫着她的名字,从梦中惊醒过来。
杜朗放下手中的病历,走到他身边,伸手拨开他的眼睑看了看,又拿出手电筒在他瞳孔上照了照。
姚尚君有些不耐烦的要打断他的动作。
“别动,你要是现在就想抛下你的孩子,大可以完全不听我的话,也不必接受我的任何安排。”
杜朗严肃的挡住他抗拒的胳膊,这么强悍的男人,以为自己的身体和他的权势一样,旁人拿它没有丝毫办法吗?
“什么事?这么严肃?”
姚尚君难的见杜朗这样疾言厉色,他还在因为姜筝的事和自己不对盘吗?他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和瑶瑶一样感情用事。
杜朗心里虽然还是对他有些怨怼,可他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现在他所在乎的是他姚尚君的身体。
检查报告已经显示的很清楚,他脑子的那个血块,已经在压迫他的神经,若是不尽快拿出,后果会怎么样,谁都无法预料。
“你说呢?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全部都当做耳旁风吗?你自己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吗?”
杜朗气急败坏,他问什么事?
从这血块压迫和移动的位置来看,他最近头疼和眼黑的情况应当有所增加,他是怎么晕倒的,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却还在这里和自己打什么哑谜!
杜朗从他床头掏出ct片子,打开读片机,将片子往上一放,拉起床上的姚尚君就往走到了跟前。
他指着他的脑部图片,有些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看,都这样了,还不准备手术吗?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
姚尚君看着眼前的片子,其他的他不懂,但那一团阴影,他知道,杜朗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他,那是他脑中的血块。
这么一看,好像和上次的位置似乎是不太一样了,不过,这小子这么激动做什么?他又没说不做手术,只是不是现在。
瑶瑶还没有回家,他又怎么能放心的手术?
他拍拍杜朗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别这样,说的好像我马上就要挂了一样。”
“不要耽搁了,你这样拖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有!瑶瑶还没有回来,她还在气我,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很不放心。”姚尚君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望着杜朗严肃的说道。
“那就更要治啊!如果你死了,方瑶就什么都没有了,筝筝也就白白为你们操心了!”杜朗猛然抓住他的衣领,近乎咆哮着说道。
姚尚君呆住了,杜朗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死去的姜筝。
连他都如此怪他,那何况瑶瑶?
“杜朗,你恨我吗?”姚尚君颓然的靠在墙上任由杜朗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会不恨?就是你的优柔寡断害死了筝筝!”杜朗很想问问他,到底把苏碧成藏在哪里了,却没有问出口,就算是苏碧成死了,也换不回筝筝了!
“你怎么不问我,我为什么护着苏碧成?”姚尚君被他掐着脖子,呼吸稍稍受阻,虽然杜朗并没有用力。
杜朗眸光一闪,这个问题,还用问吗?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初恋,人对自己第一次爱上的人,总是会有着特殊的感情不是吗?
他三番五次的护着苏碧成,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她……已经疯了。”姚尚君薄唇开合,吐出这几个单薄的字眼。
杜朗手上一松,姚尚君的身子便顺着墙壁滑下地面。长腿一撑,说出这个事实,似乎松了口气般,觉得轻松无比。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杜朗怎么猜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会谅解的。”杜朗口中疑惑,却是很笃定,方瑶不会伤害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她和筝筝一样,都是再善良不过的人。
“开始的时候,她那么恨,说要杀了碧成,我怕她做出以后让自己后悔的事,瞒着不敢说,后来……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碧成就要生了,等到那时,我想带她去见她,可是,她却走了……”姚尚君说着用手掌捂住了脸颊,杜朗听到他抽吸的鼻音,转过身子不敢看他。
“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的,这也是筝筝的心愿。”
他背朝着他伸出自己的胳膊,姚尚君瞥了一眼,勾起唇角,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准备什么时候手术?”
“你老实告诉我,我这脑子一旦被你们打开,会不会就关不上了?”姚尚君戏谑的口吻问着严肃的话题,让杜朗恨不能一拳重重敲在他俊美邪魅的脸上。
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血块被血管和神经层层包围,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头疼和眼黑的症状。
“50%。我只有这么多把握。”杜朗如实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结果让姚尚君霍然一震,他生死的机会居然是一半一半?既然是这样,就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赌了,还是再等等吧,等瑶瑶回家之后吧……
方瑶没有离开k市,卓越留给她的房子,还有他生前在k市的产业她却全部变卖了。
这些都是卓越留下的,他人已经不再了,那么大的房子她一个人住总觉得凄冷,而他的事业她也无心经营。
在市区重新购置了一处小公寓,和她一起住进公寓的还有一个人……筝筝的母亲。
方瑶去到筝筝家找到她的时候,她盯着她了半晌,才认出她来。
筝筝的母亲一个人将筝筝带大,她的女儿才24岁,却因为自己已经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方瑶跪在她面前说,她就是她的女儿,筝筝未能来得及做的事,以后全部由她来做。
就这样,方瑶带着姜筝的母亲住进了新购置的公寓。
公寓里全部都是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油漆的味道。
“咳咳……”方瑶带着口罩,收拾房子时难免起了很多灰尘,她这样的过敏体质,已经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瑶瑶,快进房里休息,这样的事,我来就好。”姜母素知她的身体,是见不得这些粉尘的。
方瑶的眼睛已经红了,鼻子也在吸溜吸溜的,嘴上却推拒着说:“没事,妈,我带着口罩呢!”
姜母微愣,自从那一天她跪在自己面前开始,这个柔弱而倔强的女孩,就一直这么叫自己,一点生涩的感觉都没有。
姜母因失去女儿的心,在方瑶这样亲切而自然的呼唤里似乎慢慢暖了过来,她是女儿生前最好的朋友,能够为自己的朋友做到这样的份上,和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同?
她湿润了眼眶,拨弄着方瑶散乱在头巾外的卷发,笑道:“听话,你看你,眼睛都红了,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就好。”
方瑶乖巧的点点了头,不再推辞。
姜母擦擦眼角,开始继续收拾东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们的家了。
姚尚君握着手中的望远镜,转身进了卧室,拉开卧室的窗帘,重新举起望远镜,她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她手中拿着面巾纸,在脸上轻轻擦拭着……他的眉头微蹙,这个丫头,做什么要这么辛苦?不会请人收拾吗?
她突然用纸巾包住了口鼻,身子往前一扑。长卷发在她胸前铺散开来。姚尚君猛的捂住自己的唇瓣,想了想又敲了敲自己的左胸口,她方才打了个喷嚏,是因为自己在念着她吗?
她揉了揉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走到窗前,突然将窗子打开了。
姚尚君呼吸一滞,猛的闪过了身子躲进一旁的墙角里。她会看见自己吗?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在她公寓的对面买了这座公寓,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她会不会倔强的拎起行礼就离开这里,而后再也不让他找到?
他答应过她,只要她不愿意,是一定不能再出现在她眼前的。
终究还是悄悄的侧过了身子,小心的探头去看向那对面。眼角的余光里,对面的窗户已经关上,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的……他一点也看不见她。
他的呼吸乱了节奏,急切的迈开步子朝着客厅奔去,客厅里只有姜母在收拾东西打扫屋子的身影,并没有她。那么,她是发现自己了吗?所以才将窗帘拉了起来吗?
他的额上已冒出了细汗,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启幸,启幸!”他高声而急切的唤着启幸,启幸慌忙走到他身边应着。
“尚哥,你说。”
“派人24小时盯着小姐,还有,告诉所有出境口不能让她走了!”姚尚君不能想象她若是离了k市,他还能不能撑得住。
启幸看着眼前慌乱的姚尚君,叹了口气,问道:“尚哥,怎么了?”
姚尚君握手成拳敲在光滑的墙壁上,骨节钝痛,却抵不上内心的慌乱。
“瑶瑶可能发现我了,她说过不许我见她,她若是发现我了,她会跑的,跑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尚哥,尚哥,你冷静点!”启幸一手制住姚尚君的拳头,企图阻止他这种自伤的行为。
“小姐不会发现的,这两栋楼隔了这么远,在买的时候很小心的选了的,不必担心……”
启幸拿起望远镜望向对面的公寓,方瑶正好走了出来,姜母递给她一杯茶,她笑着接了往口中放了什么,而后端起杯子大口喝了。
他将望远镜递给姚尚君说道:“尚哥你看,小姐并没有什么不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吃了药准备休息一会儿。”
姚尚君怔忪的从他手中接过望远镜望向对面。
她将杯子从唇边拿开,姜母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推着她去了卧室,她眉眼笑的弯弯的,也没有推拒。
望远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看到眼前的女孩并无异常,他松了一口气,他是如此患得患失,连看她一眼都不能光明正大。